嫡女重生,全家跪抱金大腿——鱼年年【完结】
时间:2024-06-07 23:03:06

  竟然考中了状元……
  怎么会这样?
  后悔的情绪疯了似的上涌,如洪水般彻底淹没了君玉静,
  如果她当初听母亲的话,
  没有自己苦苦筹谋,是不是如今就是状元郎夫人了?
  不可能,沈郎也是状元郎,如今是什么下场未来都说不清,沈郎说不定也会东山再起,
  她没输,没有……
  可君玉静知道,她已经完了,因为沈郎如今也恨她了……
  君玉静捂着脑袋,又哭又笑,红妆早已哭花。
  她好似厉鬼,被自己拖入了地狱。
第195章 成亲
  不知不觉,花轿停了,
  君玉静这才回过神来,抹了把泪,连忙把喜帕盖好,她被沈衔青牵进了沈府,
  可她万万没想到沈府比想象中还要冷清,甚至没有一点儿婚宴该有的声音,热闹和仿佛与沈府隔绝了。
  沈衔青越往里走,脸越沉,“宾客呢?”
  闻言,管事和小厮都支支吾吾,
  他们怎么敢说,今日主君大喜竟一个贵客都没来,
  就算有,在堂中坐了半晌见没人来,也离开了,拦都拦不住。
  见底下的不说话,沈衔青也不能再自欺欺人,
  “都是些捧高踩低的玩意儿!待日后我风光之时,定把今日之辱报复回来!”
  这话并不能振奋人心,小厮们忍不住想:
  若夫人在兴许还等得到那一天,如今主君这样……怕是难。
  他们还是寻些别的出处,早做打算吧。
  ……
  因为没宾客,沈衔青更糟心了,连带着对君玉静也没什么好脸色,
  生拉硬拽把人带到了正厅。
  那主持婚礼的傧相也没见过这么冷的场子,
  但良好的素养还是让他面带笑容,高声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因为沈衔青的父母早已离世,
  这拜高堂实际上拜的是两个牌位。
  夫妻对拜………”
  君玉静僵着身子,低着头,不情不愿地拜着,
  那些官差怎么还不来?
  怎么还不来!
  但随着傧相的话音落下,她心中的希望也被一点点抽离,
  “礼成!”
  君玉静希望彻底粉碎,
  沈衔青却松了口气,
  他扯了扯嘴角,可那笑怎么都透出一股子苦涩,
  从今以后他的妻再也不是那个云国第一女将军陆染,而是都城第一才女,君玉静,
  日后再没有人压在他的头,去掩盖他的光芒。
  这本该是天大的好事,他一直渴求的不就是这般吗?
  但如今,沈衔青却开心不起来,心脏发慌得难受,
  他似乎永远失去了护着他的后盾。
  沈衔青阖上双目,再睁开,身旁的女子穿着相同的嫁衣,但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染染为了救他而流产,但静儿却想着怎么抛弃他。
  他从前心心念念的女子,并不爱他,
  沈衔青心如刀割,后悔的情绪如狂风疾雨,难以忽视。
  他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了……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响动,
  整齐有力的脚步声袭来,反倒为婚宴增添了几分热闹。
  来了!
  沈衔青浑身僵硬,他刚转过身去,就见大理寺的官差进来,上前一步,不苟言笑,
  “沈大人,有证人指出您与陆女将通敌之事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闻言,沈衔青身上的劲一松,险些没有站稳,
  该来总是要来的。
  沈衔青没反抗,由着那些官差押着他离开府邸。
  君玉静掀开喜帕就看见这一幕,立马气哭了。
  就差一点啊!
  这些官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等他们礼成了才来!
  若是早那么一点,她就不算是嫁给沈郎了!
  君玉静脱力地往后一倒,手无力地撑在桌上,
  若是再晚些她都不会那么难过,
  就像是故意的!故意膈应她一样!
  老天爷为何要这般作践她?
  君玉静悲戚地想着,眼神空洞,
  沈衔青被捕,
  君玉静就独自一人入了洞房,她命丫鬟帮她把那累赘的嫁衣脱下,
  但忽的,一声惨叫炸开,
  那丫鬟不知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瘫倒在地,面容惊惶。
  “怎么了?你在鬼叫什么?”
  君玉静惊声质问,
  不安恐惧袭了上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后背奇痒无比,就像是万蚁啃食,
  “我后背怎么了…来人!快来人!”
  君玉静无助地喊着,花容失色。
  恨不得现在就把嫁衣扒下来,
  但繁复华贵的嫁衣,像极了枷锁,她扯不动,一时半会也脱不下。
  好在沈府的嬷嬷丫鬟,听到声音赶了过来,
  谁知一进门,她们就三魂六魄吓掉了两魄,
  站在门口呆望着君玉静说不出话来。
  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君玉静被仆妇反常的表情吓住了,
  简直头皮发麻,后颈也凉嗖嗖的,就像有女鬼在吹着寒气。
  “你们……怎么了?还不快帮我把衣裳脱下来!”
  君玉静见喊不动,就朝那些嬷嬷走过去,
  谁知她这一靠近,
  门口的仆妇,惊得四散后退,看她的样子活像是在看厉鬼。
  “夫人…您饶了我们吧,当初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我们这些下人也只有听主君的话,求您别为难我们……”
  仆妇们喊着,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跪地求饶。
  看到这一幕,
  君玉静的血像是被冰霜冻结,
  怎么会这样?这些人是把她认成那陆女将了?
  她们两个有半点相似之处吗?
  君玉静手脚冰冷,她僵着脖子回头看铜镜中的自己,
  眼下的胭脂,被泪水拖出长长的红痕来,衬得她像是个女鬼。
  身上的嫁衣怎么看都不合身……
  君玉静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被攥成一坨,她喉咙干哑,声音嘶砺,“这个嫁衣……是谁的?”
  话落,场内久久无声,
  嬷嬷和丫鬟用惊恐的目光回答了君玉静。
  “像是…
  夫人的!”
  那一刻,君玉静感觉心脏被撕开一个口子,
  密密麻麻灌满了恐惧,
  她浑身发麻,那沉重的嫁衣像是披在她身上的女鬼人皮。
  “帮我脱下它,你们快点!求求你们了!”
  到最后,君玉静的哭喊成了哀求,
  可是如今的沈府已经风雨飘摇,君玉静这个新夫人,也如同空架子。
  嬷嬷丫鬟们一动不动,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搭上自己的命。
  见状,君玉静彻底绝望,她死死地咬着唇,
  忽的她冲过去,开始翻找东西,
  手指被妆奁盒子里的朱钗划破也浑然不在意,
  终于,她找到了一把剪刀,
  她疯了似的,剪破了身上的嫁衣,
  一下又一下,无比急切,
  可发抖的手差点连剪子都拿不稳,
  渐渐的嫁衣变得破破烂烂,
  君玉静身上也不知被自己划出了多少口子,
  但她浑然不在意,直到白皙的肩头裸露在空气中,
  君玉静跑到铜镜前,偏头去看铜镜中自己的后背,
  那里血淋淋地写着四个大字
  ——血债血偿!
第196章 小三吓晕
  “嗡”的一声,
  君玉静脑子一片空白,小脸的血色迅速褪去。
  残挂在身上的嫁衣,宛如毒蛇,在腰间游走。
  君玉静吓疯了似的,又去剪。
  “啊!”
  恍惚间,君玉静惨叫一声,那泛着冷光的剪刀,竟扎进了她的肚子,血汩汩地涌了出来。
  君玉静直愣愣地看着,最终她身子一瘫,昏死了过去。
  见状,那些嬷嬷丫鬟吓了一大跳,个个杵在门口瑟瑟发抖。
  过了好半晌,才有嬷嬷大着胆子,推搡了几下地上的君玉静,“夫…夫人,您怎么了夫人?”
  “哎哟!赶紧找郎中过来!”
  堂内顿时兵荒马乱,
  陆染歪坐在屋顶上,将里面的情形收尽眼底,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含着几分讽意和释然。
  “这君玉静可真是自作自受”
  遥月边感叹边把手里的酒壶扔给她,
  “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不喝点酒都说不过去”
  陆染笑着接过酒壶,
  仰头一饮,烈酒入喉肠,无比畅快,
  她今日算是大仇得报了,虽说这还远远不够,
  但接下来的路,这对狗男女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
  想着陆染就放下酒壶,拎在手里,
  阖上凤眸,清清泠泠的月光洒在她脸上,
  活着的感觉,比以往都还要更真实。
  陆染长长吐出一口气,就打道回府了,
  宴会刚散去,
  君家人就听得知了沈衔青被大理寺官差带走带消息,
  个个顾不得累,都挤在正堂内想办法。
  君父也捏了捏眉心,烦躁地来回踱步,“凝儿呢?去把她给我叫来!”
  “是,老爷”
  小厮忙不迭去了,但刚出门,
  陆染就不紧不慢地迎面走进来,
  “父亲找我有何要事?”
  “你来得正好!”
  君父眉头紧皱,有些不悦,说出的话都不免带上了算账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那沈衔青已经被带走了?”
  “所以呢?父亲想说什么?”
  陆染笑笑,不以为意,仿佛是局外人,脸上没有一星半点的慌张。
  与焦急的君家人格格不入。
  搞得君二叔十分不快,
  “凝儿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君家的半个脑袋可都系在这沈衔青身上了,他若是说了什么对君家不利的话,或是再把书信拿出来,君家可就和谋害陆女将扯上关系了……”
  “我当然知道,但父亲二叔,你们不是答应那沈大人,要保他吗?照做便是了。”
  问题就在这儿啊!保人哪里是那么好保的!
  君父拧着眉,觉得无比心累,
  自打那沈衔青提了那要求,他就求各府走动打探。
  结果自然不大好,朝中大臣哪个想和那姓沈的沾上关系,
  个个避之不及!
  唯独他们君家得贴上去,若保人的事简单,他那日也不至于后悔了。
  想到这儿,君父愈发来气,隐隐觉得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问二女儿干什么?她一个内宅女子不添乱就好了,能懂什么?
  “凝儿,你这话可说得轻巧,当初为父问你,是你主张答应那沈衔青要求的不是?”
  “对啊,二丫头,不是叔说你,你父亲当初问你,你不懂,就不该帮着出谋划策嘛。”君二叔埋怨着。
  见场面不对,君晚华也出声落井下石,
  “二妹你别不高兴,父亲说你也是为你好,虽说你日后进宫当妃嫔了,君家的事影响不到你,但你的确不该不懂装懂,害得君家骑虎难下。”
  你一言我一句,
  听得陆染倍感好笑,如今全成了她的不是?
  “哦?父亲觉得不妥,那日为何要同意?父亲就这么听女儿的话。”
  陆染勾唇反问。
  君父一赦,不想再争论这个话题,
  “凝儿,这样你有腰牌,不如这两日入宫一趟,去问问皇上的意思。”
  “父亲,您可是工部尚书,何不自己等明日散朝了问皇上?”
  陆染表情淡淡的,但说出的话却让君父反驳不了。
  他哪里敢问生怕触怒了皇上,但他这个女儿却不同,迟早是要进宫为妃的,皇上看在凝儿的面子兴许会对君家宽容点呢?
  君父正想着,
  门外的小厮忽然慌慌张张跑进来,
  “老爷!宫里来人了!”
  什么?!
  此话一出,君家人齐刷刷地站起来,
  脸色惧变,
  “宫里怎么会……”
  没多久,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君大人,皇上要召见您,您跟洒家走一趟吧”
  君父低着头,额头渗出汗来,
  没想到自己先被召进宫了。
  君父一随着太监离开,
  君家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
  君二叔扶着门框,边擦汗边惶惶道:“我方才看那公公的表情不大好,兄长这进宫不会……”
  后面的话没说,但君家人都明白了,
  心情不由紧张起来,
  唯独陆染,没事人一样,
  她托着腮,漫不经心道:“这可不好说,万一皇上觉得沈家和君家勾结……”
  “勾结”两个字一出,
  立马砸得君家人头晕眼花。
  君老夫人当即呵斥,“凝儿你可别乱说!”
  “好,不说了”
  陆染打了个哈欠就起身回屋睡觉了,
  见状君老夫人不满地戳了好几下拐杖,
  “这个凝丫头,愈发不知道规矩了!”
  “祖母,二妹妹日后要入宫,如今性子变得娇纵些也正常……”
  君晚华几乎是咬牙说完这些话,
  她从前最不屑君晚清的惺惺作态,
  但如今她却觉得这招好使,
  果然,君老夫人立马心疼地招君晚华过来坐,牵起她的手,拍了拍,
  “好华儿真是委屈你了,但君家日后还指着你二妹妹,放心祖母不会亏待你的,日后定给你找个好人家,那深宫中也未必好过……”
  君老夫人掏心窝子说了一大堆,
  换作从前君晚华会感动,但如今她却不信了,
  君玉静从前比她还得祖母的宠爱,
  如今是个上什么下场?
  但面上她还是含着泪点头,“祖母我知道的,祖母心里是有华儿的”
  “哎,好孩子”
  祖孙俩拥在一起,格外温情。
  ……
  君父后半夜才回来,
  听说是被小厮搀扶着进门的,那腿软得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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