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翻译一下就是:本科、研究生、博士生、教授、院长、校长。
简单明了,哪有那么多拗口的称呼,我真是服了须弥人了。
但是这么早就评上了帝利耶悉还是很令人惊讶的。
“你没有吗?”莫娜问我,“我听说你的论文不是还开了一个座谈会,动静可大了,你的论文顺利发表的话,怎么说也能评上一个帝利耶悉吧?”
这纳西妲也没说哇?
我记得游戏里面那届学院争霸赛,也没有竞争这么强烈吧?
怎么都卷到这个程度了啊?
“没事,明天应该就有学院公示了。”莫娜拍拍我,然后又深沉地说,“阿鸢,这次学院争霸赛我是不会放水的!”
她是不会去帮老太婆送东西的!
不,莫娜,你打不赢我的。
我想起了剧情里面,旅行者跟莫娜的初见。
你注定是要去蒙德给你师父送东西给可莉的,别挣扎了,莫娜。
这次的冠军一定是我!
(四)
因为今天开心,大家都多多少少喝了一点。
卡维还是一如既往的酒量差,赛诺也不遑多让,哥俩在一边讲起了冷笑话,一问一答的居然莫名其妙就聊上了。
莫娜喝得晕晕乎乎地,拍着我的肩膀说:“阿鸢你一定有大造化,我跟你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命之座这么奇怪的人!”
我忙点头说我知道,莫娜你真有眼光,然后把她架了起来。
烟绯是半仙,也是现场除我以外唯一还清醒着的了。
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烟绯:“怎么办?”
我看了一眼烂醉如泥的哥俩,陷入了沉默。
嗯……
不知道我现在打电话给艾尔海森,他能不能屈尊降贵来把卡维接走?
哦,对不起,我忘了我没有艾尔海森的联系方式,那没事了。
我大手一挥:“去酒店开两间房,把这俩扔酒店吧!”
烟绯看着我架着莫娜,指了指卡维和赛诺:“你是说咱俩能把他俩送酒店去吗?”
我又沉默了。
“看来……没有办法了。”我把莫娜放下,让她好好地趴在桌子上,然后撸起了袖子。
烟绯惊恐地看着我:“你要干嘛?”
我抬手招呼了老板过来:“老板,厨房借我用一下!”
(五)
十分钟后,烟绯不忍目睹地看着我给醉酒三人组一个人灌下了一碗颜色诡异的“醒酒汤”。
她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这是我老爸的不传之秘――“喝下去就立刻清醒的神奇醒酒汤!”
烟绯你相信我啊!你不要看上去马上就要冲去找医馆的样子啊!
真的喝不死人的!就是难喝了一点而已!
我真没想要谋杀啊!
效果是很显著的。
在烟绯马上就要摇人来抢救的关键时刻,醉酒三人组醒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卡维先感受到了味觉的回归,然后立刻yue了出来。
我笑眯眯地说:“是醒酒汤哦。”
赛诺晕晕乎乎地站起来:“醒酒汤,是星球汤吗?为什么里面没有星星?”
我一把把他重新按回了座椅上:“看来你还没醒,你再喝一口。”
赛诺无法挣扎,又被我猛灌了一口汤,然后在卡维和烟绯胆战心惊的目光中,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我看到了七圣召唤的创始人。”他说。
“好的,看来幻觉没有很严重。”我非常满意。
烟绯和卡维:都喝汤喝出幻觉了,还不严重吗!
我扭头看向了莫娜,端着汤碗的我查看着她的状态:“还没醒吗……我再灌一口?”
莫娜也不知道是不是占星术士的直觉占了上风,她立刻晕晕乎乎地站起身:“报告!我醒了!”
很好,很有精神。
我遗憾地放下了汤碗,然后一扭头,看到我的朋友们都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有,有那么可怕吗?
我不信邪地尝了一大口。
“阿鸢?阿鸢――”
(六)
我睁开了眼睛。
我的世界怎么在转……?
哦,原来是我的脑子在转。
看着有点眼熟的天花板,我费尽了自己的脑细胞,才想起来这是在我家对面的医馆。
不是,但我为什么来这了?
“阿鸢,你醒啦。”坐在旁边的烟绯发现了我,“你这醒酒汤差点没把你自己毒死。”
我汗流浃背了。
经由我改良的醒酒汤威力这么大吗?
我努力地坐起身:“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半夜了。”烟绯打了个大大地哈欠,“艾尔海森把你送来医馆之后就一手一个把卡维和赛诺带走了,莫娜被我放咱家休息呢。”
“等等,谁?”我猛地清醒了过来。
怎么又有艾尔海森的事儿?
“哦,你喝晕过去了之后,喝了醒酒汤的其他人也出现了一些不良反应,我还在棘手怎么把你送医院呢,艾尔海森就过来了,说是卡维钥匙没带。”
烟绯没提艾尔海森根本没管扶着墙干呕的卡维,先捞起我来医馆的事:“然后我们就全体来医馆做检查了,没什么事,就是味觉受到的冲击太大。”
有,有这么恐怖吗?
正想着,我的嘴里就反上来了醒酒汤的味道,我脸瞬间就绿了。
很好,确实有的。
好在烟绯赶紧给我端来了一杯水,我喝下了大半杯,把嘴里的味道冲淡了这才好一点。
正是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进来。
就算是逆着灯光,我看那手臂的肌肉线条,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我面如菜色:“你怎么还没走?”
艾尔海森:“看我们知论派的明日之星会不会因为一碗汤而死于非命。”
很好,还是那种凉飕飕的语气,让我心里对他涌现出来的一点感激瞬间消失无踪,我回答:“死不了,还能有朝一日爬到你头上当你的领导。”
“哼。”我听到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我等着。”
第55章 关于比赛
(一)
“钟离鸢选手,首先恭喜你获得了今年教令院学院争霸赛的冠军。”尚且还留在须弥跟踪报道的蒸汽鸟日报著名记者夏洛蒂将话筒伸向了我,留影机对着我拍下了一张手持奖杯意气风发的照片,“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此次学院争霸赛的话,你觉得是什么呢?”
“呵。”我冷笑一声,“稀里哗啦,办的很烂。”
夏洛蒂眼睛亮了一下,话筒就差没有怼进我的嘴里:“可以详细说明吗?”
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早晚也要得罪那群贤者。
我耸耸肩,面对留影机毫无所谓:“暗箱操作,黑幕严重,但――”
我的语调拉长,留影机最后留下了一张我扬起下巴一脸倨傲的模样,刊登在了当日的蒸汽鸟日报头版头条。
《须弥教令院本年度学院争霸赛冠军得主钟离鸢:不管过程如何,大家都赛出了风采,但胜者依旧是我!》
《钟离鸢专访:整个提瓦特的人们都在看着同一片星空,人和人不应因为信仰而有不同。》
《知论派天才学者、明日之星:沙漠的子民,你们为什么还不归乡?》
很好,夏洛蒂并没有把我那些很尖锐的话刊登出来。
但是这几则专栏报道足够让我名声大噪。
这几篇报道带来的影响力是巨大的,教令院一时间出现了非常多“隐形”的沙漠学者,他们纷纷向我寄来信件,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回璃月过海灯节了。
而现在的我尚不知道我的计划会进行得如此成功,正相反,我正因为迷路找不到比赛场地而着急上火。
(二)
今天天气阳光明媚,是一个比赛的好日子。
所以教令院选在今天进行学院争霸赛,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开幕式的地点在奥摩斯港。
其实我对奥摩斯港挺熟悉的,但迷路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的状态不对劲,正好家对面就是医馆,去看过了之后才知道有一点发热,医生开了药之后嘱咐我要定时服用,但我看了一眼那个跟中药差不多的汤药原料,再一看时间,果断把药包往兜里一塞,先上路了。
熬一罐药起码要一个多小时,而我现在比赛都要迟到了。
――哦天爷啊,真是不幸的开局。
我尚且不知道这个开局已经预示了我的比赛也必不可能顺利,直到我做水路到了奥摩斯港之后,发现我找不到比赛场地了。
我整个人眼前天旋地转,连路边养蛇的摊位都认成了养猫的,哪里还能指望我认得清楚路。
还好还有我的好姐妹呜呜。
今天卡维交稿去了,赛诺要带领风纪官查本学年的学生考勤,只有烟绯因为是学生,学院争霸赛全教令院放假一天,所以来到现场看我的比赛。
她第一时间找到了我。
“阿鸢快,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她正准备来牵着我走,就察觉到我掌心超高的温度,立刻停下了脚步,担忧地看着我:“阿鸢,你生病了?”
我晕晕乎乎应答了一句。
“不行,你的状态不对劲。”烟绯着急地试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烫得直接收回了手,“退赛,我们赶紧去医馆!”
我一下被“退赛”两个字给说得一个激灵,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用力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不能退赛。”我说,我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我怎么能退赛的?我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我的努力白费,也不能临到现在这个关头就把冠军拱手让人。
我想了想,掏出了许久没有用过的符,给自己脑门上贴了一个冰冻咒。
效果很好,好得过头了。
我整个人一个激灵,从额头开始产生了冰霜,在烟绯心惊胆战的目光中,我颤动了一下结出冰花的睫毛,对她笑笑:“没事,好在比赛只有今天一天。”
撑过今天就好了!
(三)
我没想到这一届的评委居然是六大贤者。
大贤者阿扎尔那个讨厌的老头也在列,坐在最中间用锐利的眼光看着我。
啊?我,我吗?为什么盯着我?
站在我旁边代表明论派参赛的莫娜凑过来小声说:“这老头可讨厌了,他卡我的论文卡了半个月,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明论派今年本来的参赛选手是他带的学生。”
嚯,搞这种后门。
我跟她咬耳朵:“那他应该盯着你恨之入骨哇?”
莫娜:“……你说的好有道理。”
“今年有没有什么热门人气选手?”我问。
“有。”莫娜朝我们左右努了努嘴。
我向她投去了一个迷茫的视线。
莫娜摊手:“除了咱俩,都是热门夺冠人选。”
???须弥人,你们礼貌吗?
看不起刚入学的?
“今年不太对劲,反正你等会就知道了,注意一点。”莫娜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深沉。
我茫然地看着她,没有懂她话语里的潜台词。
但很快,主持人做起了选手介绍,我理解了。
生论派代表,提纳里的小师妹玛赫菲,生论派贤者纳菲斯的学生。
素论派代表,现在素论派的明日之星,下一届大掌书的竞争者维克拉姆。
因论派代表,名字太长没记住,反正跟因论派的贤者一个姓氏,怎么想也沾亲带故。
妙论派代表,哦,这个我认识,好像跟卡维关系不怎么好,这兄弟都已经是陀裟多了,在读博士生也好意思跟我们一群本科生(帝利耶悉)一起比赛。
明论派代表,莫娜。
知论派代表,我。
啧,我悟了。
教令院也有人情世故。
我没有觉得对面有黑幕的意思,绝对没有。
但是比起后面游戏里面举办的那一届,这届跟贤者有关系的人也太多了吧?
(四)
黑幕!风纪官在哪里!我要举报!有黑幕!
比赛已经开始了第一个环节――一群人在雨林里面寻找多倍体树王圣体菇,据说是素论派最新的炼金成果,线索就是这种个体所在的地方,地脉会比较活跃,草系能量浓郁。
生论派的玛赫菲找得飞快可以理解,她们本来就是跟雨林打交道的。
素论派的维克拉姆也可以理解,同派系出的题他应该有特殊方法。
但是――
因论派那个谁,我想想名字,哦,他叫阿费夫,你一个研究社会学科的,演都不演了是吧?
一进雨林就选定一个方向那么笃定地往前走,不到五分钟就找到了目标?
啊?
这合理吗?
我无语地跟莫娜对视一眼,莫娜老神在在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手上出现星盘,靠着星盘的指引,很快也找到了一个方向,有点远,她看上去要一路水遁去了。
“前三名都有积分,阿鸢你抓紧。”她说着,一溜烟不见了。
我站在那里,满目苍夷。
我再重复一遍。
我,钟离鸢,最讨厌,蘑菇了。
特别是多倍体,巨大化的,蘑菇。
(五)
――但是长得跟蘑菇很像的兰那罗我喜欢。
嘿嘿嘿嘿兰那罗好可爱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传说中只有小孩子才能看到的兰那罗我也可以看到,但这不就正好说明我童心未泯吗!
它跟我说它叫兰般度,长长的,红色的兰那罗,喜欢吃日落果。
我给它带了满满一袋子。
它谢谢我:“金棕色的那,甜甜的,是新朋友的味道,不过,新朋友吗,也有无留陀吗?”
我回忆了一下,无留陀是死域,所以这话的意思是――
“没有哦,只是一些小问题,在一个月亮升起和落下之后,我就会好啦。”我笑嘻嘻,又给它塞了一个苹果。
兰般度说话很认真,其实也不是很难理解:“原来,是这样。森林里,有奇怪的东西,大大的……”
“蘑菇?”我坐在一边的树墩子上,啃着日落果说。
“像,但又有点不太一样。”兰般度说。
我眼睛一亮:“可以带我去嘛?”
兰般度点了点头,慢慢悠悠地飞了起来,在前面给我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