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它那个蘑菇头,突然就觉得蘑菇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毕竟……谁会讨厌兰那罗呢!那可是兰那罗诶!
(六)
(脏话),草率了。
我想到过多倍体树王圣体菇可能会很大,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大啊?
我站在跟我一样高的巨大蘑菇面前,大脑陷入了宕机。
我瞬间感觉自己又没有那么清醒了。
这么大?
这么――大?
虽然雨林也很大找不到也不奇怪,但是――这个蘑菇也太大了吧?
我怎么把它拿走哇?
我回头跟兰般度道谢,目送它晃晃悠悠回到了家之后,才撸起袖子叉腰看向了这个树王圣体菇。
有了!
我可以把它冰冻起来,然后再使用岩造物运走。
冰冻可以破坏它的根系活性,让它变得脆弱,更好处理。
说干就干,我翻找起了我的符。
正是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有人踩树枝的声音。
“谁?”我循声回头。
来人站在距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目光一直都停留在这个巨大的树王圣体菇上,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我看得出来,他想立刻把它据为己有。
――卡维的死对头,加里卜。
我寻思着,兄弟,这里还站着个活生生的人呢?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彰显我的存在感。
加里卜这才舍得把他的视线移到了我的身上。
“学长还没找到?”我歪着头,手上的符已经摸了出来。
“不,我找到了。”他看着我后面的树王圣体菇,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就看学妹能否割爱了。”
话音未落,他就朝我这边袭击了过来。
防的就是你小子这一手!
我夹着手上的岩系符,一道岩墙平地而起,直接拦在了他的面前。
想从我手上抢东西,没门儿!
第56章 关于变故
(一)
那个谁,叫加里卜是吧?
没有人告诉过你,比赛要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吗?
到了本姑娘手上的东西,可从来没有再掏出来的道理。
我一手把冰冻的符拍在树王圣体菇上,一边又给加里卜周围加了几根岩柱。
我左看右看这兄弟也没有看到神之眼,所以他应该庆幸我没有把枪掏出来。
不然给他一扎一个对穿,指不定比赛结束之后,他还要反告我一把呢。
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他封在这里,免得打扰我的比赛。
我调整了一下岩柱的方位,以它们作为阵眼,做了一个封印阵,然后用岩造物托起那个多倍体树王圣体菇,一路哼着歌走了。
“半个小时之后阵法就会自动解开,你就好好待在这吧~”
(二)
老爸!我被举报了!
他怎么敢的啊,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是他先动的手,居然说我没有比赛精神,要评委把我淘汰?
果然连卡维这种脾气好的人都不喜欢的人一定是有自己的讨厌之处的哇!
我站在裁判席前据理力争:“首先,比赛就是各凭本事,而我先找到了树王圣体菇,遭到了这位……选手的袭击,出于自保我将他困住,并没有动手。”
“其次,我以为学院争霸赛这样一个一年一度教令院的盛会,应该是有专门跟随选手的裁判来判定是否违规的,你们没有吗?”
我一脸疑问地看着六个贤者。
我们知论派的贤者老头,这次我终于记住他的名字了――卡瓦贾,他人还怪好嘞,轻咳了一声回答我:“有的。”
我双手环胸看着他们:“那去查啊?具体的事情经过,到底是谁的问题一眼就能知道吧。”
别人都说教令院权威,我可不惯着。
我钟离鸢从来都不知道强权是什么东西。
我这番毫不给面子的话把几个贤者都说得脸色不太好看,最后是本次比赛的主持人出面去调取了跟随裁判的记录,然后却发现,跟着我和加里卜的那两个裁判跟丢了?
我冷笑:“你们信吗?学院争霸赛是什么儿戏的地方,暗箱操作还能再明显一点?”
妙论派的贤者是个漂亮老太太,她拍了一下桌子:“那你想怎样?”
我耸耸肩:“这简单,这是你们比赛方出现的纰漏,应该由你们来补救,而不是让我们选手来承担责任,你要我主张?我主张保持现有的比赛结果。”
“不行!”加里卜灰头土脸地喊,“那明明是我的!”
“多大人了,说这种话你的脸也不害臊。”我怼他,“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们两个最清楚,你想在不能够动手的比赛环节明抢,想方设法调走了跟随裁判,就要承担自己阴沟里翻船的后果。”
本届的比赛规则,参赛选手在决赛之前的环节都不可以使用武力。
是他先犯规了。
说白了,我一看这一届的选手名单,就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我是真没想到有些人是真的装都不想装了。
明抢啊!
扑街仔,我祝你小子永远当不上贤者。
脸,脸都不要了。
(三)
今天我钟离鸢来这个学院争霸赛的比赛场上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的公平!
但一边我又纳闷,今年的学院争霸赛的冠军是有什么特殊的奖励吗,至于让这么多人都来抢?
所以在裁判方正在商讨第一轮的比赛结果的时候,我偷摸拉了一下莫娜。
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第一轮的比赛结果,很好,趁着这个机会,我问莫娜:“你知道今年冠军的奖品吗?”
“有点耳闻。”莫娜小声说,“感觉应该是教令院临时给这次比赛加了码,我刚刚看了一眼星盘,有点变数。”
so?所以真的就只有我不知道。
“是什么?”我问。
“是一份罐装知识。”莫娜看了一眼周围,继续说,“有关于地脉的。”
“不过他们说是关于地脉的,但我的星盘看到的可不止是地脉。”莫娜侧过身,避开人的视线,将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手上浮现了一棵树的影像。
我认识。
“世界树。”我说。
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那难怪了。
有关于世界树的“知识”,没有任何一个教令院的学者可以拒绝。
不管是哪个学派,都能从这份知识里面得到一些答案。
不过我还是给纳西妲发了个消息。
我原本以为纳西妲知道有关于这份罐装知识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她给我回了一个问号。
【正在学习中:阿鸢,拜托你,一定要赢得那份罐装知识。】
纳西妲的消息发来的时候,我都能够想象到她严肃的神情。
我立刻回了一句。
【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一定。】
事情大条了。
这份罐装知识居然连纳西妲都不知道。
这个冠军,我是一定要拿到手了。
(四)
正是这个小插曲之后,第一轮比赛的结果终于也宣布了。
按照规定,找到树王圣体菇并且最先返回总赛场的前三名,根据到达的早晚分别积3分、2分和1分。
第一名是莫娜,星盘给她指引了准确的地点,一路水遁让她的速度远比我们其他人快。
第三名是维克拉姆,他在我之后到达总赛场。
而在第二名里面,几个裁判起了分歧,最后还是将分数积给了我。
证明了我比赛成绩的有效性。
但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如果参赛着不是我呢,是不是就真的让他们得逞了?
这才只是第一个环节,那么后面的环节呢,是否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潜规则”在等着我?
我看着主持人在我的名牌下积了2分,笑了一下:“希望后面的赛程里面,随行裁判能保护好自己,至少不要那么莫名其妙地就被蕈兽给袭击了。”
真是挺可笑的,他们给出地擅离职守的理由居然是被蕈兽袭击,然后跟丢了。
干什么吃的,这种离谱的理由,听听笑一下算了。
(五)
第二个环节的比赛终于开始了。
嗯,看得出来这次应该是因论派出的题。
在整个奥摩斯港内,我们需要最终到达一个秘密的地方取得一个未知的东西返回,而这次的胜利条件不再是快慢,而是每个人要拿到自己对应的物品,如果拿错了,很有可能会导致物品原本的主人也输掉比赛。
所以其实也要抢时间,早一点找到放物品的地方,然后去选定自己的物品,免得被前面的人拿走了。
而那个地点也不是没有线索的,奥摩斯港现在有教令院派出的“npc”在游走,我们首先要筛选出npc,然后npc里面也分成两派,一派只说真话,一排只说假话。
我们选手提出的问题,npc必须回答“是或否”,至于真假则由我们自行判断。
每个npc只会回答三个问题,无论选手多少,他们都只会张3次嘴。
谁说因论派是社会学科,这明明考的是逻辑题。
我跟莫娜对视了一眼,我用手臂捅了捅她:“你的星盘能测谎吗?”
莫娜正在头痛中。
听到我的问话,她十分无奈地摇摇头:“我是占星术士,又不是读心师。”
听到这我拍了拍她地肩膀,满脸都是同情:“咱们走吧,加油哇。”
这么复杂的题目,给我人都要绕晕了。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看了两眼,其他五个参赛选手都已经有了自己的“npc”对象,我赶紧也随手拉了一个路人看看。
连续拉了三个,这次终于是找到了一个npc。
我也算是做过不少逻辑推理题的人,这样的题目我还算是驾轻就熟。
这其实是“问路”问题的变种方式,但是区别在于上了难度,这次没有一真一假两个人供我询问,所以起码要问两个问题才能判断他到底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的人,再用剩下一个机会来问问题。
所以奥摩斯港现在满大街npc,因为实际上按照常理来解这道题的话,一个人只能在一个npc身上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对于我来说。
问一个问题就够了。
我说过了,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说谎。
(六)
我堵住了这个npc:“秘密地点在这附近吗?”
npc应该也是被培训过怎么回答这类的问题,但是对于我上来就问问题的行为,他也是呆楞了一下,然后眼中难免出现了一些蔑视:“不在。”
他不会觉得我是愣头青吧?
笑死,说假话的人。
我紧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地点在上面吗?”
npc答:“不在。”
懂了,在楼上。
我仰头看了一眼奥摩斯港上层的区域,开始思考起到底哪里有一个秘密地点,很快,我有了一个答案。
“第三个问题。”我说,“在二楼桥的对面是吗?”
我肉眼可见npc汗流浃背了。
他咬紧牙关,但还是迫于规则的压力,说出了那个答案。
“不在。”
找到了,奥摩斯港二楼锚点那里,之前有个游戏npc天天找猫,那个寻猫npc的旁边有一间小屋子。
就是那里。
(七)
我坐上电梯,穿过拱桥,来到了锚点处。
果然,找猫猫的npc小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紧闭的屋门。
可要说是紧闭也不尽然,这门板上居然还有谜题。
我服了,这是什么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开门口令吗?
【问:什么东西能飞能转,能走能跳,时而在屋顶,时而在街上?】
太抽象了。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抽象了。
我伸出手,在门板上写下了端正的须弥文字。
――【大风纪官(大风机关)】
“吱呀”一声,门开了。
第57章 关于加分
(一)
我不敢相信。
这个屋子里居然还真的别有洞天。
中间的桌子上放了六样东西,分别是:水瓶、书籍、信件、日晷、一瓶草种子、石碑。
看上去这六样东西分别属于哪六大学派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但――
我还是忍不住怀疑,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第二关比赛的难度显而易见,前面都那么的复杂,难道在最后这里会降低难度?
我不信。
我看了一眼介绍,选手要取走自己代表学派的东西,带回总赛场。
以正常的逻辑思维来说,身为知论派的参赛选手,我应该拿石碑。
但会不会打几层反逻辑呢?
我不确定,我决定走近这几样东西看看。
正在我往石碑的方向走的时候,门又一次打开了。
我紧绷了神经,看向来的人。
(二)
“这都是什么题……”莫娜嘟囔着,看到我的瞬间跟我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的题目不是大风纪官吗?”我不动声色地问。
“是个字谜。”莫娜说,“一种璃月菜,打一个须弥动物。”
我:“兽肉炖蘑菇,蕈猪。”
“嘿。”莫娜有点无语地看着我,“原来还真有跟那个出题人脑回路一致的人啊。”
我讪讪一笑,没好意思说那个题就是前几天征集活动的时候,我塞进题库的,没想到莫娜这么倒霉抽到我的题。
在我心虚的功夫,莫娜已经读完了题,站在长桌前,陷入了思考。
“你怎么看?”我问。
“按理来说,怎么看,那个代表明论派的东西,都应该是日晷。”莫娜说,“但是,用水盘占星也是观星的常见手法,所以我选择――”
她径直走向了那个水瓶。
我目瞪口呆,决定得这么迅速吗?
“你还在思考什么?”莫娜拿起那个水瓶问我。
“我在想,”我盯着面前的石碑,比赛期间选手的虚空终端都暂时上交,所以石碑上的古文字需要选手自行翻译,而我刚刚翻译完第一行的意思,眉头松了松,“这是道陷阱的谜题,我跃跃欲试。”
我放下了石碑。
多么有意思的出题人,对方相当擅长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