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出家后,我竟有了三岁崽崽——五月柚【完结】
时间:2024-06-08 17:19:47

  陆宝珠扬着马鞭走到了守城小官跟前道:“本郡主与祁语宁去城外打猎玩,你休养拦我们!”
  “是!”
  守城小官认出了陆宝珠,连连将盛京城门大开,让着众人出去。
  祁语宁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繁华地盛京城,便驾马离去。
  ……
  大殿上,黑色莲花纹方砖在朝阳斜照下闪着金光。
  文武朝臣分站两列,龙椅空置着,龙椅右下侧赵崇端坐,大殿门外是初升的新日,众臣俯首跪拜谓之权力巅峰,赵崇眼眸侧光望向了一旁的龙椅。
  若是,陆泽愿意将祁语宁拱手相让,赵崇还是不忍杀害始元帝的,到底父皇自小给予了他不少疼爱,让始元帝吸食阿芙蓉醉生梦死而终,也算是全了他的孝道。
  可若是陆泽非要与祁语宁成亲,赵崇便只能尽快地登上跟前雕刻着威武飞龙的龙椅。
  赵崇往下望去,只见满朝文武俯首称臣,唯有陆泽堂堂正正站着,并未下跪。
  赵崇皱眉道:“大胆陆泽,大殿之上你为何不下跪?”
  陆泽道:“我不曾下跪,乃是因为你并非是赵氏皇家血脉,并非是正统储君,而是奴婢之子,何必对你下跪!”
  赵崇怒道:“陆泽,你说什么?”
  陆泽道:“你赵崇并非是陛下娘娘的亲生子,你的亲生父亲乃是秦瀚,亲生母亲是俞夫人身边的丫鬟,那个被你亲手赐死的夏喜。”
  秦国舅听闻陆泽此言,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还真知道此事,忙不迭地起身道:“你胡说什么?陆泽,你疯了吗?”
  赵家几个王爷都面面相觑。
  宁王走到了陆泽跟前道:“泽儿,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说,太子殿下并非是皇室血脉,这怎么可能呢?”
  陆泽对着宁王行礼道:“二舅舅,赵崇本就并非是我外祖母所生,当年外祖母所生的是一个女儿,被秦家换成了一个男胎,有她身边的忠仆秦嬷嬷作证。”
  陆泽从一旁的木盒子之中取出来了一叠纸道:“这里记录了二十三年前,皇后生子时身边所在的御医宫人与稳婆等人,这些人无一例外,二十年前皆因意外而亡,无一寿终正寝。”
  陆泽将手中的纸张一一递给了宁王,辽王,徐王,晋王与寿王。
  徐王显然对这些毫无兴趣,辽王则是很快上前接过纸张,晋王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泽,接过纸张时还叹了一口气,在陆泽耳边轻声道:“泽儿,你这是在找死。”
  赵崇紧蹙着眉头望着底下的陆泽,气恼至极,满是痛心。
  “陆泽啊陆泽,你是孤的亲外甥,满京城人人都知晓孤自幼待你有多好,母后有多宠爱你这个外孙,你倒是好,竟敢如此污蔑孤与皇后!孤定不能饶你。”
  秦国舅也连声道:“殿下,陆泽污言秽语,污蔑朝中储君,其心当诛!”
  秦家党羽也都纷纷跪下道:“请殿下处置陆泽!”
  陆泽却依旧坦荡出声,从木盒子里取出来一截白骨道:“这是夏喜坟中挖出来的白骨,在验尸录上有记载,若是亲生母子,子之血滴于母之白骨上,血便可入骨,赵崇,你敢来试试嘛?”
  赵崇道:“陆泽,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夏喜一个奴婢,你就敢让孤来验是否是母子,孤若是真验了才是贻笑大方,你实在是大胆犯上,孤决不能饶你,来人,将陆泽押下去,关入天牢之中!”
  朝中的侍卫连连上前去押着陆泽。
  陆泽对着宁王辽王道:“二舅舅,五舅舅,陆泽所言句句属实,赵崇并非是赵家血脉。
  赵崇还给陛下用了阿芙蓉之香,也就是他所谓的甜草之香,这阿芙蓉之香易上瘾对身体危害极大。
  陛下闭关是被赵崇蛊惑夺权,若陛下有个万一,必定是他赵崇弑君!阿芙蓉香一事,波斯国朝中人都知晓,一问便知。”
  赵崇闻言怒斥道:“阿芙蓉之香乃是替父皇治病的,陆泽啊陆泽,你实在是太令孤失望了,来人,将他拖下去,立即处斩!”
  宁王连声道:“不可,太子殿下,陛下如今身子骨不好,这泽儿素来是陛下最喜爱的孙辈,处斩泽儿一事也得要让陛下说了算。”
  辽王也道:“就是,你当年出生后,为何给你接生的都会在三年内接连死去,实在是太为蹊跷了。”
  赵崇怒道:“五王兄也是想要来污蔑于孤?”
  辽王道:“不敢不敢,但你不能杀了陆泽。”
  秦国舅拱手道:“殿下,老臣看陆泽如此发疯,莫非该是得了疯病,都不如先将他关入天牢,如何处置陆泽,先等陛下出关再说!”
  赵崇皱眉道:“先将陆泽押入天牢之中。”
  陆泽被侍卫押着下去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秦国舅眼中的杀意。
  赵崇退朝之后,满是失望,听到皇后赶来,赵崇迎了上前道:“母后。”
  皇后握住了赵崇的手道:“崇儿,你怎么把泽儿给关押入狱了呢?”
  赵崇道:“母后,是泽儿委实过分了些,孤素来最疼爱他这个外甥,他倒是好,竟然如此污蔑于您,说孩儿不是您亲生的……”
  秦皇后道:“唉,泽儿这孩子怎么突然好好地就污蔑于你呢,你怎么就不是本宫亲生的呢?”
  赵崇道:“孩儿也不知陆泽为何突然性情大变,索性得关他些时日,让他在牢中让他清醒清醒。
  母后,泽儿如此疯癫也不配娶祁郡主为妻,孤看他与语宁的婚事也就此罢了。”
  秦皇后轻皱着眉头。
  “殿下,秦五爷求见。”
  秦皇后连让侄儿进来。
  秦五爷对着赵崇拱手道:“殿下,今日一早祁语宁带着在京中的兵离开了盛京城,这会儿已经到了京畿道上!”
  赵崇皱眉道:“什么?!祁家是要造反不成吗?”
  秦振倒是露出一抹笑意,祁语宁猖獗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沦落为他的掌中之物了,“殿下,请您下令,让臣去追赶祁语宁!”
  赵崇道:“快去!”
  秦皇后担忧至极道:“这语宁怎么一早就走了呢?”
  赵崇皱眉道:“有着陆泽在,就不怕她不回来!孤就不信,祁家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反不成!”
  赵崇让人扶着秦皇后回去,吩咐着一旁的侍卫道:“把陆泽与关知意关在一起!”
  侍卫应道:“是。”
  ……
  天牢阴暗。
  陆泽进了牢中,倒是想起了北城过年时遇到的那位老道长,没想到的确是有了牢狱之灾。
  “陆世子。”
  陆泽见到牢门外而来的关知意,微微蹙眉。
  侍卫将关知意推入到里边道:“进去!”
  关知意看着陆泽道:“陆世子,你怎么进来牢中了?”
  陆泽并没有理会关知意,他知晓自己死不了,到底赵崇不敢这个时候杀了他,若是自己死了,宁王辽王绝对不会饶过赵崇。
  等到宁王辽王去向波斯国人求证阿芙蓉之事,等阿萍平安生产之后,带着秦嬷嬷前来对峙,他顶多也就是多坐一年半载的牢狱而已。
  但坐牢时候,身边有一个关知意,的确是够烦的。
  关知意走到了陆泽的边上,伸手摘掉了陆泽头上的稻草,“陆世……”
  陆泽皱眉望着关知意道:“别碰我!”
  关知意抿唇道:“你我也差点就是夫妻……”
  陆泽冷冷地看着关知意道:“滚!”
第146章 陆泽婚前三日出家
  祁语宁赶了一夜的路,并不敢停歇,京畿道秦家的士兵已前来追赶,好不容易摆脱哪敢歇息。
  去往北城一路之上都是大盛疆土,各守城官兵必定会听朝堂吩咐,她们一刻都不能停,只能等这一路上各城池的官兵还不知朝廷的命令时,先行赶到北城去。
  直到黎明时刻,他们才敢停下来用膳休息片刻。
  陆宝华走到了祁语宁跟前道:“郡主,看您的脸色甚是不好,不如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日吧?”
  祁语宁摇头道:“朝廷已经派兵前来追赶我们,我们只有一鼓作气到北城,路上不能有半点的停歇。”
  陆宝珠望着盛京城的方向道:“我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朝中派人来追捕我们,那我哥呢?他会不会被……”
  祁语宁也甚是担忧着陆泽,她只能道:“陆泽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如今,她们也不敢停下来等朝中的消息传来,稍歇片刻后,祁语宁便又提起来精神来纵马赶路。
  众人都是熬红了眼睛,已经一夜一日不眠。
  祁语宁便让两人同骑一马,一人可闭眸歇息会儿,祁家往北城一路都有马场倒是可以更换马匹,唯有人会困顿会累。
  祁语宁与陆宝珠两个同骑一马,从未有这般信任过彼此。
  一路狂奔,三日不休纵马下来,到了善城,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陆三爷便提议还是稍歇一日,如今所在的乃是善城,这边以前是蜀王的地盘,蜀王刚被处置,秦家的人手也没有这么快安插在此处。
  祁语宁见着众人劳累不堪,也只得答应在此歇息四个时辰,好好睡一觉,等睡醒就离去。
  可是不论身体有多困顿,祁语宁就是睡不着,闭眸眼前都是陆泽。
  “郡主,霜降的信鸽!”
  立春取了信鸽交给了祁语宁。
  祁语宁取下了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取出了里面的信,霜降素来会算,想来也是估算到了他们走到善城必定要歇息了。
  陆宝珠听到盛京城之中传来的信件,连连凑上前去看着道:“我哥被关押入狱了?还是和关知意关在一起?
  男女住在一个牢房之中,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区别?这怎可以?”
  祁语宁闻言也顾及不了这儿女私情吃醋了,如今要紧的还是朝堂大事,秦家不仁不义不孝企图搅乱皇室血脉。
  赵崇也非是个明君,自私刚愎,又心狠手辣胆敢弑君,她得早日赶到北城,不能让秦家如愿赵崇如愿,否则,秦家手握大权,不知还会做多少恶事。
  陆宝华捂住了陆宝珠的嘴道:“你少说两句吧。”
  陆宝珠看着陆宝华道:“我可是你姐姐!”
  陆宝华无奈叹了一口气拉着陆宝珠前去歇息。
  祁语宁对着立春道:“你也歇息吧。”
  祁语宁双眼已是沉重不堪,想着在盛京城之中,今日该是太子与宋禾清的成亲之日了吧?
  宋禾清她如愿嫁入东宫,于她而言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东宫里头。
  赵崇听闻秦振追赶祁语宁都追赶不上,不由痛骂道:“废物,祁王府之中没有灵灵,她还带着一个孩子能跑多远?这都追不上吗?”
  秦振道:“他们应该没有带着孩子走,问过了祁家的奴仆,听说灵灵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就是连平柔公主驸马也都走了有大半个月了。”
  赵崇皱眉道:“看来他们是早就做好打算了。”
  “太子殿下,拜堂的时辰到了呢!”
  赵崇没好气换上了喜服,前去行拜堂礼。
  ……
  天牢之中。
  狱卒扔给了陆泽一个喜饼喜馒头道:“呐,今日太子殿下大喜,多赏你们两个喜饼。”
  关知意接过喜饼递到了陆泽跟前道:“陆世子又是何必不吃呢?你已经快三日不吃不眠了,便是铁打的身子骨都是受不了的。”
  陆泽看了一眼关知意,继续还是不理她。
  关知意道:“我知晓您不喜欢我,厌恶我,可是正如我第一日所说,我们先前也是差点就做了夫妻,你何必如此生分?”
  关知意望着陆泽道:“你在此处,也不见祁语宁来救你啊!”
  “泽表哥!”
  秦俞莉身上的伤还未好透,今日去东宫吃喜酒,才知道陆泽入狱一事连赶来牢中。
  秦俞莉连催促着狱卒开门,“快开门。”
  狱卒将门打开后,秦俞莉走到了关知意跟前,狠狠地一脚踢在了关知意的脸上,“滚,你滚!”
  狱卒为难道:“秦姑娘,这关知意是太子殿下吩咐与陆世子关在一起的……”
  秦俞莉握紧着手道:“太子表叔疯了吗?我去找太子表叔!你赶紧将关知意换到别的牢房之中!”
  说真秦俞莉便狠狠地瞪了一眼关知意。
  关知意被狱卒移走后,陆泽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敢活动开来。
  “陆泽!”
  陆泽望去,便见着秦峰带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囚犯而来。
  秦峰利索地将天牢门打开后,放进了一个死囚道:“你赶紧与这个死囚换身衣服离去,快些。”
  陆泽道:“你放走我,怕是太子会寻你的麻烦。”
  秦峰道:“你我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太子还能不寻我的麻烦吗?
  快些走吧,任将军给我传了消息,郡主留了三百精兵藏在香林寺之中做和尚。
  你等会前去香林寺之中剃头烫戒疤,以香林寺和尚去波斯参加佛会为名,与那三百精兵扮做的和尚一起离开盛京城。”
  陆泽道:“波斯佛会?波斯可不信仰佛教。”
  “如今也管不得这么多了。”秦峰道:“那狱卒被刑部的人暂时引开了,你先出来吧!”
  狱卒过来时,秦峰押着穿上了死囚犯衣裳的陆泽道:“快走,磨磨蹭蹭什么呢,这会儿怕死了,先前杀人做什么?”
  狱卒对着秦峰行礼道:“没想到秦侍郎还特意自己来带走死囚犯呢,这杀人死囚是得好好处置了,秦侍郎慢走。”
  狱卒在秦峰走后,往牢中看了一眼,见着里边的“陆泽”还窝在角落里,便轻啐一口道:“什么破世子,敢这么说太子殿下,活该受苦。”
  狱卒说着,便吃起了老酒花生米,今日太子大喜,他们这些狱卒也通通有赏。
  正得意至极,就见关押着陆泽的牢房之中起了火。
  狱卒连道:“着火了,着火了!”
  ……
  陆泽出了牢狱外边,被秦峰带到了一处小弄堂之中。
  秦峰四处张望,拿出来一身衣裳便道:“你赶紧换上衣裳随我去香林寺。”
  陆泽见着秦峰拿出来的是女装,便蹙眉道:“女装?”
  “你这会儿还嫌弃女装不女装?”
  陆泽皱眉道:“女子穿过的?”
  秦峰道:“是祁郡主的衣裳,陆泽,你不会这时候还嫌弃别人家的衣裳脏吧?你家祁郡主的你总不会嫌弃吧?”
  陆泽想起来祁语宁先前求着他换女装,定是祁语宁故意的,不过事急从权,也是只得换上。
  陆泽换了女装后,对着秦峰道:“那个死囚犯装作我,怕也瞒不了多久,你……”
  秦峰道:“那个死囚犯身上涂满了油,里边衣物上边也有油,他一点燃火折子就会被烧死,烧糊了脸,众人只会认为是你烧死在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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