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不到底的红毯,旁边的开辟道路的车队,连绵不绝的礼炮,以及在半空飞跃的无人机,皆成为京城传统婚礼的天花板。
谭亦霖自从他出现后,就被两个保安,扼制在原地,半分动弹不得。
他想发出声音,嘴上却被粘住,除了嗯嗯两声,再也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这轻飘飘的两声,在热闹的婚礼当中,显得微不足道。
渐渐,他不发声音了,只静静看着。
他亲眼看着,岑北壑在他所注视的房间里,看郁妩璃主动环住他亲吻......
那妩媚娇羞的姿态,是他不管怎么努力,都不曾拥有或者见到的。
太吸引人的目光了,所以他放弃挣扎,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就足够让他心底里,最后一丝抱有过的幻想,全部湮灭。
杀人诛心,岑北壑太狠了。
从上个星期开始,谭氏旗下的几个分公司里,不断收到来自岑氏发出来的请帖,上面的烫手金子,明显是被人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所以......今天这种日子,他笃定了他会来。
唯一让他没想到的事,就岑北壑那样的人,居然能在这个他自以为能有最好的角度,观望郁家老宅的位置,他能轻易捕捉到。
犹记得,那个深夜,他路过郁家回本家,见到人影从这里串出来,出于好奇,他驱车调头停下,然后鬼使神差走上去,四处观望后,就被他看到——
郁妩璃那张出水芙蓉的脸,轻哼着歌,在空旷辽阔的阳台上荡着秋千。
少女面上青涩,却像白水一般,令人仅仅张望一眼,就像是亵渎。
脑海中,有什么想法升起。
他轻笑了几声起来,仍觉得不够,后肆意了几声。
“那个人......就是你啊,岑北壑。”
“难怪我输给你了呢!”
因为他曾经就是靠着,这一面之后的每次遇见,内心起过直到现在都不该有的心思。
和她订婚,骗到她,更想在占有她之后,靠她这张脸,在京城和谭家,坐享天成地保存下去。
看,他就是这么卑劣。
所以注定得不到,是他该有的承受......
喜欢一个人,却在暗处相守的日子。
有着他永远无法超越的鸿沟,怎么都比拟不上,他不得不在心里认输。
但他......永远都不会在郁妩璃面前提起这些事。
连这最近的一面,都见不到,还如何谈以后,有在她面前说话的资格。
“觅屿”所在的场地,距离郁家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她手捧鲜花,路过停留的路段,各大商场以及能看到的站牌上,都是他们的婚礼直播现场。
不同的是,依旧没有出现过她的脸。
震撼的规模,引得人纷纷拍视频驻足,大家一眼认出,是岑氏的总裁和少夫人的婚礼。
没有去浪漫的国外,却拥有着他们无法比拟的浪漫。
垂落在每一个人心尖,触不可及,但又纷纷献出自己的祝福——
第58章 欺负霸占
接下来的主会场婚礼。
势必是同街头一样,全程细致的播放。
车队从进入开始,众人看着屏幕镜头里的画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本以为谭家曾经的婚宴场所够大了,这个坐落的距离,光是航拍,看起来都显得渺小。
可见......要是实体见到的话,又该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郁妩璃全程被岑北壑抱下车,脚不沾地。
“老婆,接下来由我带你进去,我希望全程你都要看清楚了,然后将它全都记进脑海里。”
“就这么笃定?万一......我不喜欢呢?”
只一声,便被周边的布置给惊艳到。
门口是蓝色盘旋而成的花卉,鲜艳欲滴,以花门的形式,每走一步,便是一种模样。
差点分不清,呈现在眼前的是人海,还是花海。
仔细看,连花枝都没有丝毫被摧残到的痕迹,宛如喜欢花的主人,珍重且疼惜的小心翼翼。
见郁妩璃的眼睛,从看见后,就没有移开过,岑北壑眼里划过浓厚的笑意。
他将人在怀里抱紧,沉稳地穿过,神奇的一幕开始加剧。
每穿过一扇花门,无数新鲜的花瓣逐渐从两人的头上落下,洋洋洒洒的漫天花雨。
与郁妩璃身上宝蓝色的
迎新娘进入,已经带给人这么多惊喜,不敢想象,后面还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现在能说喜欢吗?”
郁妩璃第一觉得,这男人这么固执。
开始非要她亲,现在又不断压迫问她喜不喜欢。
......这和昨天在车里,故意对她使着坏,有什么区别?
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半点不沾风尘里的男人了。
内里毫不掩饰的,那透露出来的坏,简直让人难耐。
可是......就这样的岑北壑,更加让她欲罢不能。
逼不逼问她说出来,实际已经没有本质性的区别了,她只是还不能自己骨子里放纵的形骸。
或者直接说,更喜欢在她面前,褪下那层禁.欲外壳的他。
郁妩璃的眼神,一瞬不瞬,带着娇嗔,故意道:“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呢?”
“你运气好,选了和我身上这套衣服同色的花卉,要是大抹艳红,就要分不清了......”
岑北壑淡笑不语。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吗?
傻瓜。
你表面看到的,都是他的刻意为之啊!
陶芮柠不过是早就被他套路进去的一部分而已,不知情,却处处明了。
他是商人,不会平白无故让陶芮柠加入到“觅屿”计划当中。
一切,都有他的预谋。
当然他也有给予相应的报酬,陶家不准予的部分,他都在背后默默摆平了。
这深藏的一些小手段,他不会让她知道,免得觉得他心思太深,生他的气,或者有机会远离于他。
进入专属换衣间,里面她要换的一应婚纱礼服,早已备齐。
化妆师及时将她珠帘取下来,给她换上草坪的迎宾客礼服,是粉色的,婚纱裙摆由侧腰开始,含有大片立体不规则的玫瑰花苞,一换上,美妙梦幻的灵动感立马呈现出来。
婚纱层层叠叠,轻轻触动时,如浮动的云朵,碰撞出格外梦幻的视觉效果。
全天的婚礼,一共有八套衣服,最重中之重的在晚上,也是郁妩璃倾尽她之前所有资产的那套。
目前还没有运送来,她准备挑晚上,岑北壑最忙碌的时候再进行准备。
迎宾婚纱换好后,头上的同色系缎面带以作头部的点缀,她便出去,极其相称的站入到岑北壑身侧,言笑晏晏。
正午的仪式,在教堂般的草坪上举行。
两人相继在见证下,凝视着彼此说愿意。
献词下的誓言,一一念完,郁妩璃恍惚在做梦。
但,她身上的油画婚纱,却又时刻地在提醒着她。
她给它的背后赋予的含义——“在玫瑰的微醺中,坠入花海的梦里。”
就像她逐渐对他有瘾。
他的温柔,他沉稳面具下的隐忍,隐忍过后的肆意,都是编织而成的密网,她自愿陷进,半分不想挣脱。
只想后半生与他抵死.缠绵。
誓言宣出口是真的,她的心里滚烫一片,蕴含着她的赤城。
岑北壑亦是,落笔签字的那刻,一切尘埃落定,无论有没有晚上的环节,她都没有一丝可以反悔的可能。
连日来的石头落下,酒过一旬,是心里升起的痒意。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都是过分惹眼的娇颜。
岑北壑支开其他玩闹的人,推开换衣间的门。
直观地映入眼帘的是,郁妩璃光洁的蝴蝶背脊,一览无余。
白皙如玉的身体,随着她即将想要脱掉衣服的动作,就像蝴蝶正在振翅舞动一般。
在骤如明亮的光线下,竟是她更胜一筹。
此时的她,早已在午时的仪式过后,换上了半开衩的礼裙,香槟色的裙摆,浅浅开到小腿根部。
完美将姣好身体包裹下的,是一双纤细笔直的双腿。
腰肢在她无意的扭动间,曲线连着挺翘的臀部,再逐渐环视到还未完全纳入眼底的光景......
就这背影,已经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只想做尽疯狂的事。
啪嗒——一声。
是从门里,传来上锁的声音,郁妩璃的动作停留在半空,她没来的及看,欲打算脱剩下来的部分。
就被一双大手给制住,身后传来的气息,实在太过熟悉。
......可这个情形,她还没忘记,她自己正在做什么。
刚褪下来一半的衣服,又被迫折返回去。
她的脸霎时红润了个彻底,全然忘记是岑北壑执意闯进来的。
“阿壑......你进来的刚好......”
“叫我什么?”岑北壑抬了抬眉,目光落入浅浅,带着欣赏的美感,好整以暇地说:“不久前,你在人前完全没换称呼,我且给你适应身份的时间,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是再继续这么叫的话,让我们晚上备受关注的晚宴,该如何顺利保证,不会出现一丝纰漏?”
低哑的嗓音,听不出一丝异常,全然没有将“危险”放进眼里的郁妩璃,语无人次。
人前要换称呼,还要对他说喜欢。
这一切,在郁妩璃看来,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夫妻俩谁在外,不是这样喊,这样亲昵。
可,她总感觉自己还缺少什么。
恋爱的旖旎,还是自己肆无忌惮的感情?
她明明昨晚就说......准备好了的。
不是变卦,而是尘埃落地后,和被突然要求,完全是两码事。
深吸一口气,郁妩璃在心里替自己鼓气,多想一下他这几年的经历,还有自己的坚定......
他都那么热烈了,她没什么再不能抛开的。
再说,还有那些将他们看不惯的岑家人都在,她要继续如同一样,拿出她的底气。
“老公。”
语气软糯,跟以往任何一次,夹着目的性的喊他,都要令他痴狂。
“你进来干嘛?”
“来看你。”
有不少象征性讨好他的礼物,直接送到她的化妆房来了。
这些人,倒是会看人脸色做事,知道投其所好。
岑北壑短暂的环视过后,轻笑声:“宝宝,礼物好多,我们先来选择一份新婚贺礼拆开好不好?”
他的指腹所到的背脊之处,是逐渐升温的热浪滚滚。
郁妩璃这才记起,这件开叉的礼服,原本是全露背的痕迹,可款式她又实在喜欢,才临时为了搭配它,在外面做了个改良的半斗篷。
忙完进来,太热,第一时间将她给脱掉了。
也就是说......现在的她,整个后背在这骤亮的光线下,是完完全全展现在岑北壑面前的。
不仅如此,她的衣服拉链还有侧边展开了,只要她再一动,不需要脱,整件衣服就能掉落下来......
空气中有一种旖旎开始迅速蔓延。
她被以她没有反应过来的动作,按止住在化妆桌上,双手失去重力,找到支点的,是他的脖颈。
脖颈被他的大掌勾住,束缚根本没穿,中间的软绵在紧张中上下起伏。
体温相贴,薄薄的布料再不能作为遮挡。
周边都是散落的物品,凌乱不堪,她添上去,没有丝毫违和,反倒增添只让人想要蹂躏的贪念。
她禁锢住,不受控制地向后仰。
挣扎的幅度过大,开始没触及到的景象,全然被他尽情收入眼底。
人在摇晃起伏时,她被挽起的发丝,逐渐垂落下来,铺在她敞开的背脊,以及被他薄唇轻吻落下的背脊上。
“宝宝,我想做的什么事,在你面前,根本没可能遮掩住。”
郁妩璃听到熟悉的金属扣声音响起。
“看,你能知道的对吗?”
第一句话落下,遮掩就被撇开,他热意十足的吻,一点点落下。
身前最后一丝的遮挡,被不由言说扯开,郁妩璃侵略地攀上他的肩。
不久之前,还在人前西装革履,高高悬挂,让人触不可及的岑老板,却在房间内,欺负霸占。
背后的化妆镜,因为开始不断在化妆、补妆的缘故,灯光更加明亮,夺人视线。
她看不到他大幅度的动作,可他能。
满是视觉上的盛宴,没有隐晦和躲藏的可能,真正承受起来,只能死死咬着唇,
让发出的声音,压制到最低。
外面有谁会再次过来敲门找她,不得而知。
计算着时间,听他低磁嗓音,伴随着他的盘旋。
“老婆,你已经完全是我的妻,就像此时的我,不管其他,对你没有保留,你昨天说要陪我疯的话,我都记住了,既然你说了,便不能抵赖。”
岑北壑十指与她相握。
“我们还有没完成的仪式,不过都不要紧,到晚上的时间还有很长。”
“在你身上,亦是。”
呜咽声掩盖,香槟色的衣裙布满褶皱,无瑕的背脊不知何时,被吮上几道痕迹。
......
第59章 帘幕交织
郁妩璃最后一下有意识时。
是软倒在他的身上,
接着,她的力气很小,嗓子连发出来的声音都变得干涸。
“是因为流失太多了吗?”
郁妩璃瞪过去的眼神,都显得仿佛在心上挠一般,令人回味起,都刺激着神经。
岑北壑伸手,温柔地将郁妩璃略变的凌乱的发丝,抚弄到耳后。
“我去给你倒水。”
说着,化妆室里的另一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她被抱进去,喝完水,迷糊地问几点了,他给她安抚,时间到了,自然会叫醒她。
下午的确漫长,却过得十分快。
再次被动静叫醒,意识朦胧模糊,看清是陶芮柠后,吓的坐起身,羞涩感袭上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岑北壑是抱着她,和她一起睡着的。
那外面,还来不及整理的衣服......
郁妩璃极力想掩饰,却又担心是徒劳。
不知道陶芮柠她们看到了多少。
陶芮柠打量起了这间化妆间,连连拍手:“啊,我就说,找了你一下午没找到,原来早就被岑老板藏了在这儿......”
她在外面辛苦收拾,帮忙布置,照顾前来的宾客,都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