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寸寸金【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5 14:36:58

  刘芷月的目光却不在父母身上,而是死死地盯着谢俭握着沈姮的那只手。
  这个女人凭什么用她的身体和谢俭如此亲热?她羞不羞耻。
  谢俭若是一开始待她这般好,她又怎会选择跟别的男人私奔?
  “姑娘?”老嬷嬷走到近前来:“这种后宅的阴私之事,还是别看了。”姑娘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性子变的古怪,明明是王府嫡姑娘,有时处事偏给人一种小户之感。
  后宅的阴私之事?刘芷月冷笑一声:“沈家的事,不容你们置喙,要是谁让我听到私下在嚼舌根,杖毙。”
  “姑娘跟沈家认识?”不过就是小县小户,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王府的婢女们哪个没听过一二啊,比起皇都贵胄家中的那些后宅之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认识我就命不得你们了吗?”刘芷月向来气恼这个老嬷嬷平时总来教导她该怎么做事,她既是主人,这些婢子们听着就是了。
  看着姑娘脸上的戾气,嬷嬷很想像以往那样提醒她不可喜怒形于色,虽说对姑娘家而言,容和形都是极为重要的,但更重要的还是心,心若静,绪则宁,冷静理智的处事相比起容和形才是最顶要的,可姑娘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只道:“是。”
  院子里,沈源跪在母亲周氏面前:“这不是真的,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十六岁的
  少年双眼泛湿,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他家虽是小户,可也是正经人家,怎么一转眼,他成为了外室子呢。
  外室子连庶子也不如啊。
  “是娘对不起你。”周氏哽咽。
  边上的孟宣朗和欧阳恩都有些同情地看着沈源,这个沈大善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往日当真看不出来。
  听得沈荣蔚道:“姚氏,你听好了,过几日我便娶了奕芸,以平妻之礼娶她进门,你休想以铺子来要挟我。”
  一场闹剧,在姚氏被气的昏倒落幕。
  “姮儿,这个时候,你不随我一同回去吗?”沈娴望向始终和谢俭站在一起的二妹,语声哽咽,沈家出了这样的事,一家人都该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大姐,断亲书既已写下,沈家的事与我不再有任何干系。”沈姮道。
  剪不断理还乱。
  非她绝情。道义伦理上,血缘斩不断,她该去安慰一下沈母。
  可她讲道义亲情,沈家不见得讲啊。
  “姮儿,你太绝情了。”沈娴真的想不通,二妹现在为何变的这般绝情,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再做。
  “大姐,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沈妍哭得眼睛都红肿了,谁能知道,父亲在外还有个儿子。
  沈娴叹了日气,只得先离开。
  断亲书?另一边的刘芷月听到这三个字,下唇几乎被咬的出了血,那是她的至亲,生她养她十六年,这个女人竟然敢写下断亲书?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
  沈姮转身和谢俭回屋时,便见刘芷月从不远处的木廊下走过来,脸色阴郁。
  “沈娘子可真绝情啊,面对亲生母亲遭遇这样的事,竟然半点的关心也没有。”顶着她的身子,享受着她所有的一切,竟然这样对待她的家人。
  沈姮没想到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说她的竟然会是刘芷月,淡淡一笑:“怎么刘姑娘对沈家的事这般关心?夜已深,该就寝了。”
  刘芷月面色一变,这是让她别多管闲事了。
  谢俭视线扫过刘芷月时心里疑惑更甚,平常不觉得,今晚这个女人看他和阿姮的目光带着恨意,尽管隐藏的极好,但他从小受尽轻视和欺辱,太了解恨的感觉了。
  而且她的眼神,总给他一种熟悉感。
  回了厢房。
  沈姮净完脸泡脚,泡完脚舒服的上床睡觉,春天的夜晚,不冷也不热,正是好睡的季节。
  熄了灯,谢俭也就寝。
  就在沈姮迷迷糊糊要睡着时,被子松动,一手从外面探了进来握住了她的手。
  沈姮瞬间被惊醒,但转而一想,同床这么久,这小子都没什么出格之举,果然,除了握她的手,他始终没做什么事。
  所以,这是对她的一种安慰?
  第二天大早,孟家府里上下都在说着沈家昨晚的事,说是摔了一个晚上的东西,一直在吵架,吵的人睡不安稳。
  因着谢俭沈姮的厢房在最后面,加上沈姮睡眠质量向来好,进入深睡眠,一般的吵声很难把她吵醒,也没听见。
  “阿俭,南明县中秀才四人,你这名次刚好在第四名。”孟宣朗拿着青伯一大早从贡院拿来的名单,疑惑地道:“以你的学识,不应该啊,整个禹州这次院试通过的不过三十三人,你这名次都排到未去了。”竟然比他和沈源还要靠后许多。
  沈姮拿过来一看,还真是。
  “嗯,考运不佳。”他若出挑,必会引人注目,这结果也是王内侍想要的。
  沈姮瞄了眼谢俭云淡轻风的表情,考运不佳?还能刚好第四名?不会是故意的吧。
第089章 干啥呢
  此时,一身华服的刘曦走了进来:“宣朗哥,咱们今天要去三头峰踏春吗?”
  孟宣朗看了看天气:“去,上次下雨没去成。这几天天气还不错。”对着欧阳恩和谢俭沈姮道:“现在正是桃花盛开之时,这山上桃花风景那可是一绝。”
  “那我去叫阿姐,她心情不太好,我们带她去散心。”刘曦高兴地跑去叫阿姐了。
  待刘芷月出来时,众人已经在外面等着她。
  沈姮见这位刘姑娘脸色确实不太好,这美人美是美,就是有些阴阳怪气。
  三头峰和拨云山同属一道山脉,都是以高耸入云的山峰闻名于世。
  远远的,他们已经能看到满山的粉色桃花,一丛丛,一簇簇,满山烂漫,将整个山林点缀得如同世外桃源。
  “有不少人呐。”欧阳恩道。
  看着山脚的人潮,孟宣朗有些感叹:“今年比以往人少了很多,雪灾一来,让很多人失去了亲人和家园,哪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几人一边往山腰走,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
  “欧阳兄,你走得慢点,你是来赏花还是来爬山的。”孟宣朗见欧阳恩将自已一行人甩在身后一大截,笑喊。
  “你们这些文弱书生,和你们一起出来玩实在是憋死我了。”欧阳恩在原地等他们。
  刘曦走的亦有些累了,问身边的刘芷月:“阿姐,你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xᒝ
  刘芷月利用余光一直时不时注意着沈姮和谢俭,这两人一直有说有笑,只要沈姮看到好看的花枝就会停下欣赏,而谢俭则陪在身边安静地等她欣赏玩。
  见姑娘停下了脚步,一旁的侍女忙将拿着的凳子放在边上:“姑娘,公子,这儿阴凉。”
  刘曦坐下,看到不远处的谢俭正和他妻子说着什么,便道:“阿姐,我听宣朗哥说,这个谢俭可不得了,先前他说定能连中三元,这回他看走眼了,吊了个尾。不过若是他能连中举人,进土,对庶民来说也是了不得的事。”
  “这种人,凭什么连中?”刘芷月冷哼一声:“我若是主考官,绝不会让这样的人中了举人和进土。”
  刘曦一脸好奇:“这样的人?谢俭为人不好吗?我可听说,这次雪灾,都亏他出了主意,才让南明的百姓很快地渡过了。”
  “什么意思?”
  刘曦将宣朗哥所说的那些事说来:“这谢俭的遭遇也值得人同情,父亲被冤入狱处斩,母亲和兄长又不见了踪影,遭受旁人的排挤和轻视,也因此性子冷了些,但宣朗哥说,他性格正直,学问超群,且从不趋炎附势,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性格正直?”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刘芷月想到自已被他算计而死,他就是个杀人凶手。
  阿姐的反应有些奇怪,刘曦道:“宣朗哥这么说,想来这个谢俭人确实不错。他妻子为人也不错,微末之时不离不弃,如今谢俭中了秀才……”
  刘芷月目光陡厉,将婢女送过来的茶打翻在地上。
  沈姮正欣赏着满山的粉桃,穿过来之后还从未有像今天这般心情大好的,听到碎盏的声音转身。
  刘美人在发脾气呢,也不知是什么事。
  “前面花开得更好。”谢俭冷瞥了刘芷月一眼,拉着沈姮往前走。
  半腰有好几个亭子,人却不多。
  “阿俭,你别总和弟妹粘在一起。”孟宣朗拉过谢俭,喊上刘曦和欧阳恩去另一处亭子,男人就应该和男人在一起。
  沈姮走得有些累了,在亭子里休息,见到刘芷月也走了进来,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沈娘子和谢相公的感情当真是好啊。”谢家当年只会骂她,特别是那夏氏,他们逼着父母将她嫁给了谢俭,这样的人家为什么还能活得这般好?这些人该付出代价。
  沈姮笑着说:“既是夫妻,自然该好好相处。”她把谢俭当弟弟,看得出来现在的谢俭也把她视为了亲人,这种相处的感觉很好。
  但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持夫妻的体面的。
  “那儿的桃花最盛,沈娘子,一起去看看吗?”刘芷月起身。
  沈姮望去,确实,花团锦簇,难得来一趟:“好啊。”起身朝着另一处喊:“阿俭,我和刘姑娘去那边看看。”
  看着这两人恩爱的模样,刘芷月心里越发不痛快,见沈姮走下台阶,朝着一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领会,不着痕迹地伸出一脚。
  沈姮心里一叹,在谢俭连番警示下,加上她心里对这个刘美人的疑惑,又怎会毫无提防,但也仅仅就是个疑惑。
  如今,这般低级招数一出,疑惑迅速上升到怀疑了。
  作为一个现代上班族,懒归懒,能力归没能力,剧是真的没少刷。
  来了,来了,接招了。
  沈姮抬起的脚保持一定的高度,看着拌在面前的那只腿,笑眯眯地望向旁边的侍女:“干啥呢?”
  空气凝结了好一会。
  侍女一脸尴尬,忙收回了腿。
  一旁的嬷嬷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呵斥婢女:“你一个小小婢女,姑娘都还没走便敢走在前头,回去鞭掌二十下作为教训。”
  侍女一脸委屈,但管教嬷嬷这般说了,只得道是。
  嬷嬷又赔笑沈姮:“沈娘子,都是婢子管教不严,回去之后定好好做做规矩。”
  此时,谢俭几人已经过来。
  接下来的赏花,沈姮一直和谢俭在一起,她是来赏花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别的事上。
  不过这样一个小插曲,也让沈姮肯定,这刘姑娘对她有敌意。
  敌意从何而来?
  一行人玩到了下午才回了孟家。
  当晚,沈姮便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了谢俭听,想听听他的看法。
  “刘芷月和刘曦是永宁王府的嫡姑娘和嫡子。”谢俭道。
  沈姮愣住,永宁王?王府?皇家人?身份这般尊贵吗?
  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为何对她一个小小民女有这样的敌意?
  “她对沈家似乎特别关心。”几次和沈家人遇上,都很耐人寻味,一个是京都的贵女,沈家不过小门小户,谢俭一时也想不出其中关联。
第090章 她变化很大,他亦是
  王爷的女儿?沈姮第一时间想到了《正说宰相录》中对谢俭生平的介绍:十七岁中进土,二十岁娶王爷之女。
  不会吧?会是这位刘姑娘吗?
  谢俭见沈姮一副惊讶中带着思索的表情,想到那时旻儿失踪时,她也是这副表情,之后便得出可能被谢长根所绑的结论,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阿俭,这刘姑娘不会对你有意吧?”沈姮惊呼,一见钟情?所以处处针对她?很有可能啊。
  谢俭冷冷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一时聪明吗?期望真的不能太大:“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优秀,让一位大家闺秀做出这般出格的事。”
  沈姮:“……”额,也是,谢俭再怎么长得俊秀,人家好歹是王爷之女,教养摆在那。
  不过让婢女拌她脚这种招数,实在有点low。
  “你说她对沈家特别关心?”沈姮脑海里这才闪过此话来。
  谢俭平静地看着她,重点听还是听进了:“宣朗说过,刘姑娘应该从没离开过皇都,这也是她第一次出现在禹州。”
  “沈家也不可能扯上王府啊。”若有这样的关系,以沈父的性子早就用起来了。
  沈姮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想抓又没抓住。
  谢俭继续抄着书,边抄边说:“后天咱们就回南明。”
  “好啊。我也想大嫂和旻儿了。”沈姮道,来了这里一个月,不知道家里变的怎么样了。
  想到侄儿,谢俭神情也变的温柔些许:“明天去买些东西回去吧,买些嫂子和旻儿没吃过的零嘴。”
  “再扯些布料,开春了,嫂子和旻儿也没新衣裳。”
  谢俭转身看了她一眼,见她大字形地躺在床上,一副放松惬意的模样,眼底有了几丝笑意。
  她变化很大,他亦是。
  挺好。
  待到谢俭将最后一页抄完,收拾好桌面准备睡觉时,沈姮已经睡着。
  整张床被她霸占着。
  谢俭摇摇头,将她推进去,熄灯睡觉。
  半夜里,沈姮又梦到了自已初来大丛时的场景,那时原主撞到了头,此刻亦觉得头上痛得很,疼醒之后下意识地去揉头,才发现自已的头顶到了床柱,还一个劲地在往前顶着。
  转个身,是谢俭那张渐渐长开,越发清俊的面庞,睡觉的他倒没有白天那种淡漠。
  又转个身,沈姮闭上眼准备入睡,一会,她又睁开眼睛,脑海里想到谢俭所说那句‘她对沈家似乎特别关心。’
  一个远在皇都的王爷之女,一个在南明四五线小县城的小户人家。
  这样都能关心的起来。
  沈姮想到一种可能,睡意瞬间消失,不可能吧?
  一个穿越,一个重生?
  刘芷月是真正的沈姮?
  沈姮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不科学啊,咳咳,她自已的事都没法用科学来解释。
  像红楼梦这样的名著都要扯上一个女娲补石的神话故事作为开头。
  所以再来一个重生女,也没什么稀奇的。
  刘芷月会是真正的沈姮吗?
  看她表现,估计八九不离十了,只有真正的沈姮才会对沈家的事有这般大的反应。
  《重生之王府贵女》吗?
  这是上天的亲闺女啊,一开始投胎在家境不错的沈家,但极度缺乏父母之爱,甚至被父母亲人放弃的环境下长大的,这不,补偿给了她一个这般好的家境。
  哪像她,原本在现代握着一手好牌,也不知被谁给换了,直接来到这个大丛,拿了一副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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