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寸寸金【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5 14:36:58

  想到这些年受到的屈辱,夏氏知道自已性格软弱,但当她作为大嫂,作为母亲时,她要为阿俭和阿姮,还有旻儿的以后着想。
  夏氏最后看了眼唐自行,只看到他进大理寺的背影,那么遥远,一如云和泥:“回家吧。”
  到了家,冯嬷嬷正在收拾着灶房,她看见回来的三人,也不多问,而是把没吃过的早食重新热了遍端到了大家的面前,随后自已坐下吃。
  沈姮和谢俭见大嫂坐下吃起来,也动起了筷子。
  这一日,夏氏将屋里屋外都打扫了遍,沈姮在家里陪着她。
  冯嬷嬷见夏氏如此勤快,便让她把几个她原本打算等买了婢女,让婢女做的角落也让夏氏擦了遍,只要夏氏做得不好,她就训斥。
  连着三日都是如此。
  甚至连柴房每根木头都给清扫了遍。
  第四天时,夏氏再好的脾气也发作了,说冯嬷嬷如此苛刻,根本就是在欺负她。
  沈姮回到家时,正听见厅堂里大嫂在发脾气。
  “不是你自已要擦的吗?既然擦了自然不能放过一个角落。”冯嬷嬷一点也不生气,坐下优雅地喝着茶。
  “是我自已要擦的,但我是个人,我也会累。”夏氏朝她吼道。
  “累?”
  “对。我原本只是想干点活,你也说过,那些事等买了婢女让她们来做。”
  “累了,就放手。手脚在你自个身上。”
  夏氏冷着脸不说话。
  冯嬷嬷笑笑说:“你瞧那两间耳房,那个花圃的篱笆,都不是紧要的事。你明明可以先放置在一边,等有了时间再去收拾。人生也是这么个状态。不管发生什么事,当下解决不了,那就先放一放,哪怕蒙上一层灰又如何呢?最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感受,那就是你累了。”
  夏氏一怔。
  “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姮没有走进去,不想打扰到此刻冯嬷嬷对大嫂的开导,她也有满腔的话想对大嫂说,尽管她和夏氏是平辈,但在夏氏心中,一直把他们视为小辈。
  人就是这么奇怪,小辈开导长辈,长辈很难听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夏氏的声音传来:“当下解决不了,就先放一放?那要是放不下呢?”
  “那就说明你还不够累,再干活吧。把花圃里的石头都给捡了,够你捡上三天三夜的。”冯嬷嬷道。
  “不用。我累了。”
  “我给你烧了热水,去沐个浴,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沈姮赶紧躲到转角,便见大嫂从堂厅走出来,朝着沐浴用的耳房走去。
第172章 抱着个人睡有些不适应
  冯嬷嬷正品着宁王妃送给她的圣地毛尖,见沈姮进来了,笑笑说:“你都听见了?”
  “嬷嬷怎知道我都听见了?”沈姮一脸好奇,她方才并没有被嬷嬷看到呀。
  “你嘴角上扬,眉眼带喜,完全不见这几日的忧心,必然是听见方才我和夏娘子说的话了。”冯嬷嬷起身请沈姮坐下,亲自给她泡上了茶。
  “谢谢嬷嬷。嬷嬷真厉害。”沈姮由衷地夸道:“也谢谢嬷嬷对大嫂的劝导,我和阿俭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没事了就好。”
  沈姮想了想,道:“待事情结束了后,我定会跟嬷嬷详细说说发生了何事。现在还不能说。”
  “好。”冯嬷嬷点点头,她对发生何事并不感兴趣,但很喜欢沈姮能这般的坦言。
  这一晚,沈姮觉得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不过受谢俭的影响,她现在每晚睡前都要看一看书,吸收点知识。
  桌上那些属于谢俭的之乎者也,连翻一点的兴趣都没有。
  纠结了一会,沈姮蹲下身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翻出没收的那几本书,《极欢宝鉴》,《绣床野史》,《游欢窟》。
  “先看绣床野史吧,听着应该蛮好看。”沈姮将其余的重新放进床底,看着封面颇有架势但绝不可以用文字写出来的配图,这会使人身心不健康,咳咳:“我一个成年人,看这种也没啥,未成年的肯定看不得。”
  轻轻地翻开,先看目录。
第一章目录:鸳鸯戏水,啊啊啊啊啊
第二章目录:如鱼得水,嗯嗯嗯嗯嗯
  “目录有点随便啊,不知道内容写得如何。”沈姮正待翻开第一页时,陡听得外面铜锣声响起,吓得她赶紧合上放于床垫下面。
  在记忆中,敲铜锣表示出事了,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等沈姮出居室时,见冯嬷嬷和夏氏正开门。
  不仅他们,隔壁的几间宅子都开了门,大家探出头张望。
  “这大晚上的,什么事啊?”邻居有人问。
  “有敌国的细作要逃出皇都,从今日开始宵禁,每天酉时四刻(18:00)关闭城门,若要出行,得需持三衙门令,大家都相互转告。”敲铜锣的人朝着周围喊了一圈,又去另一条街上了。
  “敌国的细作?”夏氏还是第一次听到细作这个词:“那咱们这几天晚上早些落门闩。”
  冯嬷嬷点点头:“若是要查细作,这一查起来,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头。”她活了五十个年头,遇到过六次宵禁,最长的那一次有一年呐。
  细作?沈姮脑海里闪过那日她被打晕带出城门的事,那会那些人喊陆大人为叛贼?应该不会又是同一批人在搞事吧?
  不知道陆大人和阿俭会不会有危险?
  这一晚,谢俭回来时沈姮已经睡着,桌上给他留了张纸条:“大嫂没事了。”
  谢俭嘴角微扬,看着床上熟睡的妻子,突然间不太想看书了,熄了灯火上床,正当他躺下时,看到阿姮枕头底下放着一本书。
  “这么用功?”谢俭抽出来,正要下床放桌上,看到封面时挑了挑眉,被气笑了,想到那时阿姮一脸正气教训他的模样,恨恨地翻开第一页,他偏看:“男子开门进去,在见到床上心心想念了半个时辰的人儿时,顿时控制不住自已的身体,天哪,真是被下了蛊,昨晚,他们才在床上翻滚,怎么办?无时无刻不想着……”
  谢俭黑了脸,不是说结构严谨完整,文辞浮华艳丽,值得一品吗?就这?
  阿姮还在看?
  谢俭想将它丢了,想了想,还是重新放入阿姮的枕头底下,躺下时一会,又睁开眼睛将阿姮身上的被子给踢到床尾,将自已的被子盖在了阿姮身上。
  可以睡了。
  这一晚,沈姮睡得很香,自然醒时,一张年轻冷峻的面庞印入了眼内。
  他抱着她,她窝在他怀里。
  盖着同一床被?
  谢俭是个极有原则的人,这些年来从未逾越半点,除了那天被她气得狠啄了她三下。
  沈姮瞄了眼被子,果然,这是谢俭的被子,微微抬起头,便见自已的被子踢在了后面,难道是自已主动睡过去的?
  此时,谢俭睁开了眼睛,看着阿姮一会瞄这一会瞄那,眉头轻拧一副想不通的模样。
  谢俭知道她在想什么:“哎哟,浑身有些酸,昨晚没睡好。沈姮,你怎么回事啊,非得跟我挤一床被子?”确实没睡好,他浅眠,抱着个人睡有些不适应。
  但以后总得适应。
  “是我吗?”
  “难不成是我?”
  “我睡相一直挺好的。”沈姮从他怀里出来,尴尬地笑笑,她不太相信会是自已要跟谢俭挤被子,她向来喜欢一个人睡一张床。
  “你是说,是我让你跟我挤一床被子的?”谢俭眼中有笑意,但绝不能表现出来。
  沈姮觉得是,可看着谢俭眼下的一片乌青,照他的性子,早就推开她了:“我下次注意。快起床吧。”
  谢俭起身下床,穿衣时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那天你拿去的三本书,放哪了?”
  沈姮下意识地看向枕头底下,幸好没露出来书角来:“烧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好书,竟然还念着?
  谢俭无语地看着她:“没什么,问一问。烧了就烧了吧。”
  “对了,昨晚开始宵禁说抓什么细作,跟你和陆大人没什么关系吧?”沈姮将官服拿过来给他。
  谢俭淡淡道:“没关系。这两年,边境骚乱不断,北齐对大从虎视眈眈,派了不少细作过来。夫子涉及不到这些事,不会有什么危险,如今我在中书令,还是挺危险的。”
  “北齐?”沈姮喃喃,大丛就是被北齐给取代了,随后不过八年,北齐也突然灭亡,她记得最后一任皇帝是丛宣帝?丛明帝?还是别的什么来着。
  真是记不清楚啊,毕竟她那会开卷考都扣了十多分。
  话说是哪个皇子继承皇位来着?
  “想什么呢?”跟他说话竟然分心,谢俭很不满,双手捧起她的脸颊。
第173章 小的马上照办
  “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近看着眼前这双目光冷淡,又透着深沉的黑眸,沈姮想挣开他。
  “你晚上还不是对我动手动脚?”
  沈姮:“……”晚上的事她根本不知道。
  “走了,吃早食。”谢俭拉着她出去。
  夏氏的精神确实好了许多,还是有些消极的,吃早饭时不像以往那般有话爱笑,时不时地会发一会呆,不过胃日还算不错。
  这种事,没法子一下子想开,愿意去想开已经很了不起了。
  谢俭离开家后才转了个弯,大隗便出现结伴而走:“大人,那些人都已经解决,放心吧,绝不会像上次那样被夫子知道。”
  谢俭点点头:“你和厉虎两人都要小心。”
  “大人放心,我们兄弟俩惜命着呢。”都是有妻儿的人了,他们不为自已着想,也要为妻儿着想一下。
  再说,跟了这么好的大人,前途一片光明,想想就觉得有奔头。
  “我们的人安排得如何了?”谢俭问道。
  “已经成功混入了郡公府,可要接近虞郡公还是有些麻烦。”大隗道。
  “七月宫里围猎,不就是机会吗?”
  大隗目光一动:“大人英明。”
  “对了,你去我居室里找三本书,把它们都烧了。”谢俭说了书名:“不要被大嫂她们发现了。”
  大隗嘴巴成了o字形,目光充满热情:“大人能不能借小的看看?”见大人冷眼睇过来,赶紧道:“小的马上照办。”
  谢家。
  沈姮吃完早食给自已稍稍拾掇了刚出居室,就听见开了大门的冯嬷嬷冷声道:“你们来做什么?”
  “嬷嬷,谁呀?”沈姮问,一大早的就来串门?
  冯嬷嬷让开身子,便见沈荣蔚和沈娴走了进来。
  俩人的神情都带着些苦相,特别是沈荣蔚,跟上次见面时相比苍老了不少。
  在见到沈姮时,他们神情有些尴尬。
  沈家人冯嬷嬷认识,也清楚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她也是因为沈家而被宁王府的嫡姑娘赶了出去,甚至差点死在街头。
  “姮儿。”沈娴扬起笑容:“我和父亲都挺想你的。”
  沈姮以为和沈家一干二净了,怎么又来,淡淡地道:“你们来做什么?”
  沈荣蔚打量着这间官宅,比他们住的实在好太多了,更没有想到谢俭有朝一日会进了中书省,虽然只是个属员,今后也必定会青云直上。
  “是啊,姮儿,爹和娘都挺想你和阿俭的。不请我们进堂厅坐坐吗?”沈荣蔚一脸慈爱地看着二女儿。
  听到声音的夏氏从灶房里出来,见到是弟媳的家人时,也一脸惊讶,看着阿姮将俩人带进堂厅:“他们怎么来了?阿姮早和他们断干净了。”
  “血脉亲缘,哪是一封断亲书能断个干净的?”冯嬷嬷摇摇头,“先前沈家不来折腾,不过就是他们比我们高人一等,不值得他们费什么心思。”
  夏氏愣了下:“现在他们见阿俭有出息了,就来巴结了?”
  “我看,定是为了那外室子的事。”人情世故,冯嬷嬷心里透得很。
  沈荣蔚和沈娴过来确实是为了沈源的事。
  沈姮冷淡地听着沈娴所说,他们希望谢俭能帮着沈源找个事干。
  “沈源自科考失意后,每天在家发呆,整个人都瘦了不少,他原本是那般骄傲的一个少年。”沈娴对这个弟弟感情很复杂,母亲视他为仇敌,却又是夫家蒙氏极为喜欢的一个表弟。
  她如今已为蒙家妇,若是帮着母亲,蒙家人不会善待她,可护着这个弟弟,母亲总是对她冷言冷语,左右为难。
  沈姮对沈源那个少年挺同情的,可同情归同情,有些事,并不是她同情了就得伸手去帮,沈源变成现在这模样,是沈荣蔚的过错。
  “这是断亲书。”沈荣慰拿出先前写好的断亲书,当着沈姮的面撕了个干净:“姮儿,以前是爹爹错了,你帮帮你弟弟吧。”
  沈姮冷看着地上的碎纸:“撕了就能当不存在吗?我这里还有一份。”
  “至亲之间,哪有什么断亲不断亲的?说出去,被人笑话。”沈荣蔚讲话时微微蹙着眉,神情透着几分疲倦,“为了你我的脸面着想,没有人知道我们写下过这种荒唐的断亲书,姮儿,爹和娘当时只是被气着了。”
  他向来体面,这种事说出去丢脸呐,打死也不可能说出去。
  事实上,他也心高,女儿这样对他,他也不想老死往来。可妻子每天折腾,小女儿不是哭就是闹,真是一言难尽。
  他不想让儿子一直在乌烟瘴气的家里,想着给他安排份差事,那宁王府的嫡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变脸就变脸了,想来想去,想到了姮儿。
  “是啊,姮儿,要是被宗亲们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骂你没良心呢。”沈娴也在旁边劝道。
  沈姮被气笑了,大丛朝以宗族自制,但并非每个姓氏都有宗族的,能称得上宗族的,得有一定的条件,沈家连个宗祠也没有:”你说的宗亲们,是指四代堂的堂伯和堂叔,三四年也见不着一次的那两位吗?”
  沈娴神情难堪:“虽然远了些,好歹也是呀。”
  “姮儿,爹知道以前忽略了你,但吃的穿得也从没有短过你什么呀。”有懂事的大女儿,会撒娇的小女儿,沈荣蔚还经营着药材铺,确实顾及不到二女儿,可该有的,他也不会少了她:“你帮帮你弟弟吧。他一直意志消沉,再这样下去,人生会毁了的。”
  “帮不了。阿俭才进了中书省,哪有什么能力给沈源介绍差事?”沈姮知道沈家没了刘芷月的帮助,在皇都过得并不容易。
  就好像从一个五六七线城市去了首都生活工作,一切只靠自已会过得很艰难。
  “谢旻不是认了王内侍为阿爷吗?还有孟家,对了,你和宁王府的嫡女……”对上女儿讥笑的目光,沈荣蔚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回南明吧。”沈姮淡淡道:“这样日子能过得舒畅些,沈源只要用心读书,中榜是早晚的事。”
第174章 这次真的不是演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