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没有听到期待中男人的喊叫,反而听到他享受般的抽了一口气。
刑雷觉得这点疼痛不算什么,反而增添了情趣,浑身战栗,体内的猛兽想冲出来把怀里的女人吃掉,他捏着姜阮的细腰威胁,
“我就喜欢你这么泼辣的,你裙子太长,自己撩上去,快点!”
闻言,姜阮想咬男人的手,根本就咬不上,想起他说过腿不好使,腿往后使劲用鞋跟踢他的腿骨。
男人终于受不住疼痛大叫出声。
门外一个熟悉的男音喊道:“阮阮,你在哪里?”
姜阮听出是季廷川的声音马上呜呜呜地大叫,泪水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她拼命地挣扎,在厕所隔间撞出声响。
男人低声笑得非常猥琐,“门在里面插上了,这门挺结实的,等他进来时,会看到最精彩的部分。”
“你TM放开姜阮,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季廷川暴怒的声音由远及近,在男厕里回荡。
隔间门被试探性的推拉了一下,紧接着就是用力拽门的声音。
厕所外的人听到声响都跑了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当意识到姜阮可能被人反锁在厕所隔间里猥亵,都变了脸色。
他们不敢想象一会将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门是全封闭的,要门使劲往里踹开,要么找工具把门撬开。
季廷川一个劲在晃动着门拽门把手,显然是怕伤到里面的姜阮。
有人跑出去找工具,景博砚则是用手在底侧往外掰门。
意识到时间紧迫,刑雷满脑子想的都是给季廷川送上一个大礼。
他顾不上腿疼,压弯姜阮的脊背,手开始往上一点点拉裙摆,侧头要亲姜阮的脖子。
姜阮觉得恶心,顾不得疼痛,直接用后脑勺砸在他的鼻梁上。
刑雷感到一股热流从鼻孔里流出来,火气顶着欲望直往天灵盖冲,他咬牙切齿地说:
“艹,一会看我怎么往死了弄你!”
季廷川听到这句话,眼底浮现嗜血的杀意。
“博砚,你起开。”
景博砚刚离开,哐地一声,门插销被拽折,门被推开一段距离。
门只开了三分之一,在刑雷的方向可以清楚地看到季廷川。
季廷川身上散发浓烈的杀气,右手不断往外滴血,像是随时取人性命的死神。
刑雷差点控制不住尿意,双腿颤抖,之前被季廷川狠揍的感觉都记起来。
刑雷肝胆抽搐,惊恐地从姜阮身上弹起,还没看清,季廷川已经闪进来。
捂着姜阮嘴的那只手被季廷川捏住,只听咔嚓一声,手腕剧烈疼痛向全身蔓延,他嚎叫着松开了姜阮。
紧接着鼻梁骨被狠狠砸了一下,刑雷感到耳鸣阵阵,头晕目眩。
稍微缓过来神,刑雷意识到手腕应该是被掰折了,疼得大汗淋漓,用另一只手扶着,“季廷川,这次老子一定告得让你坐牢!”
刑雷已经做好了被季廷川暴揍的准备,可季廷川没有理会刑雷,抱着瘫软发抖的姜阮出了厕所,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阮阮,别怕,都过去了。”
姜阮像是一个只会流泪的木偶,麻木地点头,明显还沉浸在惶恐之中。
季廷川心如刀绞,他知道姜阮是不想他担心。
他现在只想让姜阮离那个畜生远一点。
季廷川就这么走了?
刑雷不甘心。
他还没有看到季廷川因为姜阮被别人玩而失控崩溃的模样,怎么能让就这么他走了。
刑雷发疯了似的大笑,拼命地喊,想让别墅里的人都听见。
“季廷川,就在你撞门那会,我把姜阮浑身上下该摸的都摸了,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过只是摸摸,就感到特别爽,姜阮的身体又滑又软,真TM让人销魂,我把当年最想做的事做了,做鬼也值了!”
景博砚了解季廷川,知道他一会要回来亲自修理刑雷,就站在门外看着人别跑了。
听到如此不堪入目的话,实在忍不下去,他大步踏进厕所隔间一个直拳打在刑雷的眼眶上,“你这么想做鬼,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男厕里只剩下拳肉相击的声音,伴随着刑雷的嚎叫声,不绝于耳。
姜阮抬眸紧张地看着季廷川,抖着声音解释:“他撒谎,我没有让他得逞。”
“我知道,阮阮,你不用想太多,刑雷恨我,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激怒我,他打不过我,就想在言语上刺激我,让我难受。”
季廷川把姜阮放在沙发上,脱下西服将她裹住,为她擦干了泪水,紧紧抱住她,像抱一个受惊吓的孩子,在她耳边柔声说话,好像在哄着。
过了好一会季廷川怀里的女子的神色缓和下来,抱着季廷川的腰身不断啜泣。
所有看到这个场景的女人都很震惊季廷川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心都酥了,暗暗羡慕姜阮。
待姜阮情绪稳定后,季廷川看向蒋嘉勋,“你帮我照顾姜阮一会。”
蒋嘉勋点头。
姜阮知道季廷川要做什么,她怕季廷川下死手,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季廷川的前途就会被毁了,拉着季廷川的手不让他去,“别,为这种人不值得。”
季廷川拍了拍姜阮的手背,给她一个安心的笑,
“放心,不让他死,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第77章 你准备好了么?
刚刚还是那么温柔,此刻周身戾气横生,若是阻挡他,他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女人被男友警告在这里听到的或者看到的不能泄露出去,手机也全部上交,被工作人员带到户外赏景。
饶是在外面,她们偶尔还是能听到别墅里刑雷发出的惨叫声。
那种感觉特别瘆人。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京中不能惹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赫言,一个是季廷川,惹上他们势必要去阎王殿走一遭。
季廷川全程没有和刑雷这种畜生废话,当他是个沙袋,直接打他身上最疼的部位。
季廷川从厕所里出来时,刑雷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嘴角的血沫子糊了满脸。
白泽带着人清理现场。
季廷川脱了衬衫扔进垃圾桶,用洗手液仔细洗手后,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摄像头,对站在男厕门口的白泽嘱咐,
“一会把该留的影像留下,剩下的全部销毁。”
“好的,那些外面的女人怎么办?”
季廷川瞄了一眼沙发上神色各异的大院子弟,
“我相信他们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季廷川裸着上身,肌肉发达,血管凸起,充满力量,身上的戾气依旧浓重,震撼人心。
他站在厅里,像教官一样审视坐在沙发上的人。
“刑雷是谁带来的?”
苏淮自知这事瞒不过去,面露惊恐,求生欲极强双手抱拳道歉,
“川哥,我错了,人是我带来的。在国外那会刑雷对我生意挺照顾的,他非要跟来,我没好意思强拦。”
季廷川知道苏淮心眼不多,也没有责难,反问一句:“你让他来,还让我来?”
苏淮此刻只想撞墙消失在这世上,他以为事情都过去七八年了,大家都释怀了,谁能想到素来不带女伴的季廷川会带个女伴来,还带的是姜阮。
刑雷还干出畜生不如的事。
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早点选择和刑雷绝交。
“川哥,实在对不住,我给嫂子赔罪,她说怎样惩罚我都行。”
季廷川眼神凌厉,眉峰锐利,语气冷沉寒凉,“你赔得起么?”
苏淮不敢胡言乱语,一副等待赐死的模样垂着头。
“苏淮,你告诉刑雷的家人,我会保留刑雷猥亵姜阮的证据,随时都会告他。他们要是想追究,可以直接来找我。”
沉默半天的景博砚突然发声:“还有我。”
这番话蒋嘉勋没有听到,他陪着姜阮坐在别墅前的休息区看夕阳落山。
他看了眼拢了拢身上西服的姜阮,她面色惨白,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出来。
“阮阮,你冷么?”
“不是很冷。”
“季廷川会帮你好好教训刑雷的。”
姜阮微蹙眉心,并没有这句话感到心里释然,反而更担心未来事情发展的走向会影响季廷川。
“其实我并不希望季廷川因为我再次惹祸上身。”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被欺负么?再说刑雷的人品的确不行,他明知季廷川的逆鳞是什么,还是挑衅,简直自找死路。”
姜阮笑得勉强,蒋嘉勋补了一句,“你放心这点事,廷川肯定能处理明白。倒是你,让我很担心。”
姜阮美眸抬起,不明所以地看着蒋嘉勋。
“你和廷川的感情路注定比寻常人波折,你做好准备了么?”
姜阮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已经不敢想太久远,能和他在一起一天算一天吧!”
蒋嘉勋心底生出一股心疼,“不管你有怎样的选择,你都有我,嘉勋哥会无条件站在你身后支持你。”
姜阮刚想说谢谢,季廷川已经站到她和蒋嘉勋中间,搂住她的肩头问:“你们聊什么呢?”
姜阮不知道季廷川站在这里多久了,听到多少,但她并不想重复说的话,会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姜阮发现季廷川已经换了一件衬衫,她很担心刑雷的性命,问道:“刑雷没事吧?”
季廷川揉了揉姜阮的头,“没事,他已经被送去医院了,你放心,他的事影响不到我。”
姜阮抿唇垂着头,“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来,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季廷川忽然觉得最近姜阮心里压得事太多了,好像都没有之前自信,他搂着她的腰身耐心解释:
“我说过这和你没有关系,不要非要往自己身上扯,你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掉。”
季廷川打横抱起姜阮,对着蒋嘉勋说:“嘉勋,谢谢你照顾阮阮。”
蒋嘉勋用食指揉着鼻子,“川哥这话说得可就远了,她是我妹子,再说无论从哪里论,我照顾她都是应该的。”
季廷川唇角微勾,表情意味深长,“的确,那我谢谢你,这么用心照顾你小嫂子。”
蒋嘉勋听得心惊动魄,季廷川这是和谁都能醋,他暗暗反省自己刚才的表情,难道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情愫了吗?
想到刑雷的下场,蒋嘉勋后背一阵寒凉。
他可不敢惦记姜阮,给他一万个胆子,他都不敢。
季廷川抱着姜阮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徐宴说晚上还有节目要继续,我先带姜阮上去休息一会,一会见。”
蒋嘉勋都不敢表现得太热情,说道:“一会见。”
姜阮埋在季廷川的胸膛里,“你刚才那么和蒋嘉勋说话干嘛?”
“你还能听出来啊?这小子对你也没安好心。”
“你讲点道理好么?弄得好像谁都对我没安好心。”
“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总怕你哪天被别人撬走了。”
季廷川最近情话不断,姜阮被撩得心花怒放,她娇羞着脸说:“那你可得表现好点,否则我真的哪天就跑了。”
“行,我一会身体力行让你死心塌地待在我身边。”
季廷川发现这招的确容易转移注意力,可以让姜阮忘记之前刑雷对她做的事。
徐宴给季廷川和姜阮留了一个风景最好的房间,站在窗边就可以看到外面的绵延的山脉,让人心旷神怡,心情都放松。
回到房间他就将人按在玄关处深吻,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碰倒白泽放在门口的姜阮的包包。
东西撒了一地,有东西碰到季廷川的皮鞋,他垂眼看去是一板六粒装的紧急避孕药,里面少了两粒。
第78章 受刺激了
季廷川眸子微凝,他松开已经进入状态的姜阮,弯下腰捡起药板。
“你生病了?”
姜阮晴轻喘着气,透过眼睛蒙着的水汽看过去,季廷川手里捏着药板正是她中午买的紧急避孕药。
她觉得采取安全措施肯定是双向的,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既然季廷川忘了,那她做补救措施很正常。
“没有生病,就是昨天你没做措施,我就吃了事后紧急的药。”
“这东西伤身体,以后别吃了。”
季廷川宽厚的胸膛起伏,猛地握紧拳头,药板已经成团,随后呈抛物线落进远处书桌下的垃圾桶里。
药板上的锡箔纸特别容易划伤手,姜阮担心季廷川划坏手,扑过来捧着他的手心看,“你扔就扔,干嘛还非得捏一下,这要是划坏手怎么办?”
他的手心的确有一个被划开的伤口,略微有点深,血已经干涸在伤口处,一看就不是被锡箔纸划的。
姜阮心一紧,仰头看着季廷川的脸,“这是怎么弄的?”
季廷川合起掌心想收走,姜阮死死拽着,拉扯间,季廷川终究是受不了姜阮那双等待答案的眼神,“今天拽门被门把手划坏了,不过伤口不深,你再看一会,伤口都愈合了。”
姜阮眼里覆上一层泪水,心疼地抱住季廷川,“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季廷川想说安慰的话,看了一眼垃圾桶,张口时改了内容,“如果你觉得内疚可以补偿我。”
“补偿?”
是她以为的补偿么?
季廷川没有耐心等姜阮回答,摸上她后背的拉链,柔软衣料落在她的脚踝边,手抄入她的膝弯,将人抱起来直奔大床。
炙热的大手挑起姜阮身上的欲火,感受更多美妙的领域。
季廷川是被那板避孕药给刺激了,想起姜阮对蒋嘉勋说想和他过一天算一天就更生气。
他怎么可能允许她离开?
季廷川像是被磕了药,不知餍足地索取,门被敲响了好几次,都没有停下来。
从床到沙发,再到桌子、落地窗、浴室,处处都留下欢爱的痕迹。
到最后姜阮腿都站不稳,被季廷川从浴室里抱出来,放在床上。
姜阮脸上泛着激情后的红晕,绵软无力地坐在床上,季廷川拿着吹风机,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长发,细致地为她吹头发。
稍微缓过神,姜阮忽然想起了什么,拽住季廷川侧腰处的浴袍。
“今天又没有做措施,我是不是要再补两粒药。”
季廷川的手顿住,眼神微闪,随后捞起一束头发继续吹,“那药总吃不好,再说你今天不是吃过了么,应该还在药效期,没事。”
姜阮和季廷川手牵手下楼,众人眼尖,发现姜阮换了衣服,头发也是刚吹干的,脸水嫩得像是刚深深滋润过,都秒懂两人刚才做了什么。
徐宴嘴里叼着烟,指了指腕表,“川哥,你看看都几点了?你下来是吃晚饭还是吃夜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