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哥我真受不了你,老婆一个小时不回信息就问她为什么不理你,别太粘人。】
【你们两实在太闲就进厂打螺丝!可恶!】
【卖萌可耻!】
大家今天糖分摄入超标,纷纷化身啊啊啊精,感慨简直甜到掉牙!
沈恩慈截图传达给陈泊宁。
陈泊宁:“说得对。”
“怎么给他们发红包?”
沈恩慈:“?”
被员工吐槽恋爱脑还真是不冤枉他,沈恩慈盯着手机屏幕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分明才几个小时没见,她就有点想陈泊宁了。
想知道他中午吃了什么东西,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虽然这些内容陈泊宁早已发给她看过,好吧,她就是想见陈泊宁。
没想几秒,沈恩慈随手把小花放回地面,起身去衣帽间挑选出门穿的衣服,白色羊绒大衣配驼色山羊毛裙子,换好衣服又从首饰盒里挑出一对珍珠耳钉,圆润珍珠在似丝绸质地的厚重长卷发里皎若日星。
最后加上一顶白色短毛贝雷帽,显得她整个人清喜明亮,非常生动漂亮。
这顶帽子是陈泊宁出差给她买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习惯,陈泊宁出差总爱给她买礼物,还不提前告诉她礼物具体是什么,一次两次三次之后,搞得沈恩慈每次都很期待与陈泊宁见面。
仔细想来,这可真是陈泊宁的诡计。
沈恩慈甘之如饴。
她换好鞋子下楼,出门后给陈泊宁发消息:“你什么时候回家呢?小花好想你。”
快到景元楼下时陈泊宁回她:“只有小花想我吗?”
这么大人了,腻味得很,沈恩慈打字速度飞快,有点傲娇:“其实小花到底想不想你我也不知道呢,子非猫,焉知猫?”
“有可能连小花都不想你!”
发过去,几秒钟后陈泊宁说:“我想你。”
一记直球把她所有的话堵在嘴里,沈恩慈竟很不争气地脸红了,脚本来踏入景元大厦,又折返出去旁边的甜品店买泡芙。
老板娘是个非常和善的女人,知道沈恩慈是当下最火的女明星也从没想过让她为自己店铺做广告,像招呼相识已久的旧友一样问沈恩慈:“恩慈,又来买泡芙呀?”
“我们最近新出了一个草莓口味的你要不要试试?”
沈恩慈本身不是很喜欢吃这种奶油泡芙,想着为了不喜欢吃的东西提前把一天所需热量额度耗光很不划算,她摇头,指着透明玻璃橱窗里的精致甜点:“我要两个原味,一个草莓,一个抹茶的。”
老板娘算是看出来了,她边拿泡芙边笑问:“买给家人的?”
是家人。
沈恩慈微微抿嘴,很快漾出个笑来:“买给我爱人。”
店里员工们听到皆是低笑。
沈恩慈这次是临时起意来景元,没提前告诉陈泊宁,不过前台熟识她,一路依旧畅通无阻,直达总裁办公室所在楼层,沈恩慈走过楼层的时候有员工很活泼地喊她老板娘。
带着实习生牌子的高马尾小姑娘很激动地从工位上站起来热情叫了一声沈恩慈的名字,旁边老员工拍她,开玩笑:“没大没小,要叫老板娘。”
何助亲传弟子。
沈恩慈笑了一下:“楼下下午茶,我报销。”
众人欢呼:“谢谢老板娘!”
不久后公司论坛里就出现一条高热贴:“我们公司迄今为止最有用的惠补政策其实是老板娘。”
跟帖全在附议。
-
沈恩慈进陈泊宁的办公室从来不敲门,一方面重大客户不会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倒不会因为她随意推门而造成什么损失,另一方面……
这是陈泊宁给她的专属特权,沈恩慈惯会恃宠而骄。
谁知陈泊宁并不在办公室,光透过落地窗照着空荡荡的房间,沈恩慈还是没直接问陈泊宁,而是发消息给何助问他陈泊宁去哪里了。
何助几分钟后回答她:“陈总在会议室,大概十几分钟后回办公室。”
等不了多久,沈恩慈丝毫不见外地坐在陈泊宁的位置上玩手机,随意打开个小游戏戳戳点点,这种小游戏最大的优点就是拿得起放得下,每局时间不长,可以见缝插针填补所有碎片间隙。
玩个两三局,算着时间差不多,沈恩慈躲到红黑檀木桌子下面,蜷缩成一小团,安静等陈泊宁回来。
办公室里的变化很明显,摆在沙发上的精致泡芙盒子,桌上黑色钢笔位置也与原先大不相同,以及……空气中淡淡木质玫瑰调香水。
沈恩慈来了,但没看见人。
小孩子心性,陈泊宁哑然失笑,耐心陪她玩。
他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没察觉,让项目负责人跟着进了办公室。
陈泊宁坐到位置上,视线稍微往下,便看见桌子下把自己团成一团的沈恩慈,像个白色小蘑菇,又有点毛茸茸的,非常可爱。
她躲在里面没注意外面动静,不知道有人进来了,正欲钻出来,结果被陈泊宁一掌把她头按下去。
“企划部那边的事直接让何助处理……”
“新加坡的酒店快动工了,到时候安排人过去。”
陈泊宁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他在跟人说话,沈恩慈意识到这点,迅速将头缩了回去。
桌子下面空间很大,蹲坐在下面不算累。
但这个状态和环境,怎么想怎么不正经,特别是在拜读了南羌写的几篇同人文后。
沈恩慈思绪更如脱缰野马,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奔腾,桌子下面这么大,藏人正好,那些文里不是经常写,霸总的桌子下面一般都藏着美艳女秘书吗?
而且陈泊宁这张桌子下面,至少能藏四五个,够凑一桌麻将了。
等得无聊,陈泊宁似是故意的,半天不放人走,沈恩慈后知后觉,有些生气地咬了一口陈泊宁大腿。
力道不重,却是意外袭击,陈泊宁毫无防备,倒吸一口气。
“陈总,怎么了?”
那人问他。
陈泊宁不紧不慢,平淡开口:“没事,你继续。”
汇报声音再次响起,陈泊宁修长匀称的手探到桌子下方,不轻不重捏住沈恩慈下颌,示意她松口。
沈恩慈无声往陈泊宁掌心呸了一下,不情不愿松口。
陈泊宁却用指腹摩挲。
极轻的力道来回碾//压翻//挑。
无名花香。
花瓣被风吹得轻轻摇曳,左右起伏。
沈恩慈无端联想起小花玩小球时候的样子,叼着白色小球用犬牙很轻很轻地咬,循序渐进。
越想越觉得脸烫,可陈泊宁没给沈恩慈留太多遐想的力气。
终于,陈泊宁嗯了一声,作为话题的结尾,把那人打发出去。
“出来吧。”
陈泊宁微微移开点椅子,温声喊沈恩慈出去,他眼里有笑意,似是玩够了。
沈恩慈脸颊耳尖的羞意仍未褪去,眼睛湿漉漉,很惹人娇怜,她哼一声:“陈总很熟练嘛,不知道演练过多少次哇!”
她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于是当场发脾气。
陈泊宁拉她坐到腿上,慢条斯理碾碎沈恩慈眼尾生理性泪珠,看她的眸底酝酿着翻涌的急风骤雨,似有潮湿的风穿过两人中间的长峡,惊心动魄地簌簌作响。
陈泊宁垂头与她凑近,额头贴在一起:“小荷,你总是冤枉我。”
听起来竟然有点委屈,恶人先告状。
沈恩慈下定决定不轻易原谅他,偏过头去:“我现在的心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杀鱼工还硬!你说什么都没用!”
“你怎么可以那样欺负我!”
她嗔怪。
陈泊宁很短促的笑了一下,热气铺洒在沈恩慈耳垂,一千万朵花被风拂过柔弱的颤动。
他说:“那你也欺负我,我们扯平回来。”
沈恩慈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泊宁已经把她抱坐在椅子上,而陈泊宁自己蹲到桌子下面去。
微热指尖堪堪捏住她脚踝,如同毒蛇蜿蜒这往上攀爬。
一寸一寸。
沈恩慈冬天的时候不喜欢出门,又觉得自己皮实,不爱穿加绒丝袜和厚裤子,偶尔出门也不穿。
于是此时方便了陈泊宁。
意识到陈泊宁要做什么,沈恩慈惊呼一声:“不可以。”
这个要求陈泊宁不是没提过,但沈恩慈实在害羞,饶是最动//情时也没松过口,更何况现在还在办公室。
“试试?会喜欢的。”
声音低低的,带着哄骗的意味。
每个字都很正常,怎么组合在一起就那么不对劲,沈恩慈脸颊烫到不行,口中说着不行,心里却隐隐期待。
其实有时侯她希望陈泊宁对她“凶”一点,态度强硬一点,不要什么事都顺着她,女孩子说不行要分情况对待。
这种话要她怎么说出口?
为了面子她小声说了句不可以,幼兽呢喃似的,看向陈泊宁的眼睛蒙着一层雾气,潮湿生动,没有人会不为之侧隐。
可这天底下最了解沈恩慈的人除了沈惊月就是陈泊宁,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沈恩慈这个时候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陈泊宁寂然轻笑,平稳地把沈恩慈的小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俯身/欺压。
破釜沉舟的风暴。
大脑一片空白,眼泪瞬间盈满眼眶。
实在是太…
不过几分钟功夫沈恩慈就完全投降,浪潮过去,她低头看陈泊宁,抬脚踩了上去。
陈泊宁虔诚接受。
一墙之隔,门外有上百人,而巨大落地窗外更是数不尽行走在街外的人群。
沈恩慈被压//在深灰的羊绒地毯上,羞恼得有些害怕,她眼尾如一朵绽放的弗洛伊德,艳丽却脆弱,待人采撷。
“别。”
此刻才感到真实的害怕,外面有那么多人,万一被人看见。
沈恩慈心跳到嗓子眼,连呼吸都不顺畅,很没节奏地大口呼吸,又短又仓促。
这次不是因为焦虑症,陈泊宁贴近她,捂住她口鼻柔声低哄:“慢慢呼吸。”
他数着拍子,带着沈恩慈重归平静,才继续劝诱:“单面镜,外面看不到。”
陈泊宁的声音很好听,沉稳带着砂粒感,很有说服力。
话是这么说,但是……
柔软的唇贴上,在一步步处心积虑的攻略下。
沈恩慈再次很快呼吸,哭喊着:“陈泊宁,你办公室空调温度是不是开太高了?”
大厦中央控温,所有楼层恒温二十八度,哪里都一样。
刚才进来的时候没觉得没什么问题,现在却哭闹着喊热。
娇气。
陈泊宁吻干她眼角的泪,顺从道:“是太高了,热着我们小荷了。”
这方面他向来“说一套做一套”,愿意吃口头上的亏。
沈恩慈果然被顺好毛,几分钟后有力气坐到陈泊宁身上,迷迷糊糊间竟不轻不重扇了陈泊宁一巴掌。
打人不打脸,这是大家公认的,
打完后沈恩慈也愣了半晌,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歉,结果陈泊宁拉着她的手凑到脸上:“小荷,再重一点。”
这巴掌让他有落地感,那些患得患失的感觉荡然无存。
剩下的只有踏实。
沈恩慈最终没打,等下出去还要被不少人看见,万一到时候大家看到陈泊宁脸上红肿,以为她在办公室里家暴陈泊宁,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恩慈愤愤:“坏人。”
陈泊宁却凑近她,晃动着,像哄小宝宝:“小荷好。”
“好小荷。”
只是嘴上以德报怨而已,动作根本就是在加倍报复。
潮汐降至时陈泊宁想抽身,被沈恩慈按住:“为什么?”
“没带。”
看她的眼神像是在说,你又不是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办公室里有这种东西,那沈恩慈才真的要在办公室家暴陈泊宁了。
这次抽检还算满意,沈恩慈不让他出去,靠在陈泊宁耳垂边,轻吐热气:“有了就生下来。”
“我是小三吗?为什么不能生?”
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有闲心开玩笑,陈泊宁撩起她垂落耳边的碎发,眼中薄雾弥漫,热意抽丝剥茧。
亲昵相贴的身影嵌在落地窗面上,似两根互相依靠交叠生长的藤蔓。
沈恩慈从淋浴间洗完澡出来,正听见陈泊宁拨通内线通知何助:“安排人上来换地毯。”
冷淡的语气。
沈恩慈知道何助不可能会追问为什么要换地毯,但她心虚得要死,没忍住补充:”我把咖啡倒在地上了。”
电话那头的何助怔愣半瞬,很快严谨回答:“好的。”
挂断电话,陈泊宁似笑非笑看她,顿了顿:“可是小荷,办公室里没有咖啡。”
欲盖弥彰。
沈恩慈要哭了:“我不管,你现在去冲一杯。”
她骄横无理,原地耍赖皮,陈泊宁笑:“好了小荷,何助不会多看多问。”
“没有人会知道。”
陈泊宁慢条斯理拆开沈恩慈送上来的泡芙,吃了一口:“谢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