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你还在饭店里吗,你等着我,我去买单。
时樾发完信息便回房间换衣服,想要出门,结果被房间内的路泽川一把抓住,拖到了床上。
“说好了五次。”路泽川声音嘶哑,透过耳膜摩擦着时樾的神经。
时樾听出了他的不满,但季然也挺重要。
身为公司的老板,她总不能刚利用完,就把人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闻不问吧!
过河拆桥的事她时樾干不出。
再说地方是她选的,菜是她点的,那一顿最起码小五千,可别把她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小朋友给吓坏了。
“别闹,我把小朋友给落饭店里了,现在需要回去一趟。”
时樾狠心的把路泽川推开。
路泽川不松手,两人就一起滚到了被子里。
“小朋友?你说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的?都快三十了吧,哪里小了?”
“我看过身份证,才24。”时樾试图起身,却被路泽川抢过手机,一把扔在了角落里。
男人控制住时樾的两只手,不让她反抗,然后低下头,亲吻上她的小巧耳垂。
“不行,至少还得一次。”
第37章 换锁
时樾再一次捡回手机是一个小时之后。
好在中途季然回了她消息。
季然:没关系,老板有事情就先去忙好了,我自己付钱。
半个小时之后季然又给时樾发了一条,这次是张照片,拍的很模糊,时樾猜想应该是他住的酒店。
季然:我到酒店了,明天早上就回分公司了。
季然:下个月见,老板。
时樾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于是给小朋友又转了一万块,外加三个字,对不起。
这次季然没有回,跟先前一万块一样,直到转账退回,都没有点接收。
“看你干的好事!”时樾瞪了路泽川一眼。
路泽川被骂的莫名其妙。
但他今天爽够了,也不反驳,就那样靠在门框上看时樾把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放到原有的位置。
时樾肚子饿,从冰箱里翻出速冻的小馄饨,打算先垫一垫。
下锅之前问她路泽川要不要来点。
路泽川没说要也没说不要,时樾就忿忿的拆了两大包,一股脑的扔进了锅里。
“我以为你在B大读书。”
路泽川的话很少,每次都言简意赅,时樾猜想了一下,觉得路泽川大概觉得她是学生,又在外面住公寓,有些奇怪。
于是她顿了顿,挑着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个人信息。
“大四,明年才毕业,偶尔会回去忙论文的事情。”
“嗯,只要不是未成年就好。”
路泽川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让煮着小馄饨的时樾心里一梗,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呵。在路泽川眼中,两人之间只有交易。
时樾是什么人、做什么事都不重要,只要不挑战他的底线,给他挖坑就行。
路泽川的底线在哪里时樾不知道,但显然他不想跟未成年女生沾惹上关系。
毕竟这是圈内人的大忌,路泽川知道,时樾也知道。
时樾觉得不能光自己恶心,本着有罪一起受的原则,她转过头,咬着嘴唇,用勾人的目光看了路泽川一眼。
“都这么多次了,你才问我有没有成年,是不是有些……迟了,哥哥?”
路泽川的眼神黯了黯,心想这黑心的小兔子,又开始了。
下一秒路泽川朝时樾伸了手,让她践行五次的承诺。
时樾连忙跳开,并迅速的关了火,不管不顾的给自己盛了一碗小馄饨,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狗男人,连速冻馄饨,都不配吃!
时樾不知道路泽川是什么时候离开她的公寓的,但厨房里煮好的馄饨没了,玄关处的钥匙也少了一把,让她忿恨的咬了咬牙。
打了个电话,等待的时候时樾把家里又收拾了一下,物业拎着工具上门的时候她刚洗完碗。
看着物业把原先的钥匙锁换成了指纹锁,时樾开心的付了钱,并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路泽川。
路泽川这时候已经在飞往沪城的飞机上了,下了飞机看到了时樾给他发的照片,脸色有些微沉。
本来拿走她家的钥匙就是为了图方便,以后好随时上门,没想到他前脚刚走,这黑心兔子就换了锁。
不过十几秒钟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勾着嘴角给时樾回了一条消息:
第38章 新剧官宣
路泽川:挺好,下次就不用带钥匙了。
时樾正在录入备用密码,看到路泽川这条消息手指一抖,录错了一位,然后导致系统锁死,最后不得不又打电话让物业上来。
工作人员在她家门口折腾到晚上七点,发现数据恢复不了,只好把新换上的指纹锁拆下,准备送回厂家检修。
时樾气呼呼的看着物业又把她那钥匙锁给装了回去,并试了试,确保跟以前一样好用。
向晚晚拎着零食出现时,时樾正在对着自家门锁龇牙咧嘴。
弄的她以为公寓里出现了什么鬼怪,会通过门锁进出的那种,在门口站了五分钟都不敢进去。
最后向晚晚还是进去了,因为她要看直播。
借着OWN广告的东风,李颂帮着路泽川拿下来《沉沦》男一号的角色。
新剧官宣的时间定在晚上八点,微博同步直播。
官宣还没开始的时候,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了千万,并有越涨越高的趋势。
时樾没有兴趣,但向晚晚有。
所以当向晚晚蜷缩在时樾公寓的沙发上,并打开公放时,时樾一下子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感谢剧组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能够尝试不同的角色。我也希望能突破自己,不断磨练自己的演技,成为大家喜欢的演员。”
“啊,泽川说的是‘演员’,而是不是‘明星’,那我们是否可以认为,泽川其实是想成为靠才华吃饭,而不是靠脸吃饭的那一类人?”
主持人在跟路泽川互动,时樾虽然没有兴趣,但还是想听听路泽川的声音。
“我觉得不管是靠脸吃饭还是靠才华吃饭,都离不开观众跟粉丝的支持,在这里我想再一次感谢以往支持我的观众和粉丝,谢谢你们,才有路泽川的今天。”
路泽川避重就轻,一下子就跳过了主持人挖的坑,既没得罪靠才华吃饭的人,也没得罪靠脸吃饭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李颂事先准备好的稿子,时樾在心里想。
而此时的李颂正在直播后台发脾气。
“你们什么意思?这种不长脑子的问题也问的出来??”李颂质疑的是策划。
策划正点头哈腰的给李颂赔不是。
“哎哎哎,颂哥颂哥,您消消气,这主持人不上路子,回头我就扣他钱!”
“话都说出口了,扣钱能解决问题吗?”
“颂哥说的是,我们这就把他列入黑名单,以后剧组的活动都不会请他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李颂的怒火才消了那么一点点。
他手把手的把路泽川捧到现在的位置,不是让某些不长眼的主持人当跳板的。
主持人、小明星、小模特,都不可以。
发布会直播到晚上九点半才结束。
直播一结束,李颂就带着路泽川离开了会场。
回酒店的路上,李颂还在絮絮叨叨的吐槽主持人,路泽川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李颂说到什么触动到了路泽川,刚才还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李颂的脸。
李颂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回忆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可自从上车开始,自己吐槽的对象一直是剧组安排的主持人,也没乱说什么啊。
李颂一脸懵逼,小声问路泽川:“怎么了?”
路泽川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吐出三个字:“吵,闭嘴。”
李颂果然闭了嘴,不再絮絮叨叨。
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路泽川突然就想起了时樾那有些妖娆有些魅惑的声音。
不知道这个时候赶回北城,还来不来得及?
第39章 耐受度差
直播九点半结束,保姆车十点离开剧组,路泽川半夜一点出现在了时樾家门口。
这个点时樾应该已经睡的昏天暗地了。
而路泽川看着门上那把熟悉的钥匙锁,意外的挑了挑眉。
路泽川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接着向左旋转了两圈,就轻而易举的打开了时樾家的大门。
时樾并没有睡熟,在她听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响时就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虽然在社会上闯荡了三年,但时樾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单身的小姑娘,对入户抢劫这种事本能的有些害怕。
她握着向晚晚送她的水晶花瓶,躲在门口,纠结着对方进门的一瞬间,是应该先把花瓶敲上去,还是应该先夺门而逃。
时樾评估了一下自己从门口奔到逃生梯需要的时间,决定先给对方来那么一下。
然而还没等她敲下去,手腕便被一只大手给紧紧的捏了住。
“这么凶的吗?”
路泽川嘲讽她。
时樾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没等路泽川把灯打开,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关门,开灯,倒水。
做完这一系列,路泽川看着穿着粉色毛绒睡裙、坐在沙发上抽抽噎噎的女人,没由来的心里一阵烦躁。
搭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北城,本来是想泻火来着。
这下可好,火更大了。
因为此时此刻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兔子,让他更想蹂躏!
“不是换了锁?”路泽川害怕自己兽性大发,不顾时樾的意愿,直接扑上去。
所以坐在沙发三米远处,叼着根烟,问道。
时樾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委屈的开口:“弄坏了。”
“……”路泽川表示无语。
“你不是在开官宣直播吗?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北城?”
时樾想到些什么,连忙踩着拖鞋,跑到门口把门反锁上。
路泽川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平时看着挺精的一人,怎么这时候犯蠢。
大尾巴狼都进了屋,她现在锁门,有什么意义??
“跟主办方闹得有些不开心,没住他们安排的酒店。”
路泽川随便找了个理由。
时樾信了。
因为向晚晚看直播的时候她听见了,听见主持人问了路泽川一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试图引导他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时樾想了想,评论了四个字:“贵圈真乱。”
也不知道为什么,路泽川今天有了聊天的兴致,他压下身体里的火,把时樾从沙发上扛到床上,然后脱了自己的衣服,就抱着小兔子进入了被窝。
“哪个地方都不简单。”路泽川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看着时樾到处划拉,开始作恶。
兄弟一下子就醒了。
时樾显然也感觉到了,她昂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路泽川,嘲笑他:“这么不经撩?”
路泽川反手把时樾压在身下,咬着牙,恶狠狠的道:“耐受度差,你说的。”
第二天,路泽川让人送来一个箱子。
是他公寓同款的密码锁,送货的人帮时樾装好了锁,并告诉她付钱的老板已经提前录入了自己的指纹。
时樾在大门口站了足足十分钟,犹豫着要不要把这玩意儿砸掉。
第40章 老板你真狗
路泽川新剧的开机时间定在了圣诞节后,主要场景的拍摄定点是在南方的一座小城,黎城。
现在距离圣诞节前还有两个多礼拜,但并不意味着路泽川能闲下来。
为了沉沦的拍摄,李颂已经停了路泽川所有的通告,并托了好几层的关系,给他联系了一个老师,进行一场为期两个礼拜的特训。
时樾也挺忙。
开题报告之后就要着手论文,虽然本科生的论文就是走个过场,但架不住他们金融系有个较真的辅导员,天天在群里催促他们汇报进展。
“好的,凌老师,大纲我明天就发到您的邮箱。”时樾在分公司处理新项目的事情,接到辅导员的电话,整个人瞬间就有些不好了。
季然则是看了她一眼,状似无意的问:“要毕业了吗,得写论文?”
“是啊,大四,辅导员盯得紧,烦。”
说完扔了手机继续翻看那些季然整理好的材料。
季然则在一旁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意外自家老板是个在校大学生的事情。
虽然时樾没有刻意说,但他查过。老板没提起之前他就装作不知道,任由对方称呼自己“小季”。
看样子,是时候摆脱这个没有辨识度的称呼了呢。
“啊,大四啊?那老板你比我还小!”
时樾闻言翻了个白眼:“就两岁,能小到哪里去?你有什么想法?”
言下之意,我虽然小,但不蠢。我在位一天,你都休想造反。
季然知道时樾肯定又联想到了其他的东西,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道:
“没什么想法,就是…”
“就是什么?”时樾瞪了他一眼。
“那老板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小季’了啊?显得我有些……蠢。”
季然黑框眼镜后的双眼垂了下来,时樾看不到他的眼神,以为他在不好意思。
时樾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季然来公司这么久了也没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甚至上次在北城,还因为自己的缘故白出了一顿不菲的饭钱,于是一时善心大发,给了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时樾问季然:“那你想让我叫什么?”
季然眼中闪过一丝暗光:“然哥或若白。”
“若白?”时樾好奇的重复了一遍。
“恩,家里人也会这么叫我。”季然托了托脸上的黑框眼镜,表情平静,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会不会叫若黑?”时樾并没有调侃季然的意思,只是单纯有些好奇。
季然闻言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兄弟姐妹是有,但名字一说,他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
“老板的想象力真丰富。”季然用一句话打住了时樾的好奇。
时樾并不想让员工觉得她是个太关注员工私生活的老板,于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于是在项目文件定稿后,她对季然道:“季然,这个文件你去打印一下吧。”
季然脸一黑,心想时樾你真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