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体力天生悬殊,姜晚宁根本不是对手,无法动弹,只知道面前的楚隽,神色有些疯狂。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近乎啃咬,姜晚宁的嘴唇很快被他咬破,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嘴里,姜晚宁无法呼吸,疯狂地拍着楚隽的背,呜咽着,用脚去蹬他。
这男人,好好的发什么疯?
他在干什么?
楚隽大手一挥,姜晚宁身上的睡裙应声撕裂。
楚隽暴戾的吻向下,姜晚宁的声音带着哭腔:“楚隽,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害怕。”
楚隽停下了动作,紧紧抱着她,好似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姜晚宁,你不要离开我。”
姜晚宁第一次见到楚隽用如此卑微的口吻说话。
她怔怔的,说不出话。
楚隽的吻变得温柔。
他说他舍不得虐姜晚宁,他果然是舍不得,即便她要离开他,他仍然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的心就碎了。
他的腿抵在落地窗上,姜晚宁坐在他腿上,迷惑地看着他:“我……我没有说要离开你。”
楚隽的大手死死钳制住她,似乎害怕一松手人就跑了。
“你回来难道不是和我离婚的?”他灼热的气息落在姜晚宁脖子上。
姜晚宁眼神有些迷离:“离婚?已经到我们结婚的日子了吗?”
她好像……已经没那么想和他离婚了。
失控的楚隽瞬间从她迷惘的表情中抓到了一线希望:“不是你让贺琛去找我,让我和你离婚的吗?”
姜晚宁摇头。
楚隽如获特赦一般,猛地抱起她,压进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十指相扣着她的手,推高在头顶,居高临下地看她,温柔又卑微:“姜晚宁,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姜晚宁满脸委屈看他:“难道不是你想和我离婚吗?”
楚隽:……
从她十九岁开始,他就步步为营,处心积虑想着怎么把她拐跑,终于得到她的那一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他爱了她多久她又何曾知道?
他想的永远都是怎么留住她,他怎么可能会跟她离婚。
他声音低哑,眼神虔诚:“我从未想过和你离婚。”
俯首,炙热的吻落下,温柔又缠绵。
姜晚宁放弃抵抗,和他一起沉沦。
夜深,姜晚宁从迷情中清醒,才看到他腿上那狰狞的伤疤,想起他刚才进来走路姿势有些不正常,她的心揪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楚隽专心吻她:“出了车祸。”
姜晚宁的心提了起来:“什么?”
所以,她在欧洲的那段时间,他是因为出车祸,才没有联系她的吗?
她还以为他想离婚了,所以才冷落了她。
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细细吻他的唇,楚隽喉结一滚,咬住了她的唇,又变得热烈起来。
姜晚宁伸手轻轻推他:“你干嘛?”
“难得你第一次主动勾引我,再做一次。”
姜晚宁推着他的胸口:“你……腿伤还没好呢?”
“不影响。”
他们几个月没见,楚隽积攒的欲望在这一夜倾泻了干净。
姜晚宁招架不住,昏昏沉沉睡去。
翌日,她浑身酸痛地醒来,楚隽睡在她身旁,她伸手揪他,男人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不再睡会儿了吗?昨晚累到你了。”
姜晚宁奶凶奶凶地瞪着他:“不是说再来一次的吗?那是一次吗?那根本就是好几次,我一夜都没怎么睡。”
楚隽嗓子里发出低笑声:“怎么?要讨回去吗?”
他一脸任你蹂躏的表情,姜晚宁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瞪他。
姜晚宁挣扎着坐起来,检查他腿上的伤,问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楚隽扣住她的手,把人拉到了身上:“不要紧,不用担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段时间拆一下钢钉,再过些日子,走路也能正常。”
他说得云淡风轻,是不想让她担心。
姜晚宁心疼得厉害。
“为什么没和我说呢?”
“怕你担心,更怕你不会回来。”
彼时的他,患得患失。
所以,昨夜,趁她最动情最意乱情迷的时候,他逼着她说了无数声的‘我爱你’。
每一声的‘我爱你’都让楚隽煎熬的内心有了些许的真实感。
姜晚宁撇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冷血吗?我们毕竟相处了那么久,你对我也挺好的,你出车祸我怎么可能不回来,我很遗憾没能在你最艰难的时候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楚隽搂着她,亲了亲发顶,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
姜晚宁疑惑于为什么在楚隽眼里,她会是这么冷情的人,却又不好直接问他,便找了沈时礼,开门见山,问出疑问。
沈时礼没想到姜晚宁这么直接,愣了一会儿道:“他一直以为你喜欢贺琛,以为你迫不及待要和他离婚,去和贺琛在一起。”
姜晚宁:……
“我从没喜欢过贺琛,我也从没说过我喜欢贺琛。”
进门的人脚步一顿,继而疾步过来,一把搂住姜晚宁的腰,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沈时礼:……
两口子组团秀恩爱来了这是。
第89章 你这个骗子
要不是顾忌着昨晚要了太多次,她身体已经无法承受,楚隽不敢保证此刻不一时冲动,在沈时礼的酒庄要了她。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眼神都拉丝。
沈时礼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还是退,总觉得这个时候弄出动静打扰小两口不太厚道。
算了,就当vip席位看俊男美女接吻了。
多唯美。
作为多年的朋友,他从来没看过楚隽失控沉沦到这个地步。
姜晚宁被吻得近乎喘不上气来,楚隽才终于放开了她,呼吸急促道:“你说你不喜欢贺琛?”
姜晚宁懵懵的:“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啊,从来没喜欢过。”
“他们都说贺琛救过你,你们是青梅竹马,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
“他们还说程妍姝是你的白月光呢,你怎么从来没找我求证过?”
楚隽恨不得给自己一拳,他这一年都在干什么?
患得患失,关心则乱,他就是太害怕得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所以从未开口问过。
沈时礼问她:“那你以前在医院等贺琛还等了四个小时,这是怎么回事?”
姜晚宁眯眼看楚隽:“还不是某些人匿名送我小行星,两千万,我以为是贺琛送的,我去医院还给他,他正好在手术,所以就等了他一会儿。”
楚隽心虚轻咳。
沈时礼还问了不少问题,姜晚宁都给出了答案,最后直接给了楚隽胸口一拳。
“你没长嘴吗?以前为什么都不问我?”
楚隽抓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吹:“手疼不疼?”
姜晚宁委屈巴巴:“疼,你的肉怎么那么硬?”
沈时礼翻白眼,能别秀了吗?要秀出去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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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贺琛都提着心,他在等姜晚宁离婚的消息传来,可从天亮等到天黑,娱乐版无事发生。
或许他们不想声张,只是悄悄去领了证,他还抱着一丝希望。
他去姜晚宁的别墅门口等她,却只等到了她和楚隽双宿双归。
楚隽的占有欲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的手紧紧搂着姜晚宁,而姜晚宁也很配合地靠在他怀里。
贺琛内心五味杂陈,羡慕?嫉妒?又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来,他已经有预感了,从楚隽惦记上姜晚宁开始,姜晚宁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楚隽这个人,汲汲营营,处心积虑,楚家水深,他能在那样复杂的豪门中走到最顶峰,他又岂是他的对手。
“你怎么来了?要进去喝杯茶吗?”
楚隽搂她的手瞬间收紧,醋味弥漫得相当明显。
姜晚宁小声道:“别太过分啊,我只拿他当朋友,请朋友进去喝茶有什么问题吗?”
楚隽插在裤兜里的手微微握紧。
算了,他忍。
总之,姜晚宁是他的,贺琛不介意的话,他乐得当他面秀恩爱,是他自己找虐受,怪不得他。
贺琛却早已失去了理智:“你们今天不是去办离婚的吗?”
姜晚宁笑了笑:“琛哥,你是从哪里听说,我和楚隽要离婚的?”
“你不用管我从哪里听说的,宁宁,楚家水深,你这样的性格,不适合楚家。”
姜晚宁握紧了楚隽的手:“他会保护我。”
语气无比鉴定。
贺琛失笑:“他会保护你?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宁宁,他破产了,楚家吃人不吐骨头,他们对付完楚隽,还会对付你,你别去蹚那个浑水,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卑微到了骨子里。
他也曾是高傲的人,却为了姜晚宁,在情敌面前,连尊严都不要了。
他什么都不想要,他只要姜晚宁。
楚隽身上的戾气明显,语气森然:“我没有破产。”
与其继续隐瞒,不如坦白从宽。
不然,夜长梦多,由别人的嘴传到姜晚宁口中,又是不必要的误会,他经不起那些。
姜晚宁瞥了他一眼,在贺琛面前并未露出端倪。
贺琛说这些,一方面是他确实担忧姜晚宁被楚家人对付,一方面也是为了激楚隽说出实情。
他没破产,那么,他就是骗了姜晚宁。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看向姜晚宁,宁宁最讨厌别人欺骗她了,楚隽撒下弥天大谎,她怎么能忍?
可姜晚宁只是云淡风轻道:“我知道他没破产,楚隽早就和我说了。”
贺琛提着的那一口气,瞬间就泄了。
于他们而言,他早就成了局外人。
或许,他出国得不是时候,或许他就不该去非洲,这样,他的宁宁就不会被楚隽抢走。
可没有那么多如果,宁宁和楚隽在一起了,他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以前不曾有过的温柔,骄纵纨绔大小姐姜晚宁几时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别人。
偏偏这温情,是给楚隽的。
是给楚隽一个人的。
贺琛觉得此刻的自己成了一个笑话,再多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红着眼眶,看着姜晚宁,看着那个离他很近,他却再也触摸不到的女孩,声音有些哽咽:“如果楚隽对你不好,你依然可以来找我。”
他引以为傲的自尊,被他亲自丢在了地上。
“不会有那一天的。”楚隽亲自断了他所有念想。
贺琛仓皇离去,什么也顾不上说。
无奈,不甘,遗憾,所有的情绪让他的心脏痛得厉害。
直到贺琛远去,姜晚宁才往屋里走,楚隽紧随其后,想牵她的手,被姜晚宁甩开。
楚隽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尖,跟着她进了屋。
一进屋就被姜晚宁按在了玄关的墙上。
“你骗我骗得好惨。”
楚隽懒懒靠在墙上,一手插兜,一手揽在她腰上。
姜晚宁拍他的手:“你别碰我!”
楚隽只能松开手,垂着眼帘看她。
因为生气,她的表情很生动,胸口剧烈起伏着,美眸里好似要喷出火星子。
又烈又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姜晚宁生气,他不怕,他更怕的是姜晚宁不理他。
“你说你破产了!”
因为他的谎言,她显得像个傻子,对着京都最有钱的男人,说要包养他,还给他一个月三万块,还让他去做一个月六千块的工作,而他,竟然能忍得了。
第90章 得寸进尺
楚隽灼灼看着她:“姜晚宁,如果我没有谎称破产,当初你会和我结婚吗?”
姜晚宁有些懵:“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楚隽趁其不备,手又放到了她腰上,细细摩挲着。
“我了解你,知道你性子高傲,你觉得我向来看不上你,我只有谎称破产了,才能让你有快感,才能让你觉得一雪前耻,才让你愿意为了看我笑话和我结婚。”
姜晚宁切了一声:“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楚隽的手已经来到了她的唇边,“姜晚宁,我是了解你,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
姜晚宁哼了一声:“我不管,你骗了我,就该付出代价,这几天你睡客房吧。”
楚隽一把抱起她,往楼上去:“这代价未免太大。”
抱小孩的姿势,他的双手托着她的屁股,姜晚宁俯首,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你腿还没完全好,快放我下来。”
“不要紧。”
姜晚宁挣扎:“楚隽你别得寸进尺啊,就这点代价,你居然还讨价还价。”
误会解开之后的姜晚宁比之从前,更娇更媚,楚隽只想沉溺在温柔乡之中,做一回昏君。
翌日,姜晚宁是彻底瘫了。
楚隽却是神清气爽,分明昨晚卖力的人是他,他拿起衬衫套上,姜晚宁哀怨地看他。
楚隽捏了捏她的脸:“有空练练深蹲,嗯?”
姜晚宁拖过他的手就要咬。
楚隽也不躲,任由她在他虎口咬出细细的牙印,哼都不哼一声。
姜晚宁松开嘴:“不疼吗?”
楚隽轻笑:“下次咬别的地方,嗯?”
姜晚宁一脚踹过去:“滚!”
楚隽扣好衬衫的扣子,穿上长裤。
姜晚宁轻哼了一声,穿上衣服还挺人模人样的,看着像斯文败类,谁能想到这么个看似淡漠寡情的男人,在床上居然是那副德行,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你还要去上班?”
“今天去辞职。”
君诚,楚隽的车刚停好,在门口就碰到了张培民,照例,张培民没给他好脸色看,最近他汲汲营营的,想要重新夺回自己的经理位子,他是苦心孤诣想搜罗楚隽的罪证,可偏偏,这位楚公子,事事都做得完美,甚至本来绩效不好的民事二部在他带领的短短不到一年时间里,一跃成为整个君诚的第一名。
顾总看他跟看财神爷似的。
因此,张培民就更郁闷了,只能时不时地,暗戳戳地给楚隽使绊子。
楚隽进了办公室,张涛的咖啡就送进来了,不加糖的黑咖,冒着热气。
陈韬又拿出笔记本开始汇报工作,他现在已经是楚经理的得力助手了,近小半年来,他做事干练利落,有眼力见,还很勤快,任劳任怨,楚律师对他很是满意,他自己也很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