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霓再看到顾淮之是在一篇报道上。
顾淮之跟席晚晚共同参加了一场慈善晚宴,被盛赞是郎才女貌,风头无二。
古津在电话里告诉华霓:“听闻,席华森对外隐晦表示,顾淮之是他的准女婿,顾淮之最近在席家捞到不少好处。”
第20章 初春会订婚
席家未来姑爷这几个字在商界有着不小的含金量,顾淮之又有商业头脑,愿意在此基础上大开方便之门的人不少。
华霓看着报道中俊美凛然的男人,她清楚的知道顾淮之会越走越高,日后会成为青年一代里唯一可以与根深蒂固的古家相媲美的存在。
他会站在最高处,俯瞰自己年少时梦寐以求的商业帝国。
上一世她始终陪着他,这一次,华霓只是默默的扣上了手机。
华霓在多番面试后,终于找到了一份能糊口的工作,在图阅教育当讲师。
这类主营各类职业招录考试、技能培训业务的企业原本招聘的讲师本要研究生学历起步,可创始人是华霓的学姐——楚采薇。
原本这个品牌最开始楚采薇有意拉华霓一起做,可华霓选择了顾淮之,时间久了,两人便没有了联系。
这次楚采薇碰到她,知道她要找工作,二话不说便将她签下。
楚采薇已经是干练的女强人模样,知道华霓跟顾淮之签署了离婚协议笑了笑:“这男人就那么回事,女人该对自己好点,改天让我小男友给你介绍几个年轻的,体力好。”
华霓一顿:“学姐你……也离婚了?”
楚采薇喝咖啡的动作一顿:“没有,我们各玩各的,我有男朋友,他女朋友也不少。”
华霓对于这种婚姻不是很能接受,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所选择的人生。
两人分开始,华霓见到了楚采薇的丈夫,一位成熟的绅士,叫陆珩。
陆珩含笑走向楚采薇,甜蜜的搂住楚采薇的肩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情,接你去泡温泉。”
华霓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顿了下。
楚采薇:“我学妹,以后会来公司帮我。”
陆珩含笑跟华霓打了声招呼,儒雅的跟华霓聊了两句后,才带着楚采薇离开。
华霓站在咖啡馆门前,身上的暖意被寒冬腊月的低气温驱散,她裹了裹大衣。
婚姻里的薄凉总是比四方城寒冬里的风更冷上两分。
路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内,一双深邃幽沉一瞬不瞬的看着等公交车的华霓。
杨秘书试探性的开口:“顾总要不要……”
他话未说完,就见到顾总已经拿起了大衣推开车门。
可下一瞬,一辆车停在华霓面前,古津笑吟吟,“真巧。”
华霓已经“真巧”的碰上他许多次,“你是跟踪我,还是找人查我?”
古津一点不遮掩:“都有。”
华霓皱眉。
他这样成日里不务正业的人是怎么在日后成为商业巨鳄的?
“嘶……真冷。”古津只穿了件羊毛衫,开了一会儿车窗跟她说话,就打了个寒颤,“上车,快。”
华霓抬眸时,看到了不远处长身玉立于商务车前的顾淮之,他小臂搭着厚实的大衣。
两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相望,在顾淮之抬步走来时,华霓打开了车门坐上去。
车子启动后,华霓透过后视镜隐约看到,顾淮之还站在方才的位置上,未曾走动。
等待红绿灯的时候,古津告诉华霓:“有个消息不知道属实不属实,但传的还挺广,顾淮之初春要跟席晚晚订婚。”
而两个当事人谁都没澄清过。
华霓轻轻捏了下手指:“喜事,很好。”
古津轻瞥她一眼,“过年一起去三亚好吗?”
华霓说:“寒假是机构的旺季,走不开。”
古津笑:“你现在拒绝我可是更有理由了。”
一句工作走不开,就能次次把他的邀请堵得死死的。
古津把人送到家,原以为他跟华霓之间的进展推到了瓶颈,这边还在思考怎么办才能把人追到的时候,华霓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在楼下走了吗?”
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的古津心思一动:“还没有。”
穿着拖鞋踩在沙发上不敢动的华霓像是见到了救星:“你,你来我家一趟,我,我……”
古津车子来不及掉头,靠边停靠,推开车门就往回跑,“没事,慢慢说。”
华霓要哭出来,“邻居大姐送了我一袋子海产品,现在袋子倒了,活鱼、虾还有螃蟹和一些什么东西的在客厅里乱爬乱跳。”
她最害怕水里这些滑滑腻腻的东西了,还都是活的,跑的好快。
华霓站在沙发上不敢下去。
古津进来的时候,一只螃蟹正夹着沙发套往上爬呢,华霓拿着抱枕打它,结果螃蟹夹住了抱枕,吓得华霓花容失色。
古津看的有趣,可见她也是真的害怕,扯下领带在手上缠了几道,挨个给她把东西抓起来。
“桌下还有一个,刚才沙发下面好像也有……”
华霓站在沙发上,不放心的指挥着让他仔细在各个角落里检查。
等古津再三检查,没有遗漏后,堂堂古家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浑身腥味,衣服上都是不明液体,西装裤跪地太多次,也脏了。
“下来吧,小可怜。”
古津促狭的看着沙发上的女人,本想伸手扶她,但他手上都是味儿,就又放了回去。
华霓有些不好意思,“你去洗洗吧,我去做饭。”
古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福利,眉头一挑,也没说客套话,就走进了浴室。
楼下,顾淮之站在车前沉声问:“他上去多久了?”
杨秘书:“……一个多小时了。”
他们也站一个多小时了。
第21章 我是要被你逼疯了
古津衣服不能再穿,华霓费了半天劲儿才找出以前顾淮之遗留下的衣物给他。
衣服有些旧了,折痕很深。
华霓想顾家的贵公子该是这辈子都没穿过旧衣服,抱着衣服站在洗手间门口时,她想了想,说:“要不然,我出去给你买一套吧。”
古津伸出半只胳膊,他说:“不妨碍。”
华霓把衣服递给他时,古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手指划过她的手背,留下一道温热的触感。
餐桌上,古津穿着顾淮之曾经的衣服,跟她坐在一起吃晚餐。
华霓有些恍惚。
古津有双仿佛能看破一切的眸子,边给她夹菜边淡声道:“华霓,我不是顾淮之的影子,也不会是第二个顾淮之。”
华霓顿了顿:“对不起。”
古津放下筷子,笑:“如果真要对不起的话,很晚了,我睡客卧好不好?”
他侵略性很强的想要占据她生活的空间。
古津向来是有目标的行动派。
华霓:“……”
古家小公子走的时候还不死心的站在玄关处,故作可怜的问:“真不行吗?”
他很会卖惨,可怜巴巴的模样,真像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华霓觉得他留下也不会真对她做些什么,古家金尊玉贵的小公子没必要对不愿意的女人用强,可——
一旦她今天退了这一步,日后就要节节后退了。
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登门槛效应的生物,他们真的很会一步步宛若行军打战一般的去突破女人最初制定的底线。
所以拒绝,要从最开始。
“回去吧,路上小心。”华霓跟他说。
古津望着她,他说:“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是他不够好看?
还是不够出色?
才会让她每次拒绝的这么干脆。
许是他一张俊朗的脸此刻太过幽怨,又或者是他此刻不伦不类的穿着有些喜感,华霓轻笑了下,“晚安。”
古津看着她的笑颜,心中的那点不满慢慢的就散了,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吻他,被他偷袭过一次的华霓有了防备,反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凑过来的古津没能得逞,眉头一挑,唇瓣就落在她的掌心,轻吻。
掌心的温热让华霓身体一僵。
等她反应过来时,古津已经跟她挥手说:“明天见。”
夜晚躺在床上,华霓不知怎么有些睡不着。
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她听到外面似乎下雨了。
她耳边清清浅浅的有像是鞋子踩在雨地里的脚步声。
脚步声?
华霓心下一凛,她侧耳细听,脚步声更近了。
她的房间里有人!
华霓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握着,却不敢动,装作自己睡的很沉,脚步声在她床边停下,透过窗外迷离月光。
她卷长浓密的睫毛在不正常抖动。
男人皱了下眉头,他哑声:“别怕,是我。”
华霓猛然睁开眼睛,没开灯的黑夜里,她生气的把枕头砸到他身上,“顾淮之,你神经病啊!”
她还以为进了什么不法分子,脑子里都是血淋淋的恐惧。
顾淮之按住她的手,强势的把人压在床上,身上夹杂着恶狠狠的戾气,“我是要被你逼疯了。”
华霓抿唇:“放开。”
顾淮之不肯,撬开她的唇瓣,吻她。
华霓生气的咬破他的舌头,血腥味激发了顾淮之强行压抑着的兽性,黑漆漆的夜里,华霓却依旧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么猩红。
华霓反抗不了,男女力气天生就不对等,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做完,就离开这里。”
她很聪明,从小就被人称赞是个聪慧的姑娘,所以她最是知道怎么毁掉顾淮之此刻的想要将她撕碎的暴戾。
顾淮之笑了,眼底没有半分的笑意,他说:“华霓,你又对我耍心眼。”
他轻轻亲了亲她的唇瓣,“可你这次错了,你就算是躺在这里一动不动,我也能有感觉。”
她又在算计他,他要罚她。
第22章 选我还是选他?
他轻轻抚摸着华霓的脸:“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吓坏你,可你伤到我了,华霓,你伤到我了。”
那么多年的感情,说不爱就不爱了。
说离婚,那马上找了新的男人。
多狠心的女人。
华霓:“你不做,就放开。”
顾淮之徒手撕开床单的一角,一条长腿压在床上,沉着深深的眼眸,把她的手绑起来。
华霓挣扎不过,扇了他一巴掌,“你真的要对我用强?!”
顾淮之把她的手绑好,指尖探入试试不会弄伤她后,按在她的发顶。
“啪。”
他单手按开床头灯。
昏黄的光线没那么刺目,却依旧让适应了黑暗环境的华霓眉头无意识的皱起。
两三秒后,华霓视线清明,瞪着顾淮之。
她听到,顾淮之喃喃:“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看我。”
他说:“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有多让我难过吗?”
华霓撇开脸,“我跟你说了,好聚好散。”
顾淮之深沉的眼底涌过巨浪滔天,最后化作一片沉静,他拿出一瓶药,问她:“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华霓被掌控的身体一阵紧绷:“你敢。”
顾淮之深深的看着她,他说:“我的华霓真聪明,一眼就猜到了。”
华霓看着他单手拨开药瓶,气红了眼,“顾淮之,你敢跟我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恨你一辈子!”
顾淮之笑了,他说:“恨我一辈子,那就跟我纠缠一辈子,没什么不好。”
他长腿跨在她身体两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华霓的脸,“这药,一颗就能让人乖乖听话,我准备了三颗。”
华霓想起自己上辈子跟顾淮之闹得最僵的时候,已经分床睡了,他偶尔兴致来了,想要跟她做,被她拒绝的时候冷脸相待,也如同此刻一般让她觉得陌生。
“你想让我像个女妓一样的跪在你身下,求你。”
这原来就是他所说的惩罚。
顾淮之睨着她:“不好吗?我好好待你,你不乐意,那我们就换一种相处方式。”
他指尖顺着她的面颊,划向脖颈、锁骨,落在单薄领口下的胸口。
“我也想知道,冰冷的华霓,平日里连过分一点的姿势都不肯接受,吃了这药会是什么模样。”
他手指撬开她的唇瓣,将药瓶抵在她的唇边,轻声:“一定很迷人。”
华霓心沉到了谷底,做梦都没想到顾淮之会这样对她。
原来不止多年后的顾淮之不会疼惜她,就算是现在的顾淮之,只要她不顺他的意,他也会变一副模样对她。
华霓红了眼眶,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他,任命的等他把药塞到她的嘴里。
顾淮之看着她眼角落下的泪珠,“华霓,你有什么资格哭呢。”
他拿走抵在她唇边的药瓶。
华霓察觉到,泪眼婆娑的睁开眼睛,氤氲的泪光里,她看到顾淮之仰头将药全部倒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华霓震惊的看着他。
顾淮之解开绑在她手腕上的布条,长腿半跪在床上,他说:“药效五分钟发作,你有五分钟逃跑的时间,或者,你可以给古津打电话,让他来救你。”
华霓拿起枕头朝他身上抽了好几下,拽着他到洗手间,让他把药吐出来。
药效发作的很快,根本就没有他说的五分钟。
顾淮之泛红看她就像是在看猎物,他躁动难耐的扯着身上的衣服。
顾淮之拿着华霓的手机,找到了古津的电话,作势要帮她拨出去:“你是走,去找古津,还是留下来?”
华霓握紧手掌,拿下花洒冷水开到最大往他身上淋。
她不回答,顾淮之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在“嘟嘟嘟”的声响里,顾淮之喘息着告诉她:“如果你走,我不会拦,但我不会去医院。”
他就是要逼她做出选择。
是他还是古津。
华霓摔了手机,狠狠给他一巴掌:“你混蛋!”
花洒不断喷出冰凉的冷水。
冬夜里的冷水溅到身上,华霓冷的打哆嗦,可顾淮之浑身都被淋透,却丝毫控制不住他逐渐升高的体温和越来越重的呼吸。
顾淮之难受的撕开了身上的衬衣,他猩红着眸子,“我就是混蛋,要么你就看着我难受死,要么你就帮我。”
“咚咚咚。”
“咚咚咚。”
古津来的很快,他今晚跟华霓分开后,就一直很兴奋,不想回家,就在她小区附近一直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