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一瓣橘子被沈弘韫递到跟前,周以寒直接破口大骂道:“沈弘韫你有病吧。”
被骂了沈弘韫也不生气,倒是冲着门外说道:“陈未旻你看,说话了吧,记住啊你欠我一罐女儿红。”
周以寒听后才发觉到,两人竟在拿她赌注!一股脑的火气冲上眉头,周以寒跳下床去夺门而出却并未看到陈未旻的身影,疑惑的扭头看到沈弘韫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骗了。
“沈弘韫!”大叫一声,周以寒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到了对方的背上。
“唉唉唉痛,解气了就别打了。”沈弘韫捂着头焦急的说道,生怕自己被周以寒整破相了。
毕竟沈弘韫还是要靠那张脸游走于春晓楼的。
“谢谢你。”冷静过后周以寒靠在门框上,任凭窗外的风吹到她的脸上,不着一片留下痕迹。
“我听说了周家那些事情,那你之后呢?”沈弘韫疑惑的问道。
“存钱开酒馆。”周以寒的目标明确,她用自己创业的银两弥补上了陈家欠周家的空缺,如今银两到荷包也只是时间问题。
“要不要来沈家的酒馆,本公子花钱给你开一间。”沈弘韫一脸得意的说道。
周以寒的思想不自觉的与那日的白衣女子对上,二人如出一辙的深情,令周以寒想起了那张纸条。
急忙跑到屋内,周以寒翻找着自己的荷包,急忙打开纸条上面清晰写到“帮我照顾好韫儿”,周以寒看了眼坐在炕上吊儿郎当的沈弘韫,一脸的无奈,母子俩大相径庭的行为多少都让周以寒有些无语。
“不要。”周以寒直接拒绝反问道:“你除了靠沈家潇洒一辈子,都没有一点自己愿意去做的吗?”
沈弘韫哑口无言,转身就准备离开,周以寒不理解他,自然不懂他的难处。
“沈弘韫。”周以寒直接喊住对方说道:“我见到你娘了,她让我照顾好你。”
“滚!”
这是沈弘韫第一次发怒,平常风流倜傥的沈公子,无论别人说什么都能轻而易举的怼回去,可唯独娘这个词,唯独他是一个被爹娘的抛弃孩子,不管沈弘韫表面上如何潇洒,背地里都抹不去他曾被抛弃的事实。
“别跟我提她,既然走了还来假惺惺的关心干什么,装给谁看呢?”沈弘韫嘲讽道,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同哉酒馆。
周以寒大概是明白了眼下的情况,她想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却被听到声响赶来的小艳拦住。
“小姐!”小艳一把稳住周以寒,焦急的看对方身上有没有伤口。
周以寒摆摆手表明自己没事,转身将纸条放到烛火下焚烧殆尽。
周以寒觉得或许从一开始沈弘韫就是对的,他不需要别人帮助,他靠着沈家都能安稳无忧一辈子,是自己多虑了。
两个不同概念观的人又怎么会感同身受呢,说着火势蔓延到手指上,周以寒却并没感觉到疼痛,在小艳一脸惊恐的目光下,周以寒自顾自的走到外面将手指伸到未融化的雪堆里。
如同淹没了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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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酒坊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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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周以寒都拼命的卖酒,南街卖完卖北街,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每天两点一线,为自己的创业梦存钱。
陈家酒坊也跟着季节一起回暖,逐渐有了起色,将沈家和周家的银两还完后,陈未旻又做回了洋洋洒洒的陈小公子,将手底下的同哉酒馆一同交给了自己兄长。
拿到银两后,周以寒在北街开了一家酒坊,倒不是北街地段好,只是北街处于城郊,房屋便宜不至于超预算。
招聘告示贴到了最显眼的城门内,周以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看到了一脸白沫的小艳,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姐,咋们是不是终于苦尽甘来了。”小艳说罢也跟着笑出了声。
“现在只是开始,等后面咋们的酒馆彻底开业了,一定会红遍大江南北的。”周以寒举着双手期待般悠悠然道:“到时候咋俩一定富得流油!”
好巧不巧的是,沈弘韫在对街也开了酒坊,周以寒并没有打算招惹对方,沈弘韫自己倒是贴了上来。
“这不是周三小姐吗?怎么酒坊招不到人,来这种地方贴告示?”沈弘韫贱兮兮的怼道:“要不要本公子借你几个人啊哈哈哈哈。”
周以寒拉着小艳就打算离开,她明白沈弘韫开酒坊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回怼她的那句“你就没有自己的梦想吗?”
面对如此幼稚的行为,周以寒除了敬而远之就没别的法子,但同一个街道抬头不见低头见,基本上每天都会些许摩擦。
即便是周以寒气不过,也不敢当众殴打沈大公子,只能任凭对方整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刷嘴皮子。
招聘一经贴出,就有大批年轻人慕名而来,周以寒规定了时辰让他们,时辰到了再来面试。
第一位来面试的是位长相清秀的男子,看样子温文尔雅不苟言笑,倒像是位说书先生。
“说说吧,为什么要来想要酒坊?”周以寒看着对方依靠在墙上懒散的身形问道。
“来凑凑热闹,听闻酒坊的女老板是个漂亮的,所以前来观摩观摩。”男子越说越激动,眼神不自觉的往周以寒身上瞄去。
小艳见状拿着酒勺驱赶着对方,嘴上嫌弃的说道:“去去去,一边去。”
下一个来的是位年迈的老人家,手上紧握着拐杖,挺这个大肚子,却又不得不佝偻着身躯,似乎下一秒就会背过气去。
“老人家,怎么这个年纪了都还要来酒坊啊?”周以寒生怕对方听不清特地说大声的说道。
“哈哈哈哈酒坊,有酒喝啊。”老人家打着酒嗝显然是喝醉了还没清醒。
同样的被拒绝后小艳带着对方走出了酒坊,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股子酒味。
第三位来者平平无奇,破烂的衣袖上略带着杂草,脚上的草鞋就算已经清洗过后依旧残留着些许淤泥,肉上的箬笠早已破洞不堪。
“为何要来酒坊?”经过前两位的折磨,周以寒依旧不抱希望了,尽量简言短语的问完对方。
“俺就一农民,自然是为了活命的银两。”对方毫不避讳的说道。
听到此话周以寒来了性质,站起身面对着眼前的男人,即便是身躯因饮养不良显得比常人看起来瘦弱,对比起来周以寒自己,依旧显得个头高大。
“能吃苦吗?酒酿可得干许多重活。”周以寒将手反按在桌子上,整个人往前倾只是这中年人的眼睛。
“只要有银两,吃点苦算什么。”中年人耸了耸肩解释道。
“就你了!明日就上岗可以吗?”周以寒激动的握住对方粗糙的手臂问道。
“可以,那工钱?”见周以寒这么激动,反倒给中年大叔整不会了,一个劲的挠头。
“一个月二两银子可否?”周以寒慢条斯理的说道。
“成,那我明日过来。”说罢中年人转身便离开了酒坊。
小艳倒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位不用她赶出去的人了。
不一会眼熟的身影跑到了周以寒跟前,小男孩身披棉服站在门口处,手中拿着那张招聘的信息条,周以寒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春晓楼中被沈弘韫选中的男孩。
“姐姐,还招人吗?”男孩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精神抖擞的站在周以寒跟前,孑然一笑道:“如今我已是自由身,前些日子找了份零工赚了些银两,解决了温饱问题,今日在公告栏看到姐姐贴的招聘信息特此前来看看。”
“很好啊。”周以寒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淡笑自如道:“你可对酿酒有兴趣了?”
“有兴趣的,我相信姐姐这么厉害的人,一定可以做大做强。”小男孩眉开眼笑道:“在下名为蒋宇生,若姐姐不嫌弃便招收于我,宇生定会吃苦耐劳尽心尽责。”
“小宇生,那你便留下暂且先做几日试试。”拉着宇生的手周以寒轻语婉言道:“小艳找个房间给宇生暂且安置着。”
“好哒小姐。”小艳也听过自家小姐说起春晓楼的事,见到故事的主人公如今洗心革面自然是由衷地为他高兴,欢欢喜喜的带着蒋于生挑选房间去了。
后面陆陆续续确定了十几个人,周以寒从天亮面试到天黑,正打算结束的时候,披着破旧毯子的老人家步履蹒跚的走到周以寒跟前。
“姑娘,此地还收工匠吗?”老奶奶的声音干哑像是许久未曾进水一般,干枯的手掌紧紧撰着那张招聘纸条,随后紧张解释道:“南下战乱,家中破败,一家人逃荒,就我一个不中用的活着走到了北坞城里。”
“想着都到地方了怎么也得活下去,奈何各位掌柜嫌我年纪大不中用,我老婆子腿脚利索着,赚零工是干一份活拿一份银两,求求菩萨了。”
周以寒本打算结束,却碍于对方的遭遇,心生怜悯决定再面试一个,与之前的流程一般,老婆子对答如流十分完美,周以寒让小艳收拾出一间屋子,暂时让老奶奶安定下来。
“老奶奶,您暂且安置在这里,明日一早便得开工,会有人教你每个岗位的步骤,要好好学明白吗?”周以寒上前一步想要搀扶着老奶奶带她进去。
老人家倒也不含糊,自己吭哧吭哧的跟着小艳身后走到了房间里,原地留下了目瞪口呆的周以寒。
周以寒:“……”
这腿脚真利索啊。
恰逢此时,陈未旻借给她的十位工匠也到了酒坊,周以寒叮嘱几句后,便带着几人走到了各自的房间。
“明日一早便开工,你们手底下都会安排一到两个学徒,有的是年仅十五的小孩,有的是年上六十的老人,切记不要歧视他们,学得会便教于他们,学不会便换个岗位再试试。”周以寒拿出了掌柜的架势鼓起勇气还是说出了口:“若是接二连三的学不会,倒也不必过于留情,找我要写银两打发了便是,切莫与之起着冲突,一切安稳行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在小艳的安排下,彻底安置在酒坊内。
安顿好一切,周以寒精疲力尽的回到房间里,如今酒坊内房间众多,小艳也很她分开住了,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床头柜里锁着的桂花酿秘密再一次被打开,周以寒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她要将陈家独特的桂花酿以另一种方式抬上台面。
第二罐所要酿制的酒,开酒馆前周以寒并未想好,直到周老爷子去世后,周以寒觉得糯米酒是个不错的选择,即便没有酿制方法,一遍又一遍的尝试总能成功。
夜深人静,街道上是训街的打鸣声,直到彻底寂静后,周以寒将秘方锁好,整个人侧躺在床上,窗外是一片黑暗,唯独对街的楼房依旧灯火通明。
——
翌日
周以寒正打算起床开始今天的工作,刚下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被人拦住的沈弘韫,本想装作没看见走过去,却被对方叫住。
“周以寒!”沈弘韫懒洋洋地说道:“快放本公子进去。”
周以寒身形明显一愣,不想惹上这位狂妄自大的公子哥,却又不能将对方忽视在一边,只能命人将沈大公子放进来。
“周以寒,我觉得得让你酒坊的小厮们都认识认识本公子,不然老是将本公子拦在门外成何体统。”沈弘韫悠闲地吐露出这句话。
周以寒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便阴阳道:“这偌大的北坞城,谁不认识你沈大公子啊,你说是吧。”
“本公子今日找你可是有要事。”说罢,沈弘韫一个侧身坐到了凳子上,悠哉悠哉的打开纸扇等待着对方祈求自己。
谁料周以寒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留下一句爱说不说就打算离开主院,沈弘韫见状坐不住了,一把握住周以寒的手腕,融入嗓音中呢喃道:“真不打算来本公子的酒坊?本公子向你保证,一定会协助你一路高升转的盆满钵满。”
“不去。”周以寒甩开沈弘韫的手缓步述说道:“沈大公子若是有这个本事,倒也不至于一直靠着沈家的钱财。”
未等沈弘韫开口,门外蓦然传来一声大笑,来者柔善道:“沈公子是不是靠着沈家钱财暂且不说,你一个平民女子怎敢对沈家公子爷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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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嚣张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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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周以寒嚣张跋扈,只是在自家酒坊内被人公然挑衅这件事情,传出去多少是有些上不了台面,于是便有了两位姑娘殴打在一起的场面。
被人一把扯住头发,周以寒倒也不甘示弱,揪住对方的鬓角便撕扯起来,二人都想着力争上游,丝毫不顾及自身的颜面。
被沈弘韫分开,两个女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都有一种想要掐死对方的冲动。
“你这样子!真就如同低贱庶民一般!”来者脸上被抓出一条血印子,捂着脸破口大骂道:“你这样的女子!真是不知廉耻,哪有在公子面前殴打的道理,愈发的不成体统!”
周以寒也被伤的不轻,嘴角处的淤血流到了下巴处,用手帕擦拭干净后,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吃瓜的沈弘韫。
“究竟是谁不知廉耻不成体统,敢问这位姑娘姓甚名谁,到也让我这位平民女子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小女娘如此的嚣张跋扈。”说罢恶狠狠的瞪了眼对方,随即指着沈弘韫厉声呵斥道:“还有你,从来带来这位没规矩的小女娘,如此泼妇你倒也看得上!”
对方有意护着沈弘韫,张开双臂挡在了二人跟前,指着自己的鼻子坦然直言道:“庶民!你给我听好了!我可是安阳王府的嫡女!安源芊,怎么样怕了吧!现在跪下给我道歉,本公主倒是可以既往不咎,原谅你的出言不逊!”
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对方,周以寒如同看傻子一眼,起身走到安源芊面前,一只手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对方直视自己,随后在沈弘韫惊恐的目光中,周以寒一巴掌扇了上去。
“刁民!你怎么!你怎么敢的!”安源芊嘴上喋喋不休,却一个劲的躲到沈弘韫身后,嘴上还不忘添油加醋道:“沈哥哥你看她啊,如此残暴凶狠。”
“一口一个刁民庶民,你要是欠抽我可以再给你一巴掌。”周以寒一记眼神杀略过沈弘韫,最终目光落在了安源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