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大佬的小可怜又美又撩——墨舞乌拉【完结】
时间:2024-06-28 14:39:59

  责任全是她,祁翼寒和他家人无辜,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黎臻也不想把祁翼寒想得如此不堪,但上一世他连瞒着她换孩子的事都干得出来,要她怎么往好了想他?
  她心胸从未宽广过,只容得下她爱的人,黎臻看清自己的狭隘却不打算改正,让她委屈自己哄别人开心的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干。
  外面敲门声克制而清晰,黎臻知道是祁翼寒回来了。
  之前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次也不过是再核对一遍,确认没有落下东西,黎臻拎起两个大包袱出门。
  祁翼寒接过黎臻手里的包袱放到车上,跟着黎臻就要上车。
  黎臻挡在车门前,正色通知祁翼寒。
  “我没收拾你的东西,如果你认为房子是你找的你必须住进去,那你就等我再找了房子搬走后你再住吧。”
  洛尘一副‘怎么样,不出我所料吧’的表情冲祁翼寒挑眉。
  祁翼寒抿唇,像只被遗弃的大狗子落寞地站在原地。
  告别整整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放下曾经的挚爱难免难过,但随之而来的释然,卸下沉重的惬意,让黎臻浑身轻松。
  黎臻毫不犹豫地转身坐进车里嘭地关上车门。
  洛尘递给祁翼寒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启动车子驶远。
  他就这样被黎臻丢下了?祁翼寒不信。
  洛尘送黎臻到了地方便开车走了。
  临走前洛尘告诉黎臻,市里给黎臻评定为三等功,有奖章也有奖金,因为黎臻没有工作单位,所以会送去黎鑫所在大学,并给黎鑫写了封表扬信,应该会贴在大学门口的表彰墙上,如果黎臻想去鉴证高光时刻,明天他可以开车接她去。
  对表彰什么的黎臻不感兴趣,但奖金必须给她。
  这事不难办,洛尘一口答应下来,保证明天不让奖金过黎鑫手,他直接给黎臻送来。
  黎臻挑了东屋住,包袱放在衣柜里,仅拿出洗漱用品放在外面。
  打量房间内簇新的布置,连被褥都是新的,黎臻翻看了下都是进口货,太贵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过于奢侈。
  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五十块钱,黎臻锁上门去供销社采买。
  买了套单人被褥,枕头枕巾,布票全部花光,黎臻只好歇了扯几尺布做新衣服的心思。
  把东西寄放在供销社,黎臻去市场买了棵白菜,二斤土豆,一斤胡萝卜,再去排队买了一斤猪肉,幸亏下午排队的人少,没排多久就买到了一斤五花。
  拎着东西回到供销社,黎臻为了庆祝自己脱离苦海,买了包大白兔奶糖,拆开包装抓了两把给帮她看东西的俩个供销社社员。
  大白兔奶糖太贵,二人觉得自己也就帮忙看着不算个事不好意思收,黎臻便把糖放到柜台上,笑着摆手道再见。
  二人见状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忙收起糖同黎臻道谢。
  东西有点多,黎臻花两毛钱雇了个力工,东西放进人力车拉着往回走,远远就见洛尘的车停在大门口。
  黎臻心里隐隐升起不妙的预感,结果进门就见黎鑫和许香予都在……
  洛尘送完黎臻驱车返回,接上祁翼寒直奔学院找黎鑫,黎鑫初时听说明天市里领导会在学院召开表彰大会,还给他送表扬信特别高兴,但随后听说黎臻闹着非要搬出去独居就动了气。
  但毕竟黎臻是女儿,他有些话不方便说,黎鑫便坐洛尘的车去接上许香予,四人到了地方却见铁将军把门。
  祁翼寒见黎臻东西都在,估计黎臻是买东西去了,与洛尘去市场找黎臻却完美错过。
  黎臻给了力工钱,把被褥枕头枕巾放进屋里,菜和肉放进厨房。
  黎鑫等到黎臻忙完,递给许香予一个眼色,许香予便拉住黎臻道。
  “你那婆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搬出来住也好,但你哪能不让翼寒住进来,你们是夫妻,夫妻分开久了感情一淡,他不要你了怎么办?”
  她就想他早点不要她呢,黎臻淡淡道。
  “不要不是正好,我本来也不想要他了。”
  话音刚落,门口一道高大身影挡住阳光,阴影笼罩在黎臻身上分外的冷。
第18章 那是为了谁,为了我吗?
  祁翼寒神色如常,转身吩咐一脸尴尬的洛尘。
  “代我送岳父岳母回去。”
  闻言,洛尘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老祁真动气了。
  “好……”洛尘连眼神都没敢给黎臻,客气请黎鑫夫妇上车。
  只要黎臻不丢娘家人的脸,其他的黎鑫不管。
  许香予则是唯夫是从,女儿嫁出去了,好坏都是婆家的事,她没必要插手,就算品出祁翼寒的不悦她也只当不知道。
  祁翼寒送三人到大门外,等车子驶远,回身关上大门,大步走回屋。
  黎臻剥了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甜滋滋的奶香味真不错。
  她嗜甜,可上一世省钱给婆家娘家花,有了孩子又可着孩子用,一辈子加起来也没吃几回。
  越想越心里不是滋味,连带着看走进来的祁翼寒都不顺眼起来。
  祁翼寒停步在黎臻面前,挺拔身姿如崖壁千仞,威压的气势令人难以忽视。
  黎臻抬头,面色无波地与祁翼寒对视。
  上过战场的祁翼寒眼神自带煞气,别说黎臻一个家庭妇女,就是寻常士兵都难以招架。
  可黎臻却无惧祁翼寒的凝视,甚至在如此寒凉的凝视中又剥了块糖放进嘴里。
  死了一回的人,就算再怕也不可能露怯,黎臻硬着头皮慢慢嚼着糖,仿佛从甜腻的滋味里获得了力量。
  “不想要我?”祁翼寒尾音上挑,似质问又似戏谑。
  就知道被他听了去,黎臻舌尖舔舔嘴唇嗯了声。
  “给我个理由。”
  如果黎臻敢说喜欢上了别人,他不介意用拳头教会对方什么叫放弃。
  “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不需要理由。”
  祁翼寒设想了许多种可能,每一种他都有办法解决,唯独这‘不想要就是不想要’让他束手无策。
  “好好的,怎么就会不想要?”
  黎臻冷笑,“那是你认为的,可不是我……我在你身边过得不好,过得很不好。”
  “你说出来……”祁翼寒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正色道,“只要你说我就改。”
  “说出来有意义吗?”黎臻摇头,如果他心里有她,不用说他就会先考虑到,何需她来告诉他。
  “那这次呢,你怎么说?”
  “这次……”黎臻忍不住轻笑,“先搬出来住,让人以为我这个儿媳妇不好相与,再让余玉芝住进家里,与你妈和谐相处更证明我的不堪,再然后如现在这样,咱们多吵几次架坐实我是搅家精……”
  “黎臻!”祁翼寒低喝,“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被祁翼寒喝住,钻牛角尖的黎臻顿时清醒过来,她为什么如此失控,好像从见到余玉芝站在家门口的那一刻起她便偏执得过份。
  “对不起。”
  黎臻不只是对祁翼寒说,也是在对还能被祁翼寒和余玉芝牵动情绪的自己说。
  祁翼寒没有被一句对不起说服,反而更加心头火起,可他不能对黎臻发火,因为洛尘提醒过他,是他错了,不是黎臻。
  “要我怎样做你才肯要我?”
  黎臻听得瞠目结舌,很怀疑面前的祁翼寒被人换了芯子。
  “你祁厂长需要我要?”黎臻一时间竟有些看不懂祁翼寒了。
  祁翼寒严肃脸,“需要。”
  黎臻被口水呛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心思百转的想着祁翼寒为什么突然对她转变了态度。
  说是因为她立功受奖给他增光,但祁翼寒性格要强,只信凭本事服人,让他借老婆光打死他也不会同意。
  除非是为了要入住祁家的余玉芝,如果余玉芝才住进去她就跟祁翼寒离婚了,对余玉芝绝对是个打击,邻里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给淹死。
  看来祁翼寒还真是为了余玉芝什么都肯去做,黎臻想通了其中关联,道。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还要你。”
  暂时的,黎臻默默补了句。
  祁翼寒眸色深沉,“你说。”
  “我要见赵六。”
  她必须得弄清是谁指使赵六来探她的,如果是余玉芝,这又是有利于和祁翼寒谈离婚的条件。
  “不行。”
  祁翼寒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
  就算赵六真的被余玉芝收买,可并不代表她见了赵六就真的能套出话来,祁翼寒在防备什么?
  “为什么?”
  祁翼寒回答不了黎臻。
  赵六是引线,黎臻万一发现了赵六身上的秘密,引起的连锁反应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是因为余玉芝收买了赵六?”
  祁翼寒抿紧唇。
  黎臻没想到祁翼寒能为余玉芝做到这个份上,竟然当面袒护,还真是爱得深沉,也足以说明她当初义无反顾的嫁给祁翼寒有多傻。
  “你承认了?”黎臻苦笑,说出的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祁翼寒依旧没解释,关乎到黎臻和祈莲的声誉,他不能说。
  想到洛尘说过的黎臻的感受,祁翼寒硬邦邦地说了句,“不是为了她。”
  “那是为了谁,为了我吗?”
  黎臻自嘲一笑,就算祁翼寒承认她都不敢信,前世的经历让她不会再天真地去相信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这件事再纠结下去只会为难自己,黎臻起身去厨房处理买回来的菜。
  时间已近傍晚,厨房里有之前洛尘送来的一袋米,黎臻打开米袋舀出碗米来淘米点炉子做饭,趁着煮饭的功夫洗菜切肉。
  饭熟后,端走蒸锅放上炒勺,加大炉火爆炒,白菜炒肉,胡萝卜丝炒土豆丝,食物自然的香气比任何科技狠活都勾人食欲,这是重生前黎臻最怀念的味道。
  端饭菜上桌,黎臻彻底把屋里还有个大活人的事忘了。
  被遗忘在堂屋里的祁翼寒第一次受到黎臻如此冷落……
  从前到了饭点黎臻都要把饭菜盛好,把筷子放到祁翼寒手里,如今这顶级待遇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祁翼寒抬脚走到厨房门口,挤满夕阳余晖的空间里,黎臻成了一道光与影组合的轮廓,坐在桌边独自吃着饭菜,似乎很享受这份孤独般惬意地眯起了眼。
  听到脚步声黎臻没有转头,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吃着,无声地排斥着祁翼寒的靠近。
  他被她厌弃了,祁翼寒无法接受,颇有些落荒而逃地匆匆离开。
  黎臻夹菜的姿势一顿,随即又继续吃了起来。
  祁翼寒漫无目的地走在街边,突然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第19章 报仇
  在陌生的环境里独自一人吃完饭,黎臻烧水刷碗,平静的表象下,黎臻的心却一刻也没有安宁过,脑子里不停回放着祁翼寒离开时落寞的背影,道不明的酸楚如同指间水一般不停被搅动。
  刷完碗,黎臻擦干净手,穿上外衣锁门走人。
  祁翼寒并不是个恋家的人,这从他隔三差五出差,回来先去家具厂的习惯就能看出来。
  所以,黎臻先散步到了家具厂。
  天色昏暗,老旧的家具厂厂牌挂在厂大门旁边墙上,白底黑字斑斑驳驳,朦胧中只勉强能辨别出上面一溜的黑色,可早已烂熟于胸的黎臻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写的是全兴家具厂。
  厂名是第一任厂长开厂时起的,寄托了老厂长最大的期盼,国兴家兴厂兴买家具的顾客更兴,大家全都兴旺起来,每天都高高兴兴。
  曾经崭新的厂牌经历太多风吹雨淋,如今‘兴’少了中间一瞥,‘全’里的竖缺了半截,就像现在的她和祁翼寒,再也全不起来。
  收发室里的灯光黄澄澄的,勾出老邓头佝偻的黑影,黎臻走过去敲了敲窗子,老邓头打开窗口凑近了看。
  “来找祁厂长?”老邓头认出是祁翼寒媳妇,笑着同黎臻打招呼。
  黎臻点点头。
  都下班了,媳妇跑来厂子找祁翼寒,莫不是俩口子拌嘴了?老邓头好心道。
  “厂长不在,大冷的天你也别乱走了,回家去看看,兴许这功夫已经到家了。”
  黎臻道谢,转身往回走……
  祁翼寒一进门便被张桂兰叫住,祁翼寒不想多说话,尤其是当着已经住进来的余玉芝的面。
  “我回来住。”
  四个字解决张桂兰所有问题,祁翼寒进去里屋关上门,曾经暖融融的屋子因为黎臻的离开变得冷清而陌生。
  余玉芝望着紧闭的房门,脸上是志得意满的表情,她现在反倒不能太急,否则一旦被人传出她跟祁翼寒有什么,一会影响祁翼寒离婚,二是对自己也有影响。
  张桂兰早被祁翼寒嘱咐过看住余玉芝,尤其注意都有谁跟她有来往,只是,如今张桂兰又给自己加了一条不许余玉芝靠近祁翼寒。
  黎臻再不好,她生的孩子也是老祁家的种,余玉芝肚子里的生下来那得随别人姓,让她儿子给别人养孩子她才不认可呢。
  “你站着做什么?”张桂兰原来很喜欢会哄人的余玉芝,但现在她是越来越瞧不上,揣着别人的孩子惦记她有媳妇的儿子,什么人呀。
  “祁厂长忙了一天,也不知道吃没吃过饭,我不方便问,张婶,你问问吧,别饿着,对身体不好。”
  余玉芝话说的顺了张桂兰的耳,张桂兰不满的脸色回暖,隔着门板问祁翼寒。
  “给你留着饭菜呢,我给你热热出来吃口?”
  祁翼寒听见也没开门,回了句,“不吃。”
  也不知是吃过了不吃,还是被黎臻气到不吃,张桂兰嘀嘀咕咕数落黎臻,余玉芝装没听见,心里可高兴张桂兰不待见黎臻了。
  没招没惹人都没在跟前还被骂了一顿的黎臻,此时正站在黑漆大门前,透过大门间的缝隙看到她和祁翼寒的屋里开着灯。
  别看她已经搬出来了,但习惯还在,祁家人不会乱闯应该是祁翼寒回来了。
  忽然,有人打开方门从里面走出来……
  门里的热气与外面的冷气撞在一起白腾腾的水汽翻滚,女人的脸在倾泻而出的灯光下雾蒙蒙的,是黎臻再熟悉不过的余玉芝的脸。
  余玉芝似有所感,朝大门口望去,只是距离有些远,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余玉芝紧走几步,把洗脸水泼在空着的菜园子里,转身快速进屋把门关上。
  黎臻视线紧跟余玉芝,从门开处瞧见张桂兰一晃而过。
  一道门隔开了她与祁家的联系,从此她是外人,而门里的才是自家人。
  所以,祁翼寒为什么非要挽留她呢?黎臻好笑地勾唇,是为了不让余玉芝被人诟病吧,毕竟余玉芝才住进来他就离婚,好说不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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