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敌国反派质子——春日黄花【完结】
时间:2024-06-30 17:13:00

  做完这一切,萧砚才抬头看了一眼被吊在房梁上的那个男人,那估计就是赫臻的骈夫了,让自己的女人在婚前怀孕,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臻臻,我是爱你的,但我得回去看看我母亲,她就我一个儿子了。”这是那男人被放下来后说的第一句话,说完后便逃也似的跑了。
  赫臻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什么都没说,但空洞的眼神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
  一个名门千金跟着小侍卫私奔,所用的感情一定是很深的,对他人的悲欢,萧砚可以理解,但却不会涉入其中,况且这还涉足朝廷党争。
  萧砚吩咐完侍从,叫人将赫臻送回赫府,转身便要离去。
  就在此时,一架马车突然出现,赫清风扶着他父亲赫松之踏下了马车,萧砚顿住了,她有直觉,赫松之接下来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赫臻微微抬起头,眼神躲闪的轻唤了一声,“爹!”
  啪!!
  一个巴掌打在赫臻脸上,本来都要散了的围观人群见状又悄然围了上来,吹雨楼外的交谈声也多了起来。
  “生这样的女儿,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是啊,赫家多年名誉,毁于一旦喽!”
  “我要是她,跳河自尽算了。”
  “呸!不要脸......”
  赫松之看赫臻的眼神充满了嫌恶,“赫某家门不幸,养出这等伤风败俗的女儿,从今日起,赫府同赫臻再无半点瓜葛。”
  萧砚表面不显,但却暗自冷笑,赫臻的事现在闹得人尽皆知,证实了苏冕是被冤枉的,漠北使臣即将抵达,他倒是会撇清关系,真是想得美呐。
  赫松之说完后又转头给萧砚行了个礼,“让殿下看笑话了,赫某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赫松之随后头也不回的踏上了马车,倒是赫清风,频频往后看,还对她使了个眼色,如果没猜错,估计又在赌坊输钱了。
  萧砚看向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赫臻,虽然已经来这个世界很久了,但她骨子里依然接受不了古人对女性的贬低和物化,因此她在这个世界,也会经常困惑和孤独。
  萧砚扶起赫臻,她还是心软了,决定再给自己找个麻烦。
  “跟我走。”
  赫臻像一个没有生气了玩偶,被萧砚扶着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登上了前往齐王府的马车。
  吹雨楼外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虽然赫松之将所有罪责都推到那个带赫臻逃跑的侍卫身上,皇帝依旧不免大发雷霆,但户部是掣肘丞相的重要人物,赫松之也只是象征性的被罚了点俸禄。
  对于苏冕这样的败国质子,虽然受了委屈,皇帝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派了两个太监送点补品,假模假样的关爱了一番,不得不说,就气度这块,她那便宜老爹确实不行。
  “殿下,刑部的那帮狗东西居然敢这般对你,这么大的伤口。”
  萧砚一边说,一边揭下苏冕肩膀的伤口,那日去刑部大牢,苏冕对她很排斥,她也没有看清楚他身上的伤口,现在苏冕回到冷宫了,她再次扮成“燕九“的样子才得以近身。
  萧砚缓缓的撕下带血衣物,在揭下来的那一刻,苏冕微微的颤抖了几下,萧砚以为是弄疼了他,毕竟自打接手苏冕以来,就基本没再让他受伤。
  “疼吗?”萧砚问。
  苏冕摇了摇头,随后又肯定地回道,“疼....”
  萧砚只当是他疼糊涂了,没注意到他灰晦暗的眼神,“那我给你吹吹!”
  苏冕抬起头,对于“燕九“的这个新的词汇,他显然还是没有理会到,“什么吹吹?”
  萧砚笑了笑,这叠词从苏冕口中冒出来,别说还挺可爱的。
  “我小时候顽皮,受伤的时候,我爸...我爹都会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说完萧砚轻轻的在苏冕的伤口上吹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在吹上去的时候,苏冕的身体轻轻抖了两下,脸好像也比刚才要更红了。
  萧砚作为现代人,对男女大防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况且她是以男人的身份接近苏冕的,也就没有往深处想。
  “还疼吗?”
  萧砚不要钱一样的将西凉神医的金疮药洒在苏冕的伤口上,其实她刚刚问了一句废话,西凉神医的金疮药,药效好,缺点就是巨痛无比。
  苏冕对萧砚的身份很反感,她不确定在牢中他会不会用自己带去的药,但根据伤口恢复情况来看,应该是用了的,得到这个讯息,萧砚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好了,殿下,我知道很疼,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萧砚用手轻轻的给苏冕的伤口扇着风。
  “嗯。”苏冕盯着萧砚手中的药瓶,声音低沉。
第12章 心仪
  萧砚顺着苏冕的目光往下看,苏冕现在长大了,心思也更深沉了,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药瓶有什么特别的吗?”萧砚顺着问道。
  苏冕摇了摇头,“此前齐王殿下送了个一模一样的。”
  他说的事刑部大牢的那瓶金疮药,萧砚当然知道,“这是齐王殿下赏赐的。”
  “他倒是挺大方的。”
  眼前这种情况,萧砚一时之间也不能确定苏冕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嘲讽她,但直觉告诉她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赫臻的事,殿下现在可知道了?”
  萧砚换了个话题,联系在此前在牢房外看到的那个神秘女人,赫臻被绑在吹雨楼这事,八成是苏冕搞的鬼,他可是诡计多端的大反派。
  “嗯,略有耳闻。”苏冕看向萧砚,“听闻齐王殿下将她接入了府中?”
  又回到了关于自己的话题,萧砚暗自叹了口气,果然,她连孕妇都不放过的流言,还是散播出去了,本来皇帝是要将赫臻和她那骈夫一同关进大牢的,因着她出头,她后院里又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齐王殿下想必自有考虑,这样一来,殿下倒不用娶那赫府小姐了。”
  苏冕阖眸,“那我还真得谢谢他。”
  男人都是占有欲很强的生物,“燕九“的事估计就已经让苏冕对她抱有敌意了,现在她又抢走了他的老婆,尽管这个老婆他可能根本不喜欢,但那也应该是他的。
  “赫臻那单薄的身子,我看着都心疼,幸好齐王殿下愿意接她入府,也不知道是谁将她绑到吹雨楼外的,殿下可有猜测的人?”
  苏冕看向萧砚,缓缓道,“没有,齐王殿下真是个大善人。”
  这话明明很正常,萧砚却感觉有些莫名的阴阳怪气,但她知道苏冕在大燕礼教的要求下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思深沉,睚眦必报,要试探他,比登天还难。
  “殿下不喜齐王殿下?”萧砚不打算和苏冕这坏东西猜来猜去了,便直接问了出来。
  苏冕听闻,沉默了片刻,“你很喜欢他?”
  萧砚愣了愣,“在外人看来,齐王殿下是有些不着调,但他对院里的弟兄姐妹们都挺好的,齐王殿下院里的,没有不喜欢她的。”
  苏冕抬眸,眼神冷冽的看向萧砚,像是要吃了她,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作为男子,屈居人下,如何能忍?”
  萧砚沉默了好半天,才恍然明白了苏冕的意思,这事挺为难,她也不好告诉苏冕,他的脑补太过头了。
  “习惯了就好,齐王殿下还是很会疼人的,齐王殿下都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我们做仆人的自然就更不会在乎了。”
  萧砚回答的很不自然,这话题着实太羞耻了,她决定了,回去一定要使劲的揍燕九两拳。
  “他就那般好?”苏冕又问。
  萧砚实在不想回答关于自己和自己的爱情故事,苏冕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问这个,他此前还问自己讨过“燕九“,这坏东西不会是因为“燕九“弯了吧,这要是真的,可真是太不美妙了。
  “殿下你呢,可有心仪的女子?”燕九特地强调了女子两个字。
  苏冕点了点头,“是有一个。”
  听到是有个女子,萧砚顿时放下心来,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些空落落的,像是珍藏已久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萧砚没有深思,她很快又想到,苏冕常年待在冷宫,见到女子的机会极少,不会是皇帝的哪个弃妃吧,萧砚摇了摇头,对自己脑补的狗血剧情恶寒到了。
  “那赫臻入齐王府这事对殿下来说可是好事呢,给我讲讲呗,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
  原书中苏冕作为最称职的大反派,一心想要天下,到是没有关于他那红颜知己的描述,和男主的冲突也是在政权上,也没有冲冠怒发为红颜的狗血剧情,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苏冕眼神暗了暗,目光深邃的看向萧砚,“是个混球。”
  萧砚愣了愣,混球这词倒是有些新鲜,她一时也想不到苏冕从哪里来的机会接触到混球,但想起在大牢里见过的那个神秘的美丽女子,她又觉得很正常。
  “都没听你说过呢,殿下从哪里认识的这般奇女子啊?”萧砚趁热打铁地旁敲侧击道。
  “算不得奇女子,尽会惹人生气。”苏冕回过身喝了口凉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萧砚顺手夺过苏冕手上的茶杯,将茶水倒掉,重新斟上热茶,“殿下给我说说呗,那女子知道殿下对她的心思吗?”
  苏冕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应该不知,我这般身份,贸然开口,只会唐突佳人。”
  萧砚暗自叹了口气,苏冕心思深沉,在她面前都很会伪装,她才不信唐突佳人这种鬼话,如果他想要,估计用尽各种阴谋诡计也会将人弄到。
  “殿下这般好,女儿家喜欢还来不及呢。”
  “可是他不喜欢。”苏冕阖眸。
  “.....”
  “殿下若是怕唐突佳人,倒是可以告诉我是哪家姑娘,我可以为殿下试探一番...”
  苏冕眼眸深沉,打断了萧砚的喋喋不休,“此事不说也罢。”
  萧砚听闻,知道苏冕是不想再谈论那女子了,今日入宫时间有些久了,是时候该离开了,只是在离开之前,得让“燕九“在苏冕这里合理的消失一段时间,不然接下来接待漠北使臣这肯定会是个修罗场。
  萧砚重新给苏冕斟了一杯茶,缓缓开口说道,“齐王殿下要小的去趟东州,这段时间估计不能来看殿下了。”
  苏冕抬眸,“去东州为齐王殿下寻美人儿?”
  萧砚愣了愣,笑着回道,“听说东州出了一绝,齐王殿想要看看,但陛下又让接待怀王和漠北使臣,暂时脱不开身。”
  虽然东州每年都会出好几个绝色美人,但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符合当前人设的借口了。
  苏冕听闻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你说你喜欢齐王,如何能接受他这般好色纨绔的行为?”
  萧砚没想到等半天,没想到他就问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有些头疼,“齐王殿下待我很好,但我只是将他当主子,对他的喜爱也只是对主子的喜爱,去东州寻美人也只是完成主子交代的事。”
  “嗯。”
  苏冕语气很淡,萧砚也没搞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苏冕承认他有喜欢的女子,萧砚也只当他是在替“燕九“这个朋友不值。
第13章 怀王
  皇上虽然让萧砚接待怀王和漠北使臣,但大燕朝臣都知道萧砚什么德行,也没指望他能将这事做好,尤其是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龚行简此前在太子的示意和威胁下,向皇上请奏齐王萧砚的婚配,奏疏上为萧砚请示的那些个闺阁女子,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发怒。
  如今皇上将本该礼部办的事交给了萧砚,此事还需礼部协作,如果做好了,便是萧砚的功劳,如果没做好,那就是礼部的责任,太子和萧砚,他一个也得罪不起。
  这两天龚行简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着萧砚和苏冕,生怕萧砚一个不爽直接撂挑子不干。
  对于龚行简如履薄冰,如芒在背以及如鲠在喉的心态,萧砚当然知道,但她有不是什么大善人,被人咬了一口,当然要更狠的咬回去,这才哪到哪。
  “龚大人,听说天香阁新上了一道菜,味道绝美,还有美人相伴,午间小酌几杯?”萧砚似笑非笑的看着龚行简。
  龚行简顶着个巨大无比的黑眼圈,“下官午间还有事,就不同殿下一道了。”
  萧砚心下了然,龚行简乃太傅门生,娶了太傅千金,太傅千金是只母老虎,时时刻刻都派人盯着龚行简,在和她逛花楼的这些日子,想必过地十分艰难。
  “龚大人这就不给本王面子了,本王好心请你喝酒。”萧砚面带怒色。
  “殿下盛情邀约,下官自是感激涕零,只是怀王和使臣即将抵达,下官着实分身乏术,还望殿下见谅。”
  萧砚猛甩了衣袖,佯怒道,“你是说本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下官绝无此意。”龚行简拱手行礼。
  萧砚不用想也知道,这位礼部尚书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作弄人嘛,得慢慢来,更何况龚行简还是《邪王宠妃》里女主的渣爹,这事就更得慢慢来了。
  “罢了,既然你这般喜好政务,接待怀王和漠北的事就由你来做,做不好父皇可是要怪罪的。”
  萧砚得寸进尺的搬出了皇上,丝毫没有那是自己的事的自觉,也不给龚行简反驳的机会,看向一旁看戏的苏冕,直接道,“质子殿下,我们走。”
  然而还不等他们走出礼部大门,礼部侍郎张太慌张的闯了进来,萧砚顿了顿,安静的闪到了一边。
  “殿下,大人。”张太稍作喘息,拱手行了个礼。
  “何事如此慌张?”萧砚皱眉,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果然!
  “驿站快马传来消息,怀王殿下遇刺受伤。”
  “你从哪里听来的?”萧砚问。
  在从皇上那里得到怀王即将回京的消息时,她就派了金山暗中保护,如果是驿站传回的消息,她不可能会比一个侍郎知道的还晚。
  “怀王受伤后,写了密奏上书陛下,今日早朝陛下说的。”
  这个解释也正常,因为要接待怀王和使臣,皇上特许她和龚行简不用上早朝,但萧砚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怀王遇刺,消息都传到御前了,金山却没传回半点消息,萧砚心下一沉,难不成他出事了?
  “今日早朝陛下可有提及漠北使臣之事?”
  龚行简的声音拉回了萧砚的思绪,漠北逐鹿中原的心思从未掩饰,但有怀王在,他们从未成功的踏入过大燕半步,怀王就是大燕的定海神针,也是漠北王庭的噩梦。
  如今怀王出事,如果她是漠北大可汗,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还是不对,刺杀怀王是皇帝安排的,他不会不知道这些,他肯定还有其他计划。
  “怀王在奏疏中说了,漠北使臣会如期来访。”张太回答道。
  萧砚皱眉,书中,怀王在遇刺后意志消沉,漠北使臣在中途直接掉头回漠北,漠北王庭很快卷土重来,短短两年便拿下了西北五城,直到神医女主医好怀王的腿,怀王揭竿而起,局面才逐渐开始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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