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沉迷——又浪又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02 23:09:54

  说完话,他把自己手里还没开封的矿泉水放到了傅千语旁边,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傅千语看着身侧的水,有片刻的愣神。
  “喂,傻愣着干什么呢?”
  吴曦来到傅千语旁边看到的就是她眼睛直勾勾走神的情景,拍了下她肩膀。
  傅千语被她叫回神,从那瓶水上收回目光,刚欲说话,吴曦又开了口。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看你就不对劲,拿着手机在那不动,是不是出来太久不习惯,想家了?”
  手机……糟了!
  傅千语浑身一僵,猛地一拍脑袋,完蛋了,她竟然把贺迟延跟她说的事给忘了!
  “等下,我有事要办,待会再聊。”
  傅千语匆匆掏出手机,拿着手机走到了没人注意的拐角,立马给傅景行打了过去。
  刚拨通,她又有点犹豫,现在都是后半夜了,正常人这时候早该睡了,她哥……
  正琢磨着要不要挂断电话,嘟一声,傅景行接通了。
  傅千语一怔,一紧张,连该说什么都忘了,还是傅景行先开的口。
  “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在外面缺钱?”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微哑,跟正常讲话的情况很明显不同,但具体哪里有问题,傅千语又形容不上来。
  她只能试探着问:“哥……你跟曼曼,还好吗?”
  傅景行沉默了一阵,笑了,笑声低低地透过手机穿透傅千语的耳膜,温柔又性感,那已经不是用磁性能形容的了,简直像是吸铁石,但凡傅千语不是他妹妹都有可能被勾引到。
  “我们俩,好啊,好着呢。”
  他笑着说。
  傅千语觉得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看傅景行心情貌似不错的样子,她给自己鼓鼓劲,再次提出要求:“那,你能让曼曼接下电话吗?”
  傅家,傅景行闻言往旁边看了眼,很快又给出回复。
  “不方便,你嫂子睡了,你到底什么事,快说。”
  傅千语哪敢直接说自己是怕他伤害黎荆曼才给他打的电话,绞尽脑汁想出了个不靠谱的理由。
  “我……我在国外出差,想问问曼曼,想不想要点当地的特产。”
  国外特产?
  傅景行看了眼黎荆曼,多问了一嘴:“你在哪个国家?”
  傅千语:“ALS。”
  傅景行沉默了一瞬:“……那儿有什么特产吗?”
  傅千语:“……沙子?”
  傅景行黑着脸挂电话之前还不忘损她两句:“有病吧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玩什么沙子?”
  傅千语:“……”
  台洲,傅家。
  傅景行挂断电话后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拿着毛巾擦干净自己滴着汗珠的头发,走到可怜兮兮缩成一团,像只受了伤的幼兽的黎荆曼身边,抓着她细致地检查了一遍:“这不是没受伤吗,你喊什么疼?嗯?”
  他挑着黎荆曼下巴,让她抬起头来,被迫与他对视。
  她体质是真的弱,但凡遇到冷热交替就容易发烧生病,为了迁就她,他没开空调。
  两人从到傅家起一直细致交流到现在,身上被热的全都是汗珠。
  小仙女漂亮的眼睛里布满水光,欲落未落,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泪珠淌下来,清冷的面颊微红,红唇微启细细呼吸的模样孱弱又诱人。
  湿漉漉的发丝覆盖在她身上,仿佛一块上好的黑绸缎覆盖着一块绝佳的白玉,美的惊心动魄。
  傅景行勾着她下巴,眸色幽沉,多情的眼波在她身上游走了一个又一个来回,细细欣赏。
  “还不服软吗……那我继续?”
  白皙,修长的食指,流连忘返地辗转在她的唇瓣,轻柔地勾勒了一遍她的唇形。
  怎么会有人那么会长,每一个地方,就连细致末梢的细节都完完全全地踩在了他的审美上,诱人的恰到好处。
  黎荆曼恼火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她恨极了偏偏又无可奈何,唇上的手指扰的她心烦意乱。
  黎荆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忽然开口,牙齿一张一合,“恶狠狠”咬下去。
  傅景行似乎被她的动作给惊住了,垂着浓密的睫毛定定看了她几秒,小仙女目光凶狠,只是含着泪珠,实在没什么威慑性。
  至于她的动作……他舔了下唇,眼睛看向被她咬住的手指,有些兴奋。
  “我竟然忘了,你现在是没劲的。”
  黎荆曼意识到不好,慌张偏头想避开他,却已经晚了,傅景行地把手指拿出来,看着沾着她口水的那根手指,眼神灼热地盯着她,语气激动到有些发颤。
  “老婆,我们试试……”
  黎荆曼脸色一白,无力地挣扎着往后躲:“你滚,滚远点。”
  傅景行抓着她肩膀,轻而易举把她扯回怀中,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欣赏着她明明怕极了却还在强装镇定的模样,勾唇轻笑:“是你先引诱我的。”
第108章 是你把我逼疯的
  见过无耻的人!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黎荆曼恼怒地别开头,拼命往后躲:“我没有。”
  傅景行玩味的看着她,在他眼中此时的黎荆曼跟一只被人抓住后颈的小猫咪没有任何区别。
  定定欣赏了两秒,忽然把她抱起来就想往浴室走。
  黎荆曼顿时慌了,强忍许久的泪珠,终于滚落眼眶:“傅景行,你别这样,我害怕……”
  人为刀俎,她为鱼肉,硬碰硬显然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傅景行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她今天再坚持跟他较劲下去到底会遭遇什么,想都不敢想。
  傅景行还是第一次直面黎荆曼的泪水,她之前耐力都是很好的,任他怎么折腾,就含着泪冷冷地盯着他,没一次哭成这样过。
  难得见她示弱,他在心疼的同时也有些新奇。
  她既然能哭,那就说明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她说不定也会答应。
  光是想想,傅景行就已经兴奋到呼吸加重。
  抱着她坐了下来,手指依旧辗转在她的唇瓣,用拇指温柔地摩挲,感受着上面的软度,眼神灼热,充满眷恋和跃跃欲试。
  “老婆,光是哭可是没用的,既然选择求饶,你就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黎荆曼含泪看向他,纤长的睫毛被泪珠洗的湿漉漉的,用倔强的神情看人时不像是拒绝倒更像是邀请。
  要命!
  傅景行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摧毁她的冲动,提出要求:“说句你爱我出来听听?”
  黎荆曼吸了吸鼻子,声音又轻又冷,哪怕带着哽咽也凉飕飕的:“你爱我……”
  傅景行捏了把她面颊,语气勾人:“跟我在这玩文字游戏呢?看来还是欠教育。”
  他作势又要抱人,黎荆曼无助地推拒。
  他盯着她唇瓣,用目光细细丈量了下其中的尺寸,眼神幽幽看向她,唇瓣微勾,语气轻柔,情话一样的呢喃。
  “老婆,我真的很想试试……”
  黎荆曼当场崩溃,她不知道傅景行什么毛病,奇奇怪怪的想法一茬接着一茬,她有洁癖,她不行,她会疯的。
  “傅景行,你想试找别人试去,你走开,别找我,我恶心……”
  余下的话,被傅景行突然捏住她下巴的动作打断。
  刚才还满目柔情的男人,此时眼睛已经冷的像月光下的深潭:
  “找别人?你希望我去找谁?黎荆曼,上赶着把自己男人往外送的,你还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他冷笑:“我真是不该对你心软。”
  黎荆曼无助地默默落泪,傅景行伸出手指帮她擦了泪珠,忽然又把那根沾着泪的手指放到唇边舔了下,语气诡谲:“甜的。”
  黎荆曼毛骨悚然地盯着他的动作,连哭都忘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人告诉我强扭的瓜不甜,但我试过之后才发现,就算是强扭的其实也挺甜。”
  “老婆,我发现我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之前总想着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但我最近突然想开了,其实你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只要我想,你愿不愿意都会留在我身边。
  得不到你的心,但能得到你的人,对我而言也挺舒服的……”
  黎荆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睛再次红了,却不是悲伤,是气的。
  “傅景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傅景行对着她笑了笑:“我当然知道。”
  他突然伸出手指,像很久很以前,两人初识时那样,勾了一下黎荆曼的鼻梁。
  伴随着这个熟悉的动作,黎荆曼怔住,有刹那的恍惚。
  傅景行微笑,眼睛里的光芒兴奋的简直有些不正常。
  “其实像现在这样也挺好,原本你就是不自愿跟了我,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一次你是愿意的。
  但是,你不同意,不代表你就不能接受,你没受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啊,无论过程你愿不愿意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纠结那些该死的过程?”
  气氛炽烈的房间,闷热的惊人,黎荆曼却出了一身冷汗,惊恐看向傅景行,眉心紧蹙,难以置信道。
  “你疯了?”
  傅景行对着她挑了下眉,纤长的睫毛随着他这个动作颤了颤,像黑蝶的翅膀一样,惊人的艳丽。
  蝴蝶的翅膀,彼岸的风暴,不祥的征兆。
  再次吻下来之前,他给了她答案。
  “我不是早就疯了么?从我第一次见到你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
  他按住试图远离他的黎荆曼,动作不容抗拒,语气却十分温柔,像猫儿那样,把滚烫的吻落在黎荆曼的后颈,低低在她耳边道。
  “老婆,是你把我逼疯的,你引诱了我,却不肯赐我解药。”
  黎荆曼难受地闭了闭眼,十指无力地抓紧了床单,被修剪得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指甲根部泛着用力过度的苍白,像狂风中从树梢凋零飘落的栀子花瓣。
  ……
  夏末了,一场疾风骤雨把傅家的花园里的荷花打的散落了满池,碗口大的莲花在已经不再澄澈,沾了泥点和尘土的湖面上随波飘荡。
  园丁心疼地在湖边拿了个长竿网把掉落的花一朵朵捞起来,心疼的擦净上面的泥土,又把它们送进了傅家的主宅。
  负责打扫卫生的阿离给他开门,园丁腼腆地笑笑:“夫人平时最喜欢这些花了,你把这些拿给她,她一定会开心。”
  黎荆曼不开心,是傅家每一个仆人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的事实。
  “难为你有心,等夫人起床了我再送过去。”
  阿离笑着接过,找了个搪瓷的浴缸,把朵朵莲花用水养了进去,琢磨着待会怎么以好看的形式送到黎荆曼面前。
  主卧,傅景行一颗一颗地系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表情愉快,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来昨天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的模样。
  穿好衬衫,他又对着镜子系上领带,伸出两根手指拨了下额前的发丝,随意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正欲出门,忽然步伐一顿又扭头回了床边,在闭着眼的黎荆曼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老婆,你不会做傻事的,你父亲已经去世了,你母亲只剩下你,你是她下半生唯一的依靠,如果你出事了,那谁来赡养她呢?”
  看似在熟睡的黎荆曼猛然睁开了眼,眼中水光浅浅,光芒破碎,像打碎了一汪星河。
第109章 还没学乖吗
  黎荆曼的眼神,清冷,倔强,含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坚韧。
  “傅景行,你真卑鄙。”
  虽然她早就想开了,在她与傅景行之间她扮演的一直是受害者的角色,没必要因他的偏执而毁了自己。
  但此时听到他以她母亲相威胁,她还是满身恶寒。
  傅景行早就习惯了她时不时刺他一下,低头含着她的唇瓣轻咬了下,又很快放开:“还没学乖吗,嘴这么硬对你有什么好处?”
  黎荆曼皱眉避开他,缩进被子里,把脸也埋进去,不让任何肌肤露在外面给他可趁之机。
  傅景行见她慢吞吞蹭进被子里,将冷白的肌肤一点点藏起,像只滑软的蜗牛悄悄地钻进她的壳,他勾唇笑了笑,愈发感觉她最近变得可爱。
  “千语昨天打电话说她在ALS,问你要不要那个地方的沙子,你需要吗?”
  黎荆曼捂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不需要。”
  傅景行勾了勾唇,眼眸柔和:“我就猜到你不喜欢,所以已经帮你回绝了。”
  那种被人掌控的无力感又来了,黎荆曼缩成一团,困倦的闭上眼,不愿再理他。
  无论她的想法是什么,结果都是既定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问,装出一副她有选择余地的假象?
  外面,香喷喷的早餐已经摆满了一桌子,中式西式的都有。
  吴嫂见出来的只有傅景行,微微一怔:“夫人今天……”
  傅景行语气淡淡:“她可能会多睡会儿,没什么事你们不要去打扰她。”
  吴嫂想起黎荆曼昨天被抱回来的那样子,顿时明了,老脸一红,退下去了。
  傅景行快速用完餐,又进婴儿房看了眼虔虔,九个月的宝宝最近已经开始牙牙学语,看到他后欢快地舞动手臂,奶呼呼地叫着。
  “八……八……”
  傅景行挑眉,捏捏他带着婴儿肥的小胖脸:“是爸爸,不是八八。”
  小孩子十分配合,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费力地吐字:“爸……爸……”
  奶音拖得又长又软,又乖又萌,傅景行看着这可爱的奶娃娃琢磨要不要像丢猫那样直接把这孩子丢给黎荆曼,以他对她的了解,总不至于把孩子饿死。
  ……
  跟孩子玩了会,傅景行准时去了公司,人到了才发现他准备的客户资料忘在家里了。
  看了眼时间,快到十一点了,黎荆曼应该起床了。
  他把电话打给保姆,对方很快接了:“傅先生,是要见孩子吗。”
  对于家里两个主人是男主人对孩子更上心这个事,保姆早已习惯。
  “不用,你去主卧看看夫人起床没。”
  黎荆曼睡眠习惯很好,向来是早睡早起,一定要睡够八个小时。
  昨天被折腾那么久,后面又一直在哭,早上被傅景行起床的动作惊醒时她根本没睡够,眼睛也有些肿。
  又补眠了两个多小时才起床,身上仍然不太舒服,呆呆地在床上坐了会,等酸软感褪去才扶着墙一点点蹭进浴室。
  总感觉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干脆往浴缸里倒了一整瓶的精油,再走出浴室已经是半小时后。
  刚洗过澡的皮肤湿软透亮,像雨后的白茶,散发着动人的芬芳。
  黎荆曼淡淡看了眼镜子,换上了裹得最严实的衣服,遮住身上或轻或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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