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碗在手,我在年代文里躺平暴富——门中心【完结】
时间:2024-07-03 17:15:11

  怎么到她这了,就是得从种地开始呢。
  苦逼一个。
  第一茬四叶青出栏,是在一个礼拜后了。
  小半个月就能出青菜,这时间着实可以。
  半个月没出家门,阮树林对她的戒备也放松了许多。
  “大,我今天想出去走走。”阮清清走进堂屋,男人正在编框子,用竹条,一条一条的镶嵌着。
  男人没说话,无动于衷。
  倒是陈香云开口了,“去吧,出去走走,透透气,这憋在屋里,也不怕憋出病来。”
  阮清清看了一眼男人,默认,那就是同意了。
  “大,我出去溜溜就回来,你放心。”
  人一走,男人的头就抬了起来。
  “你干啥嘛,这是。”
  “我能干啥,我还不能抬头了嘛。”
  “孩子叫你也不理人,你看清清,打从上回撞到以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也不吱个声。”陈香云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要我点头干啥,都这么大个人了,出个门还要我应不成。”阮树林发出闷闷的声音,听到关门声,还是看了一眼屋外。
  “得,我懒得管你们了。”陈香云转身下炕。
  “诶,你去哪啊。”男人喊住她。
  “能去哪,我出门串门去呗,这马上过年了,不得打听打听谁家上镇上啊,给带点走人的东西回来啊。”
  “行,去吧。”
  “你这闷老头,不管女儿,问起我来了。”陈香云嘟囔了一句,不理解男人的做法。
  第一次跨出家门,犹如井底之蛙,跳出了水井。
  深冬,村道上铺满了积雪,压根无法走动。
  “真是活受罪啊,这么冷的天,出来瞎溜达干啥,在屋里种地不好嘛,非得出来受冻。”
  白皑皑的积雪遍布村庄,房檐上都是厚厚的一层,不少人家拿着一根棍子,出来捅雪。
  房檐上积雪一旦多了,就容易压塌房屋。
  在东北常见的就是,引雪,将雪从屋顶上引下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
  雪是整体性的,一动,都从屋顶滑下来了。
  就跟在雪山里,雪崩似的。
  阮清清走了一会儿,就远远的看见一人。
  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身边还陪着一人。
  高大的身影,不难看出,是一男一女。
  迎面走来。
  阮清清没打招呼,来人就直接开口了。
  “阮清清。”
  阮清清带着毡帽回头,鼻子冻的通红的。
  “嗯?”她也不认识啊。
  这人叫她干啥。
  “咋的,我离家才几个月,就把我忘记了?”
  阮清清大脑飞速想着,脱口而出,“阮清柔?”
  口音带着一丝疑问,不确定的出声。
  让阮清柔以为,这家伙是被冻的。
  “大冷天的,出门干啥,大和娘呢。”
  “屋呢,我溜达溜达。”
  留下一句,转身走人,懒得搭理这人。
  实则上是,让在他们面前露了馅。
  宋城看着阮清清的背影,出口道了这么一句,“我怎么觉得你姐不一样了呢。”
  “有啥不一样,还不是那样子,上杆子去找那男知青。”
  “行了,你就送到这儿吧,回快回去看看宋叔宋婶吧。”阮清柔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告辞了。
  宋城看着阮清柔,这丫头,就是这样的性子,直爽,对阮清清这继姐也是冷漠,保持距离。
  在阮清柔心里,母亲再嫁,带着她,纵使阮树林再怎么疼她,那也是后爹。
  她心里至始至终是有隔阂的,那尊重就好,做到一个子女该尽的责任。
  对阮清清也是同样的,能处就处,不能处就互相尊重。
  她还看不上这个胸大无脑的继姐呢。
第8章 阮清柔回家
  “你咋回来了啊,不是说要二十七八才回来嘛。”陈香云看到自家闺女,惊讶的面孔。
  “厂里提前放假,就回来了呗,你还不乐意我回来?”阮清柔看到老娘,撇了撇嘴。
  “你这说的什么话,快进屋去,走了老久了吧,娘给你拿双棉拖去。”陈香云关了门,又迈开步子去堂屋了。
  屋内。
  阮清柔脱下脚上的小羊皮靴,盘腿坐在了床上。
  还是乡下的炕舒服啊。
  城里冷的骨头都冻疼了。
  “哟,这鞋摸上去真滑溜,跟胶鞋似的,得花不少钱了吧。”陈香云伸手摸了摸鞋面。
  “这是皮靴做的,防水,可不得是花钱么,不过能接受,里头还是加绒的呢。”
  “是暖和。”陈香云伸手摸了摸鞋里。
  “我给你放起来,回头别给你姐看到了,不然这鞋又得给你顺去了。”
  “不能,她脚比我大,穿不进去。”阮清柔磕着瓜子说道。
  “我那大呢。”
  “在后院呢,整那小菜园子,大冬天的,瞧他折腾的劲儿。”陈香云说了一句。
  “说我啥呢,我可是在外头听到了啊。”
  “大。”
  “柔丫头回来了啊,坐着,炕上暖和,走了不少路,累的慌,别下来。”阮树林看见阮清柔,跟换了个人似的,一副慈父的模样。
  这是继女,这老头子把阮清清当跟草,这当个宝。
  这要是阮清清回来,准一脸疑问。
  她是这个家,多余的电灯泡?
  “大,你快过来坐,瞧我给你带回来了啥。”阮清柔眨了眨眼睛,从桌底下掏出一个网兜。
  里头装着两瓶酒还有一包白色包装红旗牌的烟。
  “白酒,和高粱酒,大,我这新年礼物不错吧。”
  “呀。”阮树林顿时眼睛就瞪大了,这可是好酒啊。
  “你这孩子,尽乱花钱。给我买这么好的酒干啥。”老头子嘴上虽然那么说,眉眼之间的笑都要到耳朵后面去了。
  可见阮树林是多么的高兴,难怪老头子这么喜欢她。
  嘴甜,会哄人,哪个长辈不喜欢呢。
  “你就给你大买啊,我的呢。”陈香云不乐意了,这闺女还是不是自己生的了。
  回回到家,都给老头子买东西,她手里尽是家里的吃喝的。
  啥新衣服,鞋子,她是半点踪影都没见过。
  “你给我大计较啥,过年的时候你也来一口的。”
  “我才不喝呢。”陈香云撇嘴,整理她带回来的年货。
  “咋买那么多东西嘞,我还想着托人带回来呢。”陈香云咋舌,眼前的年货堆了一小桌子。
  糕点零食,油面猪肉啥的,都有。
  陈香云一眼看上了里头的猪板油。
  “这么一大块呐,得有一斤多了吧,这肉厚实的哦,肯定能炸出半斤油来。”
  “我们单位发了肉票,我们村虽然有杀猪,但分到肉少之又少,一个人还吃不上几口的,我就多买点回来咯。”
  “还是柔丫头想的周到,香云,中午给做顿面食,放点猪油渣子下去,那滋味。”阮树林光是想想就流口水了。
  “你个馋鬼,马上就过年了,还这么浪费,家里白面可不多啊。”
  “你加点玉米面子不就成了嘛,给柔丫头做碗白面的,玉米面涩涩的,她那嗓子吞不下去。”
  “还用你说,我闺女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我不得给她做点好的啊。”
  阮家沉浸在温馨的氛围之中,仿佛阮清清就不存在一样。
  阮清清也没打算走多远,就绕着村子走了一圈,脚上的黑色千层底布鞋都被雪水打湿了。
  冻脚趾头。
  “阮清清,你怎么在这里,你不会又是来堵杨叶的吧。”赵满贵出来撒泡尿的功夫,就碰上阮清清了。
  “毛病。”阮清清瞅了一眼,不爱搭理他,翻了个白眼给对方。
  “嘿,你这姑娘,咋这样呢,上次见我,还猴急的求我,这转眼的功夫,就把我丢啦?”赵满贵被白眼的愣在原地,抓耳挠揌的,百思不得其解。
  得出一个结论,这女人啊,就是善变。
  说翻脸就翻脸,丝毫都不影响,她过去对你是怎么舔巴的。
  踩着湿漉漉的鞋子,进了屋,换上了一双干净的布鞋。
  她格外的怀念她软绵绵的毛拖,里面全是毛,一脚踩上去,不仅软软的还暖和。
  这千层底布鞋,是用浆糊一层一层涂抹起来的,鞋底则是用破烂的布条包裹着树筋做出来的。
  好几双鞋底子用锥子穿过去,通过线连接起来而成。
  所以保暖性没啥可言的,就是穿着不磨脚,鞋底邦邦硬,也丝毫舒适感都没有。
  啥时候搞点棉花种子回来,自己种上,再做几双棉布鞋,棉拖鞋出来,这样出门在家也能舒服一些。
  看到一边放着的小皮鞋,阮清清走过去,看了看,这质量看着真不错,难怪爹妈老是跟她念叨,说他们以前花大几块买的鞋子,能穿上个十几年都不带坏的。
  她以为自个爹妈也就是说说,没当真,眼下看这鞋子,走线,材质,那是真的用上功了啊。
  阮清清还摸了摸鞋底,不是硬邦邦的,不知道是用啥做的,难不成真是皮革?
  咱们不是做鞋的,也不知道用的是啥,不过不难摸出,这鞋子是用的真材实料。
  不想她买的靴子,都花了她几百大洋,穿了俩三个月,不是捂脚,臭脚丫,就是脱跟,掉皮,反正做工就是差劲的很。
  等她有钱了,也买一双鞋子去。
  不,买好几双不同款式的,在家穿,干活穿,出门穿,不重样的。
  “咋的,看上啦?”阮清柔冷不丁从身后冒出来。
  阮清清蹲在地上,闻声抬头,就对上了阮清柔的眼神。
  “鞋子质量不错。”说完,就坦荡的放下了鞋子,拍了拍手,站起了身。
  丝毫没有任何觉得没面子,或者是被抓包的感觉。
  她就看看,又没想咋滴,再说了,穿过的鞋子,她可看不上,又不是没穿过靴子,高跟鞋她都有十多双呢。
  “啊,这样呐,质量确实不错。吃饭了。”
  “哦,吃饭去吧。”
  阮清柔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鞋子,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她这继姐啥时候,这么坦率了。
  别不是,背着她搞了什么小动作吧。
  阮清柔检查了一下鞋子,没啥毛病。
  坐上饭桌,阮清清就看见了一碗大白面。
  伸手用碗筷扒拉了一些,还没进嘴呢,就被阮树林叫住了。
  “你,你干啥。”
  “吃饭啊,能干啥,你这不是看到了么?”阮清清满头雾水,这老头不让她吃饭?
  “这白面给你妹的,你别动。”
  “这么一大盆,她吃的完。”猪都吃不下这么多吧。
  更何况阮清柔这么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儿。
  眼前的盆,都快有她头那么大了,这两斤面估摸着得有了。
  “咋吃不完啦,吃不完留着晚上吃。”
  得,能多吃一顿她就够满足的了,别的她也不计较了。
  家里有个领工资的回来,这待遇自然不一样,谁让她是个吃白食的呢。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有啥吃啥就挺好的。
  眼下她不得不将就啊,她也很想硬气,谁让原主不争气呢。
  只能从隐忍开始。
第9章 饭桌上的较量
  “小娘,那咱们今儿中午吃啥呀。”
  “猪油渣玉米面。”虽然比不上白面,可油水多啊。
  刚才她还想替阮清清说个话的,可见她自己都没反对,陈香云也就没出声。
  她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会让人觉得她故意做好人。
  自家丫头好不容易回来,她这会儿偏心眼。
  站哪都不对。
  干脆不站,老头子是阮清清的亲爹,都这么偏心眼。
  她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在她们家也奇怪了,老头子宝贝的不是自己的亲闺女,而是后妈带来的小闺女。
  这说出去别人还以为,这阮老头之前就跟陈香云勾搭上了,这才让陈香云进的门。
  奈何阮清柔进门的时候,跟她都差不多大了。
  时间上算,怎么都对不上,只可能是老头稀罕阮清柔,觉得她乖巧懂事吧。
  阮清清坐在高脚凳上晃悠着脚丫子,坐等开饭。
  做个等饭吃的小孩儿也挺好的。
  “你不去帮忙,坐着干啥。”阮树林敲了敲桌子开口道。
  “她也没动啊,我干嘛去,老头子,你偏心。”阮清清可不是一直忍耐的人,有时候一直忍耐,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阮清柔一回来,她就跟苍蝇似的呗,惹人讨厌,被人嫌七嫌八的?
  做梦!
  她可不是软骨头。
  这个家里,她要选择当一块儿不一样的硬骨头。
  “我偏心?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你妹,你就知道我为啥偏心眼了,我就偏心咋了,你但凡能做到和小柔一样,我都不会偏心眼。”阮树林被阮清清瞪着大眼珠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就你能瞪我啊,我给你瞪回去。
  这一老一少,看着就让人想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阮树林还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来咯,来喽,玉米面来喽,你们快把碗筷拿开。”
  “烫手,烫手啊,小心嘞。”陈香云及时的出来,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但场面并没有因为她出来,就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冲突。
  “吃饭,你们俩不饿啊。”
  四目对视,两个人都不相让,要不是陈香云按压着桌子,这两人能把桌子给你掀了。
  “你俩真是够够的了,加起来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赌气。”
  “阮树林,尤其是你,丫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被你弄尴尬了。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么。”
  知道你疼阮清柔,但你这不是公然给自家闺女找麻烦么。
  回头阮清清这丫头不高兴,又去霍霍自家闺女,得不偿失。
  这老头,到底偏向谁呢。
  “懒得跟你扯,吃饭,饿了。”阮树林被陈香云说了一顿,摸了摸鼻子,差点儿又把事儿弄大了。
  还是先吃饭吧。
  不然他这晚上都上不了炕了,及时的堵住嘴,帮助还是很大的。
  炸出来的猪油渣子,被放进了面汤里,一层一层的油花漂浮在表面上。
  香味也确实是诱人犯罪,但阮清清一筷子也没动猪油渣子,只是伸出筷子,夹了一大碗面条,用勺子撇清了浮在表面的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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