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诱人了......
又莫名让人感觉濒临危险。
时染咽了咽口水,将视线撇开望向身侧的浴室门,双腿悄悄往下沉条件反射想要逃:“我……我想起来,这个点星星说不定出发去江城了,我问问去……”
“往哪儿逃呢?”
有些发虚发软的双腿刚沾地,时染伸手摸向门把手,下一秒就被路时遇扣住手按在了门板上身体骤然压近。
时染空掉的那只手抵着他胸.膛,触到他滚烫的胸.膛后又触电般撤开选择捂上自己的双眼。
“……”
她后悔得想死。
羞涩到宛如掩耳盗铃般的动作惹来男人的闷笑声,低头咬住她眼侧的指尖,时染指尖登时一颤。
“是觉得你男人自制力惊人,可以一次又一次放过你?”
“……”
……
淋浴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不知道是水温太高,还是他的体温太高。
渐渐地,时染被他强制覆住的手心越来越酸麻。
女孩白皙的脸不知道是被水温蒸的还是因为他百般逗弄惹出来的,艰难到连声音都在轻颤:“你……你到底好了没……我想出去了……”
太压抑了。
太紧张了。
太羞耻了。
好踏马想死。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时间过得格外漫长。
时染记得尤为清楚。
第404章 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当所处地点从浴室变成卧室的时候,时染疲惫地连指尖动一下都懒得。
穿的是他浴室里的黑色浴袍,他吃饱餍足之后脾气好得不得了,连给她穿衣服的时眉眼都是温和柔顺的。
这张脸以前她见了有多爱,现在看了就有多烦躁。
衣冠楚楚的败类。
时染沾床就睡,醒来透过窗帘细缝见天色已如深墨。
路时遇卧室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他穿着黑色睡衣盘腿坐在床上看资料,见她醒来将东西放到一边:“醒了,饿不饿?“
时染语带哀怨,在床上滚了两圈过去抱住他,眼睛再度阖上:“饿……现在几点了?”
饿得咕咕叫。
她的手机还在对门,本打算就来问个问题,谁知一发不可收拾到这个地步。
真是人不可貌相。
路时遇:“八点一刻,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八点一刻!
她到书房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
时染顿时没了昏昏欲睡的心思,硬着拳头猛然起身朝他扑过去,男人被她扑得后背撞上了床被软垫,还未来得及开口,右手就被时染捉了去放到唇边狠狠一咬。
像一只宣泄烦恼的小兽,用了狠劲。
男人不恼反笑,伸手揉了揉跟前的脑袋:“还气呢?”
嗓音温柔到能溺死人。
时染可不吃他这套,从他掌心虎口处忿忿抬首,饿着肚子梗了脖子偏要和他对着干:“凭什么呀,不是说好一步步来的嘛?!”
气鼓鼓的样子落在路时遇眼里像只跳脚的猫咪,毫无威慑力。
他低头欲吻,时染睁圆了眼睛伸手将人嘴巴覆住。
她自以为压迫的瞪他,下一瞬掌心传来一阵湿意。
时染触电般缩回手,惊吓般往后挪离了他半寸距离,那眼神宛如贞洁烈妇见到了天底下最为不要脸意图调戏她的男人。
路时遇勾唇笑开,上下打量她一眼,视线定在浴袍宽松领子下露在外面的几处红色痕迹上,笑声颇为愉悦:“就这点胆子,下次还敢来勾我吗?”
“明明是你自己脑子不干净。”
“妹妹,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时染一哽。
一句妹妹,再度将人叫得脸上浮起火烧云。
察觉到他玩味的视线定格处,时染垂眼一瞅,手忙脚乱地拢紧了衣领:“看什么看?!”
路时遇自然点头:“好看。”
脸红好看,吻痕也好看。
人生头一遭被夸好看,时染一度词穷没有礼貌道谢。
他有多神色自然,她便有多不自然。
两两相视了十来秒,时染紧绷着唇角瞪他,想好后才终于道:“我要吃番茄鸡蛋面,你最好给我煮快点。”
“……”
“还有,煮面前把我手机从对门拿回来,在沙发上的背包里。”
“好的妹妹。”
……
手机拿到后第一反应是去看微信。
黎小星一刻钟前已经给她发了信息:【我到家了】
【染染,今天走前还提醒了董女士,她能帮忙弄到严哲的头发,你别忘了去搞路市长的DNA】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直接拿严忌和路神的头发也区别不大】
【我累了,先洗洗睡了,晚安】
时染:【晚安】
第405章 把头转回来,我喂你
……
时染侧躺在床上怔怔发呆。
如果严哲和路章奕真是亲兄弟,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证明严哲的变态程度,对时雅彤爱而不得令慕家家破人亡,又嫁祸给自己哥哥,那严哲得有多坏啊。
男人将面送来的时候背对着他的时染还在发愣,路时遇将面放在床头柜后就将人捞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强制起床,时染眉心轻皱:“干嘛呀,路时遇。”
男人挑眉,示意她看床头柜。
差使他去煮面,一是饿了,二是那样的氛围她怕被他调戏到气血倒逆全身。
当见到那碗几乎两人份的面的时候,时染抿了抿唇才觉后怕。
他当喂猪么。
像是看出她的顾虑,路时遇端到她跟前开腔:“吃不下就剩着。”
时染坐在床上没动,盯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口,别开脸:“我手没力气。”
很拙劣的借口。
“把头转回来,我喂你。”他倒是耐心,挑起一筷子面。
太……太不适了。
又把哄女儿那套拿出来了。
时染瞅了眼色香俱全的面,神色略显不自然,眼神东转西飘就是不下嘴吃:“我……我还没刷牙呢?”
男人雅致的眉眼微挑,轻笑:“怎么?不是说手没力气,现在也喂到你嘴边了,还不吃?是要我嘴对嘴喂你?”
时染虎着脸瞪他一眼。他还能不能做个人?
威胁挺有用,加之他举着一筷子面也有些时间了,睇着他虎口处清晰可见的牙印,时染到底还是张嘴吃下。
慢慢嚼着,路少爷厨艺不错。
见她慢吞吞的动作,路时遇又夹起一小块鸡蛋,随口问道:“不好吃?”
“好吃。”
这她没法昧着良心,尤其吃了一口后似乎开胃了。
时染一口咬掉鸡蛋,嚼着嚼着硬邦邦开口,“从今往后我想吃你做的东西,是不都得先让你欺负一通?”
触到她颇为哀怨的眼神,路时遇勾唇漾出一抹笑意:“倒也没这么严重,想吃就告诉我,总能抽空做你吃。所以下次还敢勾我吗?”
“……”
“嗯?”男人声线压低。
时染相信,但凡她说句敢,吃完面她还得被压在这张床上。
考虑到自己凄凄惨惨的手,时染摇头。
“我要吃番茄。”
路时遇心下满意,夹起一块最大的番茄递到她唇边。
小姑娘这回应该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就跟看日落那回一样,不给她吃点苦头永远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会怎么将她拆吃入骨。
一碗面将将吃了半数,时染吃饱后还算满足,被压榨的坏心情褪散不少。
记起黎小星的微信内容,时染开口:“你上次不是和你爸做了亲子鉴定吗,你爸的头发丝你这儿还有剩下的吗?”
男人本打算拿了碗筷打算出门的,听到她的话动作一顿,探寻的目光看向她。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今天在同延医院我们和严夫人聊了很多,严夫人说严哲本有个兄弟,所以我们怀疑你爸和严哲,可能有血缘关系。”
“……”
“我知道说不通,但又怎么解释视频里那句路先生呢,庞吏是严哲的人,严哲明明姓严不是么?”时染勾住他修长的小拇指,嗓音软的不得了,“路时遇,你帮帮我,你爸对你一定比对我没防备。”
“好。”
第406章 我没那么好哄
路时遇答应下来后便拿了碗筷离开。
时染刷了一小会儿微博,路时遇再度踏进房间,随即床沿塌陷一角,时染起初并没在意,直至眼前出现一个长方形黑色丝绒盒子,时染才撩眼看他:“送我礼物赔罪?”
按盒子形状看,时染估摸是条项链或者手链。
路时遇有两秒没出声回应,时染权当他默认。
下一秒,时染扬起脖子直视他,望进男人隐隐含笑的深邃眼底,时染清了清嗓子语气强硬:“路时遇我可告诉你,我这手还酸着呢,你不要以为煮碗破面送个礼物我就会消气。我没那么好哄。”
白眼狼角色被时染演绎得惟妙惟肖。
她似乎忘了几分钟前勾着他手指求他帮忙的人是谁。
“不是礼物,是我爸的头发。“路时遇语气要多清雅有多清雅,长长“啧”了一声,故作遗憾地将盒子背到身后,“既然消不了气……那还是扔了吧,我再另寻他法。”
“……!!!”
还真让她猜中了,他确实有上次鉴定剩下的。
时染瞳孔震惊,脸上的傲娇有片刻僵硬。
眼睁睁瞧着他将盒子藏到身后慢吞吞就要转身离开,时染脑瓜子嗡地一声,赶紧扑上去双臂死死搂住了男人劲瘦有力的腰:“别别别,我要我要我要,路少爷,我这气已经消了。”
“哦?是吗?”男人反诘的调调不咸不淡。
时染点头如捣蒜,变脸程度犹如翻书速度,搂在他身后的双手不自觉开始摸索丝绒盒子。
在哪儿呢到底……
还没摸索出个所以然,下一刹被男人单手扣着手腕逼退到了床背软垫上,男人欺身压近,一条膝盖挤进她双.腿间将黑色浴袍死死压住。
时染心尖一提。
眼前投下一篇漆黑阴影,周围空气陡然稀薄,偏偏很没出息般欣赏了三秒钟男人近在咫尺的神颜,时染忽而觉得喉间发涩。
她努力稳住心神,扯唇讪讪一笑:“那个……要不你直说吧,要怎么样才能给我。”
路时遇恶劣勾唇,玩味的笑容里显然意有所指:“你不是会哄男人吗?”
他指的是她瞒着他给严忌送礼那回。
时染脸庞迅速涨红,后槽牙咬得死紧,暗暗攥紧了小拳头。
这男人分明就是坐地起价!
时染脑海里在拧腰夺盒与亲他一回的两条方案里,犹豫了十几秒,就在她决定选择方案1后实行的前一瞬,男人一个温柔轻浅的吻落在了她唇角。
仅一下,将她脑子里的两个完整方案碾得七零八碎。
旋即,男人将盒子塞到她手心,一字字温声到告诉她:“行了不逗你了,拿好,我这儿就剩一根了。没了得去江城给你弄了。”
时染怔愣垂眼,他不温不热的宽大掌心包着她的手背,五指修长分明,一个黑色丝绒盒子静静躺在手心。
半晌,时染才讷讷憋出一句话:“怎么才告诉我?”
男人低头凑过去朝她笑:“我的错,不该逗你。不气了,嗯?”
“嗯……”
第407章 新婚礼物
与此同时。
湖城。
严忌将黎小星送至小区楼下,黎小星道了谢就要下车,下一瞬听到车门锁响起的声音。
黎小星正要开门的手一顿,茫然地望向驾驶座上的男人:“怎么了?”
小区昏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照射映在男人英隽非凡的脸上,黎小星看到他紧绷的唇线。
“咔哒”一下,是安全带解开的声音。
黎小星看着他反手从后座摸索出一个牛皮文件夹,递给她,嗓音低且淡:“你婚礼那天我就不去了,新婚礼物都在这儿了。”
摸到纸袋里硬到略沉的东西,黎小星下意识问了句:“什么东西?”
“房本,车本,银行卡,密码是你身份证号后六位。”严忌望着前方影影绰绰的人影,淡淡出声,“这些对严家来说不值钱,就当是严家亏欠你的,不用不好意思。”
“严忌……”
黎小星望着他近乎没有表情的侧脸讷讷出声,下一瞬他却解了车门锁逐人,“行了,上去吧。”
黎小星没动,捏紧了文件袋一瞬不瞬盯着他:“你明知道我还忘不了你,你让我以后住的房子开的车子连用的钱都和你有关,那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用走出来了?”
“……”
“我不能收。”黎小星把东西塞到他膝盖上,语气轻轻淡淡,“我和简维不至于连吃喝住行都成问题。谢谢你的好意。”
黎小星字句清晰地砸到严忌耳中。
所以她以为这些都是他的个人表示?
严忌终于勾唇,眼底藏笑地直接扭头看向她:“这也是我妈的意思,让司仪在台上把女方嫁妆的流程加上,这样你还要拒绝吗?”
“……”黎小星哑巴了几秒钟,脸上闪过不自然,话里浅浅的责备不难听出,“既然是我干妈的意思,不早说。”
振振有词说着,黎小星速度极快地伸手勾走了严忌腿上的文件袋。
她在几个小时前被董玥扬认作了干女儿。
董玥扬认为既然做不了儿媳,就做干女儿。
腿上一轻,严忌有些好笑地眉梢微挑:“所以这就是你对干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干哥哥几字被他咬了重音,低磁的嗓音在暗夜里染出一缕别样的意味,像是调情。
黎小星哑然一瞬:“我是认了干妈,又没认哥哥。少膈应我。”
“就当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严忌短促地轻笑一声,“行了,拿着东西上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再不走,他会想留人。
他不知道,她其实还想再看看。
黎小星撇开眼:“那你注意安全。”
黎小星下车,站定在车外两秒,本想看他离开,最后还是收了这样的想法,没敢回头多望一眼。
回至自己房间,离了严忌,黎小星怅然觉得手里的文件袋沉甸甸似座山。
颓丧地将文件和旗袍一起放到床上,黎小星走到床边掀开窗帘往下望,下一瞬瞥见楼底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型后眼眸顿时一凝。
小区楼老旧,一栋楼最高才六层,从黎海出事后家里就背负了巨债,能卖的都卖了,她租的房子在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