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子我见过——渚花晚晚【完结】
时间:2024-07-10 17:15:06

  凝酥心中好不容易压下的嫉妒之情,如今重又蓬勃而出,嫉妒得恨不得杀了若然!
  怪不得落絮哥哥肯抱着她,原来她长了一张如此颠倒众生的脸!
  凝酥眸中寒光乍现:绝不能让她活着出去!
  信儿正在摆弄若然的睡姿,又轻轻为其盖好锦被,她感受到凝酥的迫近,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天界公主,来者不善呐!
  凝酥眸光瞥见一旁的屏风,它将外边的落絮遮挡不见,可是凝酥知道,他此时正往这边看来。
  没关系,她很快便消失了......
  凝酥压下满腔愤怒,冷着脸朝芸筠使了使眼色。
  芸筠会意,毫不含糊地上前出手,一巴掌将蹲在床边为若然捻被角的信儿拍晕。
  屏风后的落絮耳聪目明,眼睛虽然瞧不见屏风后处的动静,但是此时的耳朵却格外敏感,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细微响动。
  他迅速起身,神色凝重,大步向前——
  与此同时,凝酥迅速出手,掌中凝出强大的光晕,将欲拍向若然——
  不料若然正巧清醒过来,却骤然瞧见不知从何处攻击而来的光晕,美眸睁大,大惊。
  凝酥始料未及,她怎么都想不到若然会在刹那间苏醒过来,动作顿了一瞬后,又直直攻击向前——
  说时迟那时快,若然反应极速,挥出一掌,稳稳接住凝酥的攻击——
  芸筠大惊,上前出手,招式狠厉。
  若然朝她挥出一掌——,
  “碰!”
  随着一阵强劲的灵力,凝酥和芸筠被狠狠甩向身侧的屏风,屏风落地粉碎,她们又重重落地。
  “噗——”
  “噗——”
  凝酥落地之后,痛得伏在地面上喷出一口血来。
  芸筠也好不到哪里去,趴在冰冷的地面大口大口吐血。
  若然缓缓收起双手,眼神里阴寒的气息似要把人冻僵,她只坐在那里,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落絮错愕,短短须臾间,不曾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望着先前端坐之处,正洋洋洒洒落着屏风的碎渣。不禁为自己预感不妙、起身上前的决定感到庆幸。
  又暗自赞叹:这女子的修为竟如此精纯深厚?
  倘若与之交手,恐难分高下。
  落絮眸光闪烁,转眸望向前方,只见坐在他寝床上的若然一袭蓝裙,指若青葱,唇如红丹,明媚动人,只是她艳丽的脸上却凝结着一层寒冰,不易近人。
  凝酥惊讶于若然强大的修为,到底是她大意了,她忍下胸腔的怒意,面上流出两行清泪,我见犹怜:“我以为姑娘受伤不能自理,才提议要来此处照看姑娘,刚要出手探测姑娘病情,姑娘为何出手攻击?”
  若然端坐在寝床边,一席水蓝色的衣裙,衬托得她腰肢纤纤,肤若凝脂,一双玉足正端放在榻板上。
  布满寒霜的脸上,一双冷眸正望着床下胸前染血的凝酥,冷声讽刺:“照看我?我看你刚刚是想杀了我吧?”
  凝酥闻言,哭得更盛:“姑娘何出此言?落絮哥哥还在此处,你何苦害我!”
  落絮哥哥?什么落絮哥哥?
  若然转眸,望向凝酥一边的男子。
  哦?就是在温泉里那位以为像回事儿、实则莫名其妙的蛮荒男子?合着他们是一伙儿的?
  若然看着落絮,眸中寒冰更浓:“你刚刚看见她出手了吗?”
  落絮看着若然冷着一张脸望向自己,苦笑:“并未......”
  当时他被屏风挡在一旁,确实并未看见......
  若然冷哼:哼,果真是一伙儿的!
  看着若然这三分戏谑、七分薄凉的目光,落絮不知为何,有些尴尬。
  落絮避开若然轻视的目光,上前查探凝酥的身子,发现已然伤及肺腑,不禁惊讶:“姑娘的修为竟然如此高深莫测?”
  若然冷哼:“若不是有这一身修为,恐怕今日便要命丧于此了吧!”
  芸筠好不容易强撑着起身,指着若然,怒声道:“你竟敢伤害天界的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若然闻言怔愣:没想到冠名六界的第一美人、天界的凝酥公主,竟然就是她!
  若然仔细端详着凝酥,瞧见她生得确实美丽,却并非明眸善睐,尤其是这心肠,还没有花辞一半善良!
  若然心中冷哼:生得如此姿容,简直浪费!
  若然朝芸筠翻了个白眼,冷哼:“伤害天界公主的罪名我可不敢当!我说是这位公主出手在先,你们可认?”
  芸筠盛怒:“我们公主好好儿的,为何无缘无故出手伤你?”
  为何?
  谁知道呢!
  若然冷着眸子看向芸筠,反问:“你确定她没有出手?”
  芸筠被若然这样盯着,心底生起一阵凉意,但面上镇定:“若非要说我们公主出手,那也是因为想要施法查探你的伤情,谁知你竟以为是我们公主要害你,竟出手将她打成重伤!我倒要问你,你是何居心?”
  若然不怒反笑:“你去问问你旁边那位公子,问他是否在你们公主身上,查探出被我强制压入的灵力。”
  凝酥闻言,身子几不可闻地抖了一抖,站在她身后疗伤的落絮还有什么不明白,清澈的眸光结了一层寒霜。
  芸筠却不解其意:“什么?”
  若然看芸筠这模样,感觉她应该是猪精修炼而成的,否则,怎会如此蠢笨不堪?
  若然耐着性子解释:“你们当时双双出手攻击我,而我,不得不反击。其实也怨不得我修为较高,只怕是你们修为甚浅,并未察觉出,我出手时,将你们的灵力逼回体内。你们为何会伤得如此严重?这其中可有你们自己一半的功劳!”
  芸筠闻言,大惊失色,仿佛伤到的肺腑更疼了。
  还在地上伏着的凝酥,撑在地面的双手将鲜红的衣裙狠狠收紧,她低着头,瞧不见脸上的神色。
  若然猜测:一定很精彩吧!
  落絮静静看着前方端坐的若然,唇角微不可闻地勾起一抹笑意。
  若然挑眉,吐出一口气来,随即,一脸轻松。
  她若无其事地摆弄身上一席水蓝色衣裙,裙摆缓缓摇曳,好似蓝色的芙蓉绽放。
  银铃一声,婉转悠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你们家公主是好心来照看我的,可为何又将床边的姑娘打晕啊?”
  落絮看着伏在若然身侧的信儿,此时她纤瘦的背影一动不动,也不知伤得重不重!
  此时,落絮眸子深沉一分。
  芸筠抖了抖:“这是你打晕的!”
  “哈哈哈哈哈哈!”
  若然闻言,“哈哈”笑出声来,嘴角那笑意冷冷绽放,好似冥界盛开最绚烂的冥花。
  芸筠瞧着,心底油然而生一阵恐惧,似乎将身上的伤痛都掩盖殆尽。
  凝酥狠狠瞪着芸筠,眸中喷出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烧为灰烬:“退下!”
  芸筠忍着心底的畏惧,垂首退下,并不言语。
  落絮抬步上前,在若然的注视下,抬手施法,将信儿唤醒。
  沉沉一声:“让你给这位姑娘换衣服,你怎的如此怠懒,竟然睡着了?”
  信儿朦胧着眼神,后知后觉发现面前站着落絮,正沉声问话,气息压迫窒息。
  信儿想要起身,怎奈瘫坐在床边久了,只稍稍一动,腿间的麻意骤然传来。
  信儿“嘶”地一声皱起眉头,她用手压住腿,只得保持一个姿势,连忙解释:“王子恕罪,不是信儿怠懒,当时信儿正给那姑娘捻被角,结果被人从身后偷袭,这才晕了过去!”
  闻言,凝酥与芸筠的神色一变。
  方才将信儿打晕,完全是为了方便下手,谁知竟成了直接证据?
  当时的信儿确定若然未醒,再者,信儿肯定那人是从身后攻击她的,无论如何,未醒的若然是断然不能从前头绕道到后面攻击信儿。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了。
  落絮还装模作样,沉着嗓子又问:“你可知是何人?”
  若然挑眉,只静静坐在床上。
  信儿皱着眉头寻找,意外瞥见一旁瘫倒在地、脸色苍白,还沾染无数血迹的凝酥与芸筠,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总不可能是王子见她被打,特地给她报仇的吧?
  远远瞧着,凝酥的眸光阴寒,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落絮好似没了耐心,沉声又道:“可别让本王子再问你第二遍!”
  信儿闻声回神,身子一抖,也顾不得腿麻,伏在地上叩首:“奴婢不知......”
  信儿吓得身子如同抖筛,怎料落絮却抬手,往她的腿中缓缓渡送灵力。
  只一瞬,信儿的腿麻便消失不见了。
  信儿受宠若惊:“多谢王子!”
  “你是我的贴身婢女,我怎么能不信你、不帮你?”
  一语落下,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凝酥和芸筠脸色变幻无常。
  若然挑着眉头,缓缓转眸望向落絮。
  落絮感受着若然的目光,心中甚是喜悦。
  他看着信儿,轻笑出声:“行了,去将一旁碎掉的屏风收拾起来吧!”
  信儿一愣,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渣子,惊讶:这是......王子口中的屏风?在她被天界公主打晕之前,还好好儿地立在那里呢,怎么她睡了一觉,竟换了这么一副惊人的模样?
  越过落絮,信儿瞧见端坐在寝床之上的若然,见她生得姿容殊胜,气质非凡。
  信儿心底暗暗惊艳。
  余光再瞥向地上的凝酥和站立一旁明显忍痛的芸筠,小脑袋瓜子转得飞快,大概情况已经猜测了个七七八八。
  唉,她就说这个天界公主来者不善嘛!万万没想到这次遇到了个硬茬,还被打得半死不活?
  快哉快哉!
  信儿心中甚是痛快,连带着语气都上扬了几分:“是!”
  随即,便起身去殿外喊了人过来,一同打扫散落的屏风渣子和一地的血迹。
  顺便喊了一众人等,吩咐将凝酥和芸筠抬出寝殿。
  动作利落迅速得恨不得别人瞧出她巴不得将凝酥送出去。
  可恨凝酥疼得动弹不得,否则,定想将信儿碎尸万段。她看着信儿的眼神阴寒得淬了毒汁似的。
  信儿却恍若不觉,还“十分贴心”地吩咐女族医去给凝酥瞧瞧伤情。
  面面俱到,让进来帮忙的众人感觉怪异,却挑不出任何错处。
第二十四章 :无目猃
  若然自顾自穿了鞋袜,翩然起身,窈窕动人。
  瞧着信儿忙前忙后的模样,若然唇瓣勾了勾:“你这贴身婢女,倒是有趣得很!”
  落絮轻笑:“怎么有趣?”
  “你这婢女确实有趣,但是她跟的这位主子实在莫名其妙,还很喜欢明知故问!”
  若然瞧都不瞧他,径直走向桌前,拾了一个干净的茶杯,捏着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随即,一饮而尽,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落絮嘴角勾起,看着若然的眼眸中多了一分笑意:“你莫不是因为方才之事,怪我没有替你出声,而生气了?”
  “生气?生谁的气?”若然冷哼一声,“生你的气?”
  若然不看落絮,又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气定神闲道:“那个天界公主,我打都打了,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我这气都出了,又有何可气的?”
  再说,她根本不在乎落絮是如何作为,挺身出面也罢,躲在一旁看戏也罢,她一点儿也不在乎。
  更何况,凝酥怎么说也是他姑母家的女儿,也就是他的表妹,他站在凝酥那边,也实属正常。
  若然捏着茶盏,吞了一口茶,缓缓道:“其实你说错了,你方才其实帮了我,要说生气的,该是那个天界公主才对!”
  落絮静静看着若然,神色淡漠,那眉眼之间含着淡淡的笑意。
  落絮问道:“凝酥自出生起便被骄纵惯了,你今日伤了她,难道就不怕她来日寻机报复?”
  若然不敢苟同:“这个公主心胸狭隘,就算我今日不反击,她总会想到法子折辱我的!”
  落絮不置可否,静静看着若然。
  若然见落絮不语,戏谑:“有一个这样的蛇蝎美人爱慕你,可真头疼啊!”
  落絮闻言,皱眉,反问道:“你怎知她爱慕我?”
  若然脸上戏谑的神色更浓:“我方才说什么来着?说你那婢女跟的主子莫名其妙,且十分喜欢明知故问!这不,又开始明知故问了?”
  落絮不恼,轻笑一声,他看着若然,见她气度高雅,眉眼间陌生又十分熟悉。
  心底不禁疑惑: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一个与她极为神似之人。
  突然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若然闻言,眸波流转,不假思索地回道:“花辞!”
  落絮看样子是信了,缓缓开口:“花辞姑娘家中有几人,是从何处来我雪族的?”
  若然看着落絮,见他神色平静,眉眼间含着笑意,那笑意柔柔,让人瞧着,如沐春风。
  若然却感觉到了危险与试探,眯着眼睛反问:“你为何怀疑我?”
  落絮却“呵呵”一笑:“花辞姑娘说笑了!只是花辞姑娘突然来我雪族做客,我作为雪族王子,想与花辞姑娘做个朋友,至于花辞姑娘是何许人也,我自然是想要了解一番......”
  闭口不谈自己出自何处,其中隐情,耐人寻味......
  “盘问就是盘问,你何必掩饰?”
  若然不听都知道落絮在扯谎,她毫不留情打断,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蓝色的裙裾铺散开来,逶迤拖地。
  “你一届男子,做事竟然遮遮掩掩!若是想为你的表妹报仇,那我们大可出去比试一番,若我输了,我无话可说,若你输了,你便不能借此来折辱我!”
  落絮怔愣:他何时折辱她了?
  “花辞姑娘说笑了,我可从未想要折辱姑娘。若是姑娘想与我一较高下,我双手奉陪,可是姑娘莫名晕倒,方才醒过来,我恐怕你身患隐疾,又怎么能在此时与姑娘比试呢?若是我输了,自然是技不如人,若是我赢了,岂不是我胜之不武?”
  若然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我刚刚还揍了你表妹和她的贴身仙侍呢,怎么会身患隐疾?”
  可笑,她身患隐疾?她体内可是种着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女娲石,就算身患隐疾也被治好了!
  母神说了,雪族之前的天妃雪妃娘娘,就是雪族的青女公主,当年就是她将噬兽放逐,害得六界生灵涂炭,还害得舞神香消玉殒!
  雪族永远是梨雨轩的死敌!
  她作为梨雨轩的千金,原本是该一辈子不踏入雪族境内半步的!
  奈何造化弄人,既来之,也不好空手回去吧?便试探一下雪族王子的实力如何,回去好向母神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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