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被公子盯上后怎么办?[原神]——枫林如火【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10 23:08:03

  有了那么暖心的话,六月也感到暖暖的,或许「富人」前些天的冷淡,是诸事烦扰才如此的,他实际是个大好人。
  “你明白就好,先下去吧。”潘塔罗涅关怀地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泥痕。
  六月按照他的吩咐,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在她走后不久,紧跟着就有两名身着黑袍,裹着严实面具的手下走了进来。
  “艾夫斯在哪里?”潘塔罗涅问。
  他犹如古典雕塑般精致立体的五官,在昏暗处的光线下,显得无比阴冷。
  手下汇报说:“他逃了,我们的人追到后正押着回来。”
  潘塔罗涅嘴角带着些许的微笑,转过身说:“现在就派人给他的家人送去一笔抚恤金,就说他在这次灾难中,为了保护同伴而不幸牺牲了,我们深表歉意。”
  手下应答:“是。”
  他补充道:“你们也要注意,考虑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
  艾夫斯犯了最致命的一点错误,那就是把「公子」放出魔神,以及「公子」在黄金屋的消息告诉了六月。
  执行官收取神之心的所有计划,都属于保密范畴,非参与者不得知晓。
  六月即属于计划外的非参与者,一旦被非参与者知道了实情,那就必须成为参与者,强制加入到此项计划之中。
  潘塔罗涅最清楚这项计划的凶险程度,若遇到好拿捏的神倒不必发愁,若是遇到不好招惹的,十条命都不够搭进去。
  他唯有秘密“处理”掉告知真相的人,以保全六月。
  那两名手下得到了指令,意会地互相点了下头,速速去办。
  ……
  再过了一小会儿,六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过来把外套还给了潘塔罗涅。
  潘塔罗涅恢复了他一向的友好和善,看着她发白干燥的嘴唇,表现出疼惜的样子:“不舒服?又开始闷闷不乐了?”
  六月淋了雨,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洗干净了脸后脸色更显得苍白。
  除了玩偶综合征,六月没有生过别的病,假如她表现出什么症状来,那一定就是玩偶综合征了。
  可她自从来璃月后就没犯病了,大概是璃月的水土养人吧,风水这种东西不可不信。
  看起来虚弱,实则是她精神不好罢了,毕竟这一天内受了不少刺激。
  她向潘塔罗涅表达了自己的困惑:“我只是在想,冰神不是最慈爱的神吗?她为什么要安排夺取神之心的任务,随执行官们搅得天翻地覆。还有……岩神为什么等到事发后才出来?”
  果然如潘塔罗涅所料的,六月的得到的信息之多,足以让她卷入看不见的艰险中。
  他不答,反而说:“你得去问问他们。”
  “我怎么敢接近神呢。”她可知道,是七神灭了坎瑞亚。
  “你认为神都是善的吗?”潘塔罗涅反问道。
  六月想了想,摇头,又点头:“我认为是的,他们都爱人,保护着人类。”
  潘塔罗涅又问:“那么,被镇压的魔神奥赛尔,在幽暗冰冷的海底忍受千百年的孤独,他会认为岩神摩拉克斯是善的吗?”
  这下六月答不出来。
  漩涡魔神被关千百年什么的,听起来好像还挺可怜。关键是他被解封后发了点脾气没多久,又被按回去了。
  她其实也有怀疑过,神爱人,但并不爱其他拥有智慧和思想的物种,那算得上是善吗?
  “……我不知道。”六月的认知有限,可能是她在海里的时候从不思考的缘故吧,到如今变成人,长进不了一点。
  见她为了这事苦恼,潘塔罗涅劝她不要自寻烦恼。
  并为此解答说:“站在失败者的角度,奥赛尔憎恨摩拉克斯,认为他罪大恶极。
  所以世上就没有绝对善恶的判断,对于爱自己的人,他们会认为是善的,对于伤害自己的人,他们则认为是恶。”
  被他这么一点醒,六月的眼睛又变得有神起来。
  到底是在经济场上摸爬滚打习惯的人,潘塔罗涅每次的大道理都能使她信服。
  神用自身的力量护佑着人类,身为“人”的六月自然就认为神都是“善”的。
  神灭了坎瑞亚,身为“坎瑞亚人”的六月,就认为他们是“恶”的。
  以她自己的经历去理解冰女皇的做法,貌似就能想得通了。
  “不必再纠结这些。”
  潘塔罗涅打断六月钻牛角,继续说回了正事,“过两个月就是愚人众一年一度的年中例会,你随我一起到至冬,七天后就出发。”
  六月的身体微微一颤,听到“至冬”,她瞬间感到寒冷。
  她唯一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就是至冬。
  那地方实在太冷了,是心冷的那种冷,比打在皮肤上的寒风还要痛,她不想去面对。
  而且,达达利亚到时也会去吧,他的老家就在那儿,必定会回的。
第44章 哥哥,我来找你啦!
  一年一度的愚人众执行官大例会,即是每位执行官回去向女皇进行汇报工作计划进度的日子,无故而不得缺席。
  六月深知像自己这种不关紧要的小喽,是不用去的。
  她平时所做的助理工作范畴,也不过就是打打杂,签收文件,递递茶水,偶尔学习下潘塔罗涅教的各种杂七杂八的知识而已。
  不知潘塔罗涅为什么开会都得带着她去,她去了也发挥不了作用啊,当吉祥物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不管怎么样,至冬这地方,能争取不去就不去,她不喜欢那里。
  “潘塔罗涅大人,我不想去至冬。”六月表达了她抗拒的意愿。
  潘塔罗涅:“去一趟奖励五千摩拉。”
  六月犹豫:“我还是驻守大本营比较合适……”
  区区五千摩拉不足以诱惑她出差,得亏潘塔罗涅那么抠门居然拿得出手,况且她还有好几万的赔偿款没拿到手,那就更不能去。
  于是潘塔罗涅又随口开了个价:“五万摩拉。”
  六月瞪大了双眼。
  突然间出手那么阔绰?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些。
  然而,六月在死死继续坚持:“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我在至冬水土不服。”
  她不是贪财之人,存够还债的,存够生活所需,和存够买材料做玩具的钱就很满足了,所以潘塔罗涅用钱打动不了她。
  潘塔罗涅再加价:“低温补贴五千摩拉,食宿报销。”
  面对种种的诱惑,六月依旧坚持着底线,继续摇头。
  潘塔罗涅笑了笑,倒是没再增加条件了。
  摩拉要花在刀刃上,六月明显就不贪财,加高了也是一样的结果,她真是个单纯到不被世俗困扰的好孩子。
  潘塔罗涅很是欣赏六月的毅力。
  但,没用。
  因为他有更好的方式让她答应。
  “「公子」也会去至冬开会,你难道不想见他?我记得你来北国银行之前,就跟他很玩得来。”潘塔罗涅摸透了六月的小心思。
  被他说中了其中一个不去至冬的原因,六月有点小心虚。
  可为什么这话从潘塔罗涅嘴里说出来,就感觉那么阴阳怪气呢?
  见六月无言反驳,潘塔罗涅顺着这话给了她一个建议:“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矛盾,但总得有个了结。身为我的助理,是不是得全身心投入工作中,而不是在意不该在意的人。”
  他的语气总是那么温温和和,听起来是有那么点劝解的意味。
  当细细一品,六月又发现这更像是在旁敲侧击的禁止命令。
  六月马上澄清说:“不是,我并不在意他,父亲也总让我离他远点。”
  不准利用公务之便谈恋爱,这条准则她记得很清楚。
  她向来严格遵守,从未逾越,包括对潘塔罗涅也是毕恭毕敬的。
  潘塔罗涅轻轻扫过去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但愿不是人远离了,而思想没有远离。”
  六月习惯性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对于达达利亚,六月很难不经常想起,他给她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
  什么情况下会对一个人印象深刻?
  答案是,受惊吓的时候,受欺骗的时候,瞬间激发头脑麻痹或者清醒的短期记忆,就能够记一辈子。
  而六月几乎每次的惊吓来源是达达利亚,欺骗的来源也是他,除非将来能遇到一个比他更加危险的人物……
  至少目前没有。
  不管她待在谁的身边,都比待在达达利亚身边要安全得多。
  “回到正题上,你确定好了不去至冬?阿蕾奇诺也很想念你吧。”潘塔罗涅再最后确认一次,他没有威胁,而用很平和的语气询问。
  他知道对待六月就得温柔,毕竟她素来只会看人的表象,而不会去揣摩一个人深层次的想法。
  付出是为了更多地占有。
  只有对她越好,她就越不敢对他的所有要求说不。
  果不其然,六月刚还在细品潘塔罗涅话中的意思,现在就只能看得见他伪装出来的“好上司”表象了。
  “容我想想,可不可以等想好了再跟您说?”六月话也软了起来,坚定全无。
  “不着急,慢慢想。”潘塔罗涅又关心了一句,“你脸色那么白,必定熬坏身体了,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六月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不舒服,可能太累了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看天色暗下来,潘塔罗涅便道:“嗯,去吧。”
  得到了能回去休息的准许,六月长松一口气。
  不请医生,什么都好说。
  …………
  隔了几日,是休息日。
  六月重新做好了玩具船,准备亲自重新再寄一次包裹,这次得自己到港口去寄才最为稳妥。
  璃月港港口正在进行码头的重建工作,停泊在港口的船又开始可以装载货物航行了。
  为了保险起见,六月选择的是由璃月七星直接监管和运营的璃月速运,可以百分百地保证到达目的地。
  缺点是价格太贵了,寄一次就花了她几乎半个月的工资。
  事情办完后,六月就在海边停留,眺望远方平静的海域。
  真想能一直平和下去……
  她习惯性一看海就忘记了时间,眼中除了海,就宛若无人。
  前方的一只架着升重机的大型船只摆渡而来,挡住了六月的视野。
  她正准备挪动到别的地方去,不巧听见了一句洪亮且清爽的女声:“捞的范围至少要扩大到方圆五公里外,大家努努力!”
  有人抱怨道:“大姐头,这都捞了一整天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站在那艘大船上说话的女人,戴着只黑色的眼罩,黑发红衣,英姿勃勃。
  她指挥说:“坚持坚持,别那么快就放弃,那么大的一箱玩具能去哪里?我也跟着一起找。”
  孤云阁海底的魔神把海水搅得天翻地覆,很多船上没来得及卸下来的货物都被冲走了,南十字船队才接了总务司的委托,在附近的海域找寻一些货物,好帮各运船挽回损失。
  这事六月也有听说,北国银行同样雇佣了不少码头的工人,专门负责寻找丢失的货。
  有时她真搞不懂,北国银行这个组织,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
  一方面给愚人众提供任务的资金支持,一方面会在大灾大难后出资支持建设,她不明白。
  六月虽在休假,但她是个热心肠的,听到他们说是在打捞一批从至冬进口的高档玩具,她就装不知道的样子,靠近离船最近的岸边,朝那女人招招手。
  “你好,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在打捞什么东西?”她提了提嗓子大声问。
  女人看见六月在岸头喊话,便直接从船上利落跳了下来,对六月端详了小会儿。
  小姑娘姿容骄人,很漂亮。
  “你很眼熟啊,是之前北国银行那个代理接待员?”她还记得,前两个月在北国银行存钱的时候见过,是个很有礼貌,业务能力强的姑娘。
  “是的……我叫爱莉妮娅。”六月也对女人有点记忆。
  “你叫我北斗就好。”北斗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她说她是南十字船队的老大,最近不出海,都在做这样的打捞工作。
  南十字船的船头上,坐着位衣决飘飘的白发少年。少年看过来,友好地对六月点头微笑。
  六月同样回了个微笑,这时又有南十字船队的人在大声说话:“大姐头,又出意外了!起重机的轮滑跟着一起掉下去了!”
  “怎么情况一件接着一件的……”北斗按了按额头,头疼极了。
  “要我帮忙吗?”六月问。打捞东西她帮不上,修一下东西还是可以的。
  北斗表示不用,他们船上有机械师,很快就能修好了,况且她看六月肤色苍白,证明她身体不好,更不能让她做体力活。
  “没想到北国银行还有热心肠的,我还以为都是利益至上的人,当然我不是指所有人。”北斗发出了感叹,无奈叉腰看向南十字船成员一个个的,手忙脚乱的样子。
  人手不够,可能真的需要六月帮帮了。
  “捞货物你可能帮不上,倒有一件事……”北斗朝向远处的另一个停船的码头。
  那边有几个孩子在一起玩,且有一个南十字的成员在陪着。
  六月马上有不好的预感,北斗大姐不会让她帮带娃吧……
  然后北斗就说了:“看到那个戴棉帽的孩子了没?他说是从至冬来找哥哥的,到目前为止已经在港口滞留了两三天。我们都还没帮他找到家人,现在暂时由我们的人负责看管。”
  六月看过去,确实有那么一个看似八九岁的男孩子,在码头边跟其他孩子玩扮演海盗的游戏。
  “你们北国银行人脉那么广,看下认不认识这孩子的哥哥,但他只提供了一个名字信息,叫阿贾克斯。”北斗说。
  阿贾克斯,六月也没听过这名字。
  “既然来寻亲,总务司的出入关登记应该有吧。”六月提供了一个可以查找信息的渠道。
  北斗叹气摇头:“一开始总务司就找过了,登记手册上根本没登记过阿贾克斯这个名字。我合理怀疑是不是这孩子乱说的,又或者他的哥哥是偷渡来的。”
  小孩子一般很少说假话,而且也没必要说。
  父母不在身边,还山长水远地自己一个人过来找哥哥,这孩子还蛮可怜的。
  或许他家里实在没人了,能依靠的就只有在外打工的哥哥吧……
  六月不觉脑补出了一出,关于兄弟姐妹们相依为命的苦情大剧。
  “我可以过去多了解些信息吗?然后把信息带回北国银行问问。”只要不是带娃,这点忙六月还是能帮的。
  “你肯帮忙,那就当然可以。”北斗这就叫人带六月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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