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情书——剪我玫瑰【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11 14:35:48

  卞雨窝在他的怀里,“因为我爱你。”
  汪节一把卞雨抱紧,很紧很紧,薄唇微掀,止不住的笑意,“我早就知道了。”
第38章 番外三 生子记
  ……
  开篇提醒:发生在结婚以后。
  众人起哄,两杯酒下肚,整个人头晕目眩起来。
  舞蹈工作室的年终酒会散尽,地上铺满了彩带和气球碎屑,有些醉意的卞雨拿包走出酒店,临近过年,南市路上的车辆不多,她身后站着几位相熟的同事,问她要不要一起叫车。
  卞雨摇头,站了一会儿,一辆车驶进,车灯骤灭。
  汪节一下车,轻易就能在人群里找到卞雨的身影,夜风阴冷,她身后的长发被吹得扬起。
  酒意逼人,卞雨的眼睛红红的,连带鼻子被冻得通红,她过了一会儿看清眼前的男人,她踩着高跟鞋,只能到汪节一的胸口处,他西装笔挺,她甚至能从他光亮的领带夹看见自己清晰的脸,“额,节一。”她摇头,“不对,老公……”
  冷风嗖嗖,卞雨把头埋到汪节一的怀里,伸出手像无尾熊紧紧把他抱住,“冷,我冷,你抱抱我。”
  “啊……小雨,你老公哦?”
  “还是男朋友啊?”
  “好帅哦!”
  同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艳羡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到这些声音,卞雨不舒服了,含糊地应了一声,说一句再见,挽着汪节一的手上车了。
  汪节一敏锐地捕捉到卞雨身上浓厚的酒气,他放好她的包,“喝了多少?”
  推开汪节一,卞雨坐正,头靠在车窗上,嘟着嘴,气呼呼的。
  车上车辆甚少,司机一路疾驰,汪节一伸手揽住她,这时发现卞雨的眼眶红红,“你怎么了?”
  卞雨不胜酒力,晕晕乎乎的,本来没什么事,但是一听女同事们议论汪节一,她就头疼了,扫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西装革履,修身适宜的西装,显得宽肩窄腰,man的要命,不由鼻孔出气,“哼,打扮的这么帅做什么。”
  汪节一觉得好笑,握着卞雨的手,她的手有点凉,天气渐冷,她坚持着要风度不要温度,连衣裙,长筒靴,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来。
  到家,卞雨更加肆无忌惮,双手环着汪节一的腰,脑袋往他的怀里拱,“抱抱我,你是我一个人的……”
  汪节一搀着卞雨往二楼走,她醉了,走路踉跄,身体重心往下坠,走几步就停下来,仰脸看着他,他的唇是樱红色的,紧抿时嘴角微翘,卞雨盯着他的唇目不转睛,“还要亲亲。”
  汪节一配合地亲了亲卞雨的唇,他刚刚吩咐阿姨做醒酒汤,他径直抱起卞雨往房间走。
  汪节一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沙发扶手上,边挽袖子边稳住卞雨,“乖乖坐着,别动,我下楼拿东西。”
  卞雨坐在沙发上,乖巧地点头,皱着眉头,拉着汪节一的衣袖,向他求证,“真的不能动吗?一点点也不可以吗?”
  摩挲着卞雨的下巴,汪节一又亲卞雨一口,她的唇带着醇香的酒意,“我很快就回来。”
  卞雨郑重地点头,一连嗯了好几声。
  放心的汪节一还没打开房门,听见窸窣的声音,回头,刚刚还信誓旦旦的卞雨企图越过小圆桌勾住她手袋的带子,桌上插着百合的玻璃花瓶晃得作响。
  汪节重新走回去,替卞雨拿手袋,她像只可爱软糯的小仓鼠,他问,“要拿什么?”
  “额,红包。”卞雨拉上手袋的拉链,整理手中厚厚一沓红包,取出里面的现金来,吭哧吭哧地数。
  很少看见卞雨一脸财迷的模样,汪节一耐心地等她数完,把她的头发拂回耳后,“今晚开心吗?”
  “开心,有好多红包,老板今天真大方。”卞雨点头,把手里的钱递到汪节一手上,“额,给你。”
  这沓钱还买不来她的一个手袋。
  汪节一疑惑,从善如流地收下,放在桌上,“为什么要给我?”
  “包、包你啊。”卞雨磕磕巴巴的,显然没什么底气,“给你钱,包养你!不让你出去,不给别人看。只能是我的!”
  汪节一仰头亲了亲卞雨的侧脸,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我本来就是你的。”
  是吗?哼哼哼!
  还引得一群女人在她身后叽叽喳喳的做什么?
  哼哼哼!
  汪节一又哄她好久,卞雨才好了一点,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你快点回来。”
  汪节一嗯了一声,关门下楼,阿姨是新来的,他得和她说一声,别下姜片,不然卞雨小脸又皱巴巴的。
  卞雨裸着脚,冬天卧室里铺上毛绒绒的地毯,房间的温控调得正好,百合的味道一点点散发出来,盈满鼻际。
  卞雨嗅了嗅百合,又重新数了数钱,观察手上涂好的指甲,时间才过去一分钟,显然她这里度日如年。
  节一怎么还不回来呀?她好想他呀。
  ……
  时近新年,去新加坡拜见老太爷,汪家的大宅子已经张灯结彩等着汪节一和卞雨回家过年了。
  穷在近郊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年关将近,汪家大宅的门卫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坐下还没等喘口气又有人上门。
  因为是新媳妇,卞雨和汪节一还有诸位亲戚一同吃饭的时候,总免不了被上年岁的亲戚拉着手催促,语重心长,何时生个孩子,年轻人早生早好。
  卞雨听得面色绯红,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汪节一,他的眼神望过来,她又移开眼睛,弯着红唇,羞怯的新嫁娘模样让一众亲戚顿生怜爱。
  入夜,卞雨洗完澡,半湿的头发披在身后,通电的吹风机嗡嗡作响,她看时间,时针分针搭在一起,夜里十二点,汪节一还没回来。
  卞雨神色如常,吹干头发,往脸上细致地抹了精华乳,关灯准备睡觉。
  这时,房间的门响声微动,卞雨还没做出反应,被来人牢牢地抱在怀里,很暖的胸膛,一点熏人的酒味,熨帖着她的肌肤,来人的嘴唇抵着她的耳廓,“我回来了。”
  一室黑暗,气氛缠绵悱恻。
  “喝了多少酒?”卞雨问身后的男人。
  汪节一脸色潮红,解开身上的衬衫散热,“一点。”
  卞雨知道汪节一工作事务繁忙,过年难得回来一趟,吃饭后和他的那些发小在外喝酒谈天,她放轻声音,“你先坐坐,我给你弄点醒酒茶吃。”
  汪节一一味搂着她不放,脸颊蹭着她的长发,“吃你……”
  摸不清汪节一醉了还是没醉,卞雨还在想呢,已经被他压着倒在了床上。
  “节一,你别趁着醉、醉酒……”卞雨还没说完,被汪节一倾身吻了过来。
  带着清浅的酒意,唇舌辗转,他用灵巧的舌尖和她交缠,酒味一点点随着口水度过来,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消一会儿,她自己也快跟他一起醉倒了。
  嘴唇分开瞬间,啵的一声,暧昧的银丝黏在两人的唇瓣之间,卞雨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搂着他的脖子,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汪节一。
  额头上淌着薄汗,汪节一低头啄吻卞雨的唇,额头相抵,他故意用暧昧低沉的语调诱惑她,“老婆,我好爱你,我们生个小孩吧。”
  两人之间默契十足。
  卞雨气他喝酒,扭扭捏捏的,应付不了喝醉的汪节一,力道持久又动作粗暴,她只能放柔声音哄他,“节一,好累。”
  “那你躺着,我来动。”汪节一蠢蠢欲动。
  睡了一觉,汪节一清俊的贵公子形象又回来了,全无昨晚喝醉的痞赖模样。
  卞雨暗暗摸了摸肚子,安全期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她有些担忧,又想起汪节一昨晚的癫狂,暗暗决定不再让他喝酒了。
  ……
  清晨,卞雨今天醒得早,洗漱完,在衣帽间里换上裙子,她悲催地发现自己有小肚子了,对镜子吸了吸腹,左转右转,一小坨还是碍眼极了。
  汪节一早上没事,卞雨起床准备上班,床榻瞬间清冷不少,他跟着起床,洗澡,准备开车送她上班,他擦着头发过来搂住卞雨的腰。
  两人望向镜子,卞雨只穿着bra,下身是修身的黑色一步裙,还没穿上衣,露着一截细白的腰身,楚楚动人,汪节一摩挲她的腰,“打算清晨诱惑我?”
  卞雨跳舞多年,对自己的形体有近乎严苛的要求,抚着裙子的折痕,有些苦恼,“我要减肥了。”
  汪节一倒觉得卞雨瘦了点,他还没开口说话注意到卞雨看一眼亮着屏幕的手机,有短信进来,她解锁查看,皱眉的小脸瞬间阴上加阴,一脸的难以置信,挥开他的手,走出衣帽间拨电话。
  汪节一换衣服出来,卞雨坐在床上,小脚交缠,一脸的不开心,走近的他抹了抹她蹙起的眉心,“怎么了?”
  卞雨好一会儿才消化这个事实,原以为舞蹈室效益不好只是同事间的开玩笑,“舞蹈室倒闭了,我失业了。”
  汪节一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事?”
  怕她着凉,即使房间开着适宜的暖气,初春的早上,空气夹杂一丝凉意,汪节一折返回去,取睡袍给卞雨披上。
  卞雨叹气,“我很难过好不好?”
  汪节一给卞雨系上腰间的带子,“你背着birkin挣着几千的工资,还总是顾着上班忽略你的老公我,我不觉得难过?”
  “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卞雨说完,遗憾的情绪涌上来,张口咬住汪节一的肩膀泄愤。
  汪节一踢了拖鞋上床,他早上醒得早,整个人困的很,现在搂着怀里软绵绵的老婆,想好好睡上一顿回笼觉。
  卞雨左思右想,被长手长脚的汪节一抱住,她眼睛眨巴眨巴,“你搞得鬼是不是?”
  汪节一手掌盖上卞雨求知欲旺盛的眼睛,“别乱想,我要是真这么做,老头能把我撕碎。乖,陪我睡觉。”
  以前的年代,汪成外出海外谋生,到新加坡也是小生意一点一点做起来,才有今天的汪氏集团,他最懂小生意的艰辛和苦楚,教育子弟不能忘本。现如今,轮到他去为难一个小工作室?她的脑洞愈发离奇了。
  失业的事情压在一边,卞雨脑子乱糟糟的,被窝温暖,又在汪节一的怀里,他洗过澡,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她昏昏欲睡之际,喉间一阵翻涌,酸涩的滋味窜上来,她赶紧捂嘴下床,跑向厕所。
  卞雨对着马桶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摁下冲水键,她望向跟在身后的汪节一,他的神情紧张,她埋在繁杂思绪下的设想越来越明晰,她不会怀孕了吧?
  去医院的路上,汪节一没怎么说话,把怀里的她搂得紧紧的,疑心她冷,又把大衣裹得紧些。
  司机一路疾驰,就诊的妇科医院是港资独办,医生护士有条不紊地检查,女医生笑意盈盈的,一口港式普通话,“汪生汪太,恭喜你们,是双胞胎。”
  据医生说才三周,不显怀,卞雨摸着小腹,心想里面竟然孕育着两个小生命,是她和汪节一的孩子,产生某种不可思议的连结,手摸着就不想离开了,一圈一圈地摸,感受新生命的存在。
  汪节一对以前两人吵架,拉扯间卞雨失足掉下楼梯流产的事情心有余悸,决定这次要照顾好卞雨,跟医生详细了解照顾孕妇的相关事宜和敲定下次孕检的日期。
  孕妇卞雨被细心呵护起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汪节一尽量待在家里陪她。
  他们爱的结晶现在就在她的肚子里一点一点成长。
  汪节一没想到,看卞雨的第一眼,他便沦陷了。从此,他的眼睛、他的心脏都装着她,如今两人结婚生子,生命相织相缠,不再分开。
  分娩过程很顺利,卞雨生下一男一女双胞胎。
  卞雨本就喜欢小孩子,看着两个躺在婴儿床里粉嫩嫩的小孩子,心瞬间柔软得像是化成水,她拉着小婴儿的手便不肯松开。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卞雨母爱泛滥,一度想再生一个小孩,汪节一怎么都不肯。
  为什么?在卞雨分娩进手术室的那天,是汪节一最心慌的一天,眼睛充血,恨不得把痛苦化作千百倍报在他的身上。卞雨受一点疼,他都不愿意。
  很快,阿姨房旁边空置的房间又住进两个女孩。
  新来的两个保姆,年方二十五,婴幼儿专业,手脚勤快,照顾婴儿有一套,就是其中一个有点碎嘴子,拉着在汪家帮佣多年,现在在汪节一和卞雨家帮佣的陈姨到角落,神秘兮兮的,“陈阿姨,汪太是不是整过容?”
  陈姨蹙眉,强摁不耐,“为什么这么说?”
  保姆心想,汪先生年轻英俊,事业有成,还是个富二代,汪太也不差,笑起来温婉可人,化了妆极尽妍丽,身娇体软,长腿细腰,八成是动过刀子的。
  陈姨细细听了,叫她不要乱说,又气又无奈,转头告诉了汪节一,那保姆就被辞退了。
  汪成年岁已高,对两个曾孙溺爱得很,经常念叨他们,因此对卞雨大方的很,珠宝首饰送个不停。
  那天汪节一和卞雨登记,因为卞雨反悔没签字,老头一开始也看不开,不为别的,日子和时辰是千挑万选的,特意找了汪家长聘的风水师挑的。
  说是夫妻相爱,生活美满,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但是卞雨不签字,这白白的好日子好时辰全付诸东流了。
  汪成在佛堂里用砚台砸了汪节一后,成功让卞雨心疼了,过了一晚上,两人又黏黏糊糊去事务所登记了。
  管家又记下日子时辰去问风水师了。
  那天,汪成在院子里晒太阳,脚边是只二哈,听话的很,匍匐在他的脚边,也是懒洋洋的。
  管家问完结果回来,附在他的耳边说,“也是个好日子,白头到老,甜甜蜜蜜,合家兴旺。”
  天气很好,草长莺飞,树上绿油油的碧叶轻晃,喷泉的水花喷溅,在阳光下闪着璀璨夺目的光。
  一切,都很美好。
  ……
  卞雨靠着汪节一的肩膀,看着面前两个小孩趴在地毯上玩耍。
  女孩子穿的粉红粉红的,追着地上的球球。
  男孩子坐在一旁,肥嘟嘟的小手拿着积木块,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们,鼻子间还有鼻涕泡,叫他们,“粑……粑粑……麻麻……”
  两人对视一笑,眼神接触,说不尽的爱意甜蜜。
  如果时光倒流,回到南大的医务室,卞雨受伤,睁开眼看见汪节一那一刻。
  你问卞雨说,有没有想象过有今天?
  她的回答自然是没有。
  你问汪节一说,有没有想过有今天?
  他的回答是,有。
  从看见她的那一天开始,无时无刻不在想。
  ……
  卞雨洗了澡,抹完精华走到床边,汪节一已经在床上了,半靠床头,修长的手指拂过书页,看起来像在看书,可是周遭的气场跟结了冰似的。
  卞雨知道他闹别扭了,掀起被子躺下,也不看他,伸手关了她这边的床头灯,房间里的灯光暗了一半,她调整睡姿,还未闭眼,被汪节一扯了一下,声音不冷不热,“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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