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剖腹惨死,重生后王妃掀了王府——东方美人【完结】
时间:2024-07-12 17:25:23

  “詹二小姐嫁去怀王府,怀王若覆灭,詹二小姐免不得遭殃波及定安侯府,如此也没关系?”
  此话,便是同意了和他的合作!
  紧绷的心弦霎时松开,詹霁月弯了弯唇,声音比冬日冰雪还冷,“詹知许,不配。”
  不配有一条出路!
  傅熠然要娶她,她愿意接受!
  相信不久的将来,沈淮序前世的意气风发都将消散!
  “霁月,等着将军提亲!”
  目送詹霁月回府,傅熠然神色沉了下去。
  “主子。”
  身后,两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单膝跪下。
  “去查,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日詹霁月发生何事。”
  上次回京,詹霁月性情还很怯懦,这几日看来,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如今的她,倒是和记忆里那嚣张的模样一模一样!
  唇角微微勾了勾,傅熠然面上迸出兴味。
  有趣!
  詹霁月,原本我想放过你,既然你自己找上门,休怪我笑纳了!
  黄昏已至,挂着护国将军威严的图腾的马车缓缓驶入城墙,站在北祁最高处,傅熠然负手而立,魔瞳望着脚下的北祁,气势迫人。
  远处,詹霁月站在定安侯府门口,似有所感的抬头,撞上那漆黑的身影,心神微颤。
  经过这十几年的成长,傅熠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街头人人可欺的乞儿,如今,整个北祁似乎都要匍匐在他脚下!
  外姓的将军势大到这般地步,也不知是好是坏。
  “小姐,老爷和江姨娘似乎在等你。”
  秋竹一路被傅熠然手底下人揪着跑过来的,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愤恨的瞪了一眼傅熠然所在的方向,小心的扶着詹霁月进门。
  迎面,詹恒峰龇牙咧嘴的冲来,抬起手竟是要给她一巴掌。
  “皇后因你不见知许?莺婕妤传信你以下犯上,竟是冒充会医术向五皇子使坏?”
  “孽女!”
  詹霁月向旁边偏过头,避开了他的手。
  抬起头,淡淡的道:“今日之事父亲何必听信莺婕妤一面之词?今日在皇宫,皇后娘娘并非女儿才对知许怒容相向!二妹和胡家公子不清不楚,又找怀王献身,喝了红辛果害的五皇子哮喘复发......”
  “五皇子若是因为二妹发生什么问题,爹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定安侯府上下满门,以及爹你,会遭遇什么?”
  简简单单两句话,詹霁月不再看詹恒峰铁青的脸色,带着秋竹转身便走。
  “站住!”
  江姨娘咬着牙挡在她面前,詹霁月厌烦的伸手,将她拨开。
  “二妹如今名声尽毁,顶着这样的名声嫁给怀王,姨娘还是好好考虑二妹日后的出路。”
  “对了,皇后娘娘懿旨,北祁建国开始从没有嫡女屈于庶女之下并且姐妹同嫁一人的事,二妹既然是王妃,霁月断不会再嫁到怀王府,姨娘好好和二妹庆祝一下,接住这泼天的富贵。”
  庆祝?
  庆祝个屁!
  沈淮序的目的一直是定安侯府的虎符,自始至终必须要嫁给怀王的不是詹知许而是詹霁月!
  如今詹霁月彻底不会再嫁给怀王,破坏了怀王计划的她们母女,岂能有好果子吃!
  江姨娘脸色煞白,双手忽然捂住心口,大口喘着气。
  她们怕是......完了!
  “霁月!知许也是你的妹妹!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说清楚!”
  詹恒峰还不清楚宫里发生的事,只是听说詹霁月大出风头,詹知许在宫里哭着被怀王带走,心里疼惜的厉害。
  现在听着詹霁月三言两语似乎事情非比寻常,忍不住唤人。
  詹霁月回眸,淡淡的笑了,“宫里耳目众多,此刻怀王要和胡家争抢女人的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想知道具体什么事,爹尽管打听便是!”
  “只是有一点姨娘和二妹可能都不好说,就由我告诉爹吧。”
  詹霁月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二妹,已是妇人。”
  “嘭!”
  詹恒峰几乎站不住,扶着桌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姨娘,过了许久,方才颤声道:“王妃的身份,是,是这么得来的?”
  堂堂侯府之女,用身体换名分,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该说的都说了,詹霁月不再看詹恒峰,目光落在安静的南苑,抿了抿唇,抬步走了过去。
  跪在门外,詹霁月恭敬的磕了一个头,颤声道:“霁月,求见祖母。”
  秋竹紧张的站在詹霁月的身侧,望着紧闭的院门,想开口劝詹霁月回去,又不敢开口。
  自从老侯爷病逝,老夫人就很少露面,她发的最大的一次脾气是十年前夫人要带着詹霁月离开侯府,老夫人甩了夫人一个耳光,呵斥她不孝。
  从那以后,夫人去道观也好,小少爷被赶去江南也好,江姨娘得势也罢,府中任何事老夫人都不再参与,连带着詹霁月的苦难也视而不见。
  秋竹曾经为了冬日的一两炭求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听说是小姐要用,连门都没开,只丢下一句自求多福,再没有别的话。
  秋竹眼里,老夫人对小姐格外冷血,小姐现在求见老夫人简直自讨苦吃!
  空气陡然安静,詹霁月跪在地上已经不知多久,她的膝盖已经发麻,眼前的院门依旧毫无动静。
  “小姐,走吧。”
  秋竹眼眶通红,恨恨的瞪着南苑的门,忍不住伸手去拽詹霁月的胳膊。
  詹霁月摇了摇头,依旧低下头。
  她没有忘记,前世侯府覆灭的那日,江姨娘和爹以及詹知许都逃开一难,唯有祖母,愿意接受她闯下的弥天大祸。
  她说,“我孙女犯的错,老妇愿意承担。”
  侯府覆灭,覆灭的不是薄情寡义的爹和妹妹,是和祖父一样疼爱自己的祖母!
  从小,祖父宠她,可祖母对她一直严厉,她以为祖母不爱她,可祖父说祖母刀子嘴豆腐心,对她严厉是希望她学会真本事,不至于日后被人欺骗。
  祖母以前对她一直耳提面命,她一直希望祖母有一天能放过她的耳朵,祖父病逝后,祖母连和她说话都不愿意!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祖母这些年为什么不愿意见她,因为——祖母恨她!
第32章 埋在老夫人双膝里,詹霁月哭的肝肠寸断
  祖父自年迈以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祖父病逝那日早晨早有预兆,浑身喘着粗气,站都站不起来,祖母要求他在府里静养,可她想去军营射箭,硬是央着祖父陪她出去。
  那一日,她射的箭偏了靶子,她不甘心,求着祖父给她打造一支最好的箭。
  祖父亲自陪着她去军营后面的小山坡,取了最结实的竹子为她制作箭羽,途中遇见山匪,祖父为护着她,硬生生扛着和山匪对抗。
  最终,体力不支——倒下了!
  “祖母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祖父一块浴血杀敌,他们是战场上打出来的感情,祖母视祖父为支柱,这根支柱因我而死,祖母恨我是应当的。”
  詹霁月声音很低,手捂着脸,那里火辣辣的疼。
  那日她哭着求父亲带祖父回来,祖母看她那一眼的凉薄,至今让她不敢回忆。
  她宁愿祖母打她一巴掌,也不愿祖母将她视为空气。
  前世,祖母也因她而死,今生,她该认认真真的向祖母认错。
  迟到了一生的道歉!
  “吱呀。”
  南苑的门开了一道缝隙,一道倩影偷瞄着外面的詹霁月,俏脸上露出疼惜,跺了跺脚,折了回去。
  “老夫人,您快让大小姐进来吧!这要是着凉了怎么好!”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詹霁月心神微动,抬起头,冬菊的脸随着开门声露了出来。
  “大小姐!快起来!进屋暖和暖和!”
  冬菊是自小跟着老夫人的丫鬟,比詹霁月年长五岁,小的时候惯来将詹霁月当成亲妹妹看待,曾经见不得詹霁月吃苦找江姨娘讨要说法,还被呵斥了好几次。
  前世,这样好的冬菊,也因为她的错误被吊死在城墙。
  眼眶登时浮出酸涩,詹霁月垂下眼,飞快眨了眼底的湿气,握紧冬菊伸来的手,被几个丫鬟簇拥着进了南苑。
  自祖父病逝后,这是十年来詹霁月第一次踏入南苑!
  摸着梨花木的椅子坐下,她一点点看着这熟悉的院子,从布置到花草,全都是祖父在的时候的样子!
  双眼忽然酸涩,眼前的南苑景象越发模糊,垂下头,忽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滚。
  良久,面前站定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紫色的绸缎面裙印在眼底,深棕色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沙哑的声音穿越记忆和时间落到了耳里。
  “哭什么。”
  祖母!
  是祖母!
  她没有抬头,径直就这么顺着椅子滑到地上跪着,紧紧抱住老妇人的腰,沉浸的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头埋在里面,闷着声音哭的肝肠寸断。
  “这么多年,倒是知道找依靠了。”
  老定安侯夫人没有动,任由她哭的脸红脖子粗,盯了她许久,终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宫中的事处理的很好,保住了五皇子的命,日后你自有一番前程,情况已经比你之前的处境好太多,为何要见我?”
  老夫人沉沉的声音落下来,詹霁月红着眼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她,吐出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哭腔,“您,怎么知道宫里的事?”
  连她爹都不知道具体的内情!
  老定安侯夫人唇角扯了扯,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缓缓推开,凉声道:“你祖父在时培养了不少后生,后生也有不少出类拔萃的,你们的事自然有人愿意打听再告诉我。”
  “你二妹终究是你妹妹,如今她得了怀王青眼成了王妃,你也早些为自己打算,莫要走错路。”
  昏暗中,老定安侯夫人佝偻着背慢慢走到主位上,目光犀利的望着她,端起一杯茶,优雅的送入口中。
  这般疏离,老定安侯夫人显然并没有和她多说话的意思。
  詹霁月也没想过这么快就能让祖母原谅自己,摆正了姿势,朝老夫人磕了一个头,哑声道:“从前霁月不懂事,伤了祖母的心,肆意妄为害了祖父,桩桩件件都是霁月的错,霁月向祖母谢罪。”
  “今日霁月求见祖母,不为祖母庇佑也不为祖母原谅,霁月只是想告诉祖母,定安侯府已经被人盯上,祖父临终前送给霁月的生辰礼成了烫手山芋,霁月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霁月打算择一明主将它交出去。”
  “二妹和江姨娘把控定安侯府多年,她们早前已经和怀王有所交集,怀王求娶定安侯府的姑娘居心不良,霁月实难将怀王当成依靠。二妹一意孤行,霁月无法控制任何人,但霁月和她选择大有不同,若日后霁月选错了,还请祖母提前准备断亲书,与霁月划开界限!”
  这一次,她避开了沈淮序的阴谋诡计,但她依旧无法确信历史的洪流会不会如自己记忆中那样发展,无法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她只知道决不能再让祖母和定安侯府被她连累,唯有提前求来断亲书,方能保证定安侯府的安定!
  詹霁月紧抿着唇,苍白的面容仿佛经历生死磨难,儿时灿烂澄明的双瞳此刻满是浑浊,在那漆黑的倒影下,卷动着诡谲凉薄。
  老定安侯夫人皱着眉深深地看着她向自己磕头,听到断亲书三个字,端着茶杯的手颤了一下。
  就着杯沿喝了一口茶,茶香顺着热水在喉咙流淌,看着詹霁月瘦弱的身形,眼底溢出憎恶,随即胸口又涌出复杂的感情。
  “老一代的任务早已结束,现在是你们这一代的战场。你们要怎么玩,老妇管不到,你祖父留给你的东西属于你,自然由你支配,你无须告知我。”
  停顿了一会,老定安侯夫人低声道:“一府事二主乃是大忌,既然你提了断亲书,我会好好考虑。”
  说罢,老定安侯夫人闭上眼,已经不想再和她说话的模样。
  詹霁月睫毛微颤,听着祖母疏离凉薄的语调,和记忆中那喋喋不休抓着她让她温书的亲昵完全判若两人,额头磕在地面上,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砸到地上,四肢冰凉。
  “霁月告退,祖母好好歇息。”
  深吸口气,詹霁月颤声开口,从地上缓缓起身,再次看了一眼祖父抱着她嬉闹过的院子,迈起步子,走了出去。
第33章 老东西留给她最后的念想,必须要留住
  “大小姐好不容易才醒悟想为自己争取一番,老夫人何必这般冷漠。”
  伺候老定安侯夫人半辈子的王嬷嬷叹息的上前,按揉老夫人的肩膀,不赞同的开口。
  老夫人手里一直端着的茶终于缓缓放在桌子上,仍旧凌厉的目光扫在那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过了许久,方才开口。
  “这孩子,长大了。”
  不似小时候的不思进取一味玩闹,如今也能学会提前谋算,学会取舍,将侯府安危放在心上。
  “毕竟被磋磨这么多年,也确实该成长了。”
  王嬷嬷点了点头,语气里还有些感慨。
  若是老定安侯还在,大小姐这被捧在掌心上的孙女何至于会遭受这些折磨!
  “江姨娘一心要养废大小姐,倒没想到大小姐竟然偷偷学了医术,这次在宫中有了好大的威风。”
  王嬷嬷想起宫中的旧识将詹霁月那时的意气风发说给他们听的时候,脸上那激动地神色,仿佛詹霁月是他家的孩子。
  冬菊换了一杯茶,听着这些话轻轻笑出声,称赞道:“大小姐本就是极为聪明的孩子,老侯爷都说若是大小姐为男子,定是和他一样保家卫国的良将。”
  “江姨娘和二小姐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指不定有多气恼。”
  南苑的下人纷纷笑成一团,老定安侯夫人却始终铁青着脸,眉眼露出轻蔑。
  “那个老东西又不是火眼金睛,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小时候那孩子确实有几分灵气,但被养的太过骄纵,她那时欺负的乞儿如今已经成了如日中天的大将军,那样的人物只要想灭了侯府为自己报仇,如今的侯府又有几分胜算?再看她失去老东西庇佑之后的表现,胆小怯懦,连为自己争取的想法都没有,若不是被欺负狠了刺激出了反骨,你且看着她会被江姨娘磋磨到什么地步!”
  “莫说有个好前程,就是将她随便嫁去别家也无人能救!她那个爹......”
  说到激动处,老定安侯夫人忍不住咳嗽,王嬷嬷和冬菊赶忙上前为她拍拍后背,对视一眼,不敢作声。
  “偷摸学了几手医术又有何用,终究还是城府不够!当年素儿那丫头屋子里找到用血写的情书,江惠娘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他们失和,甚至还怀疑霁月的身世,这几年江惠娘手段更是层出不穷,眼看着就传出废物的名声,她竟是毫无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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