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眼里带着笑,关尔这真香现场和之前绝情扔下他们的时候判若两人。
“陈政南,我们先回去了。谢谢你的酒。”关尔想着小耳朵在这会给陈政南增加不适,打了声招呼准备走。
但是她抱着小耳朵舍不得放手,便示意徐洲帮她提一下桌子上的气泡酒。
陈政南闷闷不乐的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一狗,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徐洲眉开眼笑的跟在关尔旁边,细细品味刚刚她说的那句“我们先回去了”越想越开心,已经把先前看到她和陈政南有说有笑的画面抛诸脑后了。
“你傻乐什么啊?”在电梯门口,关尔不解的看着笑得一脸荡漾的徐洲。
“开心!是吧?儿子?”徐洲龇着大牙揉揉小耳朵的脑袋。
“莫名其妙。”
“小耳朵先喝水哦。”
回到家关尔给小耳朵端了一碗水放地上。
“饮料还是水,你自己拿。”关尔说完转身回书房拿小恐龙。
“我的地位真是不如你啊。”徐洲看了眼在吨吨吨喝水的小耳朵。
眼神却停留在刚刚拿回来的几瓶气泡鸡尾酒上,眼神透出狡黠的光。
“你怎么在喝酒啊??”
关尔出来时正看到徐洲坐在餐桌那仰着头喝鸡尾酒。
“有点渴,这不就是果汁气泡水,没事。”徐洲看着关尔憨憨地笑。
“我的妈啊!你什么辣鸡酒量不知道啊?”关尔走过去指着上面的瓶身,没声好气地说:“看到了没?八度!别人是微醺,你能直接变烂泥巴!”
然后拿起他开的那瓶,空了。
徐洲不理会她,新拿起一瓶,眯着眼睛看上面,然后说:“白桃伏特加风味!好喝!!”
关尔看着他已经泛着红晕的脸,眼神迷离。只能无奈叹气。
人类可真是个神奇的生物,有人千杯不醉,有人滴酒就倒。
当初和徐洲确认恋爱关系后,拥抱牵手亲亲了一个多月,再无进展。
每次拥抱热吻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时候,徐洲总会在关键时候推开她。然后满脸通红再找借口离开。
一开始关尔觉得他真装,亲都亲了,摸都摸了,就差衣服没脱了,还装给谁看呢?
后面关尔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对他吸引力不太够,下次见面的时候特意穿了件黑色吊带紧身长裙,果不其然,徐洲粘糊的眼神像长在了她身上。
晚上送她回家,门一开在玄关处热吻便如狂风暴雨般向她袭来,就在她以为要得逞的时候,徐洲猛地放开,说了一句晚安,潇洒转身。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再然后关尔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猴急,徐洲需要点仪式感,所以等徐洲送她回来的时候特意拉着他在提前布置好的阳台上聊天看星星,再“顺手”递给他一瓶气泡酒。
关尔内心狂喜,夜色,月光,心上人,再加上微醺状态下的热吻,这谁不疯啊?
然而去个洗手间回来的功夫,徐洲像摊泥一样倒在了沙发上,满脸通红,眼睛都不聚光了!
拿起地上空瓶子一看,酒精度3!!!
关尔嘴角抽了抽,不敢相信这都能喝醉!后来徐洲解释说是因为家族基因遗传的原因,他妈妈也一碰酒精就倒。
后来关尔突然意识到他都能瞎扯到基因遗传这么严肃的事情了,那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关键时候选择逃离。
然后某天在徐洲家吃完晚饭,关尔直接摊牌了。
徐洲听了在沙发上捧腹大笑。
她站在旁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边觉得是不是自己太直接伤害到他了,一边觉得坚决不能委屈自己。
徐洲笑完,突然严肃的开口说:“如果真是那样,你想怎么办?”
“废话,肯定是放生你啊!”关尔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好歹这一个多月相处十分愉快,徐洲除了不能“人事”之外是个九分男朋友,便说:“现在医疗科技十分发达,只要不讳疾忌医,肯定有办法,对吧?”
“嗯,那治不好你会和我分手吗?”
“分!”关尔看着他的眼神还是决定顺从内心,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话音刚落徐洲突然把她拉了下来,关尔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关尔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脸开始发烫。
徐洲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仿佛能看到她脖子上脉搏在跳动,没忍住,凑上去亲了一口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声音沙哑地说:“那你没机会了。
第22章 不准脱!
就在关尔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即将被扑倒的时候,徐洲突然把她抱了下来,让她坐在了沙发上。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这人上辈子该不会是个吃斋念佛打座的和尚?
徐洲看着关尔丰富的小表情,没忍住笑了一下,把她的双手包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很认真严肃地说:“我不是不想,我只是害怕。”
“????”
怎么?是拿不起还是放不下?
关尔眼神闪烁,内心直发愁,这下完了,是真不行!
“别瞎想!”徐洲轻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看她那闪烁其词的小眼神,不用开口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害怕什么?”
过了半晌,徐洲才缓缓开口。
“这段时间以来越接触我就发现越喜欢你,我就会担心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只是贪图你的身体。”
徐洲说的越诚恳,她越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她本就见色起意。
然后弱弱开口说道:“其实没关系,生理喜欢也是喜欢,饮食男女嘛。”
“可是我不想我们太随便了。”
徐洲说完这句话怕关尔生气,偷偷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才继续说道,“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和你交往,也是十分用心地喜欢你。”
和那天在她家楼下说从此以后都是他来请客吃饭的隐晦不同。
此刻的徐洲,直白,热烈,赤诚。
他们之间现在说爱略显轻浮让人生疑,十分喜欢听起来却刚刚好。
两人目光相遇,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加速的心跳。
关尔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摸了摸他泛红的耳朵,很烫。
“所以,关尔你可不可以也同样认真的对待我?”徐洲的声音有点哽咽带着不安。
他的眼眶红了一圈,鼻头有点红。
关尔感觉自己的心被猫抓了一下,捧着他的脸,温柔地说:“徐洲,你知道吗?你有一双很会爱人的眼睛。”
虽然那天还是没能如愿以偿。但是关尔第一次觉得,原来恋爱可以让人的大脑和内心同一时间产生出巨大的幸福感。
“汪——汪——汪——”
小耳朵的叫声将关尔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小家伙正咬着她的裤腿。
“嘘……小耳朵乖,咱们不能扰民哦。”说着把小恐龙塞给它,指了指沙发下面的地毯,“小耳朵去地毯上睡觉好不好?”
小耳朵不情不愿还是咬起了小恐龙走到沙发边上,趴下。
“我的天!你还喝!!”回过神来的关尔赶紧将徐洲手上新开的鸡尾酒抢了过来。
徐洲不乐意了,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她逼近。
“你……你……你给我站住!”关尔被逼到了餐边柜,背后靠着柜子,退无可退。
徐洲双手撑在后面柜子上,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关尔穿着拖鞋,站直了平视也只能看到他的脖子。
“出息了啊,现在喝了酒还会壁咚!给姐起开!”
然而对方一动不动。
关尔无奈抬头,正想骂他发酒疯。
却在看到他一脸无辜,楚楚可怜的眼神时动了恻隐之中。
眼睛不自觉瞟到了他滚动的喉结,然后是他嘴唇,粉粉的,看起来就很软,要命的是微微张着,像是邀请她一亲芳泽!
啪——
关尔不轻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脸,赶紧转移视线自言自语道,“禽兽啊禽兽!冷静,发什么春啊!”
关尔使出了吃奶的劲都没能推开他!累的都想趴他胸口上休息一会了。
“大爷!你动一下行不行??我们要站到什么时候啊?我们坐下来,酒让你喝个够好不好!”
“好!”
关尔闻言倏地抬头,“你是真醉假醉??”
只见他十分不耐烦的皱眉,然后把手放下来把外套脱了,紧接着把毛衣扯掉。
“哎??哎??谁让你脱衣服的???”
关尔大惊失色,这样的话明天她跳进黄河都说不清。
徐洲面无表情转过身,向客厅走过去,开始解裤腰带。
“你不要乱来啊!不准脱裤子!穿上!!”关尔把他丢下来的外套捡起来胡乱往他身上套。
“哥!爷!大冬天的你脱什么衣服!孤男寡女的,我一个小女孩危不危险?”
徐洲根本听不到有人在吼他,再一次把外套推开,自顾自的开始卷起打底衫的袖子。
“你究竟想干嘛啊??”关尔看着他迷惑的操作十分不解。
话音刚落,徐洲已经把打底衫脱到了胸上,露出了紧致的腰身,肌理分明的腹肌。
“你住手!不准脱不准脱!”关尔大脑宕机,把手上的衣服全往空中抛,着急忙慌的扑过去想制止他继续往上撩的手。
情急之下左脚踩右脚失去平衡,倒在了他身上。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关尔的脸枕在了徐洲结实的胸上,抬头看到他不像清醒的样子放下心来。
“还好醉了!”关尔暗自庆幸,手忙脚乱的爬起来。
拉过沙发的毯子,胡乱盖在他身上。
正想去拿多床被子的时候,徐洲突然诈尸一样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脸颊鼓鼓,很生气的说:“你为什么撞我!!”
“我没有撞你,是怕你着凉!来,披上披上。”关尔一边说一边把毯上往他赤裸的身上拉。
“那你为什么脱我衣服?”说着双手捂熊,一副良家妇男被逼为娼的委屈状。
“???”关尔不可置信地伸出食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脱了你的衣服???”
解释虽迟但到,但没想到真的快。
“啊,对!我脱的,来,我再帮你穿上。”关尔摆烂一样说着,顺便用脚把就近的衣服拖过来。
“既然你不想做人,那我成全你。”关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把衣服捞起来往他身上套。
“你别碰我!我自己会穿。”
关尔看着他嫌弃的眼神,真是被气笑了。
“那你会睡觉吗?你去睡觉好吗?”
关尔本想试一下这位酒鬼能不能听懂,谁知他却起身径直的走进了她的房间,大摇大摆的躺在了床上。
“徐洲!我严重怀疑你是装醉!这是我的房间!你睡了我睡哪里???”
“你给我起来去睡客房!”
“不是,这是我家!你赶紧给我出去!”
“再不起来我报警了!”
就在她一筹莫展想打电话叫李湾湾过来帮忙挪人的时候,听到了一阵似有似无的抽泣声。
关尔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看了看窗户,还好拉了窗帘。
但是抽抽搭搭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关尔看着侧着身体的徐洲。
肩膀一抖一抖。
不是吧?
不会吧?
关尔忐忑地靠近床边,好像真是他在哭。
“你怎么了?”关尔小心翼翼地问,她刚刚也没有很凶啊。
“呜呜…呜呜呜呜……”
只见那人哭的更厉害了。
第23章 只要你不玩游戏,怎么玩我都行
“你…你怎么了啊?”关尔莫名其妙有点心虚,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洲猛然坐了起来。
委屈巴巴看着她。
嘴唇轻轻颤抖,眼泪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吧嗒吧嗒顺着脸颊往下掉。
极力隐忍一般不发出声音,像受伤的小狗一样呜咽。
关尔看着这样的他突然紧张的不知所措,上一次看人哭的那么凄凉又美丽还是琼瑶阿姨电视剧里的女主!
“你,别……别哭了,搞得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关尔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男人终于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那混着哭腔和泪水的声音,关尔听不清。
“你给我道歉!”徐洲昂着头,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用那双蓄满泪水的漂亮眼睛可怜又倔强的看着她。
“?????”
关尔一脸茫然。
“你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你是不是还想请人家吃饭?”
“你看不出来那个老男人喜欢你吗?”
“我妈妈以前给我数学打0分,呜呜呜呜呜。”
关尔确定了,这人喝多了和李湾湾一个毛病,胡说八道。
“你知道吗?颜悦死了,它好惨啊!呜呜呜呜!”
关尔突然觉得有点搞笑,有点好奇,便问,“颜悦是谁啊?”
“我在紫藤树树苗上尿尿,我爸打我!”
“我只是想给它施肥。”
“是我也打!”关尔笑着点点头。
“朱柚远和周途老是偷吃我的巧克力!”
“周途……周途好可怜,他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了。”
像想起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样,徐洲顷刻间不哭了,眼睛滴溜滴溜转,向她招招手。
关尔好奇靠过去,徐洲在她耳边悄悄说:“周途喜欢李湾湾!”
关尔蓦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嘘——他以前老因为李湾湾偷偷的哭!”徐州说完小眼神左闪右闪,生怕隔墙有耳。
关尔看着眼前憨笑的人摇摇头。
“嘘!不能说!”徐洲对着她作嘘的手势。
“好好好,不说!信你个鬼,你说朱柚远喜欢李湾湾可信度还高一点!”关尔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想着一会听他叨叨完再哄他去客房或者沙发睡,这样她便可以继续睡她柔软的大床了。
就这样,一个喝醉的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像极了催眠曲。
躺在床上清醒的人意识开始混沌,眼皮越来越重。
早上徐洲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头很痛,但是很值得。
朝思暮想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侧。
哪怕是自己使了一点点不高明的小手段。自从陈政南出现,他内心极度不安。
他害怕,害怕哪一天关尔会爱上陈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