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程的眼睛在大夏天里湿掉了。
“生日快乐,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钟笛有点受不了,看见他潮湿的眼睛,自己也一阵鼻酸。
“你管得着吗?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说完一把抱住他的老婆。
两人回到车里,递给对方纸巾。
擦掉矫情的眼泪后,他们开车去到湖边,在大太阳底下吃冰激凌。
钟笛:“今天39度,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俩就像两个白痴。三十岁的白痴。”
凌程:“白痴又如何,没人比我现在更快乐。”
“你真的快乐吗?”
“不然呢?你不快乐吗?”
“挺好的。”
“只是挺好的?”
“非常好。我今天给我的狗办了证,还拥有了一条很牢固的狗链。”说完钟笛哈哈大笑起来。
“神经病!”
钟笛越想越觉得好笑,凑过去,把唇上的奶油送了一点到凌程的嘴巴上。
“甜吗?”她问。
很甜。
就像他们这几年的生活一样。也会像,他们未来的生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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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凌程指着相册里一张老照片对五岁的小竹子说:“这就是南极。”
小竹子嘟嘴:“好美啊,你和妈妈为什么不带我去?”
“带你去了啊。”
“啊?那我在哪里?”
凌程翻到另一张照片,指着钟笛的肚子说:“你在这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