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樾川：“嗯。”
时鸢：“看来你爸气得不轻，应该能给方宇卓一点教训。”
方樾川：“方宇卓现在四肢还不健全，我爸顶多骂他几句。”
时鸢：“那也是便宜他了。”
方樾川：“没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而且因为这事方宇卓已经引起了鸿威公司员工的不满，白给我们送队友。”
时鸢看他：“你又开始收买别人的员工了？”
方樾川忍俊不禁：“什么叫收买别人的员工，本来也都是给方家办事的。”
时鸢：“那你收买宇恒的员工又怎么说？”
“收买宇恒的员工？”方樾川想了想问，“你说的是哪一个？”
时鸢：“……”
方樾川笑说：“咱们是一家人，说两家话我可就伤心了，继续看吧。”
时鸢：“嗯。”
*
杨浩光大概也听说了方家父子的事，方樾川约他见面，他倒是没拒绝。
正好赶着周末不上班，两人约在了一家咖啡馆见面。
方樾川看着点餐单问：“杨总监想喝什么？”
杨浩光：“美式就行。”
方樾川合起点餐单，递给服务生说：“两杯美式。”
服务生接过道：“好的，请稍等。”
杨浩光开门见山道：“方总今天约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喝杯咖啡这么简单吧？”
方樾川笑：“当然不是，杨总监是聪明人，难道不清楚我约你出来的目的？”
杨浩光：“我怎么会知道方总的目的呢？”
方樾川：“听说鸿威最近丢了一个项目？”
杨浩光眸色微变，没有说话。
方樾川见状说：“不要紧张，我现在又不在方氏上班，不是来问责的。”
杨浩光：“……”
方樾川又问：“方宇卓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杨浩光垂眸：“还好。”
方樾川淡笑：“你没必要替他说话，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杨浩光默然两秒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方樾川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意向跟我合作。”
杨浩光：“合作？”
“嗯，”方樾川说，“虽然我现在不在方氏工作，但不能让方宇卓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杨浩光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默然片刻，才开口问：“我为什么要帮你？”
“方宇卓是个废物不懂得珍惜人才，但我跟他不一样，我很看好杨总监，”方樾川说，“只要他走了，他的位置就空下来了，杨总监不想要吗？”
“……”
杨浩光怎么可能不想要，要不是空降了一个方宇卓，鸿威总裁的位置本来就该是他的。
正在这时，服务生端来咖啡道：“两位请慢用。”
等服务生离开，方樾川端起咖啡，不急不缓的说：“你可以慢慢考虑，等考虑好之后再联系我。”
杨浩光抬眸看向方樾川，问：“你现在已经不在方氏工作，怎么确定这个位置就一定会是我的？”
方樾川喝了一口咖啡说：“这些我自有安排，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杨浩光犹豫着开口问：“方总，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方樾川笑：“当然可以。”
杨浩光：“你跟方董是因为什么原因闹矛盾？”
方樾川语气自然的说：“因为我女朋友。”
杨浩光一愣，不过他知道点到为止，又问：“那你以后还会再回方氏吗？”
方樾川莞尔：“当然，我不止要回去，我还要把我的东西都拿到手。”
虽然方樾川说的云淡风轻，但杨浩光知道这话不是随便说说。
他也不是第一天上班，知道谁才是明主，跟着方宇卓没有盼头，他得自寻出路。
杨浩光端起咖啡说：“方总的合作，我应了。”
方樾川笑着举了举杯子，道：“那——合作愉快。”
第158章 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竞标失败让方宇卓十分憋屈，在方严的鞭策之下，他又开始跟着公司里的老人学习。
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连续一个多月，方宇卓每天都晕头转向的，比上学还痛苦。
好不容易有休息的空，他趴在办公桌上，安静的像过世了一样。
“咚咚！”
听见有人敲门，方宇卓都不想说进，省的又有人给他事情做。
“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越来越大，明显的躲不过去，方宇卓皱眉道：“谁啊？！”
杨浩光推开门进来说：“小方总，是我。”
方宇卓吐了一口气，问：“你有什么事？”
杨浩光：“有一家名叫右旗的服装企业想生产一批夏装，正在找合作方，他们的需求量很大。”
方宇卓兴致缺缺的问：“然后呢？”
杨浩光：“如果咱们能顺利签约，收益就能弥补一大部分之前竞标失败的损失。”
听到这方宇卓眼睛一亮：“真的？”
杨浩光：“真的。”
方宇卓：“那还等什么，赶紧签约啊。”
“……”杨浩光无语两秒说，“想要和右旗合作的公司很多，需要我帮你和右旗的总裁约时间吃饭吗？”
方宇卓当机立断道：“约！当然约！”
这可是在方严面前表现自己的好机会，还能弥补上次的失利，方宇卓当然不能错过。
杨浩光：“好的。”
*
当天晚上，方宇卓就和右旗的总裁庾良学见了面。
为了谈成合作，方宇卓这次也是下了功夫，提前跟杨浩光取经，还带着他一块应酬。
庾良学倒是不算难搞，方宇卓说话有漏洞他也一笑而过，像是长辈在看小辈胡闹一般，很是容忍。
就是因为他太好说话，方宇卓觉得自己谈的很好，有种稳券在握的感觉。
饭吃到一半，庾良学主动聊起这次的合作：“小方总，我对贵公司是很信任的，但我这批货是新款，着急上市，所以对时间要求比较苛刻，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
这个问题在吃饭之前，杨浩光就已经跟方宇卓说过了。
虽然时间确实有点紧，但鸿威是可以完成的，所以方宇卓回道：“庾总放心，我们肯定可以。”
庾良学笑说：“那就太好了，这事我就交给小方总了。”
方宇卓一听事情成了，笑的更是得意：“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合同顺利签约，方宇卓人都快飘天上去了，觉得好像干成了一桩大事。
要不是因为伤还没好透不能喝酒，他高低得喝的尽兴。
这段时间又是受伤，又是装乖的，他都不记得上次出去浪是什么时候了，人都快憋坏了。
方宇卓想着，等这次的合作稳了，他一定得好好享受，犒劳犒劳自己。
杨浩光把方宇卓送走之后，给方樾川拨了通电话。
方樾川就在等他的消息，很快接通道：“怎么样？”
杨浩光：“合同已经签好了。”
方樾川笑：“行，辛苦你了。”
杨浩光：“这是我应该做的。”
方樾川：“我就知道杨总监不会让我失望，今天好好休息吧，以后还有的忙。”
杨浩光：“明白。”
挂断电话后，杨浩光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现在越来越确定跟方樾川是明智的选择。
感觉前途一片光亮，心情都好了很多。
时鸢洗完澡出来，看方樾川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问：“成功了？”
“当然，”方樾川把时鸢抱到床上，俯身看着她问，“我这么厉害，姐姐你不打算奖励我一下吗？”
时鸢挑眉：“你想怎么奖励？”
“……”方樾川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时鸢表情都僵了。
方樾川笑着看她：“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时鸢张嘴：“我没唔”
方樾川可不听她说，束缚住时鸢的手，低头吻了下来。
……
*
右旗的需求量大，工期也比较赶，自从签了合同之后，鸿威全公司上下可忙坏了。
连续过去半个多月，每个岗位都在加班加点，不过补贴也很高，痛并快乐着。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方宇卓。
大家都各司其职去忙工作，现在也没人有空来管他上课的事，他反倒比平时更清闲了。
知道项目正稳步运行，方宇卓仅剩的那点担心也没有了，今天下班之后打算找个会所好好消费一把。
他去了之前常去的水月楼，一下点了五个姑娘，可是好一阵疯。
玩的上头连医生的医嘱都忘了，被姑娘们忽悠着开了好几瓶好酒，到底是没忍住喝了。
不知道嗨了多久，方宇卓都开始微醺了。
他的手机不知道被谁踢进了沙发底下，手机屏幕亮着，界面显示是齐磊来电，但因为包间太吵，根本没人注意。
手机震动了许久也没人接听，挂断后留下三十多条短信和十多个未接来电。
短暂安静之后手机继续来电，但没过多久就因为没电直接不响了。
另一边，鸿威公司总裁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方严脸色特别难看的问：“还没联系上吗？”
齐磊握着手机摇头：“刚才还是无人接听，现在直接关机了。”
方严：“你们谁能联系上他的司机，给他的司机打电话。”
李管家：“我联系一下试试。”
方宇卓的司机王杰也在水月楼，方宇卓今天高兴，也给他点了姑娘。
但他没跟方宇卓在一个包间，只喝了一点酒，然后就和美人共度良宵了。
李管家打过去电话的时候，王杰刚睡下不久，正困的不行。
本来不想接，不过电话一直响，他烦的不行只能接，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语气很差的问：“谁啊？”
李管家：“是我。”
听见李管家的声音，王杰瞬间醒了神，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非常谄媚的说：“是李管家啊，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李管家直言道：“二少爷现在在哪？”
王杰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李管家开了外放，所有人都能听见王杰的话。
方严开口：“你只要告诉我方宇卓现在在哪就行。”
王杰本来还想替方宇卓遮掩一下，听见方严的声音，只能如实交代：“二少在水月楼。”
方严皱眉：“这是个什么地方？”
第159章 你身上都是口红印子
王杰支支吾吾的说：“找姑娘玩乐的地方。”
方严一听，气到两眼一黑：“老李，现在带我过去，我要打死这个孽畜！”
“是，”李管家对王杰说，“你把位置给我发过来。”
说完李管家便直接挂了电话。
王杰现在是一点都睡不下去了，发完位置就赶紧起床穿衣服，搞得旁边的姑娘一头雾水。
方宇卓还不知道方严正在找他，在包间里玩的十分开心，王杰跑过来敲门，敲了好半天才有个衣衫不整的姑娘来开。
这姑娘只开了一点门缝，刚想问要干什么，王杰就推门跑了进去。
包厢里开的都是氛围灯，要亮不亮，要暗不暗的，什么也看不清，王杰直接打开了头顶的白炽灯。
一瞬间包厢里就亮了，像是有人把黑布掀起来了似的，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包厢里的场面真是迷乱的没眼看，几个姑娘吓得不轻，尖叫着找东西蔽体。
“鬼叫什么！”
方宇卓左拥右抱的坐在沙发上，被突然的光亮刺了眼，他眯眼适应了一下，才醉醺醺的看着王杰，皱眉问：“你怎么过来了？”
王杰看他这副样子，着急道：“二少，方董正在找你！”
一听这话，方宇卓酒醒了大半：“你说什么？！”
王杰：“刚才方董让李管家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你在哪。”
方宇卓：“你说我在这？”
王杰点头：“方董他们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方宇卓瞬间慌乱起来，看着身边乱七八糟的人说：“你们赶紧走，再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宇卓见她们不动，骂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快啊！”
一群人这才忙起来，穿衣服的穿衣服，叫人的叫人。
方宇卓一边扣裤子和衬衫的纽扣，一边问：“现在几点了？”
王杰：“快十一点了。”
方宇卓皱眉：“我爸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突然找我？”
王杰：“没有，他只问我你现在在哪？”
“那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方宇卓这才意识到找手机，“我手机呢？”
王杰：“不知道，这里太乱了。”
方宇卓一脸嫌弃的问：“那你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哦对！”王杰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可始终没听见有电话声音响起，“二少，你手机关静音了？”
方宇卓：“算了先别管了，我爸他们大概多久能来？”
王杰：“最少二十分钟。”
方宇卓自我安慰道：“还有时间，应该能把这里收拾好。”
王杰看着他欲言又止。
方宇卓皱眉：“你这是什么眼神，有话直说。”
王杰：“二少，你身上都是口红印子，还是先洗一洗吧。”
方宇卓没照镜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低头看了一眼沾着口红印的衬衫，说：“你叫个人过来给我洗一下，然后你快去给我买套衣服过来。”
王杰：“现在？”
方宇卓：“你这不是废话吗，快去！一定得在我爸赶到之前弄好。”
王杰赶忙点头：“是，我这就去。”
*
一大群人手忙脚乱的弄了老半天，才让这个包厢和包厢里的人看着都体面起来。
方宇卓不知道方严为什么突然着急找他，但被知道他大半夜来这里，肯定少不得一顿骂。
在等方严他们过来的时候，方宇卓已经在心里给自己找好借口了，就说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才来放松。
如果方严还是生气，就告诉他自己最近谈下来的合作，这样总不至于太难收场。
方宇卓越想越觉得合适，甚至有些放下了心，只等着方严他们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