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笙笑起来很好看,“好的,颜臻姐。”
说话间,周妙怡和张楚航手拉着手走了进来。
周妙怡一看见颜臻,就晃了晃手机说:“颜小姐,谢谢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钱我已经转过去,您查收一下。”
“好,”
江知鱼翻阅着请柬,见两人结婚的酒店离这儿不远,她最喜欢凑热闹了,就对周妙怡说,到时候一定到场。
颜臻目光落在周妙怡的脸上,微微皱眉,“周小姐,我看你的面相,不太好。”
周妙怡听了,神色一变。
张楚航闻言,下意识看了眼周妙怡。
发现女孩除了眉眼间的疲惫比较明显之外,别的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过颜臻的话让他心里感到紧张,下意识将周妙怡的手抓紧,“还请颜小姐指点。”
颜臻说:“林可一心想把乾源复活,好不容易成功,却被我们破坏了,她把所有的仇都记在了周小姐的头上。”
周妙怡觉得委屈:“啊?可我们是受害者啊!”
“这就要问加害者为什么一开始就选择你们了!”
颜臻继续说:“林可是家里的独生女,她有今天这个下场,都是她的父母过度溺爱,纵容无度导致的,所以这次也不例外,林可的父母会帮她报仇。”
颜臻本来不想说太多的。
可她刚才为周妙怡算了一卦,情况很不乐观,“周小姐,你的生命,还剩十八天。”
“什么?”
张楚航听后,吓得面色发白,“我们的婚期定在十八天后,难道妙怡,会死在婚礼上?”
颜臻点头:“林可的父亲会在婚礼上制造一场混乱,然后把周小姐强行带去酒店顶楼,逼你跪地向他道歉,忏悔,最后当着你的面儿,把周小姐从顶楼给推下去。”
“你目睹了周小姐的死亡过程,受不了刺激当场昏厥,醒来后就……”
后面的话听起来有点儿像诅咒,颜臻有点儿不好说。
可张楚航却迫切地想知道,“请颜小姐直说,我受得住。”
“你醒来之后就疯了,谁也不认识,谁也不记得,只对着周小姐的照片发呆,就那样不知冷暖,疯疯癫癫地过了一年后,你也从周小姐死的那栋楼上,跳了下去,殉情了。”
张楚航和周妙怡听了之后,浑身都麻了!
颜臻说得没错,如果周妙怡死了,张楚航的确一天也不想活了。
如果多活了一年,那他肯定是疯了,失去了自我意识。
没想到被人夺舍已经很晦气了,还要被加害者的家属报复。
张楚航很怕失去周妙怡,他急得差点儿给颜臻跪下:“还请颜小姐救命!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逃过这一劫?”
周妙怡吓得瑟瑟发抖。
她恐高,难以想象被人从二十楼推下去,会有多么可怕。
“我……”
颜臻今天泄露了太多天机,突然觉得脑袋有点儿昏沉,如果再说下去,势必会遭到反噬。
江知鱼见状忙扶着她,对张楚航说:“你们今天先回去,明天再过来,我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张楚航听了之后,急道:“颜小姐,人命关天,能不能解决还请给我一个准话,不然我今晚肯定会睡不着的,钱都不是问题……”
第54章 你现在危险了
说完他在颜臻面前单膝跪下,真诚地哀求道:“颜小姐的本事我是见识过的,您一定有解决办法。”
颜臻捂着微微钝痛的胸口,语气有些不稳:“抱歉,我们这一行话不能太多……”
“事关我女朋友性命……”
张楚航不等颜臻说完,就问:“多少钱?还颜小姐开个价,只要能保住我未婚妻的命,我什么都愿意给。”
江知鱼见不惯张楚航这么咄咄逼人。
她急道:“张楚航!就算是神仙也有不能做的事,你这不是叫人为难吗?不是还有十八天吗?你急什么?”
“死的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当然不急!”
见两人要吵起来,颜臻抬起虚弱的小脸儿,对张楚航说:“你和周小姐是命定姻缘,命运相连,想要度过这一劫也不难,林可的父亲偷税漏税,谋财害命,你们只要收集证据把他送进监狱,然后去国外举办婚礼,三年内别回国就好。”
张楚航听了皱眉:“可我们的亲戚和家人都在国内,如果去国外举办婚礼的话,会很麻烦,而且我父母在这边做生意,走不开的,颜小姐这么厉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我们言尽于此。”
江知鱼转头对池笙说:“送客!”
周妙怡咬着唇,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忙拉住张楚航说:“楚航,我们还是听颜小姐的吧!我们明天再来。”
张楚航从颜臻的话里听出了漏洞。
他怀疑颜臻故意为难他。
可他又找不到证据。
只疑惑问:“颜小姐,林可的父亲入狱后我也不能举办婚礼吗?他都坐牢了,也就没人能伤害我们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躲到国外去?”
“事有定数,改变了定数,就会发生变数。”
江知鱼拦在张楚航面前,隔绝了他的视线,“张先生,我劝你冷静一点,若是太心急,惹祸上身,谁也救不了你们。”
“不好意思,他就是太担心我了,我们这就出去。”
周妙怡是个明事理的。
她好言好语向颜臻表示感谢后,就拉着张楚航往门外走。
张楚航没把事情了解清楚,十分着急,今天他见识了颜臻的本事,因为像颜臻这样的大师遍地都是。
他哼了一声:“我就不信姑苏就她一个世外高人,咱们去找城外的李瞎子去。”
想到有人要谋害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张楚航心里就十分憋窝火,恨不能立刻就去嘎了那人。
城外的李瞎子吗?
半吊子神棍,一个月骗三百个。
偶尔算准了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运气而已。
颜臻摇摇头,她今天说太多,改变了好几个人的命数。
上次遭到反噬的时候,还是三年前。
她阻止飞机启航,避免了一场空难,救了两百多个人,结果她却被反噬到吐血,好几天都昏昏沉沉的,连身边儿人都不认识。
自从那次之后,江知鱼就怕了!
江知鱼忙点了安神香,用手扇着风,嘴里忍不住抱怨道:“颜臻,你也太惯着他们了,他们又不是活不到明天,你这得养多久才能养回来啊?”
颜臻摆摆手:“没事,我若是不告诉张楚航,以他的性子,今天就要带着警察去找林可的父母,到时候白白给人送人头,咱们这一行,能救一个是一个。”
江知鱼才不管那些:“做人还是不能太善良,就算是神仙,也有很多不能插手的事,管多了伤了自己,别人还不知好歹,真是得不偿失。”
两人说话间,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颜臻,你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众人齐齐转头。
就看见傅砚迈着修长的腿,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英气非凡。
跟在他身后的贺洲,手里捧着两个花篮。
池笙上前接过,两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一起,池笙一怔,如同烫着了般,忙把手收回。
贺洲也怔了下,瞬间脸红到了耳根。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小姐,我没吓着你吧?”
“没有。”
池笙摇头,却不敢再看贺洲,忙转身去倒水。
颜臻靠在沙发上,脑袋晕乎乎的。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傅砚,不过现在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无法接待他。
傅砚见颜臻虚弱至此,忙把人抱起来,说:“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没用,我睡一觉就会好的。”
“那我带你去睡觉。”
“……”颜臻像条死鱼似得,躺在傅砚的臂弯里,任由傅砚将她抱到了车上。
见她完全提不起一点儿力气,傅砚干脆就将她搂在怀里,下巴蹭到她额头,“还好,没发烧,怎么累成这样的?”
“话说多了……”
颜臻没什么力气。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感觉傅砚身上那股独属于男子的清冽气息很好闻,让她舒服了些。
她情不自禁地往傅砚身上拱了拱。
细长的手指抓着他的衬衫,却没什么力气,傅砚愣了下,干脆捏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里按。
女孩的手指柔柔软软,带着丝丝的热度,被触碰的酥麻感让傅砚有些难忍。
贺洲把人送到华府公寓之后,就驱车回了公司。
傅砚按了指纹锁进门,直接将颜臻放在了床上,然后去打了一盆水,轻轻帮她擦拭着脸,“舒服点了吗?”
“嗯。”
被男人伺候的感觉,让颜臻有些不自在。
傅砚给她擦完脸之后,又给她擦手心。
颜臻的手指很好看,又白又长的,指尖红润可爱,轻轻一捏就泛白,嫩生生的。
“颜臻,你有想过,试着和我相处吗?”
傅砚没有抬头,语气平静地发问。
颜臻眯着眼,盯着他锋利好看的侧颜,嘴里喃喃:“不是已经在尝试了吗?”
傅砚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看向颜臻。
颜臻微微扬唇,手指勾着傅砚的领带:“能怎么办呢!孩子都很喜欢你。”
她目光迷离,两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谁也没有挪开。
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更像是一种暗示。
傅砚喉间滚动了下,望着女子红润的唇,目光深了深:“如果不是孩子们,你,会留下吗?”
“不知道。”
她痴痴笑着,下一瞬,猛地拉过傅砚的领带,一口就咬在了他的唇上。
傅砚吃疼皱眉,有些恼火,将她微微拉开,“你现在危险了。”
第55章 越看越喜欢
她唇上沾着淡淡血迹,有种破碎的性感,勾人的紧。
她笑:“这一下,算是惩罚你。”
“罚我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逼近,眸光危险。
她也不怕,放肆迎上他炙热的目光:“罚你在新婚夜提别的女人的名字,把我气走了!”
“我的错。”
傅砚盯着她白皙漂亮的小脸,磁哑的声音压得很低:“只咬一口,就出气了?”
颜臻别开脸:“当然没有。”
他挑眉,笑得意味深长:“那怎么不继续?舍不得我痛?”
“才没有。”
颜臻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他:“我只是累了,没力气。”
他钻进被窝,宽厚的大掌覆在她腰上,掌心热度穿透单薄的旗袍,贴在她肌肤上,陌生的触感让她浑身紧绷,心跳得很快,原本昏沉的脑袋更加昏沉了。
“别紧张,我不会强迫你。”
傅砚轻轻吻着她的头发,“等你的心彻底属于我的时候,我再让你履行妻子的义务,现在,我陪你睡觉。”
两人在华府公寓里补了个觉。
颜臻睡得迷迷糊糊,猛地从梦中惊坐起,“颜宝放学了,我得去接她。”
“家里有专门接送孩子的司机。”
傅砚伸手将她勾进被窝,“累就再睡会儿,晚点儿再回去。”
“那怎么行?颜宝第一天上学,放学如果没见到我,她会难过的。”
说完她看向傅砚:“你以前都是让司机去接孩子?那你肯定没有感受过,孩子背着书包,张开双手奔向你的那种幸福感。”
“的确没有感受过!”
傅砚的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场景,顿时有点儿期待。
颜臻整理着身上的衣服,说:“幼儿园里的孩子们,别看他们天真,有的孩子还会口出恶言,睁着萌萌的大眼睛问:你的妈咪为什么没来接你?是因为你没有妈咪吗?你是没有爸比吗?
颜宝就被人问过,她当时就眼含热泪,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看着都心疼死了,所以我不管多忙多累,都会亲自去接孩子。”
“嗯,你是个好母亲。”
傅砚眸光黯淡,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爸爸。
不过,他也是这么长大的。
放学没有父母接,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因为父母常年在国外,哪怕不上学的时候,他想见父母一面也是难如登天。
…
傅砚驾车带颜臻去幼儿园,正好与接娃的司机打了个照面,那司机微惊,忙问:“四爷怎么亲自来了?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没有,我今天恰好有空。”
三人一起往校门口走,周围都是来接孩子的家长,也有校车,小孩的声音吵吵闹闹的,有道哭声混杂其中,格外明显。
那声音很熟悉。
颜臻皱了皱眉,扒开人群走上前一看,是媛宝,她被人推在了地上。
小家伙身上和脸上都脏兮兮的。
颜宝正在扶她,一见到颜臻,她立马就哭了,“妈咪,妹妹明明被人欺负了,老师还让她道歉。”
“别哭,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颜臻上前将两个孩子扶起来,一旁被老师架着的天睿,也得了自由,忙跑到颜臻身边,恨恨地瞪着一个粉裙女孩。
粉群女孩的妈妈,是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她浑身名牌,盛气凌人地将颜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儿。
发现颜臻浑身上下一个叫得出名字的品牌都没有,冷嗤了一声,冷笑连连:“我说怎么会有人在学校里偷东西,原来是大穷鬼,生的小穷鬼啊!”
“这位家长,请你就事论事。”
颜臻将目光落在女人旁边的小女孩身上,发生她浑身黑气笼罩。
这是三天之内,必有大灾的预兆。
她想好心提醒女孩子的母亲,可她却摆出一副王母娘娘的傲娇姿态望着她,说:“你家孩子偷了我宝贝女儿的芭比娃娃,那芭比娃娃是限量版的,有钱都买不到,我要搜她的书包,让她把东西还回来。”
颜臻听完,看向老师,问:“老师,孩子们的书包都是放学后你们统一整理的,请问媛宝的书包里,有芭比娃娃吗?”
老师摇头:“我整理的时候是没有的,后来有没有放进去,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想甩锅。
粉裙女孩的妈妈不耐烦了,说:“有没有放进去,一搜就知道了。”
这时候,天睿说话了。
她指着那粉裙女孩,说:“我看见熙熙把娃娃放进媛宝的书包里的,是熙熙想让媛宝当小偷。”
“你放屁,我家熙熙最善良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