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
傅砚的话是对女儿说的,但眼神却落在了自己的小妻子脸上。
他望着自己的小妻子,发现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像是热坏了似得,一张脸驼红诱人。
那张小嘴儿微微张着喘息。
哪怕是什么也不做,都叫人欲罢不能。
有些事真的不能轻易尝试。
尝试之后就会情不自禁地惦记,无时无刻的回想起她动情时的样子有多美,多叫人上瘾。
他感觉自己忍太久,都快成变态了。
似是感觉到有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颜臻转头看过来,就瞧见傅砚正盯着自己。
那眼神跟狼瞧见肉似得,叫她有些心慌。
成年人之间的感应,很怪。
虽然傅砚什么也不说,可他那种眼神,颜臻却能读懂一切。
昨夜在浴室的时候,他将她抵在盥洗台上,吻她耳垂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虽然此时要收很多。
可想到那画面,颜臻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她正想收回视线,就听傅砚喊了一声:“老婆~”
“……”她的脸顿时更红了,有些紧张地问:“怎,怎么了?”
“女儿她……”他盯着她发红的耳根,唇角弯了弯:“好像饿着了,可是你的脸好红。”
颜臻窘迫地挪开视线。
坏人,他肯定也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所以说话才故意那样拖腔带调的。
眼神一转,颜臻注意到放在了副驾驶的玫瑰。
她问:“你买花了?”
“嗯。”傅砚坐进车里,发动了车子,“你好不容易答应今晚给我一点儿时间,我觉得得来点儿仪式感,才不会委屈了你。”
“委屈我?”
颜臻有点不明白。
谁知傅砚却直接说了,“因为,我可能会很久。”
“……”颜臻秒懂!
啊啊啊!她恨自己秒懂。
颜宝握着座位上,不懂大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
她也不好奇,脑袋里想着甜甜圈、榴莲披萨、芝士鸡,最后她馋的舔了舔唇,问:“爸比,我们要去吃什么呢?”
傅砚不假思索:“问你妈咪喜欢吃什么?”
“妈咪?”
“那就去吃榴莲披萨吧!”
颜臻知道女儿的口味。
姑苏市中心有一家味道很不错的榴莲披萨,傅砚给贺洲去了个电话,车子回到庄园的时候,贺洲的车也停在门口,他正拎着榴莲披萨下车,手里还抱着一大堆文件。
“四爷!”贺洲笑着打完招呼,问颜臻:“少奶奶,店里有人吗?我有个朋友很喜欢古董,想带他去逛逛。”
颜臻说:“有的,冯媛在店里。”
“哦……”贺洲唇瓣动了动,犹豫了下,还是问:“那池笙在吗?我那个朋友对修复古画感兴趣。”
颜臻说:“哦,她请假了!”
话音落下,贺洲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心,几乎是本能地问出口:“她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
颜臻抬眸望着他,解释道:“她的丈夫回国了,叫她回家,所以她下午请假了。”
池笙有个结婚三年都没见过面的丈夫。
既然三年都不见,说明那男人的心思不在池笙的身上。
现在突然回国,而且回国就把池笙给喊回家,肯定是打算和她离婚的吧?
贺洲内心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担心。
池笙是那样好的女孩子。
那男人会不会见了她之后,临时起色心,对她图谋不轨呢?
其实两夫妻如果三年没见面,池笙完全可以去起诉离婚,根本不需要男人的同意,她就能摆脱那婚姻的枷锁。
可她偏偏没那么做。
她,还是想留在那个家里的吧?
看着贺洲陷入了沉默,颜臻能大致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只能说这小子,胆子真不小,连有主的女人也敢惦记。
且不说池笙的丈夫是个不好惹的男人,就算是好惹,估计也没人嗯呢接受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惦记吧?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喜欢古董的朋友?”
傅砚伸手接过贺洲手里的披萨,说:“你先把资料放下,下午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至于你说的那个朋友,叫他死心吧!”
第149章 她老公回来了
贺洲有些尴尬地抿着唇,眼前这两个都是人精,想到自己的心思可能被识破,他赶紧结束了话题,抱着文件就往傅砚的书房里去。
进了门之后,傅砚就直接把手里的榴莲披萨丢给秋姨,然后单膝弯曲蹲在女儿面前,很耐心地说:“我和你妈咪有点儿事要谈,你跟秋姨去西图澜娅餐厅里披萨,吃完之后好好睡个午觉,知道了吗?”
“知道了!”颜宝很懂事地点点头。
她做梦都想妈咪和爸比能尽快修复感情,才不会去打扰他们呢!
…
池笙接到陆家的来电,听说自己的丈夫回来了,并且叫她两个小时之内必须回到陆家庄园的时候,她着实大吃了一惊。
虽然她已经结婚三年,可从未见过自己丈夫的面儿。
她猜测自己的丈夫定然是有种有别人,所以这些年才不愿回来,这次回来显然是倦了,找她离婚来的。
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解脱,池笙带齐了证件,激动地打了个快车,火急火燎地往陆家庄园里赶。
刚进门她就急匆匆地问管家:“他回来了吗?带律师了吗?我的证件都带齐了,是去民政局办,还是直接在家里办?”
“在家里办。”
低沉的男声传来,干净利落的语调充满着威慑力。
池笙本能地循声望去,就见二楼的围栏边,一位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立在那里。
“好,我都听你的。”
池笙激动地扬起了笑脸。
陆家对她有大恩,还以为会困她一辈子呢!
没想到只三年就放过了她,此时的池笙对陆家是感恩戴德的,对那男人也是十分的佩服。
然而就在池笙急着打开包包翻证件的时候,管家刘嫂却走过来提醒她:“少夫人,把包给我们吧!屋里已经放好了洗澡水,请跟我来。”
“……”池笙有些纳闷儿!
离个婚而已,竟然要沐浴更衣?
楼上那男人是什么怪癖?
“好吧!”然而池笙知道自己此刻是没有选择的,只要那男人能还她自由,别说是沐浴更衣了,就算是把他当祖宗供着,她得愿意。
池笙洗的是花瓣浴,洗完之后浑身都充斥着玫瑰香。
她觉得很好闻,可佣人们给她找的衣服却不是很好,虽然这天儿很热,可也不至于穿一件儿短短的吊带裙吧?
她问刘嫂:“不好意思,请问,没有内衣吗?”
“该给你的,都给了,现在请跟我来。”
刘嫂的声音冷冰冰的。
她是陆家有资历的老人,自然也是知道池笙背景的。
池笙配不上少爷,她甚至会成为少爷的污点,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年少爷不想回家的缘由。
走进那间卧室的时候,池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身后的房门被人关了起来,屋子里很大,装潢复古又奢华,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组沙发,男人如同帝王似得坐在上面,冷盯着门口的女人。
池笙站在原地不敢不过,她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瞧着她眼底的惊恐冷嗤了一声:“怕什么?三年前嫁给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今天?”
池笙咬着唇,“想过。”
三年前池家落难,家人病的病,死的人。
而池笙活着唯一要做的事儿,就是帮父亲还债。
除了做生意欠下的债之外,还有赌债。
生活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有天晚上,她在酒吧简直被经理调戏之后,她心里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对这个世界只有恨和厌恶。
于是她想到了死亡,可她走到江边,刚把袜子和鞋子脱掉的时候,就听见不远处,有个老太太在喊救命。
池笙懂一点水性,于是她想也没想就跳进江里,把那老人给救了起来。
那老人抱着她失声痛哭:“怎么办。江水太冷了,我死都不怕,却是怕冷,你也是来自杀的吗?不如多活几天,等天气暖和了再跳吧!”
池笙那时候犹豫了下,然后老太太又补充了一句:“最起码死之前,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不然就白来一遭了!”
谁知道那老太太回家之后,却不想死了。
她不仅不想死,还帮池笙还了所有的债务,垫付了她母亲和奶奶的医药费,都说无功不受禄。
当池笙上门,准备写下欠条的时候,老太太却是笑着给她张罗了一门婚事,说她只要愿意嫁入陆家,那边就算是报恩了!
当时她只想着报恩,没想那么多。
可婚后才知道,自己的新婚丈夫是被人给逼迫的。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男人更是连婚礼都没参加,就直接远赴重洋,一走就是三年。
陆老太太对自己的孙儿没法子,只要不断补偿池笙。
然而池笙却不敢再受,甚至主动提出搬出陆家,老太太拦不住,只好由着她去。
宽敞的卧室里,池笙后背都抵在了门板上。
她感觉自己穿成这样,就像一个送上门给男人的玩物。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与,可对方看起来却像是享受其中。
他英气的脸上挂着些若有似无的笑,长指对着池笙勾了勾,声音比之前还要低冷,透着几分不耐烦:“我让你过来,没长耳朵?还是你觉得自己守寡三年,就把你欠我们家的,都还清了?”
池笙连头都不敢抬:“没,不敢。”
男人语调柔和:“那就别忘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池笙无奈,她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挪着细碎的脚步朝着男人走过去。
沙发上的男人坐姿慵懒,双腿随意交叠着,那眼神如同扫描仪似得在池笙身上扫来扫去。
女人穿着睡衣。
她的身材极好,丰满圆润的前身被一层薄薄的面料遮住,若隐若现,十分撩人。
“走这么慢,是腿断了吗?”
陆君溟的耐心彻底耗尽,他站起身朝着池笙走过去,宽大的手掌揪着她的胳膊往沙发拽去,“跪下。”
“……”池笙不敢不从,含泪看了陆君溟一眼,还是缓慢地朝着他跪了下来。
陆君溟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雪白莹润的脸儿抬高,望着她泪眼娑婆的样子,冷嗤了声:“我还没开始,你就先哭起来了?我不粗暴点儿,都对不起你这点儿眼泪。”
第150章 属于他的时间
池笙没敢说话,规矩地跪在陆君溟的面前,伸出小手轻轻给他捏着腿。
男人对她这样的乖顺倒是有点儿意外,倒也没继续为难她,甚至有些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约莫按了十几分钟之后,池笙的手腕儿有些酸了。
然而陆君溟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一把将她拎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池笙被吓得呼吸一滞。
她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陆君溟想抱她,她就十分乖顺地由着他抱。
果然,陆君溟没像之前那样为难她。
就只是安静地抱着,也没说话,就这样闭着眼假寐,俨然是把她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抱枕。
池笙也没说话,她脸上看似淡定,实则内心已经乱做了一团。
她嫁给陆君溟三年,这男人是不喜欢她的。
这突然回来,一会儿羞辱她,一会儿又抱着她,真叫她有些摸不清这男人的脾性。
只是心脏忍不住扑通直跳,好像随时要撞出胸口。
池笙试着伸手抱住陆君溟,想试探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果态度有所缓和,她再提离婚的事儿。
然而她的手才伸过去,陆君溟就松开她,粗暴地将她从腿上推到沙发上,无情地像丢弃一个玩偶般。
他若无其事地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池笙透过白色烟雾盯着男人俊美清秀的侧脸,有些难以忍受地说:“你可以不在房间里抽烟吗?”
陆君溟盯了她一眼。
约莫看了七八秒,他唇角扯了扯,把烟按进了桌上的烟灰缸里,幽暗目光盯着女子的眼睛,声音低沉:“池笙,给我生个孩子。”
生孩子?
他不是回来离婚的,是回来生孩子的?
那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池笙的脑袋上狠狠劈下。
她愣了好一会儿,一张脸越来越苍白,直到唇瓣和脸一样白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可你的心不在我这儿,为什么要我给你生孩子?”
陆家是姑苏四大富豪之一。
豪门家大业大,有些消息长辈们尽管是藏着掖着不想让她知道,但也总有喜欢挑拨离间的人,会想方设法地让她知道。
池笙早就听说陆君溟有个白月光,叫苏芷柔,是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姑娘,家境也极好,和陆君溟很相配。
也至于那些见过那苏芷柔的人,见到她都会来一句‘比苏芷柔差远了!一个穷女孩儿,也不知道这陆家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她比不上苏芷柔。
池笙甚至自己也这么觉得。
所以结婚这三年来,她不争不抢,不哭不闹,装聋作哑地当着她的陆少夫人。
等的就是有朝一日,陆君溟想给那女人名分的时候,来主动找她离婚。
可她足足等了三年。
陆君溟终于回来,却不是要放她自由的,而是要她生孩子。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家里的长辈们催得紧,外面的女人也不想生,所以陆君溟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我,可以不生吗?我不想让孩子……”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长大。
池笙尝试着拒绝,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
陆君溟冷声警告她:“你觉得你有得选吗?你欠我们家的债,生八个孩子都还不完。”
池笙被掐得脸都白了,像一只溺水的鱼儿,抓着陆君溟的手腕儿疯狂睁着。
陆君溟一把甩开她,“等会儿会有妇产科医生过来给你做孕前检查,你配合点儿,我会在你排卵期回来。”
说完他便摔门而出。
空荡荡的房间里,池笙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痛哭起来。
她是人,也是有尊严的。
陆君溟从来就没把她当作妻子,而是一个摆设,一个生育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