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池笙几乎能确定,那就是苏芷柔没错了。
她想离婚的事儿,最好是不闹开,三个人坐下来安静解决。
可如果非要闹开的话,丢脸的人不止她,她倒也无所谓。
池笙心里想好了进退,正准备迈步进去的时候,就被几个女生给拦住。
她们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将池笙给团团围住,笑着说:“你就是陆君溟的那个摆设老婆吧?这么多年独守空房都没闹,还以为你是个好脾气的,没想到竟敢找到这里来?”
眼前的女孩子个个娇俏美丽,可那眼神却是极为不善。
池笙不认识她们。
可她们却认得池笙,显然苏芷柔平时没少留意她。
“我找苏小姐。”池笙抬头望着为首的女孩儿,说:“劳烦让我进去。”
“你没看见芷柔在陪陆先生吗?你还有没有眼力见儿?”
为首的短发女生冷笑了一声,摇晃着手里的香槟,说:“你想过去也并非不行,来这儿的都是芷柔的朋友,你陪我喝几杯酒,我就放你们过去。”
池笙不会喝酒。
可她想离婚。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绝对不能被这些绊脚石给干扰。
于是她咬了咬牙,接过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
跟喝毒药似的,呛得她眼泪直流。
然而这些女人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又端了几杯酒过来,嘲讽地说:“看你挺能喝的,把这些都喝了吧!”
“……”池笙意识到自己好像被耍了。
她透过人群看向,发现陆君溟也看着这边。
他显然是发现了她,只是不作为,放任这些女人欺负她。
有好热闹的男人走了过来,起哄说道:“池小姐,你是来叫你老公回家的吧?你叫他回家,还不如叫我回家,我这人啊,最听女人话了!”
男人说着就把手放在了池笙的肩膀上,肆无忌惮地揉了揉。
陆君溟远远看着,终于气得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他正要起身,身边儿的娇俏美人拉着她,“君溟哥,我生日还没过完呢!”
“芷柔,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别惹她?”
说完他生气甩开苏芷柔的手,冲进人堆儿里,拽起池笙的手。
池笙没喝过酒,酒精很快就麻痹了她的神经,她咬着唇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陆君溟,你放开我!”
好在她还记得自己今天来这儿是干什么的,不然刚才受的屈辱,都白受了。
“我……”她控制不住打了个酒嗝。
然而陆君溟根本没在意她说什么,他上前一脚踹翻刚才搂过池笙的男人,红着眼警告道:“再敢动她,我动你全家。”
那男人被吓的根本不敢动。
然后众人就眼睁睁看着陆君溟拽着池笙往门外走,风风火火的,根本没人敢拦。
“我,我找苏芷柔小姐。”池笙挣扎着不想跟他走,“我要把你让给她,求她劝劝你,劝你和我离婚。”
都说酒醉心明,看来是真的。
池笙酒意上来浑身软绵绵的。
她被陆君溟扣在怀里,好在她脑子还清楚得很,嘴里呢喃着:“我要和你离婚,陆君溟,我不要跟你生孩子,我要离婚……”
苏芷柔追了出来,“君溟哥,你要去哪里?”
陆君溟回头冷盯她一眼:“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
苏芷柔被他吼的愣了下,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然后就看见陆君溟抱着池笙上了车,车子扬长而去。
他们走之后,宴会厅里的人才敢说话。
“你们看见了吗?刚才陆少的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就是,我从来没看见他露出过那样的眼神,为什么啊?”
“还能为什么?说明有人动了他心尖儿上的人呗!”
“可他的心上人不是芷柔吗?”
“你傻啊!你猜他为什么丢下苏芷柔,把池笙带走了?”
“不知道……这陆少的心,谁猜得到呢?”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苏芷柔气得狠狠砸了个酒杯,厅内瞬间安静了!
陆君溟走了,这生日不过也罢。
苏芷柔开车回了家,她几乎是哭着回去的。
苏母看见女儿竟然回来了,诧异问道:“芷柔?你没和陆先生在一起吗?”
外界都传女儿是陆君溟的白月光。
而陆君溟这些年也的确是给了苏家不少好处,让他们生意越做越红火。
然而最奇怪的一点儿就是,陆君溟只给好处,却不索取。
苏芷柔留在他身边儿三年,用尽了一切办法,甚至连衣服都脱光了,他都没碰她一根头发丝儿。
今天是女儿的生日,苏母给了女儿一包东西,想让她下在陆君溟的酒里,试试陆君溟到底是身体有病,还是他对她压根儿就没那意思。
苏母见女儿哭成这样,还以为是陆君溟药效发作,对她下手了。
顿时心中大悦,问:“傻孩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苏芷柔点着头,哭得更大声了!
苏母激动心中激动不已,她伸手擦干女儿的眼泪说:“你现在回房睡觉,好好休息,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如果能一举怀孕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到时候女儿当了陆家的少夫人,还怕她苏家不会飞黄腾达吗?
“妈,都这时候了,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苏芷柔哭得梨花带雨,有些绝望地说:“那个女人找来了,君溟哥哥把我丢下,带着那女人走了!”
想起陆君溟凶她的眼神,苏芷柔就委屈不已。
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女人?
陆君溟要这么对她?
“什么?你的意思是……”
苏母顿时大惊,一把抓住女儿的肩膀问:“你是说陆君溟带着别的女人走了?那包东西呢?陆君溟喝了没?”
第174章 毒药不能吃
苏芷柔点点头,那药她的确是放进了陆君溟的杯子里,可陆君溟的戒备心太强,好像是一口都没喝。
“妈。”苏芷柔想起来有些后怕,拉住自己的母亲问:“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那个人最讨厌被人算计了。”
“真的没出息,这么点小事儿吓成这样?”
苏母恨铁不成钢用手指戳了下女儿的脑袋,“像陆君溟那样的人,每天算计他的人多了去了,你这算什么?”
“可我和那些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想得到他的钱和人吗?”
母女两在客厅里密谋。
苏婉莹从外面回来,看见自己的堂姐在哭,顿时冷哼了一声。
虽然什么都没说,可嘲讽意味满满。
自从苏振华破产之后,白薇就带着苏婉莹搬回了老宅,目的自然是为了回来争夺老宅的地产,把苏芷柔一家人给撵出去。
“你这又是去傅家了?”
苏母叫住了苏婉莹,“听说念卿那女人回来了,真的假的?”
念卿夫人在年轻的时候,可是人人都喜欢的大美人儿。
姑苏贵族圈儿里的男人,就没有没倾慕过她的。
有的更是结了婚之后还对她念念不忘,也不知道当了多少人的白月光。
“嗯啊!”苏婉莹望着自己这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伯母,冷笑了声:“恭喜啊,你的好日子来了。”
…
池笙才喝了两杯酒,脑袋已然迷糊。
陆君溟尽量把车子开的稳一些,可池笙闹得的很,吵着要下车,他只好把车停在了湖边儿,将车门打开放她下来。
谁知她下来之后就要往湖边走,陆君溟一把扯住她的领子,“池笙,那边儿没路,你喝醉了!”
他将她往回揪,可池笙没力气,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陆君溟顺势抱住了她,两人的距离非常近,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独有的气息。
“我要找苏芷柔,你别拦着我。”
她站都站不稳了,却闹得很。
醉意朦胧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白皙的手指在他脸上游走,突然捏住了他的耳垂。
女孩的手指软嫩,触感温热。
她捏着的地方像带着细微的电流,让他酥麻难忍。
这种感觉让陆君溟有些不自在,盯着女孩儿的迷蒙的眼睛说:“池笙,你现在很危险。”
“为什么不肯离婚?”她幽幽地问:“我不让出位置来,她永远都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没有女人想当小三的。”
陆君溟静默盯着她,没说话。
她兀自一笑,声音也有气无力的:“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一直都盼着你回来,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以为我能解脱了!可你却想让我生孩子……”
陆君溟捏着她的下巴说:“池笙,你就是个傻女人。”
“我是挺傻的,不然也不会白白在你家耗掉三年的青春。”
她伸手擦了下眼角流出来的泪,“你知道这些年,你的家人是怎么看我的吗?她们见了我,无一不嘲笑我的,主人那样对我,佣人们才敢有样学样,后来我不得不搬出家门……可她们依旧瞧不起我。”
池笙喝多了酒,声音有气无力的,透着几分伤心。
陆君溟伸手替她抚去眼泪,目光深了几分:“你受过的委屈,我都会替你讨回来的。”
“怎么讨?我的出生很正常,可配上你就成了低贱,卑微,穷就是原罪,你怎么讨呢?”
她揪着陆君溟的领带,“你放我走,比讨回那些廉价的委屈要好得多。”
“不可能。”
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池笙,你这辈子都别想脱离我,除非我死了。”
她红唇被挤压得微微嘟起,散发着淡淡酒香,勾人得很。
陆君溟看着,喉间也忍不住滚动了下,说:“我带你回家。”
“家,我哪儿有家?”
都说酒壮怂人胆,她喝多了也就不再感觉害怕。
大胆抬头与他对视着,“在我们那儿,女人出嫁之后就是婆家人了,可你不拿我当人,所以我没家。”
“我是你丈夫,我家就是你的家。”
陆君溟纠正她,“我就是太看重你,所以才不回家的,池笙,我宁愿你恨我。”
“我是挺恨你的……”
池笙脑袋迷糊得很,陆君溟的话,她是一句都理解不了。
“你,很喜欢贺洲?”
陆君溟想起池笙这段时间经常跟他来往,眉宇间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然而不等池笙回答,他便已经不想听到答案,有些霸道地说:“收起你对他的喜欢,我不会成全你们的。”
“贺洲?”
池笙脑袋里浮现出了一张脸,然后摇了摇头:“我结婚了,我没资格喜欢任何人。”
“有,你可以喜欢我。”
“不要……”池笙想起陆君溟和苏芷柔在一起的画面,眉眼有些凝重:“我不喜欢和别人分食一块儿蛋糕,你是苏小姐的,不是我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陆君溟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你别听风就是雨。”
“我亲眼看见了,你还想骗我?”
…
湖对面儿,是酒楼。
颜臻还在陪公婆吃饭。
看着她有些疲惫的神态,念卿夫人有些不忍。
她是过来人,冷冷瞪了眼自己儿子,说:“傅砚,颜臻是个好姑娘,你得好好疼着他,多依着她点儿。”
傅砚正在给颜臻剥虾。
突然被母亲点了名,有点儿不知所谓,不过态度倒是恭敬得很,他说:“妈,我对她挺好的。”
“颜臻觉得好才是好。”
念卿夫人有些乏了。
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
傅盛华见状,忙从包里拿出药来,递给她一颗,“老婆,咱把药吃了,头就不疼了。”
念卿夫人伸手接过。
没想到手一抖,药掉在了地上,正好滚在了颜臻脚边儿。
颜臻盯着那药片儿微微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将药片捡了起来,“这药是哪儿来的?”
“在国外开的。”
念卿夫人回答颜臻的问题都比较认真,“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颜臻捏着手里的药片儿闻了闻,很确定地说:“这是毒药,不能吃。”
第175章 把她脸对准摄像头
虽然念卿夫人很宠爱颜臻,可她张口就说这是毒药,念卿夫人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
她这些年的头痛病每次发作起来就要命。
然而吃了这药之后,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头马上就不疼了。
她无数次对丈夫说,这简直就是神药,救了她的命,甚至还把这药推荐给了同样有头疼病的朋友,她们的反馈也都是极好的。
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中毒的现象。
这么好的药,颜臻却说这是毒药。
念卿夫人心中疑惑不已。
她柔声问道:“小臻,你说这是毒药,吃了之后可有什么不良反应?实不相瞒,这药我已经吃了很多年了,每次我痛得快死的时候,是这药救了我。”
“妈,这不是药,这是蛊虫的饲料。”
颜臻十分严肃地说:“你之所以感觉头疼,是因为身体被人下了蛊,一开始不明显,是因为那蛊虫还很小,很长时间才会发作一次,可这些年你头疼一次比一次厉害,发作的也越来越频繁,那是因为你身体里的蛊虫,长大了,吃的也就更多了!”
“你说什么?蛊虫?”
纵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念卿夫人听了这个消息,也吓得面色惨白。
没想到电视剧里才出现的邪术,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傅盛华听完之后也是眉头紧蹙。
他有些怀疑地问颜臻:“小臻啊!你会不会搞错了?这世界上真的有蛊虫这种东西吗?”
颜臻点点头。
心想不只是有蛊虫,还有各种妖魔鬼怪呢!
要不是怕吓着人,她倒是真不介意让大家都开开眼界。
看着念卿夫人吓得面色惨白,颜臻忙出言安抚说:“妈,你别着急,你身上的蛊虫我能解,只是不能一次性解决,得慢慢来。”
“如果真的有蛊虫,这种事怎么能慢呢?”
念卿夫人一把抓住颜臻的手,“小臻,我最怕虫子了,只要想起我身上有虫子,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办?我可能连觉都睡不好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傅盛华满眼心疼望着自己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