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桌前,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温水,走到陆君溟身边儿坐下,说:“君溟哥,你喝多了,先喝点儿温水暖暖胃吧!”
陆君溟靠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地掀起眼前看贴过来的女人,冷声说:“你越线了!”
苏芷柔稍微顿了下,眼神痴迷地盯着陆君溟俊逸的脸,娇媚地笑了笑说:“君溟哥,别那么无情嘛!我实在太喜欢你了,所以才忍不住越线的。”
陆君溟有些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感觉到女人朝着自己贴过来,他一把将她掀开,“滚回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苏芷柔险些被他掀在地上,眼圈儿当时就红了。
她期期艾艾地说:“君溟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陆君溟觉得莫名其妙:“什么?”
苏芷柔十分委屈:“我当年的确和你堂哥在一起过,不过我和他直接清清白白,最多就是牵了手的关系,不信你可以亲自验我的身子,我若是有半句假话,你怎么处置我都行……”
“我管你以前和谁在一起。”陆君溟眼角眉梢全是不耐烦,“我还没死,别在这儿哭丧。”
苏芷柔知道陆君溟的性格,他说话向来硬邦邦的,叫人听着难过。
不过这些年她早已习惯,抬起脸楚楚可怜地望着陆君溟:“既然你不介意,为什么从来都不碰我?”
第208章 难缠
“我有妻子,我连我妻子都没碰,你算老几?”
陆君溟酒意上来了,俊朗的脸上泛着几抹红色,视线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他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手在沙发上摸了几下,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苏芷柔看出了他的心思,忙他的西装外套里将手机掏出来,借着递手机的由头靠了过去。
她挺翘的前身微微贴在陆君溟的手臂上,面颊驼红,双眼寒春地望着他,声音柔的仿佛要滴出水:“君溟哥,为了你,我做什么都甘愿。”
她伸手抱住了陆君溟。
这种被侵犯的感觉让陆君溟胸口的火瞬间就燃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苏芷柔的手腕儿将她往地上一甩,男人的力气极大,只听苏芷柔尖叫了一声,身子狠狠砸在了茶几上。
剧烈的痛感让她呼吸一滞,脑袋一片白光。
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池笙心里微微一惊。
她知道,要想离婚,就得拿到陆君溟出轨的证据。
只要她把那东西捏在了手里,就算到手陆君溟不同意离婚,陆家的长辈们也没有理由继续强留她。
她大着胆子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然后轻轻将门打开,走向了隔壁。
看着那虚掩着的卧室门,池笙纠结了下,还是弯着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结果一抬头,就发现有个阴影正朝着她笼罩下来,那熟悉的压迫感袭来,她吓得拔腿就跑。
可惜晚了,陆君溟揪住了她的手腕儿:“我还以为,非要我过去把你揪过来,你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池笙扭着手腕儿,想从他的掌心里挣脱。
喝醉酒的男人不该是站都站不稳吗?他站的这样笔直,眼神那样森冷,显然是没怎么喝醉的。
也对,听说喝醉了,是行不了房事的。
池笙抬眸看了眼泪眼朦胧,衣衫凌乱的苏芷柔,心口的恐惧瞬间转化为愤怒。
“陆君溟!”她又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谁知陆君溟非但没生气,反而靠在了门框上,直勾勾盯着她:“我听着呢!你说。”
“既然你不想和我离婚,为什么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
“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陆君溟伸手扣住池笙的后脑勺:“你知道什么是羞辱吗?我要是想羞辱你的话,你现在,早就被我吃干抹净几百回了,我还由着你天天在这儿跟我张牙舞爪?”
“你把女人带到家里来,这还不是羞辱吗?”
池笙虽然没有录到有用的证据,可她觉得自己这回占理儿,于是挺着腰杆说:“幸好我没有给你生孩子的打算,不然孩子看见自己的父亲做出这样的事儿,以后三观该多歪啊?”
“池笙!”
陆君溟眼底冒着火。
这女人叉着腰在这儿,很大声的,是在骂他吗?
看着她娇俏脸上的怒火,陆君溟心里的火熄灭了几分,他耐着性子解释:“首先不是我邀请她来的,其次我什么都没做,最后,你作为妻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别的女人进你丈夫的房间半天都无动于衷,你不觉得,你有点儿过分?”
“我哪里过分?明明就是你过分好不好?”
“好,就当是我过分吧!可以不闹了吗?我头好晕……”
说完他就往池笙的身上压。
池笙小小的身子根本就接不住他,“陆君溟,你要点儿脸,我弄不动你……啊!”
他直接把她压在了地毯上。
双手紧紧抱着她,像抱个布娃娃一样,“别动,陪我躺一会儿。”
还没有离开的苏芷柔看见这一幕,气得真想把自己的眼睛给挖掉。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比不上那个乡巴佬,都这样送上门了,陆君溟却要去找那个乡巴佬,跟她玩儿半推半就的鬼把戏。
她后悔了!
真不该把池笙留到现在。
以前还以为陆君溟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觉得她的存在威胁不到她,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君溟哥,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冷冷瞪了池笙一眼,心中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
池笙才不管那么多,她只想着如何能逃出陆君溟的魔爪,喝过酒的男人平时隐忍的事儿,在酒精的刺激下,反而会让他想要尝试。
所以在陆君溟亲过来的时候,池笙忙扭开了脸,说:“我先扶你起来去休息。”
“洗个澡吧!一起洗?”
“做梦!”
陆君溟明明不是很醉,可池笙却是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给弄进浴室。
她把浴缸放满了水之后,说:“可以洗了,你自己洗吧!”
“给我脱衣服。”
他捉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衬衫扣上。
隔着薄薄的衣服面料,池笙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胸膛是那样的硬实,顿时心像被烫着了似的抽回手:“你又不是没长手,我要走了。”
“不许。”
他拽着她一把甩在了盥洗台上:“池笙,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从刚才一直忍着的,你别逼我发疯。”
他凑到她耳边,手从背后的衣角伸进去摸到了她的衣扣:“小东西,我要是疯起来,你受不住的,所以听话些,嗯?”
池笙被他扣在怀里,宛如被扼住了命脉似得,委屈咬着唇,却是不敢再继续激怒他。
她用两根手指捏着陆君溟的衬衫扣子,像是摸到了什么毒药似得,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当那光洁的胸膛露出来那一刻,她立马挪开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我。”
陆君溟在她耳边,冷声吩咐:“继续。”
说着就在她耳垂上轻轻吻印了下,滚烫的呼吸像随时都能燃起来的隐火,烫的池笙心尖儿发颤。
怎么办?求饶吗?
陆君溟并不吃这一套。
拒绝?
反抗,或是挣扎?
估计会被陆君溟直接按在地上摩擦。
池笙的脑袋在飞速转动着,想着该如何从魔鬼的手掌里安然无恙的爬出来。
可不待她想明白,陆君溟就捉住她的手,伸向了他的腰间。
手指触碰到他那冰冷的皮带扣,池笙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想要缩回。
可陆君溟却是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眼神冷冷的,极有耐心地盯着她。
语气强硬的命令:“解开,嗯?”
第209章 跟他回家
池笙抗拒的把手往回缩,然而陆君溟并不打算放过她,反而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怕什么?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或许是被吓得有些狠了,池笙手脚冰凉的愣在原地,眼泪倔强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原本是不想哭的,可一开口却是泣不成声:“陆君溟,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看着她的眼泪,陆君溟的酒意瞬间就醒了一半。
“怎么就,哭了?”
他忙松开了她,下意识抬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池笙没再看他一眼,扭头就往外走,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似得,逃跑着离开了庄园。
这个点儿的庄园外黑漆漆的,夏天的雨说下就下,不给人任何准备。
没有避雨的地方,池笙干脆淋着雨一路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脑海里全都是刚才浴室里被欺负的画面,陆君溟的眼神好冰冷,好强势,好可怕。
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他彻底捏着手心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停在了她的身边儿,挡住了她的去路。
车门打开,贺洲走了下来。
他将黑伞撑在池笙的头顶,又递过来一条毛巾:“快擦擦吧!怎么大晚上一个人在路上走?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很危险的。”
捏着贺洲递过来的毛巾,池笙哭到失控,抽噎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欺负你了?”
贺洲第一次见池笙哭成这副样子,顿时心疼不已。
他很想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安抚,可担心唐突了她,于是只扶着她的肩膀,轻轻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先上车吧!我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池笙沉默了下,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快要溺毙的人,而贺洲的出现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她拒绝不了。
见她缩在位置上抽噎着,贺洲悠悠叹了一口气,发动了车子。
车窗外的雨下的很大。
池笙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开进了一栋花园小洋楼里。
年长的管家向她露出了慈祥的目光:“少爷,您回来了?这位是?”
“池笙!”
当贺洲报上名字的时候,管家明显是怔了下,旋即弯腰给她递上拖鞋:“池小姐。”
池笙看着四周高级又精致的装潢,有些吃惊地望着贺洲。
她简直不敢相信,贺洲会把她往家里带。
池笙盯着地上的那双拖鞋,没有要换下来的意思。
她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望着贺洲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今晚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出现,不过现在我得走了!”
“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贺洲站在距离池笙一米远的地方,语气淡漠疏离。
池笙尴尬地揪着湿漉漉的衣摆,望着贺洲说道:“今晚真的很谢谢你,可是你知道的,我结过婚,我来你家会说不清楚的。”
“池笙,你是自由的,你来我家不需要对任何人说清楚。”
贺洲突然走近她,握着她的双臂,很严肃地说:“你不必担心,我不是陆君溟,他欺负你,我不会。”
虽然贺洲很温柔,然而池笙还是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背靠着墙壁,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精致起伏的优美曲线。
贺洲的眸光忍不住从池笙身上掠过,不小心扫过她翘挺的前胸时,忙挪开了视线,说:“我并不是独居,我妈在家的,我带你去她房间把衣服烘干吧!你作为我的朋友,我带你拜访一下我的母亲,不过分吧?”
“……”池笙抿着唇。
既然都到了他的家里,的确应该去给长辈打声招呼再走。
于是她点了点头,脱了鞋把自己的脚塞进了拖鞋里,然后跟着贺洲进了屋。
她被贺洲带去了一间书房。
已经很晚了,可书桌前的女人却还在画画。
她一见到池笙就喜笑颜开地走过来:“你就是阿笙啊!刚才管家已经对我说过了,是陆君溟的妻子,长得真是可人儿呢!难怪我儿子喜欢你。”
“……”贺洲的脸瞬间爆红,忙向池笙解释:“别误会,只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说完看了自己母亲一眼,有些责怪地说:“她的胆子很小,您别吓着她。”
“知道了,臭小子!还在我这儿护起短来了!”
池笙恭敬向贺夫人打了声招呼:“抱歉阿姨,这么晚还来打扰您。”
“哪有什么打扰?我这日子过得太平淡,就喜欢被人打扰。”
贺夫人是个很爱笑的女人。
算起来,她应该有四五十岁了。
可这面容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几,特别的年轻。
她盯着池笙的脸看了看,发现池笙眼圈儿红红的,明显哭过,忙问:“是陆君溟那小子欺负你了?”
“……”池笙没敢说话,只是想到陆君溟那咄咄逼人的态度,她就忍不住后怕。
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来了贺洲的家里,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夫人,深夜打扰很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贺夫人忙说伸手拉住她说:“还是别走了!我给陆家打个电话,叫陆君溟亲自来接你,顺便我帮你教训他几句。”
“啊?不好吧!”
池笙知道陆君溟是什么脾气。
他高傲的很,可不是谁都能端着长辈的款儿,来教训他的。
似是猜到了池笙的疑虑,贺夫人捂着嘴优雅又快乐的笑了几声:“别担心,我以前在陆家生活了二十几年,说起来那陆君溟还得叫我一声姑姑呢!他跟我们贺洲除了是表兄弟之外,还是同学关系,所以大家都不是外人,你真的不必介怀!”
池笙听完之后,诧异看向贺洲。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虽然她与贺洲见过很多次,可根本就不了解对方。
真是没想到他和陆君溟,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她问贺洲:“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陆君溟的妻子?”
贺洲抿了抿唇:“一开始不知道,是陆君溟回来之后,我才知道的。”
想起陆君溟回来之后他们还见过几面
池笙问贺洲:“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第210章 锁着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贺洲别开脸,没再看池笙看,只咕哝着说:“我没有把你认作嫂子的打算。”
说完这话他就转身离开。
看着那个背影,贺夫人忍不住笑了笑。
她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也心疼。
可有些话并不适合说出口,因为说出来只会给人添麻烦。
她从衣柜里找了件裙子出来,在池笙的身上比划了下,说:“这件挺适合你的,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帮你烘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