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吐出来,受惊的不能喝。”
“......好。”
“好了好了,爷,真的好了...唔..爷轻些...我要被撞碎了..啊..”
“薇儿,新春大吉,爷可否宣泄于内?”胤G缱绻含着年氏的耳珠哑着嗓子闷哼道。
“嬷嬷说月事没来,该是可的。”年若薇话音刚落,四爷愈发孟浪的开始折腾她,年若薇只抱着他的肩膀任由他撷取。
今日是她出月子之后,二人头一回行房,他许是素久了,她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二人在一场期待许久的酣畅情事中,迎来了康熙四十五年春。
情到浓时,门外传来了小阿哥的哭声,小家伙该是饿了。
“年糕,小阿哥饿了,哭得厉害。”锦秋在门外抱着小阿哥尴尬的说道。
她压根没想到今晚爷折腾小年糕这么久还没尽兴,眼看着小阿哥饿的嗷嗷哭,她只能硬着头皮将小阿哥抱来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年若薇心疼极了,四爷此刻面色潮红,狂乱的吻着她,男人即将抵达之时,在这时候若强行叫停,难免憋坏了身子。
年若薇无奈拢紧腿,主动往四爷靠近,又软着身子戳了戳四爷的腰。
夫妻多年,二人都很熟悉彼此的身体,没过一会儿,四爷就吻着她宣泄在内。
“小阿哥饿了。”年若薇轻轻喘着伸手抚了抚四爷满头的薄汗。
“嗯。”胤G虽然还想要她,可孩子饿的哭嚎,他这个做阿玛的也心疼,于是依依不舍的退了出来。
他又取了事帕子处理干净年氏身上的黏腻之物,这才抓过毯子兜头盖住自己,暂且歇息。
年若薇穿好衣衫之后,就让锦秋将孩子抱进来。
锦秋抱着小阿哥入内,抬眸间就看见小年糕嘴上的胭脂都糊了,王爷正板着脸,光着膀子躺在床榻上,脸上和脖子上满是口脂印子。
她憋着笑,将小阿哥抱到了小年糕怀里之后,就任劳任怨的开始收拾满地的衣衫。
待到小阿哥吃饱之后,年若薇将孩子交给了锦秋,让她带到偏殿和小阿哥们一起歇息。
她虽喂饱了小小只的,可大的还饿得厉害呢。
年若薇褪去松松垮垮的宽袍,主动靠近了在一旁假寐的四爷。
“轮到爷了哦~”她笑着陶侃道。
胤G笑着微微颔首,眸色迷离的将心爱的女人拥入怀中。
......
康熙四十五年六月,年若薇正在乾西四所里亲自做晚膳,一会几个儿子们也该下学了。
四爷估摸着也快从毓庆宫里回来了。
为了方便陪伴孩子们和四爷,年若薇索性搬到了乾西四所里居住。
九个月大的小弘煦刚学会走路,贴身伺候他的小太监和小宫女追着他踉踉跄跄的小脚丫子满院子疯玩。
四爷今日回来的挺早,只不过板着个脸,似乎不大高兴。
年若薇端着一盏枸杞茶放到四爷面前,用帕子仔细替他擦拭脑门上沁出的汗。
胤G初时还挺嫌弃年氏给他泡枸杞茶的,他觉得自己年轻力壮,还无需开始养生,可年氏日日都端来,他喝着喝着也就习惯了。
一日不喝总觉得缺点什么,还会主动让苏培盛沏一盏枸杞药茶来。
此时苏培盛气喘吁吁的来到了王爷面前。
苏培盛鲜少如此惊慌失措,他跑的满脸通红,欲言又止看向王爷。
年若薇看出苏培盛想提醒她回避的意思,于是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四爷拽回了怀里搂紧。
“说。”
苏培盛应了一声,边擦汗边忐忑说道:“爷,前线大捷,康熙爷已拔营班师回朝,御驾会直接前往木兰秋A。”
苏培盛的语气顿了顿,又心虚的瞅了瞅王爷。
年若薇总觉得苏培盛接下来要说的话,与她有重要的联系,她在四爷身边之时,苏培盛从未如此吞吞吐吐的汇报事情。
她一颗心莫名其妙的开始慌乱,下意识抓紧了四爷的胳膊。
“狗奴才,快说!”
“还有...荣宪公主额驸,于昨日..战死疆场,额驸与公主所出的嫡子琳布王子年已十六,已承袭郡王爵位,公主不日即将伴随圣驾前往木兰秋A。”
苏培盛噼里啪啦飞快将这一噩耗脱口而出,他的语速不带歇息,说完之后满头都是冷汗涔涔。
“住口!”胤G想阻挠之时,已然为时已晚,苏培盛那狗奴才话赶话的都说完了。
“公主还好吗?”年若薇捂着嘴角伤心落泪,她脑海中浮现出额驸的音容笑貌。
她原以为历史的时间轴改变之后,额驸会侥幸从战争中活下来,惊闻这一噩耗,她万分担心公主会承受不住打击,当下就决定要前往木兰秋A陪伴在公主身边。
“滚下去!”胤G气的将苏培盛这蠢奴才赶走。
苏培盛委屈的挠挠头,自从小年糕从草原回来之后,王爷与小年糕亲密无间,再无秘密瞒着年糕。
苏培盛习惯了小年糕在王爷身边之时,也正常汇报任何秘密。
方才他对爷使眼色的时候,爷还恼了他,这下好了吧。
此时年若薇焦急含泪抓住四爷的手哀求道:“爷,我想去木兰围场,我想陪在公主身边可好?”
“薇儿,额驸离去,也许对皇姐和衡臣来说,三人都得到解脱。衡臣至今孑然一身,他又何其无辜!”
“爷,你不懂公主!她真的想好好和额驸过日子,公主定觉得亏欠,而非解脱!”
“我当时就该求着爷,想办法将额驸调到后方战线的,我不该听公主写信敷衍我,说额驸并未上战场,我该找爷核实消息才对,呜呜呜,如此额驸就不会死了。”
年若薇气的直扇自己的耳光,她早该留在草原盯着额驸前往后方。
如今额驸身死,公主定会内疚死,公主本就对额驸有亏欠。
“与你无关!不准作贱自己!爷向你保证,今后会鼎力相助皇姐与衡臣在一起。”
年若薇窝在四爷怀里忍不住潸然泪下,公主丧夫孀居,定难过极了,她恨不得立即飞到公主身边陪伴。
“薇儿,抚蒙是大清所有公主的宿命,皇子女子从来都无法独善其身。”
“别哭了,如今汗阿玛在皇姐身边陪伴,定不会让她伤心难过,汗阿玛最疼爱的孩子是皇姐。”
“可那又如何?万岁爷还不是不管不顾的让公主远嫁抚蒙!”
年若薇忽然意识到今后说不定她也会为四爷诞育小格格,那么她的女儿定也要远嫁抚蒙。
“爷,今后若我们也有女儿,你会让孩子远嫁抚蒙吗?”
“会,她今后会是大清的固伦公主,抚蒙是她的责任。”
听到四爷说固伦公主,年若薇有一瞬间愣神,只有中宫所出的公主或者宠妃所出的公主,才能被封为固伦公主。
“那我祈祷自己永远都生不出女儿来,我不想让我们的女儿远嫁,若女儿被人欺负受委屈了,我都没办法及时陪在她身边,女儿该多伤心和绝望,我不忍心看到孩子过的不开心。”
胤G习惯了年氏多愁善感的性子,皇族中人最不值一提之物就是感情。
他的女儿定不会小家子气的困守在儿女情长中,将来定要为了大清宗庙社稷鞠躬尽瘁。
胤G如是想着,只不过多年后,已为帝王的他,却被年少的自己狂傲自大的想法气笑了,他竟沦为了大清第一女儿奴,这是后话,权且不提。
只是别的兄弟们家里都有软软糯糯可爱的小格格,唯独他只有一屋子的秃小子。
他忽然有些眼馋小格格了,他忽地很想要与年氏孕育一个可爱的小格格。
他正想着小格格的容貌像谁多一些,却被年氏抱住了脖子。
“爷,我们快些去木兰围场可好?我想提早去等公主来。”年若薇此刻心情沉重,忍不住再次求着四爷带她去木兰围场。
“薇儿,你现在去木兰围场为时尚早,皇姐两个月之后才会抵达。”
年若薇无奈的点点头,四爷说的是事实,的确是她在关心则乱。
木兰围场在承德热河行宫以北,林深菁密,水草丰茂,是皇家的狩猎之地,从紫禁城快马加鞭到木兰围场,最多三五日就到了。
公主最喜欢骑射,年若薇是汉女,最不擅长的就是骑射,她想好好地陪着公主在木兰秋A围猎,于是央着擅长骑射的四爷亲手教她骑射。
“可是我没有扳指,对对对,我去库房里找找,我记得好像嫁过来的时候,爷送来好些彩礼中有一大箱子的扳指。”
满人男女都喜欢在大拇指上戴扳指,所谓的扳指并非只是装饰之物,而是射箭的辅助工具。
扳指的正下方有一道槽口,用来扣住弓弦方便拉箭矢,防止放箭之时,手指被极速回抽的弓弦伤着。
四爷拇指上也时常不离手一枚墨玉扳指。
年若薇临时抱佛脚的准备回去王府库房里寻扳指,可四爷却牵起她的手来到卧房内。
“爷从前亲手做过一个,在书房抽屉里忘了给你。”
胤G知道高门大户的汉女对首饰的眼光极高,汉女都极度追求繁复精巧之物,年氏在首饰的选择上,更是喜欢精致的物件。
满人的扳指并未太多繁复的花纹,否则射箭时容易被弓弦震裂。
他当时做好扳指之后,担心年氏不喜欢,就随手丢在了乾西四所书房抽屉里。
当四爷将一个与他拇指上那枚墨玉显然出自同一块料子的扳指放在她掌心之时,年若薇笑着将扳指戴在了左手大拇指上。
“错了。”胤G扬了扬戴在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年若薇尴尬抿唇,将扳指戴到了右手拇指上。
“真好看!”年若薇很喜欢四爷做的扳指。
四爷做的扳指并未装饰太多的花纹,只在扳指内壁上用满文攥刻了四字。
但凡是四爷亲手做的东西都很好辨认,必定会在物件某处留下四字。
年若薇将她手上的扳指与四爷手上的扳指紧紧挨在一起,二人的扳指是一块料子打磨的鸳鸯扳指,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爷,您明儿一早是不是要去前锋营巡查,我也想去瞧瞧。”
前锋营是驻守京城的八旗军中最为精锐的砥柱,选拔标准严苛异常,人数虽然不到两千人,但却勇猛异常,即便说以一敌十都不为过。
大清历代帝王都十分看重前锋营的骑射绝技,这支军队是皇帝身边最为强大的京畿驻军,直接由天子统领。
太子不擅长军事,所以将军队的事都交给四爷处理,可年若薇却知道,前锋营的统领暗地里是四爷的心腹。
这些年来,四爷润物无声的侵入京畿要职,夺嫡只是迟早的事情。
“满人用的黄杨硬弓不比你们汉女玩耍用的轻巧竹木弓,你可能拉不开弓箭。”
“爷别小瞧人!这些年我跟着爷练剑打拳,多少会些武功。”
年若薇被四爷小瞧了,当即就入了四爷的书房去寻四爷的黄杨木弓箭。
胤G笑着摇头,年氏的剑术与拳脚功夫的确是他亲授,可她的身子骨孱弱,胤G与她对弈之时,只用了两成实力,她就败下阵来。
他的女人自然不必辛苦费心学这些保命的拳脚功夫,有他护着即可,他只是觉得她多动动能强身健体而已。
是夜,年若薇为了明日去前锋营靶场练习射箭,特意将四爷的黄杨木硬弓搬到了卧房里悄悄练习。
是的,是让两个小太监将弓搬到了卧房,那把弓少说也有七八十斤重。
此时年若薇卯足劲用双手去拉弓,脸都快憋黑了,可弓弦却丝毫不动。
胤G从书房回来之时,就看见年氏呲牙咧嘴手足并用的在挽弓。
天气炎热,她在卧房里穿的衣衫清凉妩媚,此时她薄薄的细带小衣被香汗打湿,比不穿更让人情难指控。
胤G三步并两步走到年氏身后,熟练的解开了她的小衣细带。
“啊~”年若薇正在专心致志的挽弓,忽而感觉吊带松了,她正要伸手抓住滑落的细带,柔软处被一双温热手掌覆着。
年若薇红着脸转身,对上四爷烫人的灼灼目光。
“爷这黄杨硬弓肯定坏了,根本拉不动。”
“爷已让人给你准备了小巧的榉木弓,明日一早能做好。”
胤G边解开自己的衣衫盘扣,另外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拿起那硬弓。
年若薇还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看四爷挽弓,此刻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英武豪情的神情。
年若薇看的出神,待反应过来之时,四爷已挽弓将空弦拉满,啪的一声嗡鸣,她只觉得一阵疾风拂面。
即便成婚多年,她依旧会忍不住为他怦然心动,此刻她一颗心跳的狂乱,脸颊绯红,她捂着发烫的脸颊娇羞的看着四爷褪去中衣,露出精壮的身躯疾步朝她走来。
年若薇嘴角浮出温柔笑意,主动投入四爷的怀抱。
“薇儿,爷想要个小格格。”
前几日胤G去小十三府邸喝周酒,十三弟的女儿可爱乖巧,他眼馋了,他的兄弟们都喜欢女儿,只因与女儿的亲情纯粹真挚些,就像汗阿玛最疼爱的也是皇姐。
年若薇上个月就给小弘煦断奶了,小家伙长牙之后就喜欢咬,她疼的实在受不就狠心断了。
断奶之后没一个月,她就来了月事。
自从她生下小弘煦之后,四爷搜罗了许多调理女子产后的圣手,年若薇的体质比从前好多了,孕育子嗣并无大碍。
可一听到四爷想要生女儿,年若薇就想到女儿将来会被远嫁抚蒙,当即就说要去卸妆,悄悄的服了她前些时日让娘亲赵氏寻来的易于诞育男胎的药。
四爷想要女儿,却又想让他的女儿未来远嫁抚蒙,哪儿有那么美的事儿,她宁愿生一屋子的秃小子,也绝不给他生女儿。
年氏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胤G的眼睛,方才吻她之时,他就感觉到年氏的唇齿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
他当即就猜到了枕边人还在计较女儿远嫁抚蒙一事。
“薇儿,爷不让小格格抚蒙可好?”
年若薇被四爷撞的抱紧了他的腰,她一下就猜到了四爷发现了她不想生女儿的想法。
听到四爷说不让她的女儿远嫁抚蒙,年若薇将脸颊藏在四爷怀里舒服的哼哼了几声。
男人在床榻上欢好之时说的情话都不作数,可四爷在床榻上说的话却最为算数了。
年若薇顿时欢喜的主动回应起四爷来。
四爷在外头一本正经,总是板着脸喜怒不形于色,也就与她在一块的时候,才能纾解纾解压抑的心情,所以苏培盛鲜少按照规矩在外头提醒他克制。
随着这些时日康熙爷对太子的申斥不断传来,四爷身边的人都知道四爷的压力很大,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全身心的支持他的一言一行。
苏培盛今日更是乖巧的一言不发,还贴心的准备了参茶送进去,爷疏解疏解也好,免得憋坏了身子,影响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