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同人)穿进长相思,助力璟宅斗——青绿SeaMist【完结】
时间:2024-08-04 14:37:15

  我一边编一边想,只是换了个地方,不算骗他太多吧。最后还反问了他一下,让他无暇再想出新的问题问我,我可再编不出来了。
  果然他垂了眼眸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开口道:“我也没有头绪。难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辰荣府刚传出去丢了这些东西,他带着这些东西比较显眼,是以偷偷将这些运到辰荣府里面?只是谁有那么大胆子和能耐,敢从涂山府偷东西,藏在辰荣府,又都做成了呢?”
  我说道:“有道理!对了,公子,你说有没有可能当日的贼人其实另有其人,这辰荣府里帮他藏东西的,其实不知其中奥秘啊?”
  涂山Z眉头微皱,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撅起,这是他努力思考时下意识会出现的表情。
  他突然问我:“双耳壶里面的东西,你看到的时候可还在里面?”
  我回忆了一下,不只双耳壶,紫檀盒子和玉净瓶里面都是空空如也。我记得当初涂山Z跟我说里面装了什么簪子镯子,冰魄玉竹之类的,簪子镯子兴许能被防风意映收到她的首饰匣里,可是冰魄和玉竹都没法收在她那两口箱子里,我又没见她带了别的东西能装下它们。
  我迟疑道:“没有……双耳壶里面放着玉净瓶,玉净瓶和它都是空的,那什么紫檀盒子我没见到,不知里面东西还在不在。”
  涂山Z眉头舒展,轻启朱唇说道:“我猜,一定也是不在的。这贼人应该是如你所说,托人把东西带入辰荣府藏着,只因天下若有一个地方我不会去搜查,那定是丰隆的住处。而丰隆自知没收到这些东西,也不会想着在自已府里找这些玩意儿。”
  我回想起那箱子中的物件,果真除了那瓶瓶罐罐,并未看到其他能装下冰魄或者竹子的东西,不由得脱口而出:“是了!所以那贼人真正要的是――”
  涂山Z笑笑,答道:“不错,贼人要的一定是里面盛着的东西,此刻一定还带在身边。虽然我们推测不出来他的用途,不过起码排除了一半,缩小了范围。”
  我见他笑,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笑:“那辰荣府里面的蹊跷可以暂时先不急这两天就查个水落石出?”
  涂山Z点点头:“可以,若是搬运进府里的人不知情被诓了还好,若是与贼人私下勾结,我们查得紧了,他再走漏了风声,让贼人有所防备,更加难以顺藤摸瓜了。回头我让丰隆查查,进来搬运大件的都有谁,什么日子搬的,搬的什么东西,待理出些些眉目,从这里面再细细地筛也不迟。”
  我心道不用丰隆,我自是知道哪个搬进来的。可惜我还是不能说,左右丰隆也知道内情,肯定把防风意映写在前面,后面胡乱抓些人凑数填进去就能很快交差了,差不了多久。想到这里我便松了口气,反正这头等大事的报信儿我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看涂山Z如何追查了。
  涂山Z给自已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又放下,从怀里摸出一封信,对我说道:“对了,今天相柳托人给我送了封信,说是给你的,你要小灰给你读,还是我这就给你念了?”
  我奇道:“相柳?!那就麻烦公子替我读一读吧。”
  涂山Z微笑着拆了那封信,展开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凝固住了。
  他看不清似的,把信拿近了些,这才开口道:“这不是相柳写的,是……是一个叫王十八的写的?落款反正是这样的。”
  我笑道:“哦!那是相柳军中的军医,和我意气相投,认我当他的小弟来着!那日军中一别,尚不知大哥过得怎样?不过他既然能写信,想必是身体无恙,有闲工夫了吧?”
  涂山Z看向我,失笑道:“你什么时候还认了个大哥?你放心,他写字龙飞凤舞,下笔有力,不像是个虚弱的。你且听我给你念:'十九小弟:你挺好的啊?那日你给我留了个破布条子搁手里攥着,醒来吓我一大跳!我以为你原身是个破布精,让我半夜睡觉不老实给捏死了。后来兄弟们给我讲了,说你被轩辕那帮瘪犊子们给带走了,但是走前儿好像对你挺客气,约么不能给你苦吃,但是大哥我还是惦记你,得空回个话儿嗷!还有,多亏你跟胖子说让我们往清水镇这边儿跑,这里果然是个清静的地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适合我们占山为王。下回见面,哥请你吃黑猪……'”
  念到这里,涂山Z睁大了眼睛,使劲儿盯着信,很是疑惑的样子。我早就忍不住笑了,此刻捧着肚子问他:“公子,他说请我吃什么?”
第94章 约定
  涂山Z轻咳了一声,说道“这里写的是黑猪走子,我没听过这是什么。”
  我也没听过,我俩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我突然猛一拍大腿:“是不是肘子啊?!我想起来了,大哥他曾说在员外家吃过黑猪肘子,算得上是天下第一美味。”
  涂山Z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和我一起笑得前仰后合,说道:“我道是什么珍稀的部位!闹了半天竟是个大白字!”
  我按住眼角笑出的泪,说道:“大哥真是有趣!这信写得仿佛他就在我身边叨叨!”
  涂山Z弯起嘴角继续念道:“'下回见面,哥请你吃黑猪肘子,再打上八两女儿红,咱哥儿俩不醉不归!'”念完,他把信折起来,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我从未见他像刚才这样大笑过,此刻也是个余韵未消的笑模样。脸上因为笑得太过泛上了一些红晕,面若桃花,眼似春水。
  我心中一动,感觉心跳快了些,直直地盯着他出神。
  他见我出神,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深邃,随即又变得宛若明珠生晕,光华流转。他轻轻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我脸上热热的,垂了眸答道:“我在看公子,公子真是好看,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他略略凑近了些,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他更轻声地说道:“那怎么又低了头不看了?”
  我一抬头:“我――”
  我与他目光碰到一起,如点点星,像丝丝柳,交缠缭绕,欲语还羞。
  我咬咬嘴唇,继续道:“我怕看公子看习惯了,再看别人就没法入眼了。”
  他笑道:“那你不如一直习惯,也不必去看别人。”
  我突然蹦出一句破坏气氛的话:“公子,我的奴契是在你手里吗?”
  他被我这煞风景的问题问了个措手不及,笑容敛去。片刻之后,他才开口说道:“在,不过应该还收在涂山府里……你问这个做什么?可是――可是你要回辰荣府去给丰隆做侍妾?他想赎你是吗?”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想问问。那,我当初是值――我当初身价是多少银子啊?”
  涂山Z面色松弛了些,回道:“我记得你与静夜、蓝媚一样,每人五百两银子身价进的府。”
  我“哈!”了一声,没想到自已这么不值钱,就之前中秋他赏给我的银子就差不多能赎身了。
  见我思索,他抿了下嘴,问道:“那……你可是想赎身出府了?你在外面有想做的事情了?”
  我又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哎呀,忘记了嘛,就问问,就问问哈。”
  他沉默不语,星眸中闪过一丝探寻般的光,如流星划过夜空。
  “事出寻常,必有蹊跷,好端端地你为何问起了这个?说吧,你到底什么用意?说出来听听,我才知难不难办到。”他正色道。
  是呢,方才气氛正好,我兀地问这个做什么呢?我是想知道自已到底身价贵不贵?不是,就算知道了我也不会想着替自已赎身,只想好好待在他的身边,朝夕相处便很满足了。
  那我是想知道别人会不会买了我去?不至于,我入府多年,早已经是他用惯了的贴身丫鬟,虽然“失忆”后忘记了很多活计的做法儿,但是也添了许多新花样,时而博他一笑,时而给他助些力,瞧着他的样子不至于嫌弃我。
  排除了这些可能,剩下的方向就指向了答案。我明白了我为什么在感到幸福、温馨的时候却突然想到这里来。
  因为我的幸福和温馨全指望着他,凭着他的一句话,就可以颠覆我的世界,决定我的去向。他在外面的世界翻手为云,回到府里之于我,仍旧可以覆手为雨,让我的世界降下泼天大雨,浇灭我的希望之火,快乐之光。
  思及至此,我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他,说道:“公子……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
  他柔声说道:“你说。我能办到的,我皆可以去办。”
  我嘴唇微微发抖,简单的一句话竟似有千钧重,到了嘴边竟难宣之于口。
  他也不急躁,只眨了眨眼睛,安静地等待着。
  我咽了一口口水,说道:“请公子日后,不管什么时候,不论什么原因,只要不涉及到公子的生命安全,不要再把我送人了。”
  说完我偷眼看他的反应,只见他眼圈微微发红,清亮的眼眸中难得起了波澜,脸上浮现的说不好是悲还是怒。
  我担心言重,忙补充道:“我不是责怪公子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在公子身边惯了,又忘了太多,只恐外面风刀霜剑……不如在公子身边,朝朝暮暮――”
  “我明白。”他突然出声,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
  “我答应你,再不把你送人了。”他一字一句,像宣誓般郑重,手上传来的热度,像那日温泉中为我疗伤时一样炽热,从手心一直灼烧到了我的心里。
  我眼眶有点热,这段时间一直不明不白在心头盘根错节的郁结瞬间消散了个无影无踪。他没有一丝丝犹豫,也没有流露哪怕一丁点儿被我拂了面子的懊恼,一口便答应了,只剩满眼的心疼。
  窗外风声交错,屋内只有他与我。纵使寒气被风驱动,从窗缝中钻进来,也被我们周身的热度化开,变成与屋内温度一样的温暖。
  “你,你若是到了岁数不愿意出府,那便留在府中……”他开口道。
  随即他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手轻掩淡红色的唇轻咳了一声,又说道:“留在府中,左右涂山府家大业大,不怕多养你一个。到时候月例银子年年涨,年底我再――”
  我轻轻地笑了,伸手掩住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还是那么软,指尖传来柔柔的暖意。
  “多谢公子。有公子这份心意,兰香足矣。”
  他抬起手握住我的手,却没拿下来,任由我的手指继续轻放在他的唇上。
  我们都没再说话,只是长久地红着眼对视。
第95章 赌债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他这才似从梦中惊醒一般,松开了手。
  我随即也收回手指,可手指上仍残留着温软的热度。我捻了捻手指,走去开门。
  “少主,姑娘,叨扰了。长宝有事禀报。”
  我见门外站着个魁梧的汉子,正是那浓眉大眼、办事稳妥的长宝,想是办完差事又跑回了轵邑城待命。不知道他有何要事这样急着禀报,我忙侧身让出地方,请他进来。
  他进门便一拱手,正色道:“少主,小的前几日办差事路过唐各镇,那镇子上有个大赌场,办完差事有的弟兄手痒了,偷着去耍几把小的,说是见到了――”
  说罢他微微侧过脸扫了我一眼,涂山Z见状一扬手,说道:“无妨,不必背着她,你继续。”
  长宝又对着我一拱手,这才说道:“见到了大公子,在赌场里一掷千金,输了十万两银子,还把夫人从前给他的玉佩押在了赌场,输得精光,还欠了范大公子五万两,这才罢手。”
  涂山Z面色不改,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却紧握了下,被我偷眼瞧见了。
  这大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千金豪赌,小的却在外面喝风饮雪地跑买卖,同样是兄弟,忙的却大不同,搁谁听了能不皱眉呢?
  他深吸了口气,开口问道:“那他现下何在?”
  长宝沉声道:“说是过后范大公子请了去,在范大公子家当地的酒楼里住着,几日没出门,净招些歌姬舞伎上门,关了门胡天胡地。范大公子也没催他还钱,一直客客气气地好酒好菜地招待着,天字号上房伺候着,估计是看咱们涂山府的面子,料定咱不会赖账。”
  涂山Z微皱了眉头,说道:“范醴此人,奸诈狡猾,臭名昭著,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从前他要和我一起做酒水的生意,提了两三次我都没同意,自此算是结下了梁子。不过他一直做着表面的敷衍功夫,并未撕破脸来找不痛快,怎地此时突然跟大哥混起来了?”
  长宝思索了下,回道:“回少主,属下思来想去,没个头绪。既然此人如此不可信,那我回头叫人盯紧了他们的酒楼,莫要让大公子再手头没轻没重,花费更多的银子。”
  涂山Z抬头看了看他,说道:“银子多少倒是无妨,让他花便花了去。只是范醴也是岳梁门下的人,我怕他陷进旁的事情里,难以脱身,蓦地惹麻烦。你且回去支银子把玉佩先赎出来,然后一有风吹草动便禀报于我。我手头的事情办完了亲自走一趟去看看。”
  长宝得了令,躬身说了声“是”,便要出门去。
  涂山Z把他叫住:“慢着,还有一事。”
  长宝转身看向他,涂山Z说道:“那些个赌钱的人,回去各打十个板子,惩戒他们破了不许赌博的规矩。打完再一人拨五十两银子,奖励他们探听消息。”
  长宝嘴唇一动,像是要开口求情,但是没说出口来。
  涂山Z神色严厉,说道:“输了的想回本,便赌着那侥幸,一局一局地跟下去。而赢了的自然想赢得更多,也更停不下手。然而天下哪有常赢不输的赌局,时间长了最终结局还是个输。输过的不信邪偏要继续,赢过的不信命还想再乘东风,赌到红了眼,欠了一身赌债,那怕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治下的道理,相信你能懂。”
  长宝深深鞠了一躬,说道:“闻君一席话,胜过十年书。谢少主提点,长宝记下了,回去定按照少主说的办,嘱咐弟兄们规规矩矩的,莫要沾边儿!”
  说罢他对我一拱手,便迈大步匆匆出门去了。
  我见他走远,去关了门,回身看向沉思中的涂山Z。
  我意意思思地问:“公子,那个什么唐各镇,距离咱们涂山府有多远呀?”
  他眉头舒展了些,回道:“有些距离,坐马车的话,要坐十多天。”
  我嘟囔道:“这么远?!那大公子不在家附近玩儿,巴巴儿地跑了这老远,就为了赌几把大的过瘾?”
  他失笑道:“我也在纳闷,难道他是怕在家附近耳目众多,传到奶奶的耳里,奶奶责罚他?”
  我撅着嘴道:“那他可真不嫌麻烦!而且,一点儿不心疼钱呐!公子这边忙前忙后,冒着多大的风险送这趟货,他倒好,一晚上就输出去了,说不定我们这趟赚的还不如他输的多呢。”
  涂山Z叹了口气,说道:“唉,起先我也觉得不像话,后来又一想他这些年心里的苦楚,又有点觉得让他这么消遣消遣,散散心,解解烦闷也好,强过他在家把矛头对着别人撒气。”
  我忙走过去他身边,说道:“公子!刚才谁一脸严肃地说什么不能沾赌,久赌必输?怎么到了自已家里人身上,就变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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