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力越小,受到的影响越小。
这点对于我的好朋友沢田纲吉来说很明显是受用的,因为他是第一个从混乱模式清醒的。
术式停下的短短三分钟,我看到我的好友阿纲就站起了身子。
沢田纲吉捂住自己有些空落落的胃部,本以为会有恐怖的后遗症,却意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从内到外无比的轻松和舒适。
就连心情也被安抚的十分平和,没有半分往日焦虑的感觉。
虽、虽然很神奇,但是、但是……
“子彧,快住口啊!!”
但是在不住口的话那群人肯定清醒后肯定要杀了子彧的!
想起刚刚发生类似恐怖片的片段,沢田纲吉惊恐地看着对面的瓦利安小队群魔乱舞的样子,嘴唇无声的抖动着。
“拜托了,别这样!”
他已经看到那个应该是队长的斯库瓦罗一脚踩在了Xanxus的椅子上开始扭动腰肢了,而旁边的贝尔菲戈尔的歌声就像是在为他打着节拍一样。
更要命的是,他竟然觉得Xanxus的哭声都有节奏了啊!!!
此起彼伏地连接在一起,瓦利安在他心里恐怖的形象在这刻变得魔幻起来,俨然如同什么魔幻片里群魔乱舞的现场。
关键是对耳朵十分不友好不说,眼睛也感觉要瞎掉了啊!
请不要再继续了啊!!
沢田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脑袋,视线缓缓移动……才发现精彩绝伦的瓦利安小队面前,还有一个人匍匐在地上,就像毛毛虫一样不停地蠕动着身体。
“我是个废物……我是个只会扭动身体的废物……”
“我是个喜欢翘兰花指的废物……”
……快住口啊!
为什么连唯一正常的路斯利亚也消极了!!
对了,了平大哥呢!?
已经察觉到周围同伴不对的沢田纲吉快速移动视线,疯狂寻找了平的踪迹。在一阵左顾右盼之中,从楼下的并盛校园过道上响起了熟悉的“极限”声音。
沢田纲吉顺着声音慌张跑到一边的网栏上,趴在上面向下看去,只见穿着短裤的了平大哥就像是一匹不受控制的野马越跑越远越跑越远……
期间因为太兴奋,了平大哥甚至撕破了自己的短袖,顶着风雨狂奔着。
“极限———男人就是要往前冲!!——”
接二连三的场景出现让沢田纲吉呆在原地,片刻后才有些无力的对着了平的背影伸出手。
“了平大哥QAQ……”
……谁来都好,快救救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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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节加更,谢谢宝贝们的营养液,后面依旧有业力。
断章是因为阿纲的吐槽有些跳戏了,所以换个章节感觉会好一些。
虽然分章,但是一共9000多字,比昨天多了接近3k
本章大家可以感受一下,妹的混沌守序思维(也有些怪异:既我认为的就是对的)
【我就是要打破规则!
一切我认为不对的,就是不该存在的!】
↑还有夸张的思维转变节点。
第26章
110.
百字明咒不长,所以我用虔诚的语调念诵了三遍。
三遍结束之后,我觉得它的作用可能不仅仅是消除瓦利安的业力或惩罚他们那样简单。
我的一切负面情绪连带着最近的苦恼都随着咒力的释放消失了。
我领悟到的关于‘打破’的真谛,在这一刻彻底落实了。我感觉曾经的壁垒越来越模糊,甚至此刻从内到外都有种很轻松的感觉。
瓦利安的聚众活动越来越离谱,如过放在国内,甚至都能判定为滋事行为行为了。
我远远看了一眼,心里却无比的畅快。
真的好棒!
这就是打破规则的感觉吗?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转头后,我看见沢田纲吉一脸麻木的望着我。业力效果对于种下因果种子较少的人来说影响力不大,所以他第一个恢复的事情我也并不意外。
沢田纲吉看着我,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反复了几次后,他才说话。
“……子彧,你没事吧?”
“没事。”我笑了起来,“我很好。”
甚至很快乐。
隐约要拉扯兴奋起来了。
阿纲反复确认般上下打量着我,在得到我的肯定后,露出了松一口气的夸张表情。
“太好了!子彧你终于停下来了,不然我们马上都要死在这里了!!”
他说。
“阿纲真厉害啊,身上业力很小呢。”
“诶?是吗?”
阿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哈哈可能是因为我本身就……喂!!!岔什么话题啊,快想想办法啊子彧!!!”
面对他骤然提高的音量,我歪头看着动弹不得的狱寺一眼,又移动到呼呼大睡的山本身上。
最后我十分干脆地无视了身后浮夸的瓦利安众,一拍手。
“这不是挺好的吗?”
孩子天真浪漫,爸爸妈妈一个唱歌一个打节拍,王子都在大笑,合起来一家人整整齐齐,多美好啊。
“哪里好了啊……你现在真得还可以吗?”
总感觉有些奇怪的样子,让人担忧啊。
阿纲越发无力,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我一眼,又说道:“……还有就是Reborn,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目前有事情,来不了。”
温和的声音响起,天台门口出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来人穿着赤色的唐装,脑后有一节非常有特色的长辫。
“师父!?”
我惊讶地看着他。
出现的正是风,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成年人的样子。额间溢出的冷汗和浑身无力的感觉让他撑着天台的大门,微微喘息着,俊朗的脸颊上带着薄红。
感觉到我的呼喊,他有些无奈地点了一下头,走到我身侧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子彧,你这下可是拉了很多仇恨啊。”
“诶诶诶!你是谁!”
沢田纲吉看着几乎和云雀恭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云、云雀学长!?”
“我是风。”
风笑了一下,视线转移到从地上爬起来逐渐恢复理智的切尔贝罗身上,上前站在了我的面前,挡住了对方的视线。
我有很多话想问,比如风有没有后遗症,或者说自己身体还好吗?……
但再多的话都被他用眼神止住了。
“切尔贝罗,有什么事情晚些再说吧。”风淡声道。
“很遗憾,阿尔克巴雷诺。虽然你的身份特殊,但你无权对公平正义的裁决做质疑。”
切尔贝罗的声音还带着刚刚业力效果下狂野大声呐喊之后的沙哑。
说完之后,她就把目光直直地投向了我。
“沢田纲吉队伍雷守预备,现——”
“是吗?”
冷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切尔贝罗的话。
皮鞋踩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入眼先是干净明亮的鞋面,顺着鞋子向上看是两条长长的腿。
穿着西装的男人带着礼帽,身形优雅的出现在风的身后。在看到我和阿纲之后,嘴角勾了勾,顷刻又转头看向了切尔贝罗。
英俊帅气,全身写满绅士的男人,正是我和阿纲不久前才见到过的成人体Reborn!
Reborn冷淡道:“那么我以彭格列十代目门外顾问的身份申请反驳呢?”
切尔贝罗:“……”
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很明显我的朋友沢田纲吉也不懂。
就在我要询问的时候,我师父抬手拦住了我,微微摇摇头,示意我这会儿保持安静。
于是我看见切尔贝罗的在Reborn老师的沉默注视下,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成人的Reborn老师带着的威压和与生俱来的强者气息,让四周的气氛都凝重了很多,在这一刻,我清楚的认知到了关于‘世界第一杀手’称号的具体意义。
切尔贝罗就算有再大的权限,当下也没办法在Reborn老师面前强硬起来。
她在犹豫了许久之后,从怀里掏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了些什么,最后交给了Reborn。
“Reborn先生,您需要把这个交给总部。”
Reborn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经过了他的同意,切尔贝罗松了口气。
她看着我冷声道:“我现在以切尔贝罗的组织名义宣布:子书子彧因为违反守护者规章法条,遏令禁止参加之后的大空战争。”
我:“啊?”
沢田纲吉:“诶?”
“有黑幕!这绝对有黑幕!”
我喊了一声,心里更是觉得这个切尔贝罗的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风无奈地握住了我的手。
就像是之前做的那样,他拍了拍我的脑袋。
“这是在保护你呢,因为接下来是的战斗绝对是Xanxus的愤怒场,你无法参加。”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参加啊,不然阿纲多危险?”
“没有你,反而不会那么生气了。”
风的话说的我和阿纲一阵沉默。
这种情况我也发生过。
比如我看见六道骸的时候,我许久不曾愤怒的情绪就会因为当时受暗算的事挑动起来。
没有看见反而真的不会无缘无故的……
呃……不过……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阿纲,用眼神表达我的无措和歉意。
沢田纲吉反而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他抬头对我露出了温暖、安抚的笑容。
“没关系啊子彧,我不会有事的。”
我感觉他在术式的吟唱下,业力冲刷掉之后,仿佛变了一些。
具体来说的话,就是比之前要更冷静一些了。
“真的不用吗?阿纲?”
“相信Boss也是守护者需要学会的事情哦。”
Reborn老师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帅气立体的脸庞上带着些我看不懂的表情。
“更何况这件事之后说不定瓦利安要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了呢。”
“?”
“啊?”
没那么严重吧?!
我疑惑地望着风,却得到了我师父认同的点头。
Reborn:“不要小瞧了黑手党的自尊心啊。”
“发生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在阿纲真正取得彭格列的所属继承权之前,子彧从明天开始远离并盛吧。”
111.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扭转的余地了。
按照Reborn老师的说法,瓦利安是百分百成功的暗杀部队,指环战争的开始一旦失败,不仅阿纲本人,连带着其他家人都会被“消失处理”。
我虽然是替补蓝波成为的雷守,但命运和阿纲相连接。如果真要帮忙的话……
reborn老师建议我大空战当天晚上用并中的扩音喇叭唱梵经。
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风忍不住发笑。
“别逗她了,Reborn。子彧是很容易相信你的。”
“是吗?”
Reborn心情很好。
他低头望着我,抬起手来。拇指从我的眼角下拭过。
Reborn把少女灰尘擦干净,看着那张白净精致的脸,他的嘴角勾起,缓声道:“别怕。”
成年的Reborn老师实在是……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我禁不住点头。
他似乎被我的心音逗笑了,微勾了一下唇角,摸了摸我的长发。
“那就暂定如此吧。”
112.
雷守战发生的当天,场上的瓦利安不仅接受了社死的洗礼,在凌晨约两点的时候,他们因为吐血和精神躁狂等一系列后遗症,被集体抬进了医院抢救,据说当晚的病房里还被加强了镇定的针剂。
医生检查表明:肾脏破碎,肋骨附近出现小面积骨裂。
瓦利安一群人急匆匆被送进医院做了手术,又急匆匆被医院的医生送到了精神病院。
要不是瓦利安本身也有钱,再加上还隶属彭格列,估计精神病院都不是那么容易能出来的。听说因为瓦利安的这次变动,指环战推迟了两周。
我和瓦利安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其实我的梵天只是单纯净化【业力】罢了,但这次因为我自己情绪不稳定的原因,带动了负面情绪产生,自身业力受到牵连,导致小面积攻击性的发生。
我的术式从本质上来说是绝对的咒灵天地,但面对普通人的话,只能算是比较辅助性的。因为在我施展术式的时候,但凡有个人去给瓦利安的人补刀,他们都会毫无吹灰之力的死去。
可惜我不做这种事情,当场也没人做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还是有些失望。
不过这些家伙真是顽强啊,已经吐血送到医院中心抢救了,竟然没能没让他们直接在指环战上认输。
太坚持了,这些家伙的信念!
阿纲和我说这些情景时语气复杂,就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子彧,你真的还好吗?”
我真的很好。
可能是环境、也或许是接触的人影响到了我。我感觉在日本的状态和在中国是不一样的,不是说日本更好,而是远离了家人的我,在使用术式之后就像是彻底放飞了一样。
反正姑姑也看不到,不是吗?
就像压抑许久的人在脱离家庭氛围圈后彻底可以选择做自己了。
我终于体会到了爽快的感觉,甚至学会了像风或者reborn那样思考问题。
其实对于离开并盛町这件事情,实话是:对瓦利安使用了术式的我,可能会遭遇追杀。
阿纲虽然是“十代目”,但没有指环就是没有彭格列全局操控部属权的,他无法命令瓦利安,也无法保障我的安全。
实际上我觉得我并不需要他来保护,包括在这件事情上风有表态,说过自己会保护我之类的话语。
但我不太想给他添麻烦,出于一种对他们担忧情绪的回应,我同意了Reborn老师的建议,选择暂时先离开并盛一段时间。
——换句话说,现在的我无家可归了。
我似乎是大龄逃学者。
不,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甚至是无书可读了!
我有些无措,更让我无措的事情还在后面。
我师父告诉我,他已经联系到了东京的熟人,交了大概有5亿的价格,让那位熟人来照顾我一段时间。
此刻,我站在两位老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