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现在要有他的印记。
他也快爆发,因为这个地方,处处都是她的香气。
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彼此都有双重刺激。
他非逼她选,就让她脸红心跳。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还是没能抵挡住兰濯风的软磨硬泡。
她红着脸, 红着脖子,忍着他噙着耳垂的酥麻,说:“床。”沙发是真的玩不了, 她怕, 巨怕。
这里的居民楼隔音不好,她咬着唇, 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更何况运动时沙发会和地板摩擦出来, 发出的声音。
如愿以偿的去了床上,好在床垫的舒适度较高, 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安静的卧室内只剩下晃荡的水声。
像浓浆那样,被捣鼓,从透明变成纯白, 黏腻的让人心颤。
奶油粉的视觉冲击, 外加熟悉的环境带来的心理和身体的三重感击,让孟浔变得有些羞涩,兰濯风却还不知足,腰背部的肌肉迸发出来,若隐若现。
还不忘欺压她, 问:“这里好还是澜山好?”
孟浔哪里能选,眼睛也红, 脖子也红,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白皙的地方。
“都好——呜,”孟浔眉头蹙起:“这里好。”
兰濯风眉头挑起,单手搂住她的细腰, 两个圆圆的腰窝在灯光下明晃晃,惹人心颤, 这种感觉带来的刺激更重,她只能勾住他的脖颈,整个头往后扬起,脖子伸长,微卷的头发如瀑布般垂下来,仅存的理智让她问:“怎么来这里。”
孟浔快哭了,不是说好了二选一吗?
“我只是问你,先哪个。”
他低沉嗓音,呼吸喷洒在肩窝处,酥酥麻麻的,带着灼人的笑。
孟浔睁开双眸,却迷离诱人,她哪里知道,他那么多把戏。
直至凌晨。
-
第二天和孟浔想的一样,睡过了头。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要上班的时候了,稀奇的是,习辰和科隆的人事居然没有在企微敲她。
倒是兰濯风给她留言:【看你睡的太熟,就没喊你,我先走了。】
看到右上角的时间,已经是两点半,孟浔没有回复,立刻起床洗漱,换了身上班穿的连衣裙,立刻打车去了科隆。去到的时候,楼下大厦的咖啡也出餐了。
孟浔左手提着咖啡,右手拿着手机。垂长卷曲的头发垂在腰后,连衣裙恰到好处的束腰显得腿格外修长,强大又温柔的气质,吸引了不少大厅的人。
孟浔乘坐电梯上了科隆那一层的写字楼。
刚走进公司,恰好遇见了习辰。
孟浔有些不好意思,递上了买给组员和习辰的咖啡:“不好意思,早上——”
哪知习辰合上手机,站在前台对着孟浔笑了笑,边合上手机边说:“以后早上起不来就别来了,上午被你这么搞一出,整个公司都没心思上班了,以后我给你批假,给你特权。”
他在打趣孟浔,却不想和孟浔多说,从她手上拿过自己的咖啡,说了声谢谢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独留下孟浔一人在原地迷茫。
她请个早上的假,为什么公司没有心思上班?
孟浔抱着疑惑走回工位,刚坐下,笑笑就抓着孟浔的手激动的压低声音吼道:“浔姐!你快点老实交代,你这一个月年假去哪里了!”
孟浔撒谎:“去旅游了。”
笑笑狂敲电脑,装作很愤怒:“你还骗我。早上兰总亲自来了公司,就为了给你请个假!”
孟浔:......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习辰要这样说。
-
早八的怨气都很重,科隆的工位一片死寂。
前台处,忽然来了一位男士,男士穿着看上去高定的衬衣西服,玉质金相,气质温润,在这个大厦、不,放眼整个深圳,哪里能找出如此优质的男人?
科隆的人顿时来了精神。
男人气质不凡,看上去非富即贵,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男人身后还跟着穿着西服的助理,是助理上前与前台交流,喊的不是□□,而是:“麻烦喊习辰出来一下。”
峻叔道:“就说兰总来了。”
兰总?Mistralis的兰总?和孟副总监传绯闻,香山澳那位大佬?
“稍等稍等。”前台立刻跌跌撞撞跑去习辰的办公室,对着里面大喊:“□□,□□。”
习辰拿着电话在开会,见前台如此莽撞,眉头蹙起,道:“干什么?”
前台向后指了指,大喘气道:“兰总来了。”
习辰握着电话的手顿住,立刻挂断电话起身往门口走去,而前台的这番话不止习辰听见了,周围工位的人也都听见了,纷纷探长脖子看去。
只见自家老板,马不停蹄的往前台走去,然后站在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前,显然气势小了大半截,习辰赔笑:“兰总,您怎么亲自来视察了,里面请里面请。”
习辰侧身,恭恭敬敬的请兰濯风进去。
只见兰濯风并没有领这个情,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沉声道:“不必了,我只是来给孟浔请假。”
科隆全部人的脸上都挂满了震ῳ*Ɩ 惊。
习辰也不例外。
什么!?
兰总来给孟浔请假!兰总居然亲自来科隆给孟浔请假!
他不是问习辰可不可以,而是来知会一声,他明明可以一个电话通知习辰,但是还亲自来了。
习辰立刻道:“兰总下次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这点小事,不必您亲自跑一趟。”
兰濯风垂眸,嗓音低沉道:“孟浔的事,不是小事。”
孟浔的事,不是小事。
但这是请假而已!而且习辰了解兰濯风,也知道他在香山澳,是很多企业家见一面都要预约的男人,居然因为孟浔睡过头来亲自为她请假。
他对孟浔,真的如传闻那样上心。
直到习辰送兰濯风下楼,离开后,科隆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声。
【我靠!这他妈是什么绝世好男人!有钱有颜有地位,还他妈对孟浔那么死忠。”】
【不是我说,孟浔吃的也太好了。】
【我怎么感觉,兰总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来一趟,更像是——宣誓主权?】
【!!明白了!告诉公司男生们,别打孟浔主意啊。】
“浔姐,你们是不是和好了?”笑笑吸着孟浔给买的咖啡,赵翼从Mistralis项目拿下后,三个人就分到了挨着的工位,孟浔也给赵翼带了一杯咖啡,两个人盯着孟浔,就想要个八卦答案。
而不远处因为玩游戏被孟浔淘汰的蒋柏坐在工位上肠子都悔青了。
没想到孟浔能那么短时间内拿下Mistralis的投资,当得知他们组内赵翼和笑笑的奖金翻倍时,蒋柏就已经浑身不爽,像错过了几个亿。现在又看见兰总为了孟浔睡过头而亲自来请假,这种宠溺的程度,让他心里不免感到有些惧怕,还好孟浔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有对他的事情耿耿于怀。
否则,他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因为当得知他们组拿下Mistralis的投资时,他就偷偷去百度过这个企业,自然而然也得知了兰濯风在香山澳的崇高地位,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就怕刚刚是来找他算账。
孟浔拿着手机,低头给兰濯风发了信息
——【三哥,你怎么趁我不在来科隆给我请假?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TvT】
——【哭什么?】
他把她的颜文字当真,发来一段语音,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温厚的笑意,淡声道:“孟小姐,我们现在开始是异地恋,总要有点保障。”
所以是借口请假,实际是来这里宣誓主权。
她轻笑了笑,把手机收起来,如他所愿,大大方方道:“对,我和他,和好了。”
时隔三年,和好了。
赵翼和笑笑顿时哇哦了声。
没有什么比当事人亲口承认更劲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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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异地恋,其实并没有坚持多久,不过三天而已,兰濯风就在深圳湾一号买了处大平层,能望海景,也能方便孟浔通勤。
他坚持每天来回通勤香山澳,见阻挡无果。
孟浔也只能由着他。
时间一晃,来到了国庆。
孟浔没忘记他在香山澳说的话,放假前一天,她就缠着他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兰濯风只单手抱住她,另只手签合同,美人金钱两不误,道:“后天你就知道了。”
他卖关子卖的令孟浔十分好奇。
当出发的时候,坐的还是他的公务机,所以没有机票,更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只能任凭他带着一起,飞向了云霄之上。
下了飞机时,正好是日落之时。
孟浔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迷迷糊糊上了车,又在车上睡了一觉,到达目的地时,孟浔才从困顿中回神,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地方。
老旧的居民楼,却带着无穷无尽的回忆,破旧的楼梯,还有楼下停放的单车。
以及外面巷子街道吆喝的电子叫卖声。
她曾背着书包,穿梭在大街小巷,她曾在这里上了幼儿园、小学、高中、她人生的十八前,都在这里度过,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每一道美食,她都记忆犹新。
“你怎么,带我回我的老家?”孟浔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她已经三年没有回来,怕,害怕这里熟悉的一切。更怕面对。
兰濯风看穿她的恐惧,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上了破旧的楼梯,这里已经有很多人搬走了,老年人爬不上楼梯,换了电梯房,而年轻人继续住这里。
往上爬了几层,他们停在了一户朱红色的大门前。
“我不知道要回这里,我没带钥匙——”孟浔有些慌乱,忽然回到了以前熟悉的地方时,恐惧和怀念同时出现,她分不清现在哪个情绪更多。
但她话还没说完,兰濯风就拿出钥匙推开了门。
“你...”孟浔抬眸看向兰濯风。
他站在门口,背后的灯泡发出细微的光,只浅浅说:“我在这里等你,三年了。”
他在苏城,等了她三年?
孟浔满是疑惑,没来得及细问,门被推开。
里面一尘不染,甚至还和她离开时那会儿保留了原样。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再回来过。但是她清楚记得,从和兰濯风分开的三年里。因为不敢面对林秀扇的离世,她从来没有踏入苏城这个伤心地。
她怕自己回来这里,更怕孤独会在这里最大化。
孟浔鼓起勇气抬起脚走进来,那种尘封许久的味道侵入鼻子,当她看见外婆的黑白遗照旁边,放着林秀扇的黑白照时,眼泪模糊了视线,尘封已久的记忆涌上心头。
林秀扇仿佛还在房间里咳嗽,外婆也还在屋外坐着手工,孟浔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写作业,因为要省电,外婆年过半百的老花眼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
而林秀扇的房间则一片昏暗,唯独孟浔的房间,灯火通明。
一切都是因为她要读书。
门口偶尔传来外婆聊天的声音。
“哎呀,对对对,我孙女考了年级第一哦。”
“那是肯定的,我孙女从小就爱读书。”
“天赋,天赋,你晓得不?”
“我孙女肯定是要考上好大学的,砸锅卖铁都去。”
她不喊她外孙女,只喊她孙女,只因林秀扇是她唯一的女儿。
也依稀记得那天,她被林秀扇抱着,听着她的哭声。
“你外婆被工厂污染去世了。妈妈没有妈妈了。”
孟浔当时眼神木讷,拿着赔偿款的银行卡。
依稀记得外婆临终前说的话:现在学费够了,你愿意去A大吗?
不要放弃读书,一定要上A大。
浔浔,唯一能改变你的,只有知识这一条路。
那是她拿了年纪第一的时候,外婆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也记得她临终前的嘱咐,那虚弱的苍老声音和骄傲的笑声像针扎在耳朵,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个拖油瓶的孟浔,在成长的道路上,被当年外婆的话击中了眉心。
她是拖油瓶,也是她口中,极具学习天赋的骄傲孙女。
更是她生命尽头,也牵挂的至亲。
她往前走,前面是厨房。
林秀扇在厨房摘菜的身影好像还映在脑海里。高压锅冒出的热气和锅里炒菜的蒜香味都好像还闻得到,她们曾是活生生的人,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孟浔不敢回来的原因就在这里,因为她不知道林秀扇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也不知道她的尸骨在哪里,更找不到孟诚志。
她欠外婆一个交代。
孟浔的手搭在厨房的门框上,眼泪掉下来。
她不敢再在厨房呆着,只能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没想到推开门的时候,脚步却顿住。
她曾经的书桌上,放着几封信件。
牛皮棕色的信封。没有署名。
她没有犹豫,直接拆开了信件。
当看完里面所有信件的时候,孟浔的眼泪像水那样,直直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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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信件:
——孟浔,原谅我的鲁莽,私闯你家。因为今天过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这里,我在赌,赌我们会不会再遇见,但是现在已经是年三十的晚上十二点,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也没看见你的身影,我以为你会回来,我想,是我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