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听后,花颜失色,愣了许久才颤巍巍地说了一句话,“姐姐……准备怎么玩、玩儿死我啊?”
对哦。
柯南只教杀人,不教怎么玩儿死人呢。
不过,在彻底学会不着痕迹杀死眼前这个男人之前,她必须要泄愤,不然她会被憋出乳腺结节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人的这个食物链,她真不甘心做最底层的那个。
想到此,她愤恨地收紧手,掐得手中的美男双眸一瞪,立即伸出手想要护住自已娇嫩的脖子。
然而,王以沫另一只手提手一挥,伴随着一阵脆响,一个耳光落下,把梁修给打懵了。
其实这个耳光她并没有用力,她怕留下痕迹,让贺南周发现了。
耳光虽不太疼,但侮辱性却是极强的。
“这个耳光在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该赏你的。”
随后,她松开了手,又转手一把抓住了梁修的长发往后一拽,他便不受控制地扬起了头,下颚与脖颈间呈现出一个诱人的弧度,性感的喉结时不时上下滑动一下。
以目前王以沫的段位能想到的玩弄人的手段就是拽头发、扇耳光和掐脖子了。
几招下来,见梁修没有反抗并且瞬间服软了,她也无计可施,最后愤恨地扔下他,转身出了房车。
而长发凌乱的梁修趴在座椅上,抬起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悄然勾起了唇。
“姐姐可真会啊,教训得人家好爽呢~”
第11章 她的秘密
拍动作戏受伤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像王以沫这种新手。
但她没想到自已的第一次受伤竟然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屁股上方的位置痛了好一阵了,原以为只是肌肉拉伤,她一直没有在意,直到被好事的梁修拖到医院后才得知――
尾椎骨骨折。
不算特别严重,医生说可以保守治疗,注意防护休息让它慢慢好。
只是,有很多动作戏是拍不了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剧组,自然也传到了导演贺南周的耳里。
当神情严肃的贺南周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以为又要挨骂了,于是立即起身,规规矩矩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抱歉!”
“但我的戏份不用延后,之前导演您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觉得很好,小小骨折,一点点都不痛的!”
为了验证自已的说法,她立即来回走动,甚至还面不改色地跳了跳,“我之前一直以为就是普通的摔伤呢,这几天不一直还在拍戏嘛!您没看出来吧?”
说着,她还有些许骄傲。
贺南周冷漠地盯她一眼,转身坐在沙发上,“怎么骨折的知道吗?”
“应该……是那天跳马的戏吧?也就那一次摔了屁股。我一直以为骨折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儿呢,还以为要住院要打石膏什么的,结果医生都说了没事儿,休息休息就行!”
她说得能有多轻松就有多轻松,仿若这只是一个擦破皮的小事,不足一提,就是害怕贺南周说她矫情,有公主病。
结果她还是冷不丁地遭到了一顿骂,“坠马之前,我明明已经把所有的技巧和注意事项全都教给你了,你没听,或者没用心去理解,所以才会骨折。”
王以沫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不敢动,谦虚地听着贺导悉心的教诲。
贺南周指了指身前的位置,“过来。”
王以沫乖乖照做。
他又比划了一下,“转过身去。”
“哦哦。”
“衣服撩起来,裤子脱了。”
王以沫愣住了,瞪大着眼,微微张着嘴。
脑子里迅速就想起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内衣不是成套的,也不够性感。
结果下一秒贺南周就打破了她的美梦,“我看看你的伤。”
王以沫真想给自已一巴掌,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就忘了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刚刚竟然还在妄想……
于是她收敛起放飞的思绪,中规中矩地撩起衣服,只将裤子微微往下扒了一点,露出受伤的地方。
从表面上看和正常的没有两样,但贺南周早已久病成医,对于这种骨折非常了解,他伸出手,精准地就按在了她疼痛的地方。
“嘶――”王以沫倒抽一口凉气,贺南周抬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忍耐。
王以沫感觉到贺南周放轻了手中的力度,他的手有些粗糙,也因为他的粗糙让她有了特别强烈的肌肤之间的触感。
顿时之间,原本收回的思绪又开始汹涌了起来,这一次如同潮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结婚两年了,这还是贺南周第一次触碰她。
第一次……
就是这样的肌肤之亲了。
王以沫高兴地快要飞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手在陡然之间又加重了力度,所以这一次她没能好好的忍耐,喉咙里瞬间就迸发出一声暧昧的呻吟……
这声一出,二人皆愣住。
王以沫本来就在想入非非,这一下整张脸都红透了,好在她背对着贺南周,还不算特别难堪。
随后,贺南周敛下眸,手开始小范围的移动,似乎是在确认她的伤势。
王以沫紧紧咬着唇,死也不想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结果。
“你不疼吗?”
她要疼死了啊喂!!!
可是到嘴的话却是,“还、还好……”
“还好的话我就要用力了。”
“别别别,我疼,我疼啊……”
她快哭了,“你就不能轻点吗贺导?”
被疼痛折磨下的王以沫彻底单纯了,再也没有脑子去思考其他的事,所以她浑然不知此时二人的对话究竟有多么让人想入非非。
贺南周收回手,见王以沫准备放下衣服转身了,他立即开口道,“别动。”
“哦哦,好、好的。”
她以为他还没检查完。
其实是……
贺南周此时嘴角有一抹忍不住的笑意,但他不想让她发现而已。
片刻后,他仍然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认真且严肃地说,“的确不严重,保守治疗就行。不过,该耽误的戏份还是会被耽误,最近我尽量给你安排比较轻松的戏份。”
“贺导,真没事儿的!你以前不也经常负伤……”
贺南周往沙发里一靠,双手环胸,抬眸看她,“你能和我比吗?”
没有贺南周的指示王以沫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背对着他,撩起衣服,而微微下退的裤子此时在不知不觉间又往下移了一寸。
其实王以沫很漂亮,她不是一眼惊艳的类型,但却是越看越迷人的类型,最重要的是,她白,身材好,且肌肤细嫩。
而此刻她的模样将她纤细的腰肢彻底呈现,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股沟,实在惹人犯罪。
可罪魁祸首却浑然不知,还在不停地说,“我本来就是个新人,一次次为了我拖延工期,我以后还怎么混啊?再说了,我是真的没有逞强,我可以跳可以跑还可以飞。”
“实在不行,您就让我延后三天?三天我肯定已经彻底恢复了。”
贺南周被她不自量力的话给逗笑了,讽刺的笑意蔓延上嘴角。
三天?这种骨折保守治疗,至少得一个月,他比谁都清楚。
“贺、贺导?您……您在听我说吗?还、还在研究我的伤势?研究得怎么样啊?我可不可以……”
她的话被打断了,“你不是想要成为我吗,要成为我,首先你要学会保护自已的身体,否则你的演艺生涯会很短暂。”
“成为,你?”她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可是,他为什么知道自已内心深处的渴望?
这么多年来,她的亲人,她的朋友,所知道的仅仅只是她喜欢贺南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脑残粉,对偶像的痴迷的喜欢。
“要和我结婚的人,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调查吗?”
“贺家……不是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吗?”
“是,但我查的,比他们更清楚。我还知道你的秘密。”
第12章 美人入浴
秘密?
她能有什么秘密?
“很多年前有一个孩子因为救你死了,对吗?”
王以沫彻底愣住。
对她来说,这不是秘密,这是埋葬在她心底最刻骨的痛。
小时候她生活在一个厂区,厂子很大,有医务室有子弟校,还有每周都会放映一次电影的电影院。
但那个时候的电影不像现在这么百花齐放,就那么几部,来来回回的放,全都是贺南周出演过的动作片。
那个男孩比她小两岁,据说小时候把脑子烧坏了,不仅人傻了,还不会说话。
别人和他说话,他就呵呵傻乐,别人抢他东西欺负他,他就嘤嘤抽泣。
是一个特别简单的小傻子。
可王以沫是谁啊,她是以最热爱贺南周而自封的人,她当然要像鼎鼎大名的贺大侠一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所以只要被她碰见有人欺负这个小傻子,她总会伸出正义的拳头。
但时常打不过,就他们两人一起挨打。
她总说,“弟弟你放心,等姐姐我练成贺式掌法,看我不‘唰唰唰’把他们全都打趴在地!”
小傻子总会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这么多人也只有他会相信她的天方夜谭。
厂里有一条河,那条河里每一年都会淹死几个调皮的孩子。
当时,她腿抽筋在河中不停挣扎求救,她看见河里和岸边的孩子们都被吓得跑开了,没有一个人管她。
直到那个小傻子的出现。
他从远处跑来,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扎入河中,捞起溺水的她。
然而,她得救了,他却永远没有起来。
小傻子只有一个瞎子奶奶,他的死就如同六月的雨一般,没有任何人在意。
除了王以沫。
对她而言,那不是一场暴雨,那是她这一辈子的泥泞。
从此之后,她更是疯魔了一般练习“贺式掌法”,她练得“走火入魔”,彻底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之中,因此她渐渐取代了小男孩,成为了大家口中“小傻子”。
再后来,她长大了,虽然不再像小时候那般傻,可某些信念早已深深地刻入了骨髓。
“你很愧疚吧?”
王以沫不说话,只是在不知不觉间放下了撩起的衣服,垂在身侧的手已悄然攥紧。
“所以你一直照顾着小男孩的奶奶,后来还把她接到了上原,安排在一家很不错的养老院,负责她所有的费用,每个星期都会去看她。”
“每逢清明和他的忌日,你不论在哪儿都会去给小男孩扫墓。”
“你的钱包里也一直放着一张老照片。”
那是一张小时候去郊游拍的集体照,小男孩不是她班上的同学,他的身影只是出现在了照片的角落之中。
“王以沫,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想像我一样,拥有保护自已也拥有拯救别人的能力。你或许在想,如果你有我一半的能力,那个小男孩就不会因为救你而死掉了。”
贺南周起身走到她的身后,“抱着愧疚活到现在,很累吧?我倒是很好奇,你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似乎永远都充满着活力,究竟是靠什么保持着这种状态呢?”
王以沫回眸,转身,身侧捏紧的拳头松开了,她对贺南周绽放了一个笑容,“靠你啊。”
认真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潇洒,虔诚的神情里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态度向他表白,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他倾诉衷肠的机会。
在这种回复下,反倒是贺南周愣住了。
“所以贺大侠,你准备什么时候教我贺式掌法?”
她笑着,同曾经一般充满了活力。
贺南周讽刺地笑了一声,“过几天秦飞传作者会来,正好有你的戏,到时候好好表现,别给我丢脸。”
秦飞传是由一部武侠小说改编而来,编剧是一个年过花甲,写了一辈子武侠小说的大神,在圈内很有地位。
因为王以沫受伤的原因,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几乎都是和梁修的对手戏。
秦飞传作者的威名在外,让她格外的紧张,这几天她都把剧本给研究烂了,可有一个剧情还是让她没有信心。
这是一个由贵公子幻想出来的画面。
在此剧情中贵公子被人暗算,下了媚药,媚药发作之时,他把眼前的女人幻想成了哑巴女侠。
从而,在剧中设定高冷飒爽的女侠在此处会有一段勾引男人的狐媚戏码。
王以沫对自已的魅力毫无信心。
而不论是在书中和剧本之中,对于这段的描述并不多,还要靠演员用演技和经验自由发挥。
就在这场戏要拍的前一天夜晚,她担忧得坐立难安。
“姐,你不会拍这种勾人的戏吧?”
因为最近这几天拍的都是对手戏,所以梁修也时常出现在她的房间。
他们两个没什么经验的演员事先对对戏,以免开拍的时候过于难堪。
王以沫还想着要不要反驳呢,梁修立即又道,“你要是会,哥哥也不至于两年了都不碰你一下。”
“……”
梁修起身,“所以啊,这事儿还得我来教姐姐,你过来。”
剧本上贵公子是在一个浴池边产生的幻觉,而他看见的女子正泡在浴池之中,所以他领着王以沫来到了洗手间的浴缸旁。
他一手撑着下巴,想了想后,将浴缸中放满了水,“简陋了一点,但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说着,他抬起腿,一脚跨进了浴缸之中。
他连衣服都和裤子都没有脱,进去之后又顺势躺下,水瞬间就把他的衣物给浸透了。
王以沫站在一旁,诧异于他的举动,但也没有说什么,就静静地看着。
梁修虽然没有脱衣服,但他本就穿得单薄,白色的衬衫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湿透的亚麻质地下,是他那诱人的肌肤。
只见,他吸了一口气后,整个人都没入水中,随后伴随着一阵水声,他又从水下破水而出。
有了美人的衬托,四散而开的水花都如同水晶一般,点缀在他的周围,五彩斑斓,熠熠生辉,随后一颗颗洒落在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王以沫看呆了,平静的心也同此时的水面一般开始波动。
他的几缕长发飘在波光凌凌的水面,又几缕长发贴在精致的脸庞。
水冒着热气,笼罩着如同芙蓉般的美人。
他微微仰起头,敛下如丝媚眼,下颚至脖颈的弧度往上轻昂,性感的喉结恰到好处地滑动。
随后,他伸出手,手从红润的唇一点点往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