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他还得配合着问一问,否则太不上心,她还不高兴。
“今天的男主是谁啊,他这是上辈子缺德事做多了,这辈子才瘸了腿,都是报应,你心疼他干什么?”
宋妧也觉得自已今晚的行为不好,但很奇怪,看到那些文字,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已。
她擦了泪,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声音闷闷的:“男主叫谢煊,他是好人,没做过缺德....”
“叫什么?谢煊?”谢行之一阵头晕目眩,对这个名字产生的各种反应,齐齐涌上心间。
太过复杂,不好形容,但最强烈的是杀意。
“手机给我。”他要看看这本书。
宋妧摇头,“这书还没写完,只写到他断了腿。”
“不可能,他装的。”谢行之语气十分笃定。
宋妧不高兴了,娇声反驳:“才不是,前面发生了很多事,他真的很惨,后面还没写,你不能诋毁他。”
听到她替这个人说话,谢行之嫉妒的浑身冒火,把人往身下拖。
“按老话来说,现在这件事是洞房花烛,接下来,除了你的媚叫声,其他的我都不想听。”
说完,握住她的膝盖,撇开后....
“行之哥哥,轻....”宋妧握住她的手臂,真心实意的说:“别生气,老公,能嫁给你,我很高兴。”
她乖,谢行之心不受控,软了大半。
他心里存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迟迟无法消散,因此,他行为不留情,次次发了狠。
“妧妧,别再提这个名字,把这两个字忘了,好不好?”
宋妧被他欺负的泪光盈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好....好吧....”
谢行之抱住她,吻着她的唇,语气缱绻:“乖,我只爱你,也希望你心里只有我....”
深夜。
接连好几次的缠欢过后,谢行之抱着怀里的温香,睡的很沉。
他做了一个梦。
他见到了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人,坐在古色古香的宫殿里。
那身温润的气质和他迥然不同,梦里的男人倒还真有几分温文尔雅的味道,很有贵公子的风华仪态。
但他看人极准,这个古代贵公子绝对是个伪君子。
梦境里的男人在做什么?
在书桌前写字,而后召见了一个黑衣侍卫,随后换了一身着装,在墙上按下机扩,正准备踏进密道的时候,那个伪君子忽然回头,清冷的目光精准的看向他。
他诡异的很了解这个和他长相一样的男人,可以清晰的辨别出那伪君子眼中的情绪,惊异,疑惑,嘲笑和不屑。
他桀骜不驯的回视过去,红唇开阖,无声的口语:“谢煊,咱们走着瞧。”
谢行之猛然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的刹那,方才的梦境无比清晰的刻画在眼前。
他不认识那个伪君子,为什么要留下最后一句口语?
谢煊?
他心里一遍遍的掠过这个名字,试图想起些什么,但脑海里只有今生的历程和刚刚奇怪的梦境。
他下意识抱紧怀里的珍宝,垂眸掩住嗜血的杀意。
他今生有了妧妧,务必要把这一世过好,至于下一世....
谢行之眸色晦暗不明。
即便有下一世,他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第203章 番外古代:病娇太子的溺爱囚宠一
大齐朝,东宫。
书房残烛摇曳,火光半明半暗,不甚明亮的光线,为这座宫殿蒙上几分暗色。
殿内殿外无人随侍,浓黑的夜色下,此处的一切都显得颇为萧条冷清。
轩窗紧闭,当朝太子谢煊立于书案前,墨睫长眉笼了一层霜似得,周身都沾染着寒气,他笔下未停,沉静的听着心腹奉话。
“殿下,二皇子进献了一群美人,皇上今夜又去了芳音阁,永春宫的葛氏大闹了一场,砸了不少的瓷器。”
谢煊笔尖一顿,将这些人复盘了一遍,嘲讽的笑了笑。
大齐朝的建立就是个笑话。
当今皇上是前朝镇守边关的定远侯谢同,前朝废帝体弱多病,为了稳固朝纲,就把亲妹妹宁安公主嫁进谢家,将军公主,琴瑟和鸣,一时传为佳话。
然而谢同手握兵权,表面忠心耿耿,内心却在蠢蠢欲动,谋朝篡位是早晚的事。🗶ᒑ
宁安公主在边关艰辛产子的那一晚,皇位易主,改朝换代来的猝不及防,却又在最短的时间内事成定局。
谢同是个惯会装模作样的男人,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迎发妻入主中宫,但这一切都是阴谋。
回京的路上,宁安公主遇刺身亡,襁褓里的幼子下落不明。
谢同悲恸不已,为了展示自已宽厚重义的形象,当即下旨册封失踪的长子为东宫太子,并加大找寻的范围,拳拳爱子之心,迎来一片赞誉。
至于方才提起的葛氏,身份更为有趣,她是前朝废帝的皇后,但与谢同早有苟且,眼下已经是新朝的葛贵妃。
谢同私下里荒淫无道,芳音阁是个秽乱无比的地方,二皇子谢达是葛氏的亲儿子。
谢达给亲爹找女人,葛氏这个做娘的,不生气才怪。
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不足为惧。
谢煊面色淡淡,沉声问:“谢同葛氏的事,随他们去,盯着就是,我安排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身着黑衣的心腹名唤秀一,他回禀:“殿下,您的替身已经训练好了,绝对万无一失,宫外也已经部署好。”
他顿了顿,又说:“您为何一定要出宫?宫外危机四伏,一旦出去,总会落下痕迹,您的腿没事,那解药属下就能替您去寻,您何苦亲自前去?”
“殿下,皇上如此容不下您,不过都是因为您太过出色,您何不稍稍隐藏,待时机成熟便可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属下不明白,您足智多谋,文治武功不在话下,所有的皇子加在一块都不如您,为何皇上总是要置您于死地?”
为何置他于死地?
因为他压根就不是宁安公主的儿子,谢同与他毫无瓜葛,两人无父子缘,且皇家无情,互杀很正常。
谢煊其实也不知道自已是谁,他只是一个在寺庙里长大的孤儿。
自幼时起,他一片空白的脑海里,莫名有着一种强烈的执念。
随着时光推移,他凭靠着诡异的直觉,笃定了两件事。
一,他必须习武,必须亲自去战场,必须经受血的洗礼,必须做到文武双全。
二,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而这件事应该和一个人有关。
宁安公主的儿子和他一起在寺庙长大,那男孩体弱多病,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他为什么要顶替这个人的身份,回到龙潭虎穴般的皇宫里。
因为他总觉得自已想找的那个人,和宫闱有一些关联。
正巧了,他既然要去战场,那就需要一个高贵又危险的身份,越是难走的路,越是能够磨炼人心。
况且,文和武,寺庙的教导有限,他需要更广阔的天地。
骨子里的强势也告诉自已,他不应该埋没于市井,而是应该立于高山之巅,理应俯视芸芸众生,登至高之位,掌生杀大权。
权利和地位,如若没有,那便去谋划和争夺。
所以,他八岁进宫,十三岁之前学完了所有的东西,立刻去了边关,千辛万苦的过了八年,回京之前被人下毒,他饮了一口,将计就计制造了中毒废腿的假象。
权利有了,他想继续回宫寻找心里缺失的那个人,然而两年时间过去,他已经明白,这个人不在皇宫里。
既然如此,那他就要出宫,替身已经准备好了,今夜他就会出发。
谢煊想到此处,只觉得心中越发空虚,他漫无目的,总也找不到方向,心无法被填补,戾气难消。
“这些事你不必多言,既然准备好,那就出发。”
秀一替主子不值,皇位唾手可得,为何要如此随性而为?
“殿下,属下担心出宫后,您的所有准备会被毁于一旦,夺权不易,您舍得吗?”
舍得吗?自然舍得。
谢煊除了早慧,并没有任何记忆,但奇怪的是,他幼时进宫之后,对宫里的一切都有着熟悉感。
太过习以为常,就不会那么在意。
宫里没有他想要的,那就离开,皇位要不要,看他的心情而已,没什么舍不得的。
他收拾好桌上的信件,沉声吩咐:“先去云雪山。”
两年前他确实中过毒,因为剂量小,虽说不影响身体,但趁此机会,正好可以把毒解了。
他的解药是云雪山上的一种花,去找就是了。
秀一不敢再劝阻,行礼后便低头退到一旁。
谢煊走到墙边,打开机扩,密道就在眼前,迈进去之前,他淡然回头,看到一个虚幻的人影。
长得和他一样,但瞧着就是个张扬嗜杀的脾性。
那是什么着装和打扮?
妖魔鬼怪般不伦不类,不通教化的蛮人,怎配与他生有相同的脸?
他的目光唯有惊异,疑惑,嘲笑和不屑,再无其他。
谢煊淡定的收回视线,逆势之境地他都不惧,难不成还会怕一个凭空出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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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殿下,您的解药在云雪山这件事不是秘密,二皇子部署的倒是缜密,我们杀了那么多人,也不知道别处还有没有陷阱。”
谢煊身上的轻甲都已经被血水浸湿透了,丰神俊逸的一张脸上还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温润如玉的玉面郎君被血腥吞噬,那感觉十分违和。
“不管他埋了多少人,杀光就是了。”嗓音平淡而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谢煊也搞不懂自已对习武的执着从何而来。
他仿佛很喜欢杀戮,但自身对武的天赋并不高,文治对他来说手到擒来,唯独武他总有种稍逊一筹的感觉。
至于他是在与谁相比较,他没有头绪。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前方树林里闪过一道人影,秀一提步去追,他不疾不徐的跟在后面。
一直走到树林的尽头,秀一回头说:“殿下,是一个姑娘。”
谢煊不知为何,心尖猛地一颤。
他抬眸看向河岸边的那道倩影,看清那张脸之后,他目中的血腥褪去,瞬间转换了神情,秀朗清举,俊逸矜贵,是极温柔的模样。
紧接着,他扔了手里的剑,又开始解身上的轻甲和带血的衣袍。
他心里就是有感觉。
那个姑娘应该可以喜欢上暴戾弑杀的男人。
但绝对不喜欢从谢煊身上看到这样恐怖的行为和气息。
他会变成她喜欢的那个模样。
他要找的人,就是她。
第204章 番外古代:病娇太子的溺爱囚宠二
谢煊盯着那道背影不放,扔了手里的的锦缎外袍,声音十分平静:“砍我两刀。”
秀一早就察觉到主子不对劲,此时听到这个吩咐,他震惊道:“殿....殿下万万不可!”
他看向不远处宛如神女的姑娘,心中满是疑惑。
云雪山地势复杂,此处怎么会有人出现,且还是一个少女?
“快点。”
听到主子略显不耐的声音,他头皮一紧,连忙收回视线,握剑的手颤了颤,小心请示:“殿下,伤要落在何处?”
谢煊也不知为何,见到小姑娘的那张脸,他脑海里晃过几个看不清的画面,从未有过的某些冲动,瞬间有了意识。
包括此刻,他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床榻上那点事,越想下腹越是起火,一发不可收拾。
“后背,不能影响我站立,不能影响我抬手,血要多,明白吗?”
秀一点头,“属下得罪了。”
常年习武的人,下手都有分寸,银光一闪,谢煊后背多出两道看似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流不止的惨状,确实有几分骇人。
这么大的伤口,他神色毫无波澜,沉声问:“云雪山能住人吗?”
秀一回禀:“殿下,这座山背面就是一条河,上山的路仅有一条,但越往上走,分叉口越是多,周围景色大致相同,很容易让人迷路。”
“山上的珍稀药材虽然很多,但很少有人能安然无恙的下山,所以,就连二皇子也只敢在山脚下做手脚。”
“那姑娘所处的地方不是河而是湖,咱们现在是在半山腰,这个地方已经是深山,几乎没有人能寻到此处,至于山里能不能住人,属下不敢妄言。”
谢煊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越瞧越是晕眩,几乎一样的树木和丛林,让人辨不清方向。
这山里绝对有密道或者隐秘的山路。
他走之前,逐一吩咐:“你们先不要跟上来,把此处布控好,任何人不得靠近那处水源地。”
“然后你派人下山去查这附近的村民,就查他们可有往州府城镇售卖过药材,如果有,是多久一次?好好查清楚,你们不必靠近,我会在晚间主动现身。”
小姑娘那满脸失落的模样,定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
想要在山里生存,没有粮食可不行。
他猜的不会有错,有人欺负了她。
谢煊莫名觉得心痛难忍,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从侧面绕了一圈,走出密林,选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倒了下去。
宋妧也不知道自已究竟在等什么。
她低头望着脚边的篮子,不明白,为什么里面再次空空如也。
看了眼天色,她刚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道沉闷的响声,随后有人呼救。
“姑娘,救救我....”
宋妧乍一听到有人说话,心里惊了一跳,她回头看过去,目光满是好奇。
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男人。
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那间石头房里,身边只有一个奶嬷嬷。
几日前,嬷嬷拉着她交代了很多很多话,在那个傍晚,那道苍老的背影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一直在等啊等,却始终等不到人回来。
想到嬷嬷,宋妧心里难过,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蹲下身子,两人四目相对。
谢煊凝着这张不施粉黛,却娇艳欲滴的芙蓉面,小姑娘柔柔的眼波注视着他,清澈的瞳仁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满眼都是他,也只有他。
这样的感觉,令他突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和狂喜。
宋妧打量着男人好看的眉眼,只觉得他的视线很可怕。
她向来反应慢,直到此时,才想起嬷嬷说过的话,她一时又想离开又忍不住好奇,忍不住轻声问:
“你是山下的村民吗?是来给我送粮食的吗?你是不是遇到危险,弄丢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