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人格疯批暴君日日撩宠小娇娇》作者:玉美人
【童颜丰满型佛系甜妹vs双重人格病娇暴君】
【双洁+甜宠+体型差+身高差+微年龄差】
宋妧是个特殊的姑娘,所以她知道一个秘密。
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体内其实住着两个灵魂。
主人格清润如玉,清冷克制,城府深沉,正儿八经的病娇一个。
副人格阴晴不定,肆意恣睢,暴戾弑杀,货真价实的疯批一枚。
除了共有的身躯和样貌,两个人的性情喜好迥然不同。
偏偏两个人格都认定了她,为了独占她,两人之间的争夺惊心动魄,从此她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的掌控欲如影随形…
宠是双倍的,疼是双倍的,爱也是双倍的…
最后,她只能白日陪病娇,夜间陪疯批,日子过得疲惫又荒唐…
一个走投无路的废太子,用十年的时间筹谋厮杀夺得帝位。
谢煊是那筹谋之人,厮杀的血腥事他交给了另外一个自己。
两人共存一体,却为了一个女人明争暗抢,全都妄图将人据为己有。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吃自己的醋,醋到方寸大乱。
他病了很多年,而她是唯一的解药。
他怎会放手。
谢行之是他人分离出来的一抹残魂。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与他争夺心中月的男人竟是他自己。
他杀得了天下人,唯独杀不了谢煊。
一个能够闯进他灵魂深处的姑娘。
他怎能放手。
第1章 双魂
“你又来了。”
清冷的嗓音由远及近,话音刚落,宋妧就察觉到后背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她抬头环视四周,空旷寂静,室内无窗,只点了昏暗油灯。
目光所及之处,满墙的佛经的和符纸密密麻麻,无数个铜镜悬挂其中,虚虚实实,更添诡异。
她闻着空气中熟悉的檀香味,心下了然。
果然,时隔许久,她又飘到了这里,又见到了他。
宋妧收回视线,转身抬头,一双眼睛清澈皎洁含着水似的凝望着他,欲言又止。
眼前的男人容色夺目,骨相皮相皆是一流,相貌虽美,但五官轮廓凛锐,攻击性十足。
玉面红唇,高鼻深目,那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乌沉沉的,泛着森然冷光。
青铜莲花灯台上烛火已燃至半截,幽暗的火光摇曳闪烁,男人缓缓朝她逼近。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强势的气息压下来,面前阴影一片,宋妧像被牢牢钉住。
她其实也以为两人不会再见了,但她还是来了。
她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敢不回答,只能先吐出一个字:“嗯。”
如此敷衍,显然疯子很不满意,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压抑。
“可还记得该如何唤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意味不明的发问,宋妧福至心灵连忙点头。
“记得记得,你是行之哥哥。”
谢行之要笑不笑的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冷晦,“你心悦我吗?”
心悦?宋妧对这个问题很熟悉。
但是她上一次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鼻尖闻着疯男人身上那股非人非兽的血腥气,想到以往两人相伴的时光,她答非所问:
“好久未见,你还好吗?”
听到这句话,谢行之定定的看着她,目光如炬。
整整一年未见,确实很久。
她很少出现,但每一次都会乖乖陪着他,没有好奇也从不多问,两人同处一室,分外和谐。
他贪恋那些时光,但却留不住眼前的女人。
在这里,两人无法相融,只能交谈相望。
甚至子时过后,这个女人就会消失,与他相伴的好似仅仅只是一缕魂魄。
如果不是室内余留下的女人体香,他甚至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
然而虚与实,真与假,都不重要。
他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随着时间推移,他距离京城越近,这女人出现的时刻就越来越少。
谢行之有一种直觉,眼下这种境况的见面将会是两人的最后一次。
他细细描摹着这张美人颜,鼻息间若有似无得香气令他生出些许愉悦。
确实比那些粘稠的血腥气好闻许多。
谢行之没有回答这句话,眼见她身上的气息愈加薄弱,便知子时快到了。
他露出一丝笑意,唇线在明暗交织的烛光里勾勒出意味深长的弧度。
“既然你没有心悦于我,又为何要来找我。”
宋妧仰头,眼眸莹莹,小心开口,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谢行之看她那乖巧的模样,一瞧就很好欺负,他心里的黑水开始泛滥。
他故意拿起一旁沾了血的剑,指腹擦过剑身,他沉声问:“知道我这把剑砍过多少颗脑袋吗?”
果然,一句话就将宋妧吓得一哆嗦。
她抿唇不语,心里不服。
眼下大家都是一缕残魂,夜半相会,半斤八两,他怎么这么爱显摆。
谢行之见她不回应,故意找茬:“那你说说,你为何不去找别人,偏偏来找我。”
随后,又是一通诡辩:“既然来找我,那你就是我的人,你这般仰慕我又前来寻我,我必不会辜负你。”
他毫无预兆的俯下身,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暧昧萦绕。
他紧紧盯着眼前人,幽冷的视线落在她无措的面容上,他逼问:
“之前我从来没有过问,我现在来问你。”
“你的名讳叫什么?何时及笄?是京城哪个府邸的闺秀?”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明日的宫宴,你可会去?”
宫宴?他怎么会知道?
宋妧魂都吓丢了。
她当然会去,但是...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察觉到意识开始消散。
她要离开了。
谢行之没有等到答案,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
这个女人碰又不能碰,抓又抓不住。
他只能趁着人消失之前留下了最重要的几句话:
“你记住,如果遇到一个叫谢煊的男人,你离他远一点。”
“谢煊不是我,我是谢行之。”
“乖乖等我去找你,如果你认错了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眼前朦胧的身影如幻影般转瞬飘逝。
谢行之本能的伸手,这一触,如风过无痕,无迹可寻。
刹那间,满室萧条,檀香幽幽,孤寂弥漫。
这间密室仅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床榻桌椅一件也无。
此处不过是一座无用的牢笼,妄图禁锢他罢了。
谢行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眼前的佛经像和锁魂符,渐红的眼底幽光漫延。
一个疯魔之人,岂是区区修佛禅道所能感化。
即便能,他也不允。
没有人能够控制他,佛祖不行,谢煊也不行。
他提剑转身欲离去,却在一瞬间,无法抑制的疼痛席卷而来。
尖锐的痛苦遍布整个头颅,谢行之面色惨白,唇畔却露出笑容,那笑声寒凉刺骨。
阴冷的嗓音在暗室里响起,似自言自语,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谢煊,你又想掌控我。”
一室寂静,他的脑海里瞬间有人回应,那道声音清冽悦耳,十分沉稳。
「我没有,谢行之,明日还有要事,你莫要再胡闹,此时已过子时,夜色已深,你该歇息了。」
「谢煊,你这个窃贼伪君子,从我的意识里滚出去!」
「谢行之,你就是我,我才是主魂,你...」
谢行之强行将脑海中的对话和意识驱除,缓了片刻,脑海中喋喋不休的声音消失,他按着额头席地而坐。
一体双魂,何其怪诞。
一个体魄却装有两个强势的个体和思维,双强才能在脑海里共话言谈。
两个灵魂都不是善茬,共存一体,谁都杀不了自己,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种病症,无药可医。
过了许久,疼痛逐渐缓解,谢行之眼底的红丝渐渐散去。
室内的烛灯即将燃尽,暗暗绰绰的幽影中,那张杳霭流玉的面容上窥不见神情。
高大的身躯隐在黑暗中,直至密室彻底被深渊般的漆黑笼罩,也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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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窗外已有曦光,宋妧掀开床幔,看着熟悉的香闺,上一刻还迷茫的思绪逐渐清晰。
昨夜发生的事,虽然离奇,但都是真的。
她也觉得自己身上‘不干净’,否则怎么会有人再生后却有着上一世的记忆....
第2章 魂归
前世太过遥远,宋妧已经忘记了很多。
她隐约记得自己出身大富之家,但却没有公主命。
前世的母亲发现丈夫不忠,怀着身孕闹自杀,结果生出来一个发育迟缓的自闭症患者。
对于一个想要挽救破碎家庭的女人来说,女儿、痴傻、患病,每一条都是死局。
不仅没有价值且还是拖累。
所以自记事起她就住在一座特殊疗养院里,和各种精神类疾病患者共同生活学习。
十六岁时,她突然归家,那一日也是她的死期。
据说为了报复变心的丈夫,母亲要自杀,怕她活着会吃苦,特意接她回来,想要带她一起死。
这是官方说法。
因为最后死的只有她自己。
她死的时候智力还只有六七岁水平,她无法反抗。
但意识消散之前她却听到了奇怪又好笑的话:
“你疯了吗?接她回来干什么?非得死在家里,晦气!”
“我没想真的让她死!你心里只有那个私生子!我只是想让你回来看看我!你说她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
“你又发什么疯!好好做你的阔太太,少拿这些破事来烦我!”
“我是她妈,我不欠她的!对对对,做法事,锁她的魂,镇住她....”
所以,她这一辈子是干嘛来了?
她和这些陌生人究竟是谁的脑子有病?
她被锁了魂,还能有下辈子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好像有了答案。
一朝分娩,她出生在一个陌生的朝代,这次有很多人疼她,唯一不妙的地方就是--
她还是傻。
上一世自闭智力不足,这一世六岁以前就是一片空白。
遍寻名医不可治,最后,华业寺的广济大师给了解惑。
她的三魂七魄有那两魂还在飘,六岁遇到有缘人可归灵魂,至于生魂何时归,还需另外一个有缘人。
果然,六岁的上元节过后她突然就开了窍。
从六岁过后,她才带着模糊不清的前世记忆开始融入这个时代。
但是古代规矩森严礼教严苛,这样的环境对她来说犹如枷锁。
好在,为了招魂,这十年间她深居简出,每月都会去华业寺小住,成长环境很宽容。
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她时常会好奇那两个有缘人在哪里。
但这个问题,一直没有答案。
宋妧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上面有一颗红色的小佛珠。
广济大师去年离京前和她说过,佛珠上的朱砂印记褪去颜色的那天,她的生魂就会回来。
生魂归,第二有缘人出现,余生万安。
六岁的有缘人是谁?第二个有缘人又在哪里?
宋妧摸着佛珠,茫然不解。
“阿妧,我能进来吗?”一道婉转柔美的声音传来,透着清脆,十分动听。
宋妧抬头看过去,站在那的姑娘一身杏色撒花裙,身姿纤柔如柳窈窕有致,雪肤花貌,气质脱俗。
是她这一世的亲姐姐宋姀。
自闭症患者情绪波动不大,很少哭很少笑,她们有自己的小世界且很难踏出那座封闭牢笼。
但这一世她被人真心疼爱着,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甜甜一笑,天真烂漫,语调里的喜悦藏不住:“姐姐。”
宋姀站了好一会了,她这个妹妹心智单纯,小时候那般怜弱,她疼到了心坎里。
她掀开内室的珠帘,去到床榻边,仔细打量着妹妹的面色,瞧着红润润的,这才放心。
“阿妧昨夜睡的可好?今夜咱们还要参加宫宴,先和姐姐去正院请安吧,母亲该等急了。”
宫宴?
宋妧回想昨夜那个男人问她的话,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她这些年夜间经常和一个男人见面的事,只有广济大师知道。
但大师叮嘱过,这件事谁都不能说。
她乖乖点头,因为对姐姐有所隐瞒,她有些羞赧。
“姐姐对不起,我今日又起迟了,让你久等。”
宋姀望着床榻上的小姑娘,两人虽是亲姐妹,但容貌仅有两分相似。
阿妧十六岁的年纪,早已及笄,身姿倒是过分丰盈有致但那模样瞧着就是小。
偏圆的小脸,五官精致的不像话。
面容美,声音也软软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清的跟汪水似的像是会说话,瞧上那么一眼,就能让人心怜几分。
宋姀怎么舍得斥责她,她更不知道妹妹的秘密,闻言笑了笑,柔声安慰:
“无妨,姐姐也是才刚刚过来。”
说完,便唤了奴婢进屋服侍。
两刻钟后,两人结伴离开宋妧的桃安居,准备去往锦华堂给母亲顾氏请安。
平阳侯府宋氏一族子嗣不丰,京城的主枝一脉也不过只有两房。
宋妧姐妹是二房宋正德的嫡女。
母亲顾氏出身不凡,百年世家荣国公府的嫡长女,按说是极尊贵的身份。
奈何当今陛下刚愎自用心性多疑,顾家为自保,几个男丁早已降了官职卸了兵权。
娘家没落,顾氏年近四十却膝下无子,这样的境况算不上好。
姐妹二人进了堂屋,便看到父亲宋正德的身影,按规矩行了礼,方才落座。
宋正德是文官,极重规矩,他通身气质儒雅,虽年近不惑但容貌依旧清隽。
他今日还要上值,言简意赅聊了几句,便准备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按规矩叮嘱长女:“今夜的宫宴陛下极为看重,你和阿妧要谨慎守礼,莫要冒失。”
父亲训话,两个姑娘起身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