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国师宠妻日常——睡醒就饿【完结】
时间:2024-08-13 17:23:49

  “你又去糊弄人了?”
  顾庆之一边分辨一边道:“这话说的,宫里那都是什么人?我能糊弄谁?”
  不过等第二天皇帝发了圣旨,说暂停一届选秀,林黛玉就对顾庆之充满了钦佩。
  “你连这个都能管?”
  “也不能全……”顾庆之也是没想到,“总归还是个好皇帝吧。”
  是个淋过雨,就想给所有人做把大伞的好皇帝。
  临近过年,送礼也算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好在安国府有三位太监,前头提了国师之后,皇帝又比照着亲王府的配置减了几分给国师府配了几位官员,总之除了亲近的几人,送礼是不用他操心了。
  这天早上,顾庆之先去忠顺王府给忠顺王送了年礼。
  “这可是皇庄上的牛,五色牛肉干,可顶饱了还磨牙。”顾庆之笑道。
  忠顺王知道他故意的,嫌弃道:“我要顶饱做什么?我这牙都开始疼了,再磨磨就该掉了。”
  两人坐下喝了茶,忠顺王道:“别的好说,今年还是你来给我家里主祭。”
  一想去年那个在皇城穿梭的恐怖行程,顾庆之就头皮发麻,可还真不能不答应。
  “去年倒也罢了。”他道:“今年最多接四单――啊不,五单。”
  等顾庆之离开,忠顺王拆了礼盒,牛肉干的确有,不过还有一罐子肉绒,里头还加了芝麻等物,闻着就香。
  “晚上喝粥。”忠顺王吩咐道。
  能叫顾庆之亲自去送的人也就那么几家,而且都是体面人,都得专门腾出一天去的。
  第二天早上,顾庆之带着东西先去了潘勇家里。
  潘勇前两日受了风寒,正在家里修养,作为京城的守卫军统领,他家里距离皇宫也非常近。
  他穿着家常的宽松衣服,脸虽然长得像个阴郁书生,可肌肉就跟书生一点不搭边了。
  “可好些了?”顾庆之问道。
  潘勇声音还有点闷,“吃了太医开的药,又是两碗浓姜汤下去,好了许多。”
  顾庆之便介绍了自己拿来的肉绒,“皇庄的牛,出身显贵。既然是恢复期,也别吃得太清淡了。”
  “肉绒啊。”潘勇叹道:“军中也拿这个做军粮的,据说一开始还是从大元的高级将领手里缴获的。的确是好吃――啊不,顶饱。”
  顾庆之跟他喝了杯茶,看他精神还好,也就不太担心了,正要告辞,就听潘勇道:“别的好说,送不送礼都是次要,心意到了就行,今年给我家主祭安排在什么时辰?”
  “都安排好了。”顾庆之无奈中透出点笑意来,“都有都有。”
  又过了两天,顾庆之这才等到了尹恩立。
  他俩也策划过几件大事情了,说话也要更随便些。
  “你又忙什么呢?总说没空。”
  尹恩立叹道:“上回王子腾死,太上皇不叫公布详情来着,你可还记得?”
  “那是自然。”顾庆之点点头,“说是有失体统。”
  “嗯,现在有人猜王子腾是被皇帝毒死的。我就在查这个。”
  真要有什么重大案情,或者情势不大好,那肯定是先说结果再说过程的。
  顾庆之便给他满上了茶,“尹大人慢慢说。”
  尹恩立原本严肃的脸上就有了笑意,其实经过几次“造谣式辟谣”,怎么散播谣言他是门清了,怎么查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京里传出来的消息。”尹恩立道:“王子腾是死在北宁县城的,那边没传出来这消息,一切正常。查到现在,大概是北静王挑头,后头有人跟上浑水摸鱼。”
  “北静王这人心理阴暗啊……”顾庆之叹道:“况且王子腾都奔着六十去了,一场大病没挺下来也是很正常的吧。”
  尹恩立跟着叹息,“上回茜香国那贡品,陛下把他世袭罔替的郡王位里的世袭罔替摘了,也怪不得他不服气。”
  这话听着略显阴阳怪气,明着是理解,实际是告状。
  “你打算跟陛下也这么说的吧?”
  尹恩立嘻嘻一笑,“没错。我是陛下奶兄弟,早年也被北静王规劝过不少次呢,什么忠君爱国,要做陛下的镜子,不能顺着陛下的意思来等等等。”
  他挺爱跟顾庆之说这些报复的事儿,全京城只有顾庆之一个能大大方方说报复不找借口的。
  “这么说是北静王串联了其余几家,一起给陛下泼脏水?”
  “那倒没有。”尹恩立有点遗憾,“这种事情,算计到陛下头上,那几家其实就是原先奴婢过千的那十七家。北静王跟人家也不算是特别亲密的关系,真要串联起来,怕是要背地里告他呢。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参与的,也就是四家。”
  “可有贾家?”顾庆之问道。
  尹恩立笑得越发开心,“没有,这个真没有。”
  顾庆之长叹一声,故作惋惜道:“贾家是真落魄了,原先那样算计太上皇,如今真有机会,竟然不参与了。”
  不过贾家倒也不是没有动作,就比方贾元春,在消极一段时间后,又有了新的主意。
  薛蟠入赘,她是彻底能留在贾家了,虽然贾家大不如前,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家里当家做主,总归是比去别人家里熬的好。
  所以叫老太太还有老爷太太瞧不起宝玉,就是重中之重了。
  前后策划加上准备的时间,差不多快有一个月了,贾宝玉的奶嬷嬷李氏终于是被她在合适的时间引到了贾宝玉院子里,把正跟袭人亲热的贾宝玉抓了个正着。
  “小娼妇!你要作死啊!”李嬷嬷年纪大了,一时间吓得连手里的拐杖都掉了,等回过神来,她上前就拿拐杖往袭人身上打。
  袭人身上没剩两件衣服了,一边躲一边哭,还要去捡衣服。
  她觉得自己彻底凉了,李嬷嬷原本就看她不顺眼,如今嚷得这样大声,谁又听不见?
  更叫人失望的是贾宝玉的反应,他倒是拦了,看着也着急,可说的都是什么,“嬷嬷您轻些,她经不住您打。”
  没等袭人穿好衣服,元春就带人来了,“跪下!”她又差人去扶了李嬷嬷,李嬷嬷满嘴还是:“好好的爷们,还是个孩子,就被这些不要脸的害了。”
  还孩子呢?
  元春心中冷笑一声,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冷冷道:“去把太太请来。”
  贾宝玉低着头站在一边,跟鹌鹑似的,袭人跪在地上默默流泪。
  今天这事儿,是她太着急了。
  原先晴雯在的时候,总拿言语刺她,袭人还知道要背着人,可如今晴雯去了元春那边,贾宝玉屋里的丫鬟也给裁掉一半,能管事儿的就剩下个麝月,还跟她是一伙儿的。
  加上临近过年,贾家这么点下人,忙中夹着乱,老太太不出院子,二老爷闭门读书,二太太操办大姑娘成亲的事儿。那就没人来管宝二爷了。
  袭人年纪也大了,可她伺候这位爷,除了“你天天陪着我”或者“没你我不行”,一句姨娘的承诺都没有,别说姨娘了,连句妾的话都不说。
  袭人着急了,越发的温柔小意,想叫贾宝玉给点实质性的承诺来,这么一着急,她就有点忘乎所以了。
  到今天被人抓住……可再深刻的反思,也没用了。
  不多时,王夫人急匆匆赶来,一看这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顿时就是倒抽一口冷气,头一晕就要倒。
  再一想这人告状,说人家是狐狸精,勾引宝玉――
  “你才是狐狸精!你才是坏了我儿的那个!”
  袭人并不敢分辨,屋里只有李嬷嬷气急败坏的声音,“衣服都脱了,真不要脸!爷们是要读书的,被你坏了身子,那是写字的手!”
  贾元春偏头一看宝玉,见他一脸惨白,又有冷汗,便拉了拉王夫人,道:“叫大夫来看看吧,许是吓到了。”
  王夫人经过事儿的,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赶紧差人去叫了大夫――王太医是不好叫了,别说他肯不肯来,贾家自己先不叫了。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麝月上来板着脸,给贾宝玉塞进了被子里,又拿了两个暖炉过来,一个塞在脚底下,一个给他抱在怀里。
  王夫人看袭人不顺眼,一想这人骗自己就更不顺眼了,“你跪到外头去!”
  元春倒是提醒了一句,“穿件厚衣裳再出去。”
  王夫人感激的拍了拍元春的手臂,平日里吃斋念佛一心向善的,差点叫这丫鬟坏了修行。
  袭人撑着腿起来,麝月又给她拿了出去穿的袄子,袭人踉跄着跪到了廊下。
  寒冬腊月,也没有她的心冷。
  屋里,王夫人还板着脸骂宝玉,“一点定力都没有,不过一个丫鬟,竟这样嘴馋!”
  贾宝玉唯唯诺诺的,只叫了几声太太,别的话一概没有。
  不多时大夫过来,王夫人带着女儿躲到屏风后头,那大夫坐在床前给贾宝玉号了脉。
  左手完事换右手,之后又来一轮,又看了他舌苔,仔细看了眼睛,还点了蜡烛烤了银针,在他身上扎了两针。
  从古至今,大夫越郑重,就越证明这人不好了。
  屏风后头的王夫人捏着胸口衣服,只觉得心是紧一阵慢一阵的跳。
  “小公子房事太早,又受了惊吓,伤了身子,以后需得好生调养,至少一两年不得近女色,不然怕是子嗣有碍。”
  王夫人倒抽一口冷气,手捂住了口鼻,半晌才道:“还请大夫开两个方子。”
  等大夫出去,王夫人是彻底的暴怒了。
  “太早?那就是不止一次了?”她站在床边,厉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说!”
  贾宝玉抖了抖,“回太太……是、是有次去东府,记得那回他们安排我住在了蓉哥儿媳妇屋里。”
  王夫人后头一倒,元春把她扶住了。
  蓉哥儿媳妇?肯定不是说的现在这个。
  那人都死了几年了?再一想她为什么死的,王夫人狠的牙痒痒,咬牙道:“她屋里指不定藏了什么脏东西,她八成是故意的,怪不得死了,她活该!”
  元春知道这时候不能再跟东府冲突了,忙岔开话题道:“太太说这丫鬟怎么处置才好?按说直接打死也是应该的,不过――”
  “不!”王夫人怒道:“打死她就是便宜她了,叫人来,把她卖了,有多远卖多远!不许留在京城,也不许去金陵!”
  只这么说还不解气,王夫人又道:“身上头上首饰都给我摘了!一文钱不许她带走,除了身上衣服,别的一概不许带走!”
  王夫人还没说完,一想起来自己儿子跟这丫鬟厮混了不止六七年,她就觉得这一屋子丫鬟都是瞎的,可宝玉这个身份,丫鬟肯定是要扑上去的,再骂也没用。“以后不许他用丫鬟,屋里全都换成嬷嬷伺候!”
  王夫人怒气冲冲走了,元春故意拖延一下,去了那大夫,详细问了问宝玉的病情。
  主要是她还想着宝玉生得好,兴许能找个守寡公主郡主之类的给他送过去,生不生孩子的无所谓,主要是得能用。
  这么一问元春也开始焦虑了,这弟弟若不好生休养,竟连最后一点作用也没了。
  林家里,顾庆之正听林如海感慨今□□堂上的事儿呢。
  “一点面子都没给留,当场就直接说了,先是王子腾是自己吃坏肚子死了,又说北静王不好生反省,整日生事,过年都不得安生,要把祖宗从地里气出来。”
  这事儿顾庆之听尹恩立说过一次了,不像林黛玉那么认真,他给林姓两位家人剥干果吃,又道:“师尊喝些茶,仔细口渴。”
  “别打岔。”林黛玉白他一眼,“然后呢?”
  “然后?”林如海还真喝了口茶,“北静王说皇帝是报复他,皇帝问他你做了什么事情要朕报复你?”
  林黛玉舒了口气,道:“大庭广众的给皇帝没脸,北静王要惨了。”
  “对,就像我看着是给太上皇没脸,但也不当着文武百官,说白了是替皇帝骂的。皇帝高兴。”顾庆之一边说,一边给两人一人推了一叠干果。
  林黛玉脸上显出两个酒窝来,“你还真敢说。”
  林如海笑道:“你好好听听,佞幸就是这么上位的。”
  “师尊,你这话说得不对啊。”顾庆之道:“我怎么听怎么像是鼓励我呢?”
  林如海没理他这茬,道:“北静王罚俸三年,闭门思过去了,陛下还没说要思过多久。”
  “北静王是郡王,一年的俸禄大概三万两。”顾庆之这个记得挺熟的,宗世里头,最高的亲王,一年五万两,下来就是郡王了。
  不过这点银子也不够王府一年开销的,主要是爵位带来的其他隐形收益。
  “是啊。”这次还没等顾庆之拉贾家出来呢,林如海就先拿他们举了个例子。
  “就像贾家,他们家里难道没银子?银子他们有,他们缺的是赚银子的手段,更加没有保住银子的手段。不管祖上留下来多少,他们能过什么日子,能留在哪里,看的还是他们自己的能力。”
  顾庆之跟林黛玉挑了挑眉毛,被林如海喝了一声,“我在教你。”
  顾庆之道:“师尊别担心我了,我哪里缺赚银子的手段呢?我要是开放一个月择两个日子,那每年进账都要上百万两了。”
  “孺子不可教也。”林如海叹气道,“我还是老实吃瓜子儿吧,你就这点贴心了。瓜子剥得好,就是进宫伺候也不怕的。”
  屋里几人笑了起来,顾庆之看了林黛玉一眼,又被她羞羞了两下,顾庆之也捏了个瓜子吃了,用跟平日里聊天那样稀松平常的语气问。
  “说起来,师姐是打算春天成亲还是秋天成亲?夏天倒也可以,虽然热了些,不过刮风下雨总归是能凉快下来的,师姐觉得呢?”
  兴许是这语气太过平常,兴许是围炉夜话的气氛太好,也有可能是吃饱喝足人有点困。
  林黛玉道:“春――”
  她这一停下来,顾庆之就知道自己即将被“讨厌”,所以他抢占时机问道:“春天会不会太早了?”
  林黛玉抢过他面前的小碟子,扒拉到自己面前,狠狠道:“不许吃这个,我要吃。春天早什么?你若是能明天成亲,那才叫早呢!”
  顾庆之下意识去看了看林如海,林如海手一摊,“看我干什么?你自己解决。”
第100章 我是开玩笑,他是真忧伤啊!
  贾宝玉失眠了。
  这是他打娘胎出来,头一次晚上睡觉,身边没有丫鬟伺候的。
  非但没有丫鬟,他还能听见外头婆子隐隐约约的鼾声。
  原本屋里弥散的淡淡清香,如今也被婆子身上的腌H味道冲得一点不剩了。
  “袭人、麝月、秋纹、碧痕、檀云、春燕……”
  贾宝玉躲在被窝里,被子拉到了口鼻处,一个个念着他还记得的丫鬟的名字。
  还有那些不得近身伺候的丫鬟,虽然记不得名字了,可若是她们在身边,也比这几个婆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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