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这种症状、见过很多很多次……
脸上被划伤永远在笑的小丑总是想把其他人变成和他一样“快乐”的模样，所以小丑的“笑气”会使中招的人无法控制的狂笑。
直到死去也不会停止。
而其中有一部分没有死去、但是注射解药晚了些的小丑受害者的面部神经受损，会无法做出狂笑以外的表情。
即使他/她已经痛哭流涕了他们的嘴角也依然是上扬的……
“咔。”
红头罩扔过去了一管黄色半透明的药剂，接着他说道：
“这是一种针对面部神经特定受损的特效修复药，但是考虑到你的病因和这种药的常见使用患者不同，我们不能保证百分百生效。”
“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们想要试试，那你们可以找个医生和科学家与我们这边的研究人员进行后续对接。”
“这一管就当做样品你们可以拿去化验——”
“等等！”
红头罩话音未落，他就看见接到药剂的基德抬头看向了基拉。
基拉点了点头，弯腰伸手握住了药剂没被基德拿住的另一头，抽不动，基德不放手，基拉又一次摇了摇头。
于是这次药剂顺利的到了基拉手上。
什么都没说。
这个本来只是沉稳、却在两年前与当时的四皇凯多的战争中被喂下失败的人造恶魔果实、因此被剥夺悲伤的能力的沉默的男人直接将药剂注射进了手臂中。
“好吧好吧，我理解。”
红头罩也没法多说什么了，即使不是笑气但只有中招过的人才知道只能笑、被剥夺悲伤是怎样的感觉。
那……真的很难受。
你甚至会开始怀疑以及究竟还有没有情绪这种东西，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人。
每一次，是的，每一次。
握紧双拳，红头罩想起韦恩集团在动物试验等等后招募这种药的人类志愿者时的情景。
甚至有很多人想主动送钱就为了早一点注射药剂、早一点拜托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情景。
【“我甚至在我父亲的葬礼上大笑！”
“哈哈哈哈！！”】
红头罩记得那个女人一边流泪一边大笑的滑稽模样，他相信眼前作为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的基德、基拉也见过甚至是体会过那样的感觉。
于是红头罩最后只是有些干巴巴的嘟囔着：
“别那么急，万一这种药不是肌肉注射是静脉注射或者口服呢？”
“啊？”×2
一瞬间，红头罩看见了眼前两个笨蛋像被雷劈了一下定住了。
“不是，我以为你们是靠经验判断出这种药是肌肉注射的，结果你们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啊！！”
无语，非常无语。
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他们还真的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毕竟这种药真的是肌肉注射的。
不过这两个白痴也绝对不会其他注射手法了吧！
“……”
一秒、两秒、三秒……带着微妙羞耻和尴尬的氛围打破了等待药效时的焦灼。
“哈！”
“啊……”
突然，基拉捂住了脸落下了眼泪，松开手，他的嘴角下坠的如此令人安心。
“谢谢。”
“哈……真的，谢谢。”
下一秒，基拉的嘴角又一次无法控制的扬起了，但这两年来基德还是第一次看见那附骨之疽般顽固的恶魔有睡着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好样的，基拉，我就说会有办法的、总有一天，毕竟世界是那么大！”
“我同意了，和你们的合作。”
一次没有成功也没关系，只要有希望就好。
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红头罩第一次看见了这个红发的海贼像通缉令上一样张狂的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
也是，即使是海贼，某些人间也总是有真情谊的。
所以蝙蝠侠才说基德这边比较好解决啊。
第78章 差点被扒光的蝙蝠侠
1.
索隆, 罗罗诺亚·索隆。
现在的世界第一剑客。
绿藻一样的发型，左眼紧闭看上去是瞎了，穿着墨绿色练功服、腰间有一个亮绿色的裹腹, 左手手臂上绑着一条绿色头巾。
“咻——”
“咻——”
船行驶的很平稳，索隆数年如一日的挥着他用铁块、铁杆串在一起的“重量级”锻炼器械。
而蝙蝠侠在角落里看着。
是的，蝙蝠侠正在草帽一伙的船上, 这就要从他和冰山市长谈完, 弗兰奇和乌索普也修完大坝说起了。
当时路飞不断的伸手过来试图摸蝙蝠侠头盔上的尖尖——“猫耳”，然后他就一次又一次的被蝙蝠侠打手打了回去。
“你好凶！蝙蝠男！”
“……”
“我拿肉和你换可以吗？”
“不行。”
“……”
看着路飞嘟着嘴一副“我很委屈”“我真的很想摸”的模样, 蝙蝠侠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发现了, 路飞和佩罗娜是一种人：
我行我素、自说自话、不达目的不罢休……像孩子一样，但又不会让人真的讨厌他们。
可能心软，但“冷酷无情”的蝙蝠侠还是声音冷漠、委婉的拒绝道：
“蝙蝠面罩里有炸弹。”
蝙蝠侠没有说谎, 新版的面罩里他确实参考了红头罩会爆炸的头罩加了一个爆炸功能。
只是因为不是全包裹的头盔, 容量不够了，所以这个爆炸功能不是单独放进了炸弹，而是靠电磁波动引爆面罩中原有的零件形成爆炸。
然而蝙蝠侠的主意很明显破产了——
“斯够诶！！”
听到蝙蝠侠的“警告”, 路飞反而更兴奋、直接两眼放光了。
“你是机器人吗, 蝙蝠男？”
“你要不要来我们船上玩一段时间啊！”
在凑齐了自己想要的一共10个同伴后, 路飞不像以前一样总是邀请各种各样有趣的人做他的同伴了，但他对“好玩”的兴致从未消减。
于是他会邀请路上遇见的各种各样的人和他们同行一段时间, 直到各自下船。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答应他, 毕竟可能目的地不同啊！
但恰巧, 草帽一伙打算去阿拉巴斯坦去找他们的朋友薇薇玩，再护送她去西兹凯阿尔王国参加世界会议, 而蝙蝠侠也走这条路线。
他们可以同路直到蝙蝠侠离开阿拉巴斯坦前往东海，于是蝙蝠侠在略微思考后就同意了。
2.
“你在看我？”
“……没有。”
练习挥刀, 即使已经成为了世界第一索隆还是每天都会进行大量的训练。
但今天他练的很不舒坦——
如芒在背，一回过头去挥刀索隆就感觉有什么针一样的视线在背后试图把他捅个对穿，那是非常可怕并且恶毒的目光，就像收债的娜美。
但当他扭头去看时，蝙蝠侠又一脸平静、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看起了风景。
“你就是在盯着我吧！！”
“砰。”
扭头鲨鱼齿都出来了的对蝙蝠侠怒吼，已经忍无可忍的索隆直接将哑铃扔到甲板造成沉闷的碰撞声。
他不是没有定力的人，他能在瀑布底下一动不动站三天修行、他也能在锻炼的时候将一旁胡闹的路飞和乌索普他们无视……
但，索隆不擅长应付两种人——
一种是山治那样的人，死装，还喜欢献殷勤，看着有点恶心，至少山治是这样的。
另一种则是娜美、罗宾那样的人……
你从娜美手中拿走的每一分钱，最后都会千百倍的还回去；你如果在罗宾看书的时候打扰了她，你可能某天醒来就在门口莫名其妙的摔一跤。
而蝙蝠侠，凭直觉，索隆觉得他两种都占了。
又爱装又腹黑。
“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非常疑惑，索隆索性直接问出了口。
然后他获得了一个让坐在太阳伞底下护肤的娜美和在角落中敲鼓新炮弹的乌索普都直接吐出口中饮料的回答——
“我是佩罗娜的父亲。”
“世界末日！世界末日！！”
“娜美，我们会死得很惨吧，听到了这种对话，我们一定会被索隆切成两块吧！”
在战斗中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但娜美和乌索普的性格在日常、尤其是某些无关紧要的地方仍然有些胆小或者说一惊一乍的。
于是他们俩非常熟练的抱做一团开始落泪，并且幻想着这两个一看就很可怕的家伙打起来的糟糕结局。
然后刚从厨房出来的妮可·罗宾就披着她的黑色长发，优雅的靠在栏杆上笑眯眯的补了一刀：
“说不定会被拿去钓鲨鱼呢？”
“罗宾姐！不要做这么可怕的假设啊！”
“就是就是！”
这是一转矛头，一致谴责他们考古学家妮可·罗宾的恶趣味的娜美和乌索普。
“鲨鱼！”
这是明明可以一拳一直鲨鱼，但是仍然发出惊呼的医生乔巴。
作为一只驯鹿，乔巴虽然因为吃了人人果实而可以说话、可以变成类人型、智商很高，但他的性格依然和动物一样单纯。
所以众所周知，草帽一伙的胆小三人组是驯鹿、航海士和狙击手。
他们三个总是和惊慌的抱在一起，直到不得不真的开始战斗时再开始拼尽全力。
而今天，之所以乔巴没有和娜美、乌索普一样陷入恐慌，主要是因为他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我们会被喂鲨鱼啊？”
“佩罗娜和索隆怎么了吗？”
“啊！！”
“佩罗娜和索隆？”
直到话说出了口乔巴才反应了过来，然后有些结巴的一会儿看向蝙蝠侠一会儿看向索隆：
“所以、所以、蝙蝠侠你是佩罗娜的父亲！”
“救命！”
“罗宾姐救命！”
又是一阵单方面的兵荒马乱，索隆愣了一会儿就拎着哑铃上楼了，他的锻炼室在瞭望室里，因为他负责守夜的次数最多。
蝙蝠侠则是一如既往地沉默。
而小小一只的乔巴却和娜美、乌索普一起抱住了罗宾的大腿，开始掩耳盗铃般的“悄悄”观察起了蝙蝠侠。
3.
“那个，所以蝙蝠侠，你真的是蝙蝠吗？那你为什么有猫耳朵啊？而且佩罗是幽灵是因为你是蝙蝠吗？”
过了好一会儿，乔巴在确定蝙蝠侠现在还不会吃驯鹿之后就假装自己会隐身一般悄悄地、悄悄地蹿到了桅杆背后。
他稍微离近一点的观察起了蝙蝠侠——其他人在闹过之后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反正这不是还没打起来嘛，只要没打起来那就没关系了！
所以现在只有蝙蝠侠、蝙蝠侠肩头的火星猎人，乔巴，还有陪乔巴的妮可·罗宾在草地甲板上。
“不，我不是蝙蝠，蝙蝠侠是代号。”
“佩罗娜……”
有些无语的顿住了，蝙蝠侠从没想到过他要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解释这种问题：
“佩罗娜有幽灵是因为她吃了恶魔果实，而且幽灵和蝙蝠也没有关系。”
阳光撒在甲板上，草地甲板上有些嫩叶的尖尖上坠着几滴水珠，就是搞不清那是露珠还是海水的水珠。
乔巴的毛虽然是棕色的，但在阳光下也是会发光的。
于是视线下意识追随那抹金色而去的蝙蝠侠就与笑意盈盈的妮可·罗宾四目相对。
【乔巴医生很可爱吧。】
妮可·罗宾抱着手中的书、勾着唇用口型这样说道。
虽然她是因为可以解读历史正文而被称为恶魔之子、喜欢猎奇事物也喜欢开玩笑的恶趣味的海贼，但她很喜欢乔巴。
乔巴很单纯、善良，只要听见有人夸他是个不错的医生就会高兴的找不到北，而且还不是人类。
谁会不喜欢这样一只小驯鹿？
——蝙蝠侠也不例外。
“乔巴，你是医生吗。”
勾了勾嘴角，蝙蝠侠对小动物或者说单纯的家伙一向包容，要知道哪怕是那只专门扑他脸的蝙蝠他也只是给他单独关鸟笼里闭门思过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