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居然是真的。
虽然香克斯是会哄小孩喝酒然后看着小孩被辣到而捧腹大笑的屑大人，但他不是没有分寸。
事实上表面上放荡不羁的他比大部分人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不计较有些事情——比如被没认出他的人挑衅之类的——也只是因为他不在乎。
“对不起啊，沙赞，吓到你了。”
虽然是世界顶尖的强者，但香克斯替朋友道歉的动作非常坦率，语气真诚。
他还回过头去扔了两个空啤酒瓶给那对双胞胎兄弟，骂骂咧咧的嘲笑他们傻，居然看上了个未成年，丢死人了。
然后红发在笑着说他自罚三杯——他和那对双胞胎兄弟一人算一杯——后，他先是豪迈的用右手举起木杯子“哐哐”喝酒。
然后他就用手背抹掉了嘴上的酒，像瞬间清醒过来般的盯着红头罩笑道：
“不过我觉得红头罩你也得自罚三杯吧。”
3.
对于不在计划之中的红发香克斯，蝙蝠侠其实也有预备方案——
“喂，old man，红发那边不用管吗？”
在出发前，会议间隙红头罩其实问过蝙蝠侠的计划里为什么不管红发香克斯。
毕竟即使解散了自己的海贼团，他仍然有足够的影响力。
而蝙蝠侠是这样头也不回的给红头罩、还有正义联盟的大家解释的：
“我们要争取的是绝大部分国家的同意票，红发行踪不定，不一定找得到人。”
“而且——”
说到这，蝙蝠侠顿了顿，才解释了一些更深的东西：
“红发出身于天龙人费加兰家族，但他是被海贼王罗杰捡到并养大的。”
“他知道很多的东西，并且在已经有能力成为新的海贼王后的十多年中一直游荡在大海上，直到最后才揭露一切帮着开启了新时代。”
“他很危险。”
蝙蝠侠用食指敲了敲桌面做出了判断：
“这个世界因为以前的知识垄断只有部分贵族才有足够的计谋，但红发不仅拥有这样的能力也有世界顶尖的实力。”
“如果和他遇上了，在可以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试探，但不必强求。”
4.
“为什么？”
红头罩的疑问是他为什么也要罚酒，还是为什么要罚三杯呢？
或许都有。
而香克斯只是笑哈哈的拍桌子大喊：
“喂喂喂，别装傻啊，红头罩！”
“你作为哥哥居然没在夜场开始的时候把沙赞赶回去睡觉，太失职了！”
“而且沙赞小孩子不好好回去睡觉那也得罚你替他喝一杯吧！”
“嗯哼。”
红发替双胞胎兄弟喝了两杯，那红头罩替沙赞喝一杯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虽然红发还是像最开始一样笑的傻死了，但听着他关于“为什么”的回复、听着他悄悄省略掉的——因为红头罩试探他，所以得再自罚一杯。
“……”
轻轻和红发碰了个杯，杯口与杯口碰撞发出微弱的响声，红头罩挑了挑眉就仰头一口气灌了一整杯。
“我的错，香克斯，是我小气了，再来一轮？”
“哈哈哈哈，来来来——”
5.
酒过一旬、两旬……
喝了不知道多少轮，不同于一向用姜汁汽水代酒防止自己反应速度受到影响的蝙蝠侠，红头罩知道自己今天的试探是踩着人家红发“绝对不允许自己朋友受到伤害”的底线的。
于是红发拿多少酒来他就喝多少——
沙赞在旁边看着呢，他自己的安全可以保证。
再加上经过刚才的事情已经没人会在酒馆找乐子的地方去骚扰一个小孩了，至少这个酒馆没有，沙赞的“安全”也得以保障。
于是……
“香克斯，什么时候借钱可以不还？”
“啊？借钱得还吧，你很讨厌那个人的时候？”
“——错！是借你钱的人和他全家都死了的时候，哈哈哈，没答出来该你喝了！”
香克斯喜欢热闹，也很会热场子。
而红头罩本身也不是内向的性子，他只要稍微拿出一点冰山会所老板骗消费、布鲁斯·韦恩的儿子的“素养”就能把所有人带进他营造的氛围中。
到最后，场上只有沙赞还站着。
红发和跟着他旅游的他的船员胖子拉基·路叠叠乐一样的趴在木桌上，而且红发还被压在了下面，他时不时就梦游着伸出手给自己抓瓶酒。
那对双胞胎兄弟最终还是勾搭上了某人不知所踪……
而在场唯一靠谱的沙赞一会儿推开试图躺在他大腿上睡觉的女孩，他还小心的给人家放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
一会儿沙赞又躲开几个已经彻底失去意识发酒疯，不停想往他嘴中倒酒的家伙。
终于，酒馆里的这些家伙逐渐消停了，只是鼾声和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
于是沙赞就将红头罩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将人搀扶着走进了远离灯火的夜色，向旅馆走去。
“呕。”
“Old man，我……”
还没走到旅馆，只是远离了酒馆红头罩就眨巴着眼睛掏出了电话虫拨号，而且他还想逞强自己走路结果被沙赞不赞同的注视着并且被强行扶着了。
“红头罩？”
“你怎么了，报告情况。”
电话虫那头传来蝙蝠侠一如既往冷酷的声音，但在听见红头罩哼哼唧唧、撒娇一样的“不告诉你”的声音后。
他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换了种方式问道：
“杰森，你喝酒了吗？”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告诉爸爸好吗？”
“哦，daddy？哼，你只有这种时候会说这样的话了，狡猾的老蝙蝠。”
沙赞看不见的角落里，杰森的耳尖变得像他的脸一样潮红。
然后他像忘记了现在只是在打电话一样比了个鬼脸，有些调皮的回应道：
“哦，老爹，不用担心，我只是有点喝多了，但是意识是清醒的、应该，逻辑也没问题。”
“该死，被你一打岔我都差点忘了——”
“我是想说我们遇见了红发香克斯，他喝醉之后说他会送自己某个老朋友去参加世界会议，我的结论是到时候你可以争取一下，他人不错。”
“咔。”
说完，因为冷风而有些清醒了的红头罩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他居然像小孩子一样给那只老蝙蝠撒娇，甚至还喊他爹。
于是他飞一般的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
心里骂骂咧咧，红头罩对沙赞“威胁”了一句“忘记刚才的事情”。
然后他获得了来自阳光大男孩沙赞的“为什么，你们刚才不是相处的很好，很坦率吗？！”
“戴安娜会表扬你们的，你们都努力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家人就该这样！”
哦，来自神奇女侠的表扬。
用神奇女侠周边水杯的红头罩心动了不止1秒，然后他靠着回忆家里其他兄弟姐妹们微妙的、古怪的眼神——
甚至迪克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给他一个拥抱！太恶心了！
于是红头罩还是用一款绝版游戏作为封口费捂住了沙赞了嘴。
6.
另一边，通过电话从惟妙惟肖的模仿，蝙蝠侠看见了红头罩的鬼脸和最后羞恼一般的表情。
于是，夜晚，蝙蝠侠也笑了。
他承认，某些时候、只有某些时候酒精也没有那么差劲。
至少，酒后吐真言不是吗？
第76章 蝙蝠侠与八卦
1.
另一边, 蝙蝠侠在遇见草帽一伙后——
和他们一起去修大坝了。
“Super～肯定是这个地方出问题了才会导致渗水吧！”
“不不不，弗兰奇，制造过可以和四皇对抗的武器的大师——我, 乌索普大爷，我可以肯定是上面那个部分出问题了！”
“——你怎么看，蝙蝠侠！”
蝙蝠侠怎么看？
蝙蝠侠站着看。
蝙蝠侠拿着他们大大咧咧就直接递过来了、轻易透露出情报和知识了的设计图在光下研究着这个可以拦住海之诸神的“大坝”。
然后他就看见眼前草帽一伙的船匠和狙击手头撞头、像角力一样的不互相让。
他们还试图在看得懂图纸的人里寻求场外判断。
于是蝙蝠侠卷起图纸, 环抱双手冷哼道：
“不, 你们都错了。”
“虽然你们指出的地方都有影响，但都不是关键所在, 看这里……”
说是大坝, 其实它只有蓄水与放水功能相似，这个建筑的原理与它的名字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蝙蝠侠确实对这样的军事型建筑有所研究。
而在指出关键所在后, 蝙蝠侠得到了一个来自乌索普的“不会说话”的评价：
“真是的, 明明可以说我们是都是对的嘛！”
“不要一天天像索隆一样苦大仇深的啊，蝙蝠侠，你也觉得女朋友影响你拔刀的速度？”
“……”
蝙蝠侠暂且还不知道索隆是佩罗娜前男友。
他也不知道两人分手的理由已经在说出来的大话绝对会实现的“预言之王”不经意的吐槽间被直白的揭露了出来。
他只是环抱着双臂看着乌索普一边吐槽自己的船副, 一边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害怕被抓个正着。
然后他就在乌索普和弗兰奇开始实操后——毕竟蝙蝠侠不够了解这个世界的材料——退到一旁对某个坐在台阶上的蓝发中年人说道：
“冰山市长, 世界会议我们想要你手上的那一票。”
“您会给吗？”
高饱和度的蓝发, 红棕色衬衣……
再加上这种时候会来大坝，至少对蝙蝠侠来说水之七都的市长冰山其实还挺好认的。
说着, 他递出了佩罗娜的介绍信。
2.
“撕拉——”
佩罗娜为正义联盟准备了足够多的介绍信, 她亲手写了第一封剩下的复印, 最后她再给每一封信的最末尾签名处盖上了自己的章作为身份验证。
于是冰山在打开西兹凯阿尔王国官方统一的信封后，他最先选择了摊开信件看最末尾的地方。
“佩罗娜的介绍信吗？”
从信封冰山就能猜出这封信来着哪个国家, 但不同的盖章对于他们来说是有不同含义的。
西兹凯阿尔王国官方的章是一个磨坊十字架的王冠加上城堡，对, 就是用佩罗娜头上的那个王冠和幽灵古堡作为原型。
而这封信末尾的章却是一只镂空的幽灵——
红色的背景中镂空出了一只白色的、晃晃悠悠的幽灵。
细细看完这封信，冰山抬头大量了一下站得笔直、浑身上下被黑色铠甲以及紧身衣包裹着的蝙蝠侠，然后他视线右移了一段距离，有些嫌弃的说了句：
“你不热吗？”
“而且我讨厌藏头露尾的人！”
讨厌归讨厌，虽然冰山是个会因为自己想法而突然推掉某些会议的任性家伙，但该做的事情他会做好。
于是他抬了抬眼镜向蝙蝠侠提问道：
“佩罗娜那丫头居然用自己的章来给你们担保，我相信她的眼光所以你们或许是群不错的家伙。”
“但我为什么要同意？”
在正义联盟的认知中，公章的效力当然比私人的强，不过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引子”而已，所以蝙蝠侠觉得佩罗娜个人的担保已经够了。
可在这个世界，公章才是稀罕物——
佩罗娜个人的章代表着的是她本人以及她本人可以动用的一切，所以自然包括了她的王国，毕竟那是她的所属物。
而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东西，但蝙蝠侠还是听懂了冰山的意思：
与其说他是在反问水之七都为什么要答应，不如说他是在问蝙蝠侠怎么样能让他答应。
也就是蝙蝠侠能给他带来什么。
“——海上列车。”
海楼石自然是无论对哪个国家都有吸引力的东西，但至少对水之七都来说，某些知识的效果更好。
于是蝙蝠侠语气肯定、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冰山绝对无法放弃的东西：
“你想要海上列车可以联系起整个世界，但至今只有经过了水之七都的这一条航路接通了。”
“海王类、海贼、极端天气……”
蝙蝠侠一如既往的镇定，说话一字一顿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听进去并顺着向下思考：
“”不是你不想，而是你做不到。”
“不是每一个地方都适合海上列车航行，你需要那个海域的岛屿配合着对海上列车进行改动。”
说道这里，蝙蝠侠顿了顿，在看见冰山扣在一起握着的双手后才用和之前一样的语调不急不缓道：
“但很多地方是不会配合你的。”
“如果你没法直接给出足够便利、直接的东西，他们甚至不愿意让海上列车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