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小孩身后前往旅馆，红头罩低头看着也就七、八岁的小孩刺猬一样毛茸茸的脑袋，大量了会儿她身上简单的白衬衫和短裤才终于确定了：
这是个女孩。
这个叫做“乔”的女孩，是的，她叫做“乔”。
而虽然她的名字不太听得出性别；她这个年纪剪了头发就看不太出来性别；她的性格也健气、活泼……
但红头罩在下意识的把他当做男孩子又感觉不对后，在悄悄对比了一下男女骨骼差异后，他终于确定了乔其实是个活泼的小女孩。
“乔，你确定我们真的不用付你导游费吗？”
不是红头罩觉得女孩不能这样，只是对于犯罪巷出身东区长大的他来说，女孩更容易受到伤害是客观事实。
他所看见的现实就是这样。
所以他总是会下意识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帮帮大家……
比如定期监督自己街区的流莺吃药，还得是在他面前吃完防止她们把药卖了的那种。
小孩们也是，只要是条件适合被领养、待在孤儿院不会出事的孩子他就会尽量把人送走，并且定期跟踪后续以防万一。
稍微大一点，不愿意给自己找个爹的孩子们他也会尽量给他们安排个什么手艺的学徒工去做，只要不是犯罪，就算他只是擅长撬阔佬轮胎也总有办法找到修车厂的工作。
“谢谢你，红头罩！不过不用了！我有工资的！”
而乔的言行其实让红头罩想起了他曾经帮助过的一个姑娘——
犯罪巷、东区街头长大的姑娘，哪怕表面装得再友好她们也是些狼崽子，一不小心就会把你喉咙咬断的那种。
女孩在街头平安长大的几率比男孩小得多。
所以她剃了短发、把自己伪装的和所有犯罪流浪儿一样差劲，每天靠偷东西、偷阔佬车上的零件为生。
直到她一点点长大、身体开始发育伪装不住了却又还没成年——
该死的，关键是她长开之后真的很漂亮！
所以她邻居的姐姐好心想要带她入行，红头罩知道她真的是好心，毕竟在大部分东区的人眼里只要能活下来、赚到很多钱，没什么不能抛弃的。
【“但总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的，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了活下去我抛弃了很多的东西。”
“但如果我都这么努力了还得走到那一步，那我还不如毁了这张脸。”】
即使是在泥里有些人也还是会这样想的……
红头罩觉得当年的杰森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在被蝙蝠侠带进古恩太太的犯罪学院后主动冒着生命危险帮蝙蝠侠打击了罪犯。
然后他的生命就开始发生了改变——终其一生，无论活着还是死去，他一直走在打击罪犯的道路上。
街头流浪儿杰森心中“更重要的”东西或许是某些正义、公理吧，让好人可以幸福、让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像曾经很好很好的凯瑟琳没能安享一生的遗憾一样。
所以哪怕是街头流浪的那段时间有时杰森也会板着脸用多余的食物砸某些“坏孩子”，虽然那个时候的他只会说自己是在驱赶他们。
但哪有用珍贵的食物来驱赶的呢？
【“……”】
心中怀揣着什么的人在哥谭街头并没有那么常见，但也是存在。
猫女瑟琳娜·凯尔大概也是这样的，所以她当年最终才会帮着布鲁斯和戈登抓住了杀害托马斯玛莎夫妇的真正凶手。
既然这样——
【“你愿意找份工作吗，照顾猫咪之类的，就是老板脾气会有点古怪。”】
红头罩最后帮那个女孩在一家猫咪咖啡厅入职了，猫女开的猫咪咖啡厅。
而现在，眼前叫乔的小女孩背着手正对着红头罩倒着边走边说道：
“岛上所以人都可以来做导游赚钱的，村长会给我们每天结算工资的！”
“现在这个村长人真的很好，不仅给我们建了孤儿院、教我们读书，还让我们自己去赚钱！”
“以前那个国王在的时候叔叔每天已经很辛苦了还得养我，但是现在我只要多带两个旅客就能买我想要的那本书了！”
4.
其实乔和现在在猫女手下的那个姑娘根本不像——
看着小女孩傻兮兮、脸上还有些脏东西的笑脸，红头罩突然又这么想到了。
毕竟能和猫女相处不错的姑娘也是猫科动物，顶级的猎手，不仅睚眦必报身上也带着东区孩子毫不退让、“措辞优美”的特征。
而乔是个傻姑娘，就像昵称和她同名的那个半氪星人一样。
像摇着尾巴的笨狗，眼睛还闪闪发光。
但他为什么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呢？
红头罩一边在乔的介绍下特意画了个形状组装成定制烟花，又顿了顿给家里那大大小小的几个家伙都买了点作为伴手礼。
在去旅店放完东西，在乔的带领下去往他们吃饭、娱乐为一体的酒馆时。
“小心！”
虽然红头罩出声了，但被地上的一只巨型虫子吸引了1秒注意力而低头的女孩还是撞上了眼前的男人。
红发，左眼上有三道疤，没有左手，腰间挂着一把刀——
“香克斯叔叔！”
乔下意识的道歉，然后在抬头看清眼前的人后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直接蹦起抱住了眼前身高近2m的男人的腰。
“你好久没来找我们玩了，香克斯叔叔！”
“我做出了新的烟花，你今晚要看吗？”
乔抓住香克斯空荡荡的左手手袖不停上下摇晃，兴致勃勃的不停的说着什么。
“噗。”
而红头罩被这一幕逗笑了。
喂喂，一般不都会避免提到、碰到残疾人残疾的部分，以防他们伤心吗。
也是，毕竟佩罗娜也能直接对着蝙蝠侠的耳朵尖尖问她能不能摸一下呢。
红头罩明白了，看着眼前笑呵呵将女孩单手举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玩的大海贼红发香克斯，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将乔和哥谭那个姑娘联系在一起了——
不仅是因为她们都凄惨的身世。
她们身上真正相似的东西，是她们那野草一样的生命力和心中生长着的什么东
5.
“乔，你是想成为岛上的烟花制造师吗。”
在和香克斯闹了几分钟后，小孩想起来了自己还在工作，于是连忙想往下跳来和被她忘在一旁的红头罩、沙赞道歉。
但红头罩只是抬手挥了挥阻止了她，告诉她这没什么，不碍事，然后根据乔刚才的说法这样问道。
而乔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超大声的肯定回复着：
“当然了！”
“虽然我们岛上的酒也很不错，但烟花就是最棒的，所以我一定会成为最棒的烟花制造大师的！”
“真是不错的梦想。”
红头罩微微点了点头支持着小孩，然后他和红发香克斯四目相对。
第75章 红头罩与红发
1.
“哈哈哈哈哈！！”
“来来, 头罩兄弟，我、我们再喝一杯——”
因为都认识乔小姑娘，因为红头罩认同了她不算多么远大但是真心的梦想, 红发香克斯大笑着直接拍了拍红头罩的肩拉着他进来喝酒。
而红头罩虽然略微迟疑了一下，但终究没拒绝。
“你是个不错的家伙嘛！哈哈哈哈！”
喝着喝着突然将杯子砸到桌子上溅出酒液，觉得支持别人梦想的家伙一定不坏的香克斯红着脸对身旁低调喝酒的红头罩这样说道。
然后他就站在椅子上举起他仅剩的右手和手中的酒杯对着周围人大叫道：
“大家——都向我看齐——”
“我请客啊, 今天我香克斯请客！喝, 都多喝点！！大家都玩起来！！”
不那么众所周知，看上去豪迈阔气的白胡子其实根本不会在外面买东西, 因为他都把钱攒起来寄回老家斯芬克斯了。
所以他超扣, 每次喝酒都要自己养子、朋友请客。
这个老酒鬼的酒总混别人的。
而每天穿这条花裤衩、不拘小节，看上去在财运方面惨兮兮的红发虽然确实和他面上看上去的一样穷。
但他穷的原因是他有多少钱花多少钱，手上一有钱就开宴会。
所以香克斯其实才是真正意义上花钱大手大脚、天天让船副头疼船上资金、还会被酒馆等等娱乐场所大为欢迎的“肥羊”。
2.
大海上淡水储存不易, 所以这个世界上几乎是人人都会喝酒的, 爱酒的人也不少。
而这屋子酒鬼在喝的烂醉后，脾气暴躁直接一脚将试图抱着他吐的家伙们踹走的红头罩接受倒还好，反正哥谭东区街头的酒们也都是这种德行。
当然, 哥谭的酒鬼不会傻到随便抱着个陌生人的大腿就开始吐露自己穿了大红色内裤这种事情。
但纯洁、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的沙赞就惨了——
一是他还没到20岁法定的喝酒年龄；再加上他被钢骨撺掇着偷偷用本体喝酒之后一杯倒留下了很多黑历史影片……
所以他现在既不用本体喝酒, 变身沙赞后喝酒他也会用力量将酒精的效果排掉, 纯当喝水。
而就在他一边挑了些没有酒精后也有味道的酒当饮料，同时欣赏着前面舞台昏黄灯光下小哥哥和小姐姐们载歌载舞的时候。
两个画了浓妆, 衣服穿的很短男人靠上了他的肩, 他们还用手指甲轻轻刮着沙赞的脸醉醺醺的问道：
“帅哥第一次来酒馆？酒量不错啊。”
“晚上来和我们兄弟两个玩玩？”
一边说着, 这两个面容相似的家伙就直接一只手放在了沙赞紧身衣外的大腿上，一只手还试图将房卡塞进他的胸肌中让他用胸直接夹住卡片。
“啧啧, 好凶。”
前情提要，虽然沙赞又高又壮, 宽肩窄臀肌肉壮实，但他才成年不久，本体也不是变身后的这个风格。
以及最最重要的一点：
他是直男，交过女朋友的那种。
所以明明眼前这对模样还算俊秀的双胞胎兄弟的身高不是这个世界平均的两三米高的那种，他们只有1米8左右。
而且他们俩个人又偏瘦、化着妆看上去没什么攻击力。
但高大健壮的沙赞反而在对峙中像见到猫的老鼠一样，小可怜一般的逃走——
于是只是一瞬间，用了他的神奇力量的神奇队长几乎是瞬移般的来到了红头罩身后，然后几乎是缩成一团的让红头罩帮他挡住视线。
“唉，人呢？”
那对兄弟还想过来再约了试试看的，毕竟无论哪个世界的gay圈都遍地飘零。
而他们难得看见一个不像是零又像是同好的家伙——主要是紧身衣的锅，只要想要展示自己的骚包家伙才会这么做吧？
哦，那家伙衣服下的肌肉还有胸前的白色闪电真的很……嗯，性感。
不提其他穿紧身衣的超级英雄有没有过相似的经历，当然，据沙赞所知夜翼肯定是有遇见过这种事情，之后或许可以向他问问经验……
香克斯和红头罩先后开口解救了可怜的、第一次被男人示爱、对方甚至是打算给他约//炮双飞的纯洁的沙赞——
“哈哈哈哈哈！贝尔，纳特，你们男同好可怕啊，哈哈哈哈哈！”
“说到底只要你们两个不要执着一定一起玩，就不会次次被拒绝了吧？”
“一次和你们两个一起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从红发的话中，红头罩听出来了香克斯和那两对兄弟是熟人。
而他记得红发这位曾经的四皇、现在满世界旅游但实力仍然是顶尖的家伙脾气在强者中是最好的，哪怕是有人往他头上倒酒他都一定在乎。
出于试探。
红头罩卡着他直觉的某条线，眯着眼，像是为了被吓到的沙赞出头般的对今晚上一直对他态度很好、还称兄道弟的香克斯抱怨道：
“喂喂喂，香克斯，你朋友吓到我弟弟了啊。”
“他还是个孩子呢！”
顾左右而言他是蝙蝠系义警着重加点的技能之一。
虽然沙赞身高两米左右，全身完美的肌肉健壮的和超人有得一拼，实力也是顶尖的……
但他还没到美国的法定饮酒年龄，所以说他还是个孩子这种话红头罩毫不心虚。
“这TM是个还是个孩子？”
举着啤酒瓶挠了挠脑袋，脸颊上开始泛红的香克斯下意识的吐槽着，然后他又在看向沙赞看见沙赞清澈的双眼后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