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粉丝也许继承了原主的一些特质，以缺德毒舌战斗力强悍而著称，对于自家宝贝这位傻白甜丈夫的态度也不大一致，总的来说分为保卡派和倒卡派，前者认为卡卡靠脸打天下，兼男德修养极高，正宫之位非他莫属，后者认为卡卡就是个花瓶，没什么大用处，莱伊独美即可。
很快两派就在推特上吵了起来。
卡卡现在是高速冲浪爱好者，很爱玩推特，每天都在网站上给夸老婆的帖子点赞。
莱伊很高冷，她虽然是大老板，但她没有账号，所以网民也无从猜测莱伊会不会关注卡卡。
这又成为倒卡派的一记重要证据。
看看，莱伊甚至都不想回应他！肯定还是要离婚的！
卡卡看完就很委屈，他也不解释，默默把手机递给莱伊，试图让莱伊领会到他复杂的心理情绪。
莱伊瞟了一眼屏幕：“知道了。”
她从上衣口袋里抽出自己手机，噼里啪啦一阵敲击，很快发送一条短信，然后甩了甩头发：“搞定了。”
卡卡：？搞定什么了？
他正要开口发问，就听手机微微一震。
点开蓝色小鸟的推送，只见他关注的MR官方帐号上发送一条推文：
【这是我们老板，这是我们老板的老公@kaka，老板说她不会离婚的！】
卡卡：......
她是懂怎么解决问题的！
*
圣诞节晚上，两人带着猫咪一起去洛克菲勒广场观摩了那颗巨大的圣诞树，卡卡背着小书包，包里装着美貌的金吉拉，莱伊穿了身白色大衣，头发干练地扎到脑后。
每年圣诞节这里都会举行点灯仪式，一重重环绕在松针上的彩灯骤然亮起，寒冷的天气中盈盈灯光散发暖色光晕。
光点印在莱伊蓝色的瞳孔中，如同海浪中泛着鎏金波光。
卡卡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
“你不开心吗？”卡卡问她，从这一次见到她，他就察觉到她闷闷不乐。
“我也不知道。”莱伊很乖地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应该开心。”
如果有人手下私募持有的信贷保险数额已经高达三百亿美金，投行在源源不断替她批量生产这种东西，她对赌的对象从AIG到新世纪金融集团、摩根士丹利、美林证券、美联银行、华盛顿互惠银行、德意志银行、瑞士银行......几乎所有激进的玩家都成为她的目标（虽然他们大概率并不清楚这事），这种人很难不快乐。
ABX指数（一种显示抵押债券价格变动的指数）下跌一个点，她就会盈利几亿美金。
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谁的成功像她这样迅速，几乎每一步都走在自己预设的道路上。
“我想我需要休息。“莱伊说，“我们出去旅行吧。”
她和卡卡交换了一个同样冰凉的吻。
第二天她同卡卡飞往得克萨斯州玩桥牌，和一群富家子弟一起，卡卡负责坐在她身旁乖乖观摩，他发现她算牌很厉害，就像是在脑子里装了一台计算机一样，只要对方露出一点破绽，她就能估算出对手的点数。
两天就赢了七百多万美金，但也没有一个人赢，毕竟要给一起玩的小伙伴一点面子，她通常赢几把以后就会故意输掉两把，这样自己又亏掉三百多万，算下来还是赚了很多钱。
赌｜场里的钱大部分都是现金，美元堆在桌上比小山还要高，经理过来问莱伊这些钱怎么处理，莱伊就指一指卡卡：“拉走存在他的账户底下。”
卡卡故作姿态：“这不好吧。”
莱伊：“小钱，你拿去玩。”
卡卡：行，他一年的工资在老婆眼里就是拿着玩的钱。
美国的大富豪巴菲特以及比尔盖茨也很爱玩牌，他们于周二同时到达这家位于奥斯丁的豪华私人俱乐部，在二楼私密包厢中，莱伊和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董事长巴菲特私下交流了至少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带着笑。
这还是莱伊第一次带着卡卡跟这群美国富人玩，卡卡很快就发现这些人比欧洲二世祖普遍聪明一些，很精明，看问题也更加超前，而且不那么在乎血统――相对来说，跟莱伊这种身上还背着指控的俄裔大小姐玩起来也不排外。
离开德州后夫妻两人又前往瑞士，在山谷中滑雪的时候，莱伊正好接到一个重要的电话，当时卡卡正拄着滑雪杖在坡下头艰难行走，因为信号问题，莱伊不得不一个人提前返回酒店，才能完整听完对方的描述。
“国会希望你去参加一次听证会，方便我们进一步做出判决。”加州总检察长霍华德很不客气道，他语气里透露着不甘。
他的调查过程遇到了太多方面的阻拦，既有军方，也有由华尔街支持的民主派，还有一些很有影响力的上东区家族，这让原本信心满满的霍华德感到十分挫败。
“你应该先通知我的秘书，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的。”莱伊说完就挂断电话，完全不考虑霍华德的心情。
霍华德几乎要碾碎手中的话筒，“该死的资本家。”他怒气冲冲，“我们的国家就是被这样一群人搅和得乱七八糟。”
但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对方棘手到令向来所向披靡的他感到一筹莫展。
霍华德觉得很绝望。
卡卡感到压力很大：“这就是你的休假！”他怨言无数，“你的休息和我想象中的休息完全不一样。”
“这只是暂时的。”莱伊只能哄他，“等这个月过后，我陪你去意大利住半年好吗？我发誓，我真的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等你踢完联赛我再出来工作。”
卡卡：信你才有鬼。
第79章 销金盛宴
一月末，全球体量最大的私募股权公司黑石集团CEO施瓦茨曼迎来自己六十岁的生日，这在整个纽约都是一件大事，莱伊又带着卡卡从瑞士跑回来，参加施瓦茨曼的生日宴。
“你能记住我跟你说的这些人的名字和长相吗？”莱伊在车里问卡卡。
“我没问题。”卡卡信心十足。
莱伊：“上一次你在搞错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外长之前，也是这么同我说的。”
卡卡：......
“我现在业务能力已经很熟练了！”卡卡表示他现在完全不虚这样社交场合。
他要拿出正宫的气魄！
“行。”莱伊点点头，“我信你，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亲爱的，在这里出洋相可是会传遍整个北美。”
卡卡：......
听起来有点严重的样子。
莱伊挽着卡卡的手下车。
施瓦茨曼住在莱伊曼哈顿豪华公寓隔壁，他买下顶楼三层，一共三千三百平米的空间打通上下左右成为巨大的开间，有专用电梯直达屋内，底下两层用作家居和办公，楼顶面向曼哈顿城区砌了一个三十米长无边天际泳池和一家私人酒吧，躺在池畔躺椅上可以观赏到纽约最璀璨的夜景，另一层有一个小型天空网球场和停机坪，能够同时容纳三辆直升飞机。
地下车库中已经停满了豪华轿车，法拉利ENZO、迈凯轮F1LM、兰博基尼 Reventon、阿斯顿・马丁 Vanquish S、萨林S7 Twin Turbo......满库流畅的曲线和轰鸣的发动机代表着汽车工程技术和奢华的极致，也展示着曼哈顿区极致奢靡的销金生活。
路上恰好碰到布莱克费恩，莱伊和他颔首致意，布莱克费恩带着他的妻子，也同莱伊打了个招呼，随后眼神一转：“这就是......”
“里卡多・伊泽克松・桑托斯・莱特。”卡卡自然伸手过去，和布莱克费恩握紧，“高盛总裁，久仰大名。”
布莱克费恩哈哈大笑：“论名气，我远不如你才是。”他向莱伊做了个请的动作，“女士优先。”
莱伊笑了笑，也不跟他客气，先往前一步，布莱克费恩转而绕到她侧后方。
莱伊轻飘飘看了眼这操作。
“今天来的宾客可真多，施瓦茨曼真是大手笔。”布莱克费恩立刻在后头状若无意道，“纽约市长布隆伯格，纽交所执行官约翰塞恩，索尼的斯金格，摩根大通的杰米，美林的奥尼尔，贝尔斯登的凯恩，地产大亨唐纳德，纽约红衣主教卡迪纳尔......这些大人物都来捧他的场，黑石如今也真算是一飞冲天。”
电梯门在四人眼前打开，莱伊牵着卡卡进去，布莱克费恩夫妻两紧随其后，一旁侍从掏出特质卡片刷下楼层后才低头退了出去，铜金门在几人眼前缓慢阂上。
等电梯开始上升，莱伊才淡声道：“雷曼的富尔德怎么不来。”
“哈，雷曼现在跟黑石矛盾可大了，别看施瓦茨曼和彼得森都出自雷曼，后者还当过雷曼的首席执行官，但富尔德最嫉恨的就是这一点，他们几个已经就差没有明着撕破脸。”
莱伊没有再接他的话，电梯运行速度很快，眨眼间已经到达顶层
――灯光如星辰般在高高的穹顶上闪耀[ 此句源自《纽约邮报》对施瓦茨曼生日宴会场地的描述，到场宾客皆为真实人物]，碧蓝色泳池水因着在冬日中恒温而散发着淡淡白雾，地面装有室外空调，五步一处圆形出风口，即便暴露在料峭的冷风中，体感温度依然舒适无比。
著名摇滚歌手罗德・斯图尔特应邀前往现场演唱歌曲，半小时出场费高达一百万美金。
身穿比基尼泳衣女郎仿佛根本不惧冷意一般，在泳池周边同一些好莱坞巨星谈笑风声，西装革履的男士手持酒杯，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攀谈，夫人们则身穿修身礼袍，围坐在角落沙发上，她们脖子上和手上戴着的珠宝璀璨夺目，莱伊就这样一眼望过去，已经瞥见了半个巴掌大的祖母绿翡翠以及夜空下亮的出奇的彩色钻石，更不用说皮包和高定之流，爱马仕已经算是这种聚会的入门标配。
莱伊和卡卡对视一眼，卡卡自觉跟着莱伊走。
这就是男人的好处了，男人就不需要比爱马仕，他们比的是雪茄，是手表，是对红酒的品味，当然，到了莱伊现在这个程度，她什么也不用比，卡卡也什么都不需要懂，她今天就算是穿个二十美金的T恤过来，这些金融高管也得捧着她，称她节俭朴素，为人低调。
“很开心你能来，甜心。”宴会主人施瓦茨曼迎上来，他贴了贴她的脸颊，在她耳侧轻声耳语，欢迎加入我们。
“你们？”
施瓦茨曼眨眨眼：“我们。”
他看向一边的卡卡，玩笑道：不介意我和莱伊私下说说话吧，毕竟我已经是位六十岁老人，不会唐突了美人。”
卡卡笑了笑：“您可不能把她带走太久，否则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去角落里和各位夫人聊一聊珠宝首饰。”
施瓦茨曼哈哈大笑：“不，你不一样。”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位披着白色头巾的男人，“你得去那边，孩子，我想他们会聊一些你比较感兴趣的话题。曼苏尔是阿联酋的副总理，他也帮助王室管理阿布扎比主权基金，他想投资一支英超的球队，。他身边的是大卫，大卫・泰波，莱伊应该认识他，迈阿密地区一支规模很大的对冲基金的老板，他名下有一支著名的橄榄球队――黑豹。另外一位年迈的老人是安舒茨，洛杉矶银河队的老板，他也是上东区出了名的大财主以及美国职业大联盟的话事人。”
“亲爱的，你要过去吗？”莱伊仰头询问卡卡的意见。
她一向很尊重卡卡的选择，如果他想一直当一位球员，她或许会有些失望，但也不会多说什么，如果他自己想往前迈出一步，莱伊也不见得多高兴。
不是每个球员都有资格和这些人对话，当然，站在他们身边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些人可不是那些钱多人傻的富二代，就说安舒茨这位已经快七十岁的商业领袖，他父亲是科罗拉多州石油大亨，他从五十年代就已经接手家业，并逐年开辟自己的铁路和通信集团，是美国版本的亚历山大。想和他们玩到一起，首先卡卡得学会动脑子，才不会被这群人血坑，另外这需要很多钱，不止是从莱伊的小金库拿钱，他必须搞明白如何使钱生钱，才不会毫无底线地往同一个深坑里跳。
施瓦茨曼在旁边嘴角歪了歪，终是忍住吐槽。
要不要这么惯着你老公啊！施瓦茨曼内心狂怒，有你这么牛掰的老婆在谁还敢吃了他吗！别太离谱了！
但施瓦茨曼只能礼貌微笑，他一边无语，给卡卡圈上一个重点人物名单。
搞定大佬，往往从搞定大佬的枕边人下手最合适。
卡卡点头：“当然，你不用担心我。”
莱伊：“真的吗？”
施瓦茨曼终于看不下去了：“道奇。”他呼唤自己的秘书，“你陪莱特先生到曼苏尔先生那边去，帮忙听听他们又有什么投资灵感。”
然后用眼神示意莱伊：这样总可以了吧。
莱伊很满意，她松开卡卡的手，挽住施瓦茨曼，临走前还回头冲卡卡挑眉：“亲爱的，玩得开心。”
施瓦茨曼：美色误人！！！
施瓦茨曼带着莱伊穿过人群，这中间花费了不少时间，几乎每路过一处他们都得和人攀谈几分钟，等离开最热闹的场地，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小时。
“你如今真是炙手可热，他们都想认识你。”等走到安静的小路上，施瓦茨曼才慢悠悠道。
他的天空网球场旁边竟然还是一处天空花园，流水淙淙，木桥石路，花圃中种满鲜花，在冬日也依然盛放，香气醉人心脾。
“我还以为这些人都默认我未来可能是阶下囚。”莱伊轻轻哼了一声。
施瓦茨曼忍俊不禁：“不也就加州那些野路子出身的新贵们会这样想，纽约可不一样，看看我们这些人，谁身上不是背满了恶劣的指控，从来没有谁真的出过事。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可以为你作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甜心，许多人都知道你手头的对冲基金要赚翻了，你还有自己的科技公司，有俄罗斯的石油和矿产，以及欧盟区雄厚的背景，你是绝对的高级玩家。”
莱伊在心里微微翻了个白眼，对于高级玩家这个词倍感无语，她转了个话题：“你认识通用电气的杰夫・伊梅尔特吗？”
“他？我认识他，我知道了，总统想叫通用电气收购你的公司？”施瓦茨曼敏锐得不得了，“他跟雷曼那群人是一伙的，他有雷曼的股票，雷曼现在的首席运营官格雷戈里又很推崇共和派的候选人，我听说候选人向他承诺，如果自己当上总统，格雷戈里就能当下一任的财长。”
嚯，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莱伊恍然大悟。
就说怎么雷曼管理层怎么跳得这么欢，原来是被画了个大饼。
“我们会替你搞定这些，最多不过是参加一次听证会以及交一些罚款，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施瓦茨曼领着她走进一件精致的日式茶屋，推开眼前一扇木门，“我们可不输给雷曼他们。”
屋内阴暗，只点着几盏红烛，但很宽敞，高脚八仙椅上端坐着好几人。
莱伊觉得挺有意思，这房间杂糅着日本元素和华夏元素，很符合美国人对亚洲的某种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