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 姐作死,联姻对象来赎人——骨乐【完结】
时间:2024-08-24 17:17:03

  你们两个祖宗,把人在地下室一扔就抱着老婆消失了几个小时,他和周助可是折磨三个狗东西折磨了一夜,累都累死了。
  别说,三个狗东西已经没有人样儿了,只剩一口气。
  医院的VIP病房内,沈知嫣还昏睡着。漆黑一片的环境,只有窗外的月光洒下微弱的光线,照亮了男人的脸。
  黎彦舟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他的手握着女人正在输液的手,慢慢将她冰凉的手捂热。
  那双墨黑色的眼睛流淌着难以解读的复杂情绪,专注而认真地盯着床上那张睡颜,生怕一眨眼,沈知嫣就不见了。
  想起方才医生说沈知嫣身上没什么大的伤口时,他松了一口气。可一看到女人高肿的侧脸,心里的那股浊气怎么都难以排解。
  “那为什么她还不醒?”
  医生表情为难,“这……可能是病人受惊过度,或一时间难以要接受现实,潜意识里选择了逃避,才会迟迟没有醒来。等沈小姐休息够了,她就会醒来了,黎先生不必太过担心。”
  黎彦舟挥了挥手,示意医生离开。
  “嫣嫣,醒来以后要打要骂都随你好不好?别让我担心。”
  他低头吻在沈知嫣没什么血色的唇上,怕碰到她的伤口,吻得小心翼翼。
  是旁人从未见过的黎彦舟。
  他就这么坐在她旁边,痴痴望着她,直到凌晨。
  底下的人进来汇报,一开门就看到一道压迫的视线袭来。他压低了声音,小声汇报:“黎先生,裴总已经过去了。”
  黎彦舟颔首,表示知晓。病房的门再度被轻轻合上。
  他起身,弯腰在沈知嫣唇上落下一吻,不舍地吮吸着她的香味。
  “嫣嫣,我很快就回来。”
  那些吓到她的杂碎,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第351章 我老婆缝了六针
  荒废别墅外,一排黑衣保镖站列开来,地下室时不时传出惊恐而痛苦的叫声,此起彼伏。
  而这些保镖们的内心毫无波澜,对此无动于衷。
  地下室内,豹纹已经蜷缩一团在角落,痛苦地哀嚎着。他的手像是一个血包,源源不断往外流淌着鲜血。
  除此以外,全身上下其他地方更是没有一块好皮。
  躺在他旁边的格子绑匪也好不到哪儿去。
  与此同时,黎二爷已经被人从地下拖到了沙发上。
  残破肮脏的布艺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沙发边静静躺着他的龙头拐杖。
  一旦稍稍靠近他,就能闻到一股腥臊味。
  黎二爷闭着双眼,不知是死是活。
  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从一楼逐渐靠近,最后停在地下室门口。里面的人投去视线,瞳孔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恐惧。
  裴子归戴着黑色手套,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没人知道他想干嘛,但人人都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黎二爷睁开眼睛,虚弱嘶哑的嗓音在喉咙蠕动,破碎而出:“你夫人是意外。”
  裴子归招了招手,很快,地下室内的保镖全部退出。
  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冷笑,将本就阴寒的温度又下降了好几度。
  “意外?我不知道黎二爷口中的意外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老婆的手,缝了六针。”
  小姑娘缝针的时候,他全程看着医生一针一针在她的皮肉里挑起,缝合。
  天知道当时他有多心疼,而这些情绪,全部化成一把利刃,刺向那些伤害她的人。
  那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滔天怒意又重新燃起。
  裴子归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踢向沙发上的人。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再加上黎二叔本就已经遭受过一轮折磨,哪里还抵得住,闷哼一声,直接就吐出了鲜血。
  “黎二爷,费尽心思这一遭,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码头怎么样了?”
  黎二叔浑浊的眼珠突睁,颤颤悠悠道:“码头,码头……”
  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合成拳头,又突然张开。裴子归突然笑了,可那笑意,任谁见了都觉得慎得慌。
  “砰!好听吧?今晚的港城,有一场烟花大会,黎二爷无法亲自到场欣赏,真是可惜了。”
  说完,还没等黎二爷反应过来,黑色手套下缓缓出现了一把匕首,直插他的手心。
  “她受过的苦,我要让你们百倍偿还。”
  还没等黎二爷反应过来,匕首又快速被拔了出来,溅起血柱。
  肉体上的巨大痛苦瞬间吞噬了沙发上的人,他全程一团,只能发出各种痛苦的拟声词。
  嘭地一声,从沙发掉落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一旁的两个绑匪早就吓得屏住了呼吸,浑身冒冷汗。
  特别是豹纹小弟,一想到姜若礼那只手似乎是他伤的,他恨不得刚才就被当场打死。
  “裴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他,都是他指示我这么干的!我都是迫不得已。”
  豹纹那双鲜血淋漓的手还有明显的弹孔,毫不犹豫指向一旁晕厥的格子绑匪,迅速甩锅。
  裴子归甚至没有蹲下来,阴鸷的目光淡淡睨了眼地上跪着的人,如同地狱来的索命阎王。
  “手伸出来,放好。”
  就在豹纹听话地把手掌摊开放在地上时,翻天覆地的痛苦透过弹孔穿梭到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处肌肉。
  地下室响起惨烈的嚎叫,是那种绝望和巨大痛苦裹挟在一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裴子归却像是听不见似的,脚下甚至更用了点力,与此同时,一旁的格子绑匪也已经被莫特助用冰水泼醒。
  而他刚睁开眼睛,寒光闪过,手掌落下一把匕首,把他整个人都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他又晕了过去。
  “泼,晕一次泼一次。”
  “是!”
  裴子归慢条斯理脱掉了黑色手套,干脆利落的动作甚至让他的手套干净如初,只不过身上还是不可避免沾到了一些血污。
  他扔掉外套,迈步朝外走去,对着一排保镖吩咐道:
  “告诉黎彦舟,我不想再看到这几个人。”
  莫特助紧随其后,顺便把手里的脸盆扔给了门外的保镖,“记得晕了就泼。”
  他可不想待在这荒郊野外泼水,冻死了。这么爱泼水,他宁可去西双版纳美美过泼水节。
  裴子归的车前脚刚走,黎彦舟后脚就到。
  三个保镖正分别站在三个死尸一般的人面前,泼水,盛水,重复着机械性的动作。
  不怪他们,莫特助走之前也没说具体泼谁,只好一视同仁了。
  “二叔一把年纪了真是好雅兴。”
  黎彦舟冷冷挥了挥手,三个保镖拿着小脸盆离开,离开前,顺便把盆里的冷水清空了。
  经过一晚上的折磨,黎二爷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命,强撑着睁眼看向眼前的高大身形。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不善言辞的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了一个健壮的男人。不仅夺走了黎家家主的位置,还时不时在商场给他点苦头吃吃。
  “小畜生,我是你二叔!”
  黎彦舟的视线定格在沙发旁静静躺地的龙头拐杖。
  黎二叔小的时候出过一次车祸,意外伤到了腿,这根龙头拐杖,还是老爷子在世时送给他的,跟了黎二几十年。
  黎彦舟对这根龙头拐杖很熟悉,从小,黎二叔不知道借了多少次机会用它“教育”他。
  对此,当时黎家上下没有人出来反对。
  给沈知嫣换衣服的时候,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几道熟悉的伤痕,那些纹路走向,他很熟悉。
  黎彦舟捡起拐杖,低哑的嗓音里存着几分病态的疯狂,阴鸷而狠戾:“二叔是用这根拐杖打在她身上的吗?”
  男人一般的脸被地下室微弱的灯光照亮,眼眸猩红,透露偏执,另一半隐藏在昏暗中,散发着瘆人的冷意。
  黎二叔脸上的肌肉微颤,一股不祥的预感上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黎彦舟拿着拐杖突然靠近,一步一步逼近,在沙发前停了下来。眸光森寒,像是要把地上的人刺穿。
  他用拐杖底端点了点布面沙发上的某处水渍,眉心微蹙,散开一层嘲讽:“二叔,你已经老到连屎尿都不能自控了吗?那你还怎么管这么大的码头啊?”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像是无形的巴掌扇在黎二叔的脸上。
  “你……你把我的码头怎么了?”
  “你的码头?”
  黎彦舟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拐杖点地,在黎二叔脚边碰了碰:“抱歉二叔,我都忘了码头已经分给你了,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呢,心一烦,就让人动手炸了。”
  黎二叔想到了先前裴子归说的那句放烟花,恍然大悟。气急攻心,猛得咳嗽起来,硬是吐出了一泡鲜血。
  黎彦舟视若无睹,拐杖像是一种警告,轻轻拍在黎二叔的那条成年伤腿上。
  “我再问一遍,你是用这根拐杖打在她身上的吗?”
  等不及答案,男人突然扯开嘴角笑了,自言自语道:“不重要了。”
  拐杖高高举起。
第352章 吾妻一生顺遂
  拐杖高高举起,劈头盖脸的痛意落下,每一下都下了死劲。
  周助默默离开地下室,顺便贴心地合上了门。
  “没有黎先生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地下室的门在之前就坏了,所以并不能关上,只能象征性地合上,但里面的情景却能清晰完整地落入眼中。
  黎二叔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动,躲避着拐杖的袭击。他早已没有力气,所有的举动在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尤为可笑。
  黎彦舟杀红了眼,猩红的眼角写满了失控,一下又一下击打在黎二叔身上的每一处角落。
  就连那条完好无损的腿,都被他直接打断了。
  “老爷子送的拐杖,质量就是好啊。二叔,老爷子是真疼你。”
  黎二叔在地上蠕动尖叫着,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满嘴反复念叨着:“畜生,小畜生。”
  一场单方面的杀戮持续到拐杖断了为止。
  黎彦舟把那根龙头拐杖扔到了黎二叔身上,漆黑的眼眸不带任何情感,像是一片死海。
  “扔去后山喂狼。”
  在旁边吓破了胆的两个绑匪瑟瑟发抖,艹!还不如泼水呢!
  “黎彦舟,你不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我死了,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黎二叔似是回光返照,一口气说了一长句,信誓旦旦到以为能威胁到眼前的男人。
  黎彦舟头也不回转身离开,冷冷下达命令:“至于二叔,送到他最心心念念的码头去吧。”
  “黎彦舟,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和沈家的女儿不得善终!!她已经知道真相了,她永远都不会待在你身边!你就是个没人爱的怪物!”
  黎彦舟似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将嘈杂的噪音隔绝在身后。只不过,一上车,他便迫不及待翻出了香烟。
  想到沈知嫣不喜欢烟味,他打开门,下了车。
  没过一会儿,地上堆满了烟头。
  不远处的码头烽火连天,伴随着时不时的小型爆炸,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人报警。
  这种时候,即使扔进去一个人烧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等到消防赶到,一时半会儿,这场大火也灭不了。
  今夜的港城,注定天翻地覆。
  那头大火蔓延,而城市的另一头,港城著名的庙宇山脚下,一辆黑色豪车静静停下。
  裴子归出现,身上的衣服早已换了一套。他摸了摸左手手腕上那串佛珠,眼底勾起了几分温柔。
  “你在山下等我。”
  说完,他便迈步上山。只见他三步一拜,像是有必须实现的心愿,虔诚无比。
  莫特助看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拍了张照片。
  最是天下痴情人,他家裴总,就是其中之一。
  在遇到姜若礼之前,裴子归是一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他从来不信鬼神,只信自己。
  事在人为,是裴家的家训之一。
  可刚才陪小姑娘吃饭的时候,她小嘴叽叽喳喳,说着一些他不是很懂的话,什么犯小人,什么水逆。
  她随口提了一句,港城有座寺庙听说很灵,说着说着,估计是又嫌累,说是回江城了去青山寺也不错。
  一闪而过的话题,可裴子归就是放在心上了。毕竟,小狐狸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记在心里。
  把人哄睡后,处理完那些杂碎,他并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来到了寺庙山脚下。
  三步一叩,唯愿吾妻一生顺遂。
  到寺庙门口时,天已蒙蒙亮,晨曦微露,照亮前方的路。
  听到寺院大门被叩响,正准备做早功课的住持师傅前来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住持师傅望了眼裴子归,并没有把人赶走,而是露出祥和的笑容:
  “施主如此之早,想必是想来进这第一支香。”
  裴子归微微低头弯腰,恭敬回之:“多谢师傅。”
  敬完第一支香,裴子归捐了香火钱,低调离开。
  佛祖,若你真有灵,请保佑子归心中所想。
  回到山下的时候,莫特助还在车上呼呼大睡。他是特助,他不是有特异功能的超人。
  谁能一晚上不睡觉还神清气爽啊???
  咚咚咚,车窗被敲响。
  好吧,真的有,要不人家能当大总裁,他只是个小助理呢。
  “裴总,要走了吗?”
  莫特助强忍着从嗓子眼顾涌出来的哈欠,没忍住,打了个长达三秒的哈欠,甚至发出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抱歉,裴总。”
  “下车,我来开。”
  “啊?”
  裴子归淡淡睨了眼眼下青黑的莫特助,“你还有力气开?”
  “噢……”
  莫特助灰溜溜从驾驶座滚下来,战战兢兢坐到了副驾驶。顶头大boss亲自开车,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真是又惊喜又惊吓。
  别的不说,为什么他家裴总看起来一点也不累?甚至连黑眼圈都没有!他是什么非正常人类吗?除了冒出点胡渣,怎么还是这么帅?
  真气人!!!
  太阳开始露头,晨光逐渐随着日头洒满大地,落到水面上,变成了星星。
  莫特助揉了揉肚子,有点饿了。
  “裴总,您需要先去用个早餐吗?我让酒店准备。”
  “不用,礼礼快醒了,见不到我会害怕。”
  “……”
  那位大小姐看起来可不像是会害怕的人,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从医院出来后还能没心没肺吃夜宵。
  “不过,你让酒店后厨先备着她喜欢的早餐。”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