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错人了?”
你点了点头,并且说出了最开始自己的打算,“我原本想给熟人发个告白的,最多就是被宰一顿当封口费,不至于社死得太过彻底。现在不太行了。”
“你发给了谁?”
“大风纪官。”你镇定的,“大家也别玩了,先想想该怎么躲过这一劫吧。至于我,我先走一步了,再也不见!”
大家都在想着玩点刺激一些的。你玩的最刺激,来了次实名举报。要不是前几年你们安分守己没有出现在大风纪官眼中的价值,现在你们打开门就能见到一个大风纪官。
“我只是玩游戏输了告错了白,你们也不必这么悲观,感觉我们下一刻一起就玩完了。”
“这跟实名举报有区别吗?我们安分守己这么多年,没想到毕业了给大风纪官印象刷了波大的。你不是说要逃吗,怎么还不走?”
“当然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个更坏的消息,刚刚我准备给大风纪官道歉,发现我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虚空号退了,一时半会登不上去。我现在得离开须弥了,你们要一起吗?”
“……”
一次真心话大冒险,成了你和你的狐朋狗友们最大的坎。他们为了不让大风纪官查到什么错处,决定自查,在这个过程里狠狠的又伤害了一次自己的眼睛。
“我交它上去的时候没想到它是坨……现在看它,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毕业的。我受不了了,你再说一遍你跟大风纪官发的那句话,给我一点动力。”
“好的。”你这边字正腔圆的,“我给大风纪官写的那句告白是:我馋你身子,我们能在一起吗?”
“果然……听一次动力爆炸一次。”
何止啊。
要不是这告白太不正经,你也不至于跑到枫丹,是不?明明都毕业了,又没在学术上犯什么错,不在须弥落户跑到枫丹,你难不成是真的很喜欢枫丹吗?
天知道,你来枫丹之后在大马路上已经被淋了几身雨了。
出门前还有太阳,你第一次没经验,以为枫丹的天气尚可以预测,然后就看着天上飘起了雨。
你被淋得很沉默,觉得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雨啊,还有一个好心人问你为什么没带伞,是喜欢雨吗?
你笑容灿烂,说“是啊,枫丹的雨享有盛名。”
好心人斟酌了一会,说“谢谢。”
你也沉默了一会,才说:“我的意思是,这雨淋的很伤心。”
“抱歉。”
不要在枫丹的路上跟枫丹人阴阳怪气,有可能,他是真的听不懂,以为你是真的在夸。
因为过于诚实,还以为你跟他一样诚实,这位好心人整个人有一种在外人看来极其辛辣的幽默感。
你反正是忘不掉在枫丹出门要带伞了。你不会想再碰到这样一个好心人,问你是喜欢雨吗。
枫丹的雨,主打一个随机,有时候虚惊一场,有时候稳定有雨,你在那生活的那段时间里,总结出来的经验是,不要在欧庇克莱歌剧院有审判的时间点出门。尤其是要审判的案子复杂而有隐情,牵扯到之前的案子时。
“那你岂不是一直都得宅着?”
“不,我有伞。”
“噗,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过了大风纪官那一关。”
“那看起来我麻烦更大了。”
你从朋友口中得知大风纪官真的在找你的时候,由衷的觉得自己早早跑路是正确的,不然现在就没有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看枫丹的大审判官那维莱特的审判的机会了,面对审判的人会是你。
你在枫丹的欧庇克莱歌剧院里已经见了太多离奇的案件和只能说思维异于常人的被告了,是万万不想有朝一日你会成为被告的。
还是以玩游戏玩输了发错信息这种丢人的理由。
枫丹不养闲人,你既不是枫丹人,又是个真正的闲人,就别被枫丹的风土人情同化了吧。
“枫丹不养闲人?”
“是说枫丹这边人才济济,犯罪思路都是闻所未闻。”
“须弥跟枫丹不一样?”
“也不是,基数大了都有显眼包,但我见到的那些显眼包不是太多。不像在枫丹,因为审判的过程太亲民了,人就更容易直接被这些人的奇葩三观震到。”
当然,还有一部分就是枫丹的法律,每一个法律条文不知道为什么,都有搞笑的潜质。
宠物不能取名为芙宁娜。
你马上就能联想到这个条文的诞生是因为有人的宠物名字叫做芙宁娜,符不符合实情另说,至少可以让你不合时宜想到的时候,需要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以及嘴。
“抱歉,我有些事,想要先笑一笑,哈哈哈哈。”你忍不住,说了句抱歉,背对着人直接就笑了起来,笑完了才端正了表情,询问你面前的好心人:“枫丹的法律里,有规定宠物不能叫那维莱特的吗?”
好的,嘴也没控制住。
你感觉歌剧院已经在向你招手了。
他说:“没有。”
你要是真这么做了,指不定就有了。
因为你面前的好心人名字就叫那维莱特,蛮巧,也是枫丹的大审判官。
你以为枫丹的大审判官应该是威严的,结果跟他本人的几次见面都让人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大审判官看起来严肃,不近人情,实际上这威严撑不住三句话,倒是不近人情有点像真的。
他不太理解一些人的情绪,面部表情又少,有时是挺后知后觉的。
就比如他到现在才想明白,你到枫丹不是度假的,也不是学术交流,是躲人的。
而躲人的因由,是你游戏玩输了,发告白的话发错了人。
“喜欢也能成为游戏?”
“怎么说呢,只要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个玩笑。但我发的那个人不知道,他身份又特殊,所以我就跑到了枫丹。”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理解。”
“就是我给人带来了麻烦。”
“可以道歉。”
“是啊,可以道歉。”你看着那维莱特,问他,“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道歉吗?”
“我不知道。”
“好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都跑到枫丹了也没明白。”
道歉是躲不掉的。
就是你告别了枫丹的好心人,回到须弥的时候,你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光景,你的狐朋狗友拼命对你挤眉弄眼,要不是你心理素质够强,你见到人群中的大风纪官,别说下船了,你没有一头扎进水里游回枫丹都是你没有锻炼。
好家伙啊这是。
大风纪官都来逮你了。
事情跟你想的不太一样,你以为他是来检查你的学术问题的,做好了被检查一通再说出道歉的准备,结果他说,大风纪官说:“可以。”
啊?
你的狐朋狗友眼睛原本都眨抽筋了,听到这句“可以”也懵了。
你们,你跟你的狐朋狗友们,那么拼命的自查,看了一堆自己当年写的一坨垃圾,受了严重的工伤,就怕被大风纪官揪出来什么学术问题。
结果是你们太过草木皆兵。
“啊,我的眼睛,它瞎了啊!”
“别提了,你要想想,你看这些的痛苦,大风纪官当年说不定也受过。”
“我不确定当年是怎么过的,反正大风纪官一上门,说要找个人,我就慌得将你以前的论文全发给他了。”
“……”
只能说,大风纪官这些年,确实把威名打出来了,任何可以惊动他的事,都让你们恨不得自查自己三百遍。
你更惨,你论文直接落大风纪官手里了。
但都能挤在一起吐槽,没被逮起来,那就说明你的论文没啥大问题,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清白的。
现在有一个算一个都瘫着,有一位喃喃的:“我当时怎么就慌到直接就自查了呢,我这个水平,我怎么毕业的,我自己难道还不知道?舞弊的那个脑子和人脉我有吗,我没有啊。”
“有没有可能,学术不端跟人品有关系,跟智商没关系?”
你从大风纪官说出那句话后,又被自己的狐朋狗友暴击了一次,现在没什么想说,就安详的在等死。直到被cue。
“你现在什么想法?”
“我什么时候能道歉。”
现在轮到你的狐朋狗友们给你跪了,声泪俱下,“姐平时没求过你……”
“你去年这个时候还说姐今天就求求你。”
“那姐今天就再求求你……”
感谢这个地方没有大风纪官,还隔音,否则这帮人脸都不要了的场景,让任何人看到,都能让这帮人拿根面条吊死。
“不过说真的,你对大风纪官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很难说吧。
就,事情都这样了。
你跟赛诺能谈恋爱真是一个奇迹,从过程到结局,都透露出一种荒诞。
还有更荒诞的。
你郑重的跟赛诺道歉,解释清楚了那句话是个误会,你当时是游戏输了发错了人,又慌得不行,自暴自弃直接去的枫丹。
“如果是以欺骗开始的一段恋情,我觉得后果不会很好。”
“你喜欢我吗?”
“嗯。”
于是成了。
赛诺这边的情感历程比你更炸裂,你在他之前,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人。原本他对你没有什么印象,在找的过程中,他看了你写的论文,看过照片上的你……
“然后,两情相悦了?”
你手有些抖。
“嗯。”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很奇怪?”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
这谁听了谁不迷糊啊?
赛诺接到了这样的消息,不知道是谁发的,准备回消息的时候,人已经无法联系了,他就去找人。
大风纪官的行动效率很高,没多久就锁定了目标,去一个她认识的人的家门前,努力日常一些的敲门后,一个腿看起来软了半截的学者开门了,笑比哭还难看。
“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他指着一张照片问。
“认识认识。”
人忙不迭的说着,转身进屋抱了一堆东西,说这是她写的论文草稿,大风纪官你要是需要都可以给你。
他接了过去。
提纳里说他这不像是在找人,像是在抓罪犯。
“她说馋我身子。”
提纳里被这一句话噎住了。
何止。
赛诺还有更绝的操作,在翻阅了论文后,他问提纳里,郑重其事的:“你觉得她真的馋我身子吗?”
“我怎么知道。”
赛诺也不知道。
他只是看了手中的那些论文,在完成任务后下意识的在看到某个眼熟的事物时,才想到,这个地方,她曾经走过,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
想的多了,她的影像在记忆中便具体了出来,等人从船上下来时,便脱口而出一句“可以。”
撇开这些不说,你们的恋爱在正常上,也是独树一帜。大风纪官的工作很忙,你们聚少离多,难得的见面,据你的狐朋狗友生动形象的描述,那叫一个制冷效果很好。
大风纪官赛诺看着铁面无私,千里追凶,是所有学术不端的学者们的噩梦,私底下,他也可以成为一个冷笑话大王。
风纪官们听到赛诺的冷笑话,为了缓和气氛,会尬笑一会,免得赛诺解释自己的笑话笑点所在。
现在出了一个神人,不仅可以听着大风纪官的冷笑话笑出来,还是个七圣召唤资深牌佬,目前跟大风纪官对战,未尝一败。
神人甚至是真的觉得很好笑。
有风纪官不信邪,回来后眼神呆滞,说那神人也是个冷笑话大王,她怎么能那样解读降维打击。
有什么不可以。
那风纪官还是太年轻,你的狐朋狗友们见风使舵的本领比他可强太多了,现在见面就给你竖大拇指,然后跑的比谁都快。
你们的恋爱故事里是不是应该有一些波折,有一些生死危机,毕竟学术不端的那些学者,有些会想着鱼死网破?
很遗憾,没有这样的事。
赛诺的追捕手段很强硬,他们逃脱都是件麻烦事,试图找到空隙剑走偏锋而不是直接逃跑,那只能说脑袋还是不清醒,认为大风纪官会因为一时不察就失手。
还认为,你毫无战斗力。
这样不清醒的人太难得了,就算有,也实在是不能够有那样的头脑,想到这一茬。
所以,很遗憾,你们遭遇过最大的波折,也就只有聚少离多。
这就是你第三周目的经历了。
是不是跟你最开始说的第三周目的经历有所出入?正常的,简略和详细版有出入是正常的。
这三个周目过去,模拟器看样子有些消化不良,而你看着游戏里多出来的CG,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
你至少说明了自己的好色。
CG则不这么认为,那三张CG看着一个比一个纯爱。
饼画完了,你现在一身轻松的准备体验新的选项。
这次,你选择了从未游玩过的D选项。
只能说,还是模拟器会玩。
你一开局就死了。
世界万紫千红美不胜收,但你死了。
你实力强大信仰你的人也美的各有千秋,但你死了。
你曾经尝试着触碰自己的信徒,碰倒是可以碰到,但有信仰要求,越是笃信你没有死亡的,越能感应到你的存在,他们称这是你对他们考验。
谢谢,不是很想考验一群帅哥美女,更不想开局就死。
可死都死了,还有一群人为了复活你而选择收集超验之境,试图用你力量的残余物,将你招魂成功。而不是让你自己给自己拼出可以行动的身躯,只能说这到底还是简单难度的。
虽然,那些东西你也尝试着穿过了,还是没有什么用。
你的探索之旅,没有因为你死了而停下,你只是没有具体的身躯,没有可以被看到的形体,这甚至是一种方便。
你穿过了某位星神的身躯。
那位星神回头了,k见到了你,k无法捕捉到你。
你存在,但不以可以捕捉的能量形式而存在,你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它怕你不习惯,还有了个人形。
那位星神还没有放弃,k正在努力的,试图将你捞出来,就跟小孩子捞金鱼一样,纸网做成的工具是需要用上一点技巧,k看上去很具有耐心,但技巧是真的没有。
“伊德莉拉,你怎么成这样了?”
k看起来很努力想要表现出一丁点焦急,但实在没能压抑住语调里的欢愉。
欢愉的阿哈,你记得一个周目里,k是你的工具卡2。
你一时半会没有认出来k,这确实不怪你,你现在看什么都觉得蛮顺眼的,就比如阿哈。k在保留了欢愉星神样子的同时还进行了一定的艺术化处理,k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