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七五]看穿你的心——钟昱【完结】
时间:2024-09-04 14:34:46

  至于要问什么,白毓不用先给展昭准备稿子。好歹也在开封府这些年了,审问个把人不是问题。
  白毓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想着,这太学的学政坏心思都不少啊。不过除了一些养外室、逛青楼、抄袭、偷吃(字面意义)之类的无足轻重的事情以外,就只有一个人的心声最恶心,就是那个王学政。
  【还好只是来查纵火的,若是知道我收了那些人家的银钱,给他们的孩子安排了更好的学舍,那就不好了。】
  太学学政收受贿赂?白毓的眉毛一挑。据说当今皇帝特别重视太学,指望着出几个有用的人才呢。在这种地方还敢收受贿赂,当真是胆子大了。不过只是安排学舍,应当问题不大?
  【应该不会查出来他们几个人玩得过火的事情吧?我只是让斋仆去学舍给那几个人泄泄火而已。但若是查不出来,我莫说是学政了,怕是身上的功名都要被剥夺了。】
  白毓的眉头一跳。好家伙,在太学里面帮着学子搞这个?还真是找死啊,要是被皇帝知道了,那这个王学政是真的可以回家种田了。
  【那个曾圭也真是的,给了他一条登天梯,还有什么不满的?他们几个能够看得上他是他的福分,还扭扭捏捏的。不过是价钱没有谈拢罢了,装什么清高。出身卑.贱的人就是人品不好,都是一样的,呵。】
  交易?白毓疑惑,感觉不太像。
  【若不是这斋仆之中只有他生得最是清秀,谁还要他呢?呵,一个卑.贱出身的人还想在太学读书,当真是痴心妄想。让曾圭服侍是看得起他,要是把人伺候高兴了,也能达成自己心中的想法,还非要反抗,装清高。】
  【也不知道那个被烧死的人是不是曾圭,毕竟那个学舍是他们住的。】
  【也许是玩的时候失火了?这个曾圭,还真是没有福分呢,眼看着都要有登天的机会了。】
  【唉,以后还得再给他们几个找个新的年轻好看的斋仆了。不过太学之中的斋仆要么是上了年纪,要么容色一般。看来我可以提议祭酒再招几个斋仆,这一次我要自己来挑选人。】
  白毓简直要被王学政的心声给恶心吐了,一个收受学子家人的贿赂,打压看不起别人,用出身来判定他人的人品,还给学子拉皮条的人竟然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是太恶心了,他简直比臭虫还恶心。
  【这开封府的人怎的这般看我,好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对上了白毓的眼神,王学政的心中不免这么想到。
  白毓的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是好像,去掉好像。
  远方的爸爸妈妈,她看到脏东西了,啊,需要洗洗眼睛。这样想着,白毓立刻就把目光放在了展昭的身上。幸好展昭在,不然的话,她的眼睛可真是遭大罪了。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可怜的白毓还是得继续看着王学政。谁让她得读心呢?
第28章 太学纵火案8
  第二十八掌太学纵火案8
  看了好一会儿,白毓就连王学政背着他的夫人把银子藏在了哪里都知道了,却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就知道他没有用了。
  她本想示意展昭放人走的,但是她想到了什么,倏地笑了,往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了王学政的身上。
  刚才被白毓那么一通讽刺,王学政其实早就对她心生胆怯了。只是要维持身为男子的尊严和面子,是以一直强撑着。她不开口问话,他倒是还松了口气,结果她现在竟然上前了,唬了他一跳。
  她要说什么?难道还是要抓着方才的事情不放好上告给官家吗?
  “王学政。”白毓开口。
  “是。”王学政猛地发觉自己竟然这样害怕白毓,脸上神情变换,青青白白红红的,很是难堪。
  白毓轻笑了一声,说道:“王学政莫要担心,我方才说了不将你们不满官家的事情上告,就一定不会上告的。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罢了。”当然了,她自己不说,却不会不让别人说。
  毕竟她可是一个很民主的人,不会让别人为了自己闭嘴的。白毓的心里这般想着。
  王学政却是松了一口气,说道:“白女官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了。”他没有发觉自己跳进了白毓的语言陷阱之中,他没有反驳她刚才的话,也就是说相当于他默认了自己承认了白毓的话。
  他就是不满官家。原本只是他不满白毓,到后来的不满官家封白毓为女官,到最后的不满官家。这一层层的,一个比一个致命。
  他没有发觉,白毓当然也不会提醒。她只是笑着问道:“这太学之中学子众多,不知王学政最看好哪几个呢?”
  王学政一顿,有些狐疑地看向白毓,“白女官为何这般问呢?”
  “好奇啊。”白毓微微沉了沉眉眼,“怎么,难道王学政不肯说?”
  “不是不是。”在白毓的态度尚可的时候,王学政有点给脸不要脸的意味,她一沉下脸,他当即就好说话了,“赵学海,李章,马成问和张合,他们四人品学兼优,家世不凡,乃是太学中最优秀的学子。”
  “是吗?”白毓挑眉,“家世不错。”
  “嗯咳咳。”王学政轻咳了一声,“家世不过是他们最微不足道的优点之一罢了。”
  【这四个人可是汴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孩子,还都是最受宠的,又会读书,自然是太学中最优秀的!将来他们进士及第之后,有家世作为依靠,有关系好攀扯,还能不对我这个对他们尽心尽力的恩师感激不尽?到时候,好日子可就来了。】
  白毓的嘴角一抽,呵,这个头发斑秃的老头子可真是想得美啊。他愿意给人捧臭脚,却不知道别人是不是拿他当人看呢。自己明明出身寒微,却偏偏在起来之后痛恨那些出身寒微的人,都不用别人撺掇就想着打压那些家世不好却有才华的人。
  这个王学政,怎么看着就那么棒子呢?他可真的是太适合去当一个寒国人了。
  想到这里,白毓突然问道:“王学政觉得属国高丽如何?”
  王学政还在大肆夸奖赵学海等四人,结果白毓突然这么问,他当即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才说道:“高丽是我大宋属国,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是吗?”白毓轻笑了一声,而后转身,不再和王学政搭话了。
  展昭见状便知道她的意思了,三两句话就将王学政给打发走了。“无暇,王学政的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啊,你说是小问题还是大问题。”
  “都可以。”
  “小问题就是他收受贿赂,给学子行方便,并未打压出身一般的学子;大问题就是他给四个学子拉皮条,强迫长相清秀的斋仆当那个四个人的玩.物。”白毓轻飘飘地说道。
  听起来好似她不怎么在意一般,实则她是恶心坏了王学政这个人了。他就像是癞.ha.蟆趴在脚背上一样,让人膈应得慌。
  展昭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他竟然……这可是太学。”
  “太学吗?”白毓抬头看向外面的屋檐,“展大人,你觉得对于某些人而言,太学又算是什么呢?”
  展昭明白她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情绪。“此事我会上报于包大人的。”
  “那是自然。”白毓倏地笑了,她生得妍丽,此时一笑,便如同遍地春华,明媚生辉,“想来官家一定想要一个干净的为他培养人才的太学。”
  原本只是扯着皇帝来大旗,现在看来却未必了。啧啧啧,就算是这纵火案过去了,这些人的日子也别想好过了。只要想到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了,她就开心得很呢。
  她笑得灿烂明媚,倒是叫展昭微微怔了怔。不过很快,他就又明白了白毓话中的意思。他也跟着笑了,“想来公孙先生的文房四宝也要忙起来了。”
  包大人写奏折的时候,最是爱和公孙先生商讨。他上奏禀明太学的事情,肯定少不了公孙先生的。
  白毓眨了眨眼,“那我应当叫周叔多备一些食材了。”她看向展昭似乎想说什么,马上补充道:“我要补一补。”
  这话一出,展昭当即没话说了。
  “对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叫做曾圭的斋仆。”白毓赶紧转移话题,免得展昭说起她让周叔让开封府的厨房里面塞食材的事情。
  展昭果然不再提及刚才的事情,“这位曾圭就是……”
  白毓点点头。
  “好,我现在就去查,你且歇息着。”正好,展昭也觉得让白毓看得人足够多了。就算她现在面色红润,但是他也不会再让她继续看下去了。
  “可是我……”
  “展大人,”王朝走了过来,“杨祭酒已经点过了,太学之中的斋仆人人都在,每个人都在。”
  白毓惊讶,每个人都在?“可有一名叫做曾圭的斋仆。”
  “有。”王朝点头,“所有斋仆之中就他最是年轻,还蛮清秀的,名字又特别,我看杨祭酒点名的时候就给记住了。”
  怎么回事?太学的学政、学子和斋仆都在,那么被烧死的人是谁?
第29章 太学纵火案9
  听了这话,展昭也是眉头紧蹙。“王校尉,你且去将曾圭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展大人。”王朝转身去带人去了。
  展昭看向白毓,“看来我们的怀疑也许有误。”
  白毓笑了,“展大人原本也认为那尸首是曾圭?”
  “是。”展昭点头。在太学的学政和学子们都在场,且斋仆尚未点名,还有曾圭与王学政与赵学海之间的纠葛,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被害了。但若是曾圭本人还在,那么他的猜测便是错的了。
  “如此说来,难道那个人不是太学中人?”白毓也有些头疼,原本还以为这么顺利就找到了死者呢,原来是虚晃一木仓。
  展昭说道:“事实如何,尚未分明,我们不如且先和曾圭本人说过话,再来想这个问题。”
  白毓点头,“也好。”正好看看那个人的心声,看他是不是真的曾圭。若是有人冒名顶替,也不是不可能的。
  曾圭很快就跟着王朝走了过来,展昭和白毓两人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身上。
  在隔得有些远的时候,白毓就注意到了曾圭的身形。他好像有些……妖娆是怎么回事?她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曾圭到了展昭和白毓的面前,行礼,“仆见过二位大人。”他在行礼的时候,偷偷抬眼看了白毓一眼,因为他有些好奇女子也能当官?想到她真的是朝廷官员,而自己却只能屈从他人,当即有一股嫉妒涌上心头。
  【凭何小娘子都能够当官,我却不能?就因为我出身寒微吗?】
  【就算是我出身寒微又如何,那几个傻子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他们认为是他们在玩我,但我也不过是陪着他们演戏。他们觉得送上门的无趣,那么我就演一个不肯折腰的人,如此他们才会拿出他们所能拿出的好东西来哄我啊。】
  【只是为了这装出来的表象,不得不拒绝那些财物的时候,实在是心痛,还好他们会强行要给我。】
  【可惜那几个蠢货没有用,只能给财物,五个人加起来都不能帮自己谋一个一官半职,实在是太没用了。若非是他们没用,自己何至于如此卑微?】
  【可惜他们是自己能接触到的最好的登天梯了,否则早就给他们甩了。】
  白毓还没有开口问话呢,这个曾圭上来就是一连串心声突突突往外冒,这内容当即给她弄沉默了。好家伙,原本以为是一个被权势折.辱的无辜小可怜,却原来是互相有图谋的啊。
  一个……哦,不对。应该是几个图色,一个图权,还很的挺搭的。白毓的心中叹了一声。哎,等一下,曾圭和赵学海他们几个人的行为也算是犯罪吗?不然自己怎么听得见他的心声?
  难道是因为他们的行为叫做聚众yin……白毓的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这个也算的吗?不过想想也是,骗小孩子的零嘴吃都是了,这还能不是?但是这里好多人都有纳妾吧,如此说来,自己也能看穿他们的心,能听得见他们的心声?
  不会吧不会吧,她可不想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心声啊,那样她会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脏了的。白毓的心中泪流,她可太难了。
  展昭不知道白毓的心中在想什么,却见她面色有异,便知她大抵是瞧见了什么。失策,原本说好不再让无暇看了的。还好她此时面色尚佳,应当是无碍,不过待回开封府之后,还是应当让公孙先生看看才是。
  咳咳,幸好展昭不知道白毓在想些什么。因为一开始她的想法还挺正经的,后来就跑偏了。
  “你就是曾圭?”不管展昭的心中想了些什么,他面上还是毫无异样的。
  “是,仆便是曾圭。”此时曾圭的心中很是不安,难道是他的事情被发现了?
  其实曾圭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行为被发现,在他看来,男子做这档子事很正常,毕竟很多书童都是这个用处。他只是担心自己会被赶出太学,而后就无法接触到自己想要接触的人了。
  若非是太学不允许外人擅自进入,学子也必须在太学之中好好读书,就凭着赵学海他们几个家世,要什么人没有呢?他最多就是长得清秀了些,若是去外面,毫无竞争的余地啊。
  再次听到曾圭心声的白毓顿时一脸无语,好家伙,他是真的放得下脸面啊。
  展昭问了几个问题,发觉曾圭除了在提到赵学海四人的时候有些异样,其他时候都很正常。再加上曾圭本人也说过了,火烧起来的时候,他和一些斋仆在一起,互相佐证,没有放火的嫌疑。
  也就是说,太学的火和他的关系不大。展昭的目光投向了白毓,无声询问她是否还有要问的。
  白毓看向了曾圭,看了良久,直到他都有些不自在了,突然问道:“你可知道被烧死的人是谁?”
  “仆不知。”曾圭摇头。
  心声和嘴上的回答如出一辙。于是白毓又问道:“那你可知烧起来的学舍是谁的?”
  “是……马郎君的。”曾圭顿了顿,回答道。
  “马成问?”
  “是。”
  白毓微微挑眉,“太学的学舍可不是仅一人住着的,你为何不说另一个人呢?”
  曾圭的脸色微微一变,双手紧紧抓着衣襟,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恶人迫害的良家男子一样,“那位不一样,我不敢说。”
  白毓抬眼,看了看曾圭的表现,感觉他好像把比较好看的半张脸冲着展昭的方向了?她再认真看了看,确定不是好像,而是事实。
  所以她这是遇到男绿茶了?还是一千年前的男绿茶。果然,老祖宗们只是不知道一些事情,但其实他们玩得花。白毓心想,自己要是在现代发帖子说一千年前有男绿茶,会有人相信吗?
  展昭只觉得这曾圭说话怪怪的,很是让他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加重了语气,说道:“开封府办案,你若是有所隐瞒,便是作伪证,你可想好后果了?”
  在开封府待得久了,展昭早就明白了一些事情。有的时候对某些人不能态度太好,否则他们反而会蹬鼻子上脸,以至于他们查案被束手束脚,放不开。但若是对他们冷下脸来,再恫吓一番,就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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