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原神]献给提瓦特的煎蛋——草莓牛奶双倍糖【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4 17:12:49

  “你……还好吗?”
  岩转身离去。
  “嗯。”白鸟恍惚的目光恢复清明,“幸好你及时来了……”
  “你在做什么?”
  “采清心。”
  “稍等片刻。”
  说罢,魈的踪影消失,空留急行带起的风。少时,他回到原地,递给她十几颗清心。
  “哎?不需要那么多……”白鸟忙不迭地接过。包里都塞不下去了。
  “我先离开了。”他在战场中听到了白鸟的呼唤匆忙而来,还有几个皮糙肉厚的邪秽等着消灭。临走前,他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么多清心完全没必要爬山了,但是岩还没好。“大概在附近转转吧。”
  邪秽应该早跑走了。负伤累累短时间内无法作恶,下次再消灭也不迟。魈说:“一起。”
  哎?他刚才说了“我先离开”之类的话对吧……白鸟受宠若惊。莫不是他觉得她总是喊他,一趟一趟地跑很麻烦?白鸟摆手,“魈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我在这里等人。”
  魈沉默了。白鸟忐忑不安,从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痕迹。
  脚尖点地,稍一用力,轻跃而起,魈摘得一片却砂树树叶。金黄的薄脆叶片在指间翻飞,白鸟的视线跟随着它。忽而手合拢,再次展开时露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蝴蝶。
  蝴蝶又小又脆,白鸟捧在手心仔细观察。只见蝴蝶扇动翅膀,飘飞在她的身边。
  “施加了仙法,可以辟邪。”
  “好棒啊!”
  蝴蝶停留在她的耳边,痒痒的,白鸟忍不住笑出了声。魈注意到耳钉,“契约?”
  “嗯?这个嘛?是的,我和那个孩子的约定。”
  以鲜血为契,骨肉为约……多么偏执的狂念。他真的是岩王帝君吗?
  “无论遇到什么,都可呼唤我的名字。”魈说。
  白鸟对着一闪而过的绿影挥手,“再见!”
  中午的阳光极为热烈,白鸟只觉饥肠辘辘,遂去找岩。破碎的矿石在某个地方停住。白鸟四处张望,喊道:“岩!”
  鸟的阴影盘旋而过,嘶哑的鸣叫让人头皮发麻。
  “岩!”
  滚烫的尾巴卷住她的脚腕,热度透过靴子烫伤皮肤。白鸟“嘶”的一声,单脚跳开,结果被不放松的尾巴绊倒。“你要蜕皮了吗?”白鸟想起第一次蜕皮的场景。
  金棕色的眸子溢出兽性,赤红的嘴唇张开。
  “大概吧。”
第25章 沙沙作响
  大概吧……是什么意思?“可以说的明白点吗?”
  “我饿了。”岩微微侧头,及腰的墨发倾泻。他的尾巴依旧灼热无比。
  阳光曝晒,回去的路上一片寂静。干燥的空气没有一丝风,土壤散发被晒过头的味道。连续路过的几个丘丘人营地都没有丘丘人,火烘烤着丘丘带角陶锅,水快要烧干。
  “松开我。”白鸟说。
  暗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鸟,最终移开,尾巴细细簌簌地收回。
  被卷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白鸟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唔,叛逆期吧?”
  哪有叛逆期的少年说自己正值叛逆期。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可能是受到刺激了?等他平静后就能沟通了吧。白鸟问:“你想吃什么?”
  回到家她发现脚腕起了水泡,摒弃挑掉水泡,包扎整齐。罪魁祸首毫无歉意。
  吃完饭,岩钻进河里。白鸟无奈地收拾碗筷,而后乘舟去望舒客栈。
  言笑大力拍她肩膀,问她看守所住的怎么样。那天客人多,不得已他摆脱魈去为她解围。“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是个好小伙嘛!”他感慨。
  “师父,我能挑下杏仁吗?”不止是挑好坏那么简单,还有形状等因素。不同地域的杏仁形状各异,味道也不同。白鸟要全力以赴,自然不能疏忽。
  得到言笑的同意后,白鸟蹲在一大袋杏仁前慢慢挑选。挑出一小袋后,她已是头晕眼花,看什么都像杏仁,小腿麻麻涨涨,好不容易站起来。
  “师父再见!”
  “努力啊!”
  白鸟慢悠悠地划动木桨,到了河中心停住。岩就在水下。和人不一样,不需要呼吸,即使一直在水底也没关系。她探身,波光粼粼的水面冒出几个泡泡。
  水底很安静。岩向上看,光线扭曲,渐变的蓝绿汇聚成白光。橄榄型的阴影遮住白光,她的面容模糊不清,指尖逐渐靠近。岩伸长手臂,指尖将要触及水面之时,她收回了手。木桨划出条条水波,小舟留下带状涟漪。
  下沉,下沉,下沉。
  水涌进鼻腔,充斥肺部。溺水的痛苦远不及那一刻。
  啊――
  声音被水吞噬。
  白鸟站在岸边,揉揉眼睛。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河面下降了。不可能吧……白鸟摇头,大概下午用眼过度,出现幻觉了。她再次喊岩,依旧没有答复。
  “岩,你真的不出来吗?”白鸟大喊,“没有饭吃。”
  白鸟也有点生气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好好沟通呢?
  她闷闷不乐地洗漱睡觉。次日清晨醒来,发现魈送她的树叶蝴蝶不见了。来不及细究,白鸟挎着包飞奔出门。她扫了眼河水,真的下降了。
  气喘吁吁地来到璃月港比赛场地,香菱热情地打招呼。
  比赛开始,白鸟拿出食材,糖,杏仁,清心,牛奶……牛奶呢?半路口渴喝掉了……
  你在做什么啊!白鸟绝望地扫视桌面的食材,毅然跑去问主持者可不可以临时买材料。答复自然是不行。只能另谋出路。
  干脆不要牛奶。将食材搅成杏仁露,杏仁的味道会重些,但是有清心花汁的调味,最后得出的成品应该不逊色于加入牛奶的杏仁豆腐。
  杏仁豆腐耗时短,白鸟成为第一个做好的参赛者。四四方方的杏仁豆腐没法品尝调整,缺口会异常明显。她忐忑不安地端给评委,无法从他们的神情中得知结果。
  吃完后评委埋头评分,沙沙作响的声音揪紧白鸟的心脏。所有参赛者评分结束后才会公布结果,白鸟暂时到一旁等待。
  她的思绪不由飘到别的地方。岩的那副模样着实让人忧心,昨日放任不管好像太过分了。树叶蝴蝶去哪儿了呢?睡前还在的。说起来,地面有一道颜色较深,像是滚水蒸发的痕迹。没有拿到第一名,老板会怎么处置她呢?唔,开始紧张了。
  归离原的道路上,白鸟垂头丧气,拖沓着步伐。虽然她对拿不到第一有所觉悟,但是第五名(一共六个参赛者)……评委的评语萦绕在耳边,“准备不足,不够创新,宛若儿戏。”
  大颗大颗的泪水如同断珠落下,白鸟胡乱地擦拭眼泪,却越擦越多。反正四下无人,她干脆蹲下嚎啕大哭。她好不甘心,因为评委的话字字珠玑,全在点上。
  因为前两场的胜利得意忘形,自以为一箭双雕,还对人夸下海口……结果如此惨烈。白鸟回想之前的行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还好吗?”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落入眼中,魈眨眼,似乎感到惊奇。
  白鸟举起小臂挡住脸庞,一边挡一边擦,“呜呜……你……你怎么来了?”
  深夜感应到树叶蝴蝶破碎,他便到她的周围守护,虽然没有发现异样,还是跟了一路。无论如何魈也无法说出这话,只能转移话题,“为什么而哭?”
  “比……比赛……呜呜呜……”
  那时候人多,他去别的地方了。想必是比赛失利。魈不明白为何要因为这种浅薄的原因哭泣。人类就是这么多情善感。“回家吧。”魈干巴巴地说。
  “让我……呜呜……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就好了……呜呜呜……”
  有人在身边反而会哭个不停。再者,哭的样子又丑又脏,被人看到会更想哭。
  半晌没有听见魈的声音,白鸟以几声喘不过气的呜咽结束这场哭泣,用手帕擦脸,直擦得满脸通红。她站起来,双手拍脸,努力微笑,结果余光瞥见魈,笑容顿住。
  “你没走吗?”白鸟悲怆地问。
  魈递给她一只新的树叶蝴蝶,然后瞬间离开。
  离开的时机错了啊!
  就算再不情愿,路程总有终点。白鸟深呼吸一口气,迈上望舒客栈的阶梯。
  “第五名。这可不好办了啊,打破了我们的契约。”老板边整理账簿边说。
  白鸟屏气以待。
  “那么就麻烦你游历别的地方时多多宣传望舒客栈吧。”
  这相当于没有代价嘛!白鸟感动得快落泪。
  “快去厨房帮忙。”老板说。
  “好的!”
  下午五点,白鸟下班。打开房门,差点吓出尖叫。
  黑黢黢的屋内,裹在被子里的岩只露出一张脸。他又长大了,脸看起来十七八岁。眼角眉尾鳞片丛生,角与成年雄鹿一般大小。藏不住的尾巴逶迤在地,等长于两个白鸟的身高。
  白鸟靠近,他没有反应。直到她要去掀开被子,岩才有些许的反应――紧紧抓住被子不肯放手。“发生什么了?”白鸟凝视他。“失败了……”“什么失败了?”“蜕皮。”
  被子缓缓掉落,露出上半身,原本长到两肋的鳞片覆盖到胸膛,手指变成深棕色的兽爪,尖锐的指甲反射危险的金属光芒。海藻般的墨发柔和了凛冽,下眼睑的红痕增添魅意。
  帅气,妖冶,危险。白鸟脑海里蹦出三个词。
  但是岩不喜欢这个样子。他想要完全的人形,却离目标越来越远。
  “我今天也失败了。”白鸟坐到他身边,以轻松的口吻说,“比赛拿了第五名,实际上就是倒数第二。评委的话很难听,可都是准确的。回来的路上我还哭了一场……”
  岩望着白鸟头顶的发旋。视线滑下翘长的睫毛,发红的鼻尖证实了她的话。说话的内容无足轻重,他的手臂搭上纤细的肩膀,轻轻一戳就会造成血洞的手指虚拢。
  白鸟抬头,“……总会成功的。”她如此坚信,绝不会放弃希望。
  “即使失败了你也会在我身边吗?”岩垂首。
  两人之间只有一根指节的距离。
  “会的。”白鸟说,“我们有契约不是吗?我很期待岩和我一起游历七国的旅程。”
  岩俯首,擦过白鸟的脸颊,咬住来不及逃脱的树叶蝴蝶,如同猛兽捕获猎物,吞吃入腹。
  耳边响起吞咽声,白鸟连忙推开他,摸向耳边,空空如也。
  “上一只蝴蝶也是你吃掉的?”
  “难吃。”岩舔嘴唇,“我想吃白鸟亲手做的。”
  “等等,你为什么要吃掉它们?”
  “碍事。”
  生气吗?白鸟捏紧拳头。蜕变失败导致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事情。事后向魈道歉吧。
  深夜,一扇房门悄然打开,黑影溜到床边,俯视安然入睡的白鸟。
  真可爱。吃起来也会很美味吧。那个讨厌的家伙又来了。
  “矮子。”岩出言不逊。
  魈毫无波澜,静静地看着他。
  “离白鸟远点。”
  魈低沉地说,“你是谁?”
  岩抱臂,“曾经的夜叉也敢诘难神。当罚。”
  血气。硝烟。沙砾。魈低头,脚下是累累尸体,和璞鸢沾染的红凝固。蚀骨的怨恨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从地面钻出的手骨抓住脚。掏出药瓶的手在颤抖,药丸滚落。兽爪拈起,抛进河里,药丸融化,那人的眼眸冷酷邪恶。
  他是……
  无法思考。大脑被尖叫声占据。嗬嗬,嗬嗬。喘不过气。
  好想从噩梦中醒来。
第26章 唏嘘不已
  漆黑的世界,白鸟在没过膝盖的水中艰难行走,水面飘着落叶朽枝,莹绿光点散漫飞舞。
  她知道自己在梦中,因为水没有温度,只是大脑反应出“水”的概念。尝试各种方法都醒不过来,白鸟只能漫无目的地寻找出路。
  小腿碰到了某样物体。白鸟默念“这是梦,没什么可怕的”,将他翻过来。即使做足准备,白鸟仍被吓了一跳。他的脸上贴满树叶,密集到窒息的程度。
  白鸟挨个摘下黏糊糊的湿烂叶片,露出魈的面容。即使被荧光照的森绿,也无损于俊美。他似乎只是在安眠,双手平放于身边。白鸟无故联想到世界上最美的溺水者。
  她摇晃魈的肩膀。“濒死”的讯息莫名出现,仿佛写在他的脸上。
  没有呼吸。被水呛住了吗?白鸟深吸一口气,渡入他的嘴中。
  做完两次人工呼吸后白鸟反应过来。这是梦啊,梦是可以改变的。
  将全部心神灌注于此,白鸟发出命令,醒来。
  睫毛颤动,宛若出茧的羸弱蝴蝶。
  醒来。
  鲜红泛黑的瞳孔缭绕着死亡的烟雾。
  白鸟乍然惊醒。窗纸扑簌簌地响动,她披上外套走出屋子。
  魈倒在地上,一如梦境。白鸟慌张地跑去,魈的脸上干干净净,可表情狰狞,呼吸急促,溢出轻吟,似乎沉溺于噩梦之中。“魈!魈!”白鸟拍打他的脸庞。
  他缓缓睁开眼睛,失去高光的眼眸映出白鸟的脸。“离开……”
  “什么?”
  “呼呼……”他咬住自己的手臂,细细的血流滑落,“离开这里。”
  他的业障又发作了。白鸟注意到不远处地上的瓷瓶,连忙捡起来,里面还有一颗药丸。她捏着瓷瓶回去,却被突出的石块绊倒,圆圆的药丸滚出去。
  来的时候明明没有石块……白鸟来不及细思,伸手去够药丸。指尖将要触及药丸,冰凉的身躯覆在她的身上,尖利的牙齿嵌入脖颈,大口吸吮蕴含风神祝福的血液。
  疼痛自伤口蔓延,白鸟拼命伸长手指终于碰到药丸,将它攥在手心。
  好不容易将他推开,趁此空隙翻身,试图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血还在流。魈扭头不肯吞吃药丸,即使白鸟用手掌整个捂住他的嘴,嘴唇闭合严密。
  失血导致白鸟意识模糊。再这样下去两败俱伤,必须找到一击必中的方法。
  她用力咬破舌尖,魈盯着渗出的血珠,低头舔舐。
  即使是浑身冰冷的魈,唇舌也是温热的。
  泥土的味道,药丸的味道,血的味道。这个不能称作吻的亲密接触的味道是如此复杂。
  渐渐的,他不再索取鲜血,而是渴求温存。
  连理镇心散终于发挥效用,祛除灼心的业障。
  然而眼前的场景与蒙蔽心智的业障有何区别?
  白鸟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如纸,脖间的鲜血浸润土壤,手脚冰凉,一副濒死的模样。
  魈被狠狠地摔打在峭壁之上,五脏六腑受到重创,暂时无法动弹。他颤抖着手拭去唇间的鲜血,望着岩抱着白鸟往回走的身影。所谓的离开,是离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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