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漫]又双叒被主角给救了——唐篁【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5 14:42:54

  大概是因为森先生在想要认真的时候还算是个相当靠谱的成年人,所以我没有拒绝,跟着他走进了这家港|黑旗下的咖啡厅。
  “小甘世最近都没来港|黑找中也玩,也不来看看我,我们都感觉很寂寞哦~”
  我明白森先生这句话既是试探也是一个引子,想引导我说出最近情绪低落的原因。可我就是懒得回答,或者说,莫名的没有想要沟通的欲望。
  明明在同意跟他喝咖啡的刹那就相当于我表示愿意跟他聊聊我的事情了,可此刻偏偏我的沟通欲莫名就消失了。
  “其实大概情况我从中也那里也听说了一些,不过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更想听小甘世亲口说一说呢~ 怎么样,说说看吧?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哦,毕竟作为叔叔,我经历的事情终归要比你多一些。”
  森先生把一块蛋糕推到我面前,又挥退服务员,亲手给我的杯子斟满了红茶。
  透明的茶壶里放了几块带皮的苹果,是我喜欢的泡法,蛋糕也是我最喜欢的蛋糕,就连杯子,都是我喜欢的样式。不得不说,当森先生想要照顾一个人的时候,他可以做到无微不至的贴心。
  隔着氤氲的热气,森先生那张总让我感觉在计算着什么的脸居然也显出了几分真实的担忧,差点让我以为自己见了鬼。
  不过或许正是这份见了鬼的不正常,反倒让我鬼使神差般地问了他一个问题:“森先生,如果有一伙人绑架你想要把你当免费劳动力,绑架后绑匪中又有一部分人觉得自己这么做不好帮你逃脱了,后续你因为感谢他们帮忙想帮他们免去惩罚,结果他们不接受,非要接受惩罚,你会怎么做?或者说你会怎么想?”
  .....说着说着我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这怎么越说越觉得我像个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冤大头呢?
  可虽是这么想着,眼前却又不自觉闪过萤丸碎刀时的场景。
  “.......”
  “也有从头到尾没参与过绑架的。”想到明石国行,我干巴巴地补充到。
  “......算了,森先生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实际上我知道自己并不欠他们什么,可不知为何内心总是无法释怀。
  这种情绪很难单纯的用愧疚或者难过来形容,它要复杂的多,似乎还糅合了怜悯、不甘、悲哀、以及对自己为何会产生这些情绪的疑惑与不解。最终汇成了万事到头皆是虚妄的虚无。
  我话说的没头没尾,问的问题自己都感觉有些愚蠢的可笑,然而森先生却始终坐在我对面听得认真。
  他用那双葡萄酒色的眼睛看着我,口气温和,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指导意味。
  “小甘世,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需要为自己曾经做下的决定而负责。咬伤主人的恶犬会被安乐死,背叛组织的手下会被处理掉,那么绑架犯受到惩罚难道不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吗?我们是谁?是港口黑|手党,胆敢挑衅我等者绝不饶恕。如果有人绑架我,那么等待对方的永远只会是无尽的追杀和生不如死的噩梦。整个里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因此敢于绑架我的人并不多。可小甘世你呢,你真的对自己的身份和重要性有个正确的认知吗?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正是由于你的心软和宽容,才会让那些绑匪们有了对你动手的勇气吗?”
  我不想告诉森鸥外我总是被绑架的真正原因,可我也无法否认他说的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小甘世,你应该让他们付出足够的代价,只有让所有人都看到,绑架你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之后你才会稍稍安全一点。所谓‘杀鸡儆猴’,你汉学那么好,肯定明白它的意思吧?如果你不忍心自己杀那只‘鸡’,想必中也和太宰会十分乐意代劳。当然,如果小甘世你愿意的话,我也非常乐意帮忙。毕竟接连在横滨绑架你,我也是会生气的。”
  “……你只是想趁机搭上时政,从他们那里撕下一些好处吧?”
  好险,一瞬间我差点就被森鸥外的话真的给感动到了。
  眼见企图被我拆穿,森鸥外也不觉得尴尬,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抱怨道:“所以我还是喜欢年幼时候的小甘世啊,现在你是越来越不好骗了~”
  我无视掉他脸上哀怨的表情,差点当场翻个大白眼给他。
  森鸥外见状却神经质似的笑了起来,笑过后,他轻轻把下巴放在手背上,盯着我轻声说道:
  “不过有句话我是认真的,小甘世,你被绑架我是真的非常生气。”
  尽管他眼睛带笑,声音也轻飘飘的像在开玩笑,可我却无端能从他的话中感受到他的认真。他对我在横滨被绑架这件事,是真的非常生气。
  而且还并非单纯是因为港|黑的威严被挑衅了的原因。
  “所以我才最讨厌你这种心思过于复杂的大人,让人连讨厌都没办法干干脆脆的讨厌!”小声嘀咕完这句话,我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看着他一如既往的神色,我快速甩下句:“没事儿别操那么多心,你的发际线又后移了。不过,多谢了,鸥外……叔叔。”
  说完我就飞速离开咖啡厅,完全不想知道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得意还是痴汉。
  “哎呀哎呀~ 真是可爱,我果然最喜欢像小甘世和小爱丽丝这样可爱的孩子了。”
  “咦—— 林太郎你真恶心!”
  “别这么说嘛,小爱丽丝~ 人类随着年岁渐长,便会陷入伪善之中,而你们不一样,你们的内心至今依然天真而纯粹~ 可惜就像没有永恒的生命一样,自然也没有永恒的天真纯粹。”
  “林太郎你越来越恶心了!”
  “别这么说嘛~ 小爱丽丝~”
  ……
  从咖啡厅出来后,我沿着路,踢踢踏踏漫无目的地走着。
  和森先生聊过后,我心里的结并没有解开,反倒增添了一些新烦恼。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性格比我别扭麻烦的多,森先生却好像从来不会为了某件事一直纠结下去。
  是思维方式的区别吗?可我根本做不到像他那样思考。
  “甘世?”
  听见有人叫我,我不禁循声望去,发现福泽先生正捏着一条小鱼干站在树下和树上的橘猫对峙。
  不知道是不是受福泽先生猫厌体质的影响,贪吃的大橘居然能抵抗住小鱼干的诱惑,死死抓着树干不下去,还弓起身子炸着毛凶狠地“哈——”他。
  瞄到福泽先生已经被勾坏了几道的和服袖子,我犹豫片刻,调转脚步走了过去。
  “日安,福泽先生。”
第113章
  见我走过来,福泽先生默默把小鱼干收回袖袋,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与我寒暄起来。
  看得出来,他在试图略过这令人尴尬的场景。
  可就在这时,刚才还对他炸毛的橘猫后腿一蹬,从树上跳进了我怀里,边嗲声嗲气地喵喵叫,边试图用脑袋蹭我的脖子。
  “咳,福泽先生,您要不要现在喂它小鱼干试试?放心,这次我抱着它,不会让它抓你的。”
  我实在是无法忽略他那双眼中看向猫咪时展现出渴望,于是将大橘换了个姿势抱着,让它面向福泽先生手中的小鱼干。
  这次,大橘不再排斥福泽先生的靠近,它轻轻嗅了嗅小鱼干,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一条还不够,又催促似的冲着福泽先生喵了一声。
  虽然它喵的很敷衍,声音也完全没有了刚刚对我叫时的甜美,可看得出来,福泽先生已经非常满足了。他抿着嘴角,迅速从袖中再次掏出一条小鱼干,神情严肃地递到大橘嘴边,简直像是在完成什么世纪任务。
  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吃,持续了大约五、六分钟,福泽先生袖中的小鱼干终于被吃完了。
  见对面的人已经没有小鱼干了,大橘毫不留恋地翻身将屁股对着福泽先生重新趴下,完全没有继续搭理对方的意思。
  我轻轻敲了下它的额头,哭笑不得训到:“你个小渣猫,刚刚吃了福泽先生那么多小鱼干,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不许动,让福泽先生摸摸头!”
  说完,我将大橘送到福泽先生面前,示意他可以摸摸猫脑袋。
  福泽先生眼睛一亮,试探性地伸出手放在橘猫头上。
  大橘委委屈屈地冲我叫了一声,耐着性子任被福泽先生从头到尾撸了两把。
  不过也真的就只给撸两把,不等福泽先生第三次把手放到它头上,它就转身亮出爪子开始哈人。
  尽管又一次被大橘凶了,可福泽先生完全不在意,看得出来,他已经开心的快要周身飘小花花了。
  大概是因为难得撸到猫,心情太好了,福泽先生甚至用带着点自嘲的语气,向我讲起了他是如何遇到这只大橘,又是为什么会发展到跟它树上树下相对峙。
  “我本来只是想靠近了看看它,可它直接跳到了树上。我看它趴着的那根树枝太细,担心它压断树枝掉下来受伤,所以才想用小鱼干引它下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它不但不吃小鱼干,反倒还挠了我两爪子,躲到更细更靠上的树枝上去了。幸亏遇到甘世你,不然它可能真的会掉下来摔伤。”
  这下我算是知道他那身高级和服的袖子究竟是怎么被刮坏的了。
  实在是福泽先生脸上的失落太显眼了,因此哪怕我自身情绪也不好,依旧忍不住开口安慰他:“我想大约是因为福泽先生习武,气场也比较强大,所以小动物们才会感到害怕吧。没关系,以后您再想撸猫,可以叫上我一起去,我会保护您不被小猫咪挠伤的。”
  “那就先多谢甘世的保护了。”道完谢,福泽先生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不明显,却真的难得。
  “这还是我第一次有小姑娘当面对着我说要保护我。”
  此时我也意识到自己对面是曾经有“银狼”之称,单靠剑术就能瞬杀许多异能力者的福泽谕吉,对着他说“保护”,似乎确实有些不自量力。
  但如果面对的是猫科动物,说不定他还真的需要我来“保护”。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心里似乎稍稍轻快了一些。
  见我终于笑了,福泽先生眉眼间也舒朗了许多。
  “甘世,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上次福泽先生主动找我还是因为吸血鬼的事情,于是这次我以为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麻烦出现了。
  可福泽先生却在引着我在附近长椅上坐下后,温和的看着我问道:“应该是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才对吧,甘世?”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应该怎么说。
  “我其实不太清楚跟像你这样的小姑娘该如何相处,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聊天比较好,可是你最近的状态实在让人很担心。不止是我,乱步也很担心你。我还是第一次见乱步在出行前做攻略。你们约了周末去游乐园对吧,他挂掉电话就开始拿出纸笔写计划了。”
  “或许是乱步心血来潮……”
  在福泽先生洞悉一切的眼睛里,我越说越小声,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如实和他说了我的烦心事。
  “其实我清楚自己不欠他们什么,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释怀。明明我都不介意了,明明我也尽量劝了,可为什么无论是他们还是我,大家的结果都不算好?他们碎刀了,我也产生了心结解不开。”
  正说着,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到我的头顶。
  “甘世是个内心温柔的好孩子,所以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感到难过。”
  福泽先生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甘世,你知道人和器具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吗?”
  一个是活的,一个是死的?
  我下意识的想到,但我知道福泽先生说的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我脸上的茫然是如此显眼,以至于福泽先生几乎没有停顿就说出了答案:“人必须要有独立精神,没有独立精神的人,一定依赖别人,依赖别人的人一定怕人,怕人的人一定阿谀谄媚于人,进而会仗势做坏事。”
  说到这里,他稍稍给了我一点时间去思考。
  片刻过后,他继续说道:
  “在我看来,刀剑付丧神是既可悲又可怜的存在。作为刀剑的时候,他们是单纯的工具,工具不需要有独立精神。可从他们化为付丧神的那刻起,就不再单纯是工具,他们必须要开始‘独立’,因为与作为刀剑的时候不同,付丧神是拥有‘心’和‘形’的。
  有了‘心’,就会产生贪念和私欲,有‘形’,就能将之付诸实践。如果此时不能让自己的精神和灵魂独立起来,依旧以‘器具’的标准来要求自己,那么就很容易会陷入混乱,也很轻易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做出恶行。
  你遇到的那些刀剑付丧神是可悲的,他们大多数终其一生也没能做到‘独立’,但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进行弥补,用自己的性命去赎罪,萤丸、五虎退、明石国行和江雪左文字几位倒是没有失了身为名刃的风骨。
  甘世你愿意宽恕他们,是因为你拥有足够的气量,而非理所应当,他们拒绝你的宽恕,你也不必觉得难过和愧疚,倒不如说,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朝闻道,夕死可矣’,他们的‘刀解’不是逃避,是思考后的选择,也是他们精神独立的象征,是他们在作为‘自己’,为过去的行为负责。”
  某种意义上,福泽先生的观点和暗淤的很像。
  暗淤说碎刀是萤丸他们的正确选项,因为他们维护了自己身为神明与身为刀剑的最后骄傲。福泽先生认为他们选择刀解是值得称赞的,因为这是他们开始拥有独立精神的象征。
  我觉得他们说的或许很对,可是我依旧无法共情。
  我不是神明,不理解神明应有的骄傲;我也不是殉道者,无法体会到“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坦然;我只是一名普通人,哪怕经历特殊,重活一世,也依旧是个只会以普通人类思维方式思考的普通人。
  因此我做不到知行合一。哪怕我明白他们说的都对,也没有办法做到立即释怀。
  我很抱歉。
  我用眼神向福泽先生传达着我的歉意。
  “谢谢你,福泽先生,我大概还需要再多一些时间。”
  福泽先生没有勉强,也没有继续劝解,他只是点点头,然后行容平常的将我安全送了回去。
  只是我并不知道,一从我家出来,福泽先生就拨通了远在欧洲出差的太宰治的电话。
  “太宰君,我想你可能需要尽快结束工作回来,甘世遇到了些麻烦,或许只有你能帮她。”
  “……”
  “……”
  关心则乱,福泽谕吉的内心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无波,他是真的很担心这个经历坎坷,内心却始终坚定善良的孩子。以至于他没有发现不远处一墙之隔正站着另一位“太宰”,而这位“太宰”不仅偷听了他的这通“求助”电话,还赶在他到家之前,先一步把关键人物给拐走了。
  等到福泽谕吉被乱步提醒快联系雪时院家拦人时,甘世已经被“太宰治”说服,和对方一起开始了异世界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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