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文豪野犬]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拍摄机器——樘樘折钺【完结】
时间:2024-09-05 23:14:02

  他估计是被我劝到了,拽着我迅速跑出房间,而立原那个二傻子接收到我的信号后,还不死心地直勾勾盯着他身后的位置。
  谷崎拽着我跑的很快,直奔顶楼过去。我的体力几乎都快跟不上,他还死拽着我,非要和我一起去见顶楼装睡的森鸥外。
  我快哭出来了:“我说...你上顶楼做什么?”
  谷崎看了我一眼,他冷着声音说道:“我要去确认,你们的首领是否真的已经无事。”他脸色冷清:“否则,我会杀了你们的首领。”
  “哦。”我首领又不是森鸥外,你爱杀不杀。
  大概他也已经没有力气和我折腾,谷崎用刀抵着我的脖子推开门,他慢慢移到床前,看着躺在公主床上气若游丝的森鸥外,再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渣男一样:“你们骗我。”
  “我没骗你啊,你睁大眼睛看看,那个家伙在装睡啊好不好。”
  谷崎不为所动,他松开我,反手掏出匕首就对着森鸥外刺下去。
  …然后他自己就被扎心窝子了。
  我抱着床柱子望着森鸥外睁开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算计谷崎这个老实孩子。
  隐藏在角落里的红叶姐姐还没能收回异能解释几句,就和破窗钻出来的和服女孩子哐哐打起来了。对方背后的大夜叉一把揪住谷崎,破开森鸥外卧室的墙壁就冲了出去。
  我杵在床边,麻木地看着兴趣盎然恨不得自己爬起来亲自上阵的森鸥外,忽然听见谷崎突然指着我:“她!”
  我就是个瓜田里吃瓜的猹,你叫我干哈!
  虽然此刻才意识到被森鸥外驴了的谷崎有点可怜,但是请你离我远一点!
  我一把抓住装死的森鸥外的手,祈求他好歹有点良心把我救下来,结果这家伙单单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又安详地闭上了眼。
  …空中的风很大,我一点也不怕。
  【“伍仟陆佰柒拾捌号,低头。”】
  是监测员的声音,我立马蜷缩下身子低着头,握着我的夜叉的手被一声枪响穿过,那个叫镜花的小姐姐明显愣了一下,但她立马扑向下坠的同伴,独留我一个人在空中以加速度的姿态直直奔向大地母亲的怀抱。
  要死死死!
  就在我像个炮弹一样要栽进地面的时候,我恍惚间看见监测员似乎要跳下来勾住我的领子。不过他的动作被一根巨大的横木打断。监测员原本铁青的脸色此刻简直分不清头发和脸了,他蹬着那根横木,转身就跑了。
  中原先生脸色不善地抱着我落到地面。他开口:“现在已经没法回头了。”中原先生撇眉盯着我:“即使首领已经无碍,但武侦社向港口黑手党开战的局面已经达成。”
  我安静如鸡地缩在他怀里,不敢说话。
  “不过,刚刚那个人似乎不是武侦社的人,你认识吗?”
  强行营业的我只能抬起头,看着中原先生的脸色摇摇头又点点头。
  中原先生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猛地抬头看向周围:“...我真的不太清楚你们是因为什么能够隐身,但是好歹也是刺客吧。”中原先生抬起脚将扑过来的白衣人一下子踹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他抬起头还颠了一下我,很嚣张地笑起来:“麻烦你把自己的气息给我隐藏起来啊,只会躲着偷袭的老鼠。”
  我总觉得这句话似乎也把我给骂进去了。
  “中...”
  “闭嘴。”中原先生抹黑将他看不见的几个人都给直接送上天堂。结果那些人又来了一波,像是蟑螂一样层层地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我摁着中原先生给他开了个盾,原本想着他会高兴一些,结果他反而更加生气了。
  “武力值不够,就拿人数来填吗?”
  虽然这样形容不太好,但我觉得他和打地鼠打到气急败坏毁了机子的烨子小姐差不多。
  而且…我估计中原先生是想轮拳揍人,但是碍于我这个负担,最后只能单纯用脚将那些人的下巴颏给踢歪。他踢完最后一个人的腿还没落下,忽然立刻抱紧我腾空跃起,即使这样,底下升起一阵血腥味的雾气也直直地往鼻子里钻。
  我对着中原先生怀里呕了一下,中原先生也被恶心地皱了皱眉:“真是恶心。”
  他选了一个偏远的地方落地,耳机里突然传出了什么杂音,中原先生立马转身就往Mafia的大楼跑过去。
  “一楼被突破了?!”中原先生直接把我扛起来空出一只手回话:“我马上过去!给我守住!”
  说真的,中原先生,或许我有两条可以跑可以跳的腿。
  散漫随意的声音切断开小巷口的空间:“那可不好办啊。”
  我扭头张望了一眼,觉得那个站在小巷口并且穿戴的像是福尔摩斯探案一样的人有些眼熟。
  “根据我的推理,优等生帽子君,如果让你参与进去的话,我们的胜算就会下降,所以,我会缠住你不让你过去的。”他眼睛笑眯眯地转头看向我:“至于你...虽然谷崎先生告诉了我,我也能确信你没有说谎,但是介于你的身份问题,我也不信任你。”
  中原先生把我放下来往后一拽,有些疑惑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自然。”眼镜君伸了个懒腰。
  “可是你虽然是侦探社的中心人物,但你应该是没有战斗力的吧?”中原先生挡住我的脑袋,显然也是被对方这通骚操作给搞迷糊了。
  谁家游戏对决会把脆皮军师扔到战力mvp面前啊。
  “嗯嗯,乱步大人虽然没有,不过她不是也没有嘛?”眼镜君直接指着中原先生:“而且...你被太宰打败过吧?”
  危。
  眼镜君,危。
  周围的地砖碎块噼里啪啦地直往我身上打,被挑衅的已经失去理智的中原先生怒极反笑:“你想被重力碾压吗?”
  “当然,没有什么是名侦探做不到的。”眼镜君十分自信,自信到让我都流泪了。
  被嘲讽状态惹怒的中原先生直接一拳对着他捶过去,还没等我在救不救眼镜君的选项中回神,就看见中原先生的身体开始被一个莫须有的黑洞吸食。
  这也许是我毕生最快的50米速跑了,我一把揪住中原先生的衣服,紧接着被一阵发白的亮光刺瞎了眼睛,仿佛被吸进了台风中心一样让我直接来了一个脸刹。
第16章 16.在横滨的第十六天
  鼻子里都是新鲜的泥土气息,我爬起来将嘴里苦涩的泥巴吐出去,低头看着身上沾满了泥土的月白色和服,还有些懵逼。
  和服外面罩着的纱衣镶嵌着不同蚕丝钩织的纹路,里面的领口用姜黄色的丝线缝住,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但一看就是花了心思裁剪的。
  我握着手里的一束黄色野花站起来,看向身后。
  大型的木制建筑有三层的样子,漆色很新,一楼的地板也是被擦的发亮,像镜子一样直接映射出房梁和屋门。和式院子里的精心栽种着竹林花草,应该是四月天的时候,大团紫白的绣球花挤挤地垂着阳光施予的恩泽水珠。
  一枚“惊鹿”的声音清脆地打破宛如画布风景的沉闷,那清水已经灌满了竹筒,它咔哒一下敲击着下方的大理石。我收回目光,走过去蹲在池子边洗了把脸,映着水光发现只有头发变成了黑长直,两鬓用同色系的发绳将垂发各自分开束成一股,又同样把剩下大把头发束在身后。
  “伍子!”
  谁?
  我对着水面嘟嘴的动作一顿,身体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从走廊深处急匆匆走出来一个面目凶恶的中年妇女,她身上穿着深紫色的和服,脸色铺着很重的一层□□,手上小心扯着繁杂的衣摆,脚步很快地走到我跟前。
  “伍子,你为什么不好好练习扇子舞。”她似乎对我待在院子里拔花很生气,甩开袖子想要给我一个大逼斗:“还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拔了院子里的花,今天中午要是还不学扇子舞,就别吃饭了!”
  妈惹,别打我!
  我立马抱住头,有几个不同节奏的脚步重叠着从远处传过来。
  “妈妈桑,伍子就是个傻子,您动这么大气做什么啊。”
  我也不敢问,悄悄抬头望向站在廊道下衣着华丽至极的女人。她微微抬起手里的烟杆吸了一口,即使蹲在这里我也能瞥到她嘴唇上那抹屉色红,金鱼鳞片的闪光映衬着她眼角上的红妆,将原本就冷清的长相增添了一些可以琢磨的味道。
  那个漂亮姐姐对着我招招手,我吓得连忙从瞪着眼睛的妈妈桑眼皮子底下遛过去。
  “你看看你,怎么总是惹妈妈桑生气呢。”漂亮姐姐弯下腰,她伸手擦掉我脸上还没来得及扣干净的泥巴:“又在做什么?”
  我盯着手里的花犹豫了半刻:“找人。”
  漂亮姐姐的眼睛里闪现过压抑的神色,她忽然笑了起来,然后直起身体:“能不能告诉我,你找谁?”
  我才不告诉你。
  不过介于她刚刚从暴走的妈妈桑手下救下我,我抬眼望着漂亮姐姐的脸,把手里的花递给她:“你…送你花。”
  “伍子!”妈妈桑嘶吼着嗓子叫了我一下,估计是不满我从院子里拽下她辛苦栽种的花。她飞快地擦着地面走上来,一把扯着我的手腕,边走边说:”今天一定要看着你学完一段舞蹈,不然到时候你怎么表演。”
  我被迫转过廊角,再也看不见漂亮姐姐的身影。妈妈桑絮絮叨叨地自叹命苦,边走边扯着我抱怨道怎么养了我这么个废物。不过此刻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四下打量着和横滨不太一样的环境。
  这幅闲情雅致在我被带到另一处庭院里时完全被打破了。看着围坐了一圈的乐师,被妈妈桑推到中间,我握着手里的扇子沉默了。
  “怎么不跳?”
  在乐师们重新吹奏起第七遍乐曲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以及妈妈桑为何叫妈妈桑。
  跳什么…我给你跳个广播体操可以吗?
  “真是的,肯定是又忘记了。”见我发了半天呆,被妈妈桑用眼神派来的粉衣姐姐拿起扇子小步走过来。她看了我一眼,认命地叹息道:“这可是巫女献祭的舞蹈哦,你要打起精神来…”
  在这种地方看巫女献舞,大抵是一群暴发户想要体验贵族生活所搞出来的名堂。
  我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她:“不会。”
  “不会所以才要学呀。”粉衣姐姐用扇柄戳了戳我的脑袋,嘟着嘴娇滴滴地说道:“你的命是言月姐姐留下来的。现在言月姐姐不在了,你要好好地靠自己活下去,知道吗?”
  言月?那是谁?
  粉衣姐姐观察到我确实在看她,她转了几下扇子,旋身做了几个动作:“按照我的动作来一遍。”
  我犹豫了一下,迫于午饭的压力,在她鼓励的眼神里模仿了一遍。
  粉衣小姐姐直愣愣地凝望着我,眼睛慢慢红起来:“做得不错…”她翻身一旋,两手交叠着哗地伸开双臂,衣袖带起的微风撩起地面上积蓄的花瓣。
  我依照着动作做了,斜眼瞥到妈妈桑满意的目光,故意崴脚啪唧倒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妈妈桑:“摔倒了。”
  “快点站起来!”妈妈桑变脸飞快,她厉声斥喝着一旁捂着嘴巴微微哭泣的粉衣姐姐:“还有你,不要失态了,樱。”妈妈桑的声音冷冰冰传过来,我侧过身子看着她被竹林的阴影笼罩着。
  “真的是万分抱歉。”
  樱擦干了眼泪,她弯下腰把我扶起来,摸了摸我的头,透过我的脸庞不知道在看谁,眼底满是眷念:“来,接下来的动作是…”
  挑衅完一次,为了不让我被妈妈桑扇大逼斗,我只能忍气吞声地装着傻子学扇子舞。虽然到后面确实挺好玩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找到中原先生后和他告状。
  过了不知多久,一个提着饭盒的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妈妈桑斜眼一瞧,吝啬地给了很少的休息时间以供我们吃午饭,自己擦着地飞速离开了。
  樱坐在我旁边接过饭盒,絮絮叨叨地讲着话,也许她并不是和我说,只是想要在一个傻子面前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罢了。
  “言月姐姐要是能看到你的扇子舞获得满堂喝彩,肯定是高兴的不得了。”樱垂着头微微笑起来:“不过,我们这些人能够体面的死去就已经是神明保佑了,又何谈活得长长久久呢…原本啊。”琥珀色的眼睛很温柔,像是在与她口中的人对视一样:“原本我以为言月姐姐能活得很好,她长得漂亮,舞跳的也好,人也善良,大人们都很喜欢她…所以,我孙子大人愿意为她赎身娶作妻子的时候,我是由衷为她高兴着。”
  我嚼了一口饭团,深觉那个言月姐姐肯定被驴了。
  坐着的是刺绣花纹的布料垫子,风将它的两角吹起来,露出垫子反面的线头。樱伸手把垫角摁平,声音落寞下来:“但是,谁能想到…言月姐姐生下来的竟是一只死去的狸猫。”她摇了摇头,对上我呆滞的目光:“抱歉,抱歉,我不该说这个的。”
  “狸猫?”我张了张口问道。
  “你忘了啊…”樱伸手摸着我的脸,温和地说道:“我小时候还用狸猫之子的故事吓唬过你呢…”她微微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天空:“那是这里的传说哦…吉原中没有获得神明祝福的女子,一旦生下了孩子,神明就会剥夺孩子的人权,将其变为一只狸猫来作为警告。”
  这明明就是某些人是为了把这些女人禁锢在吉原里编造出来的谎话吧。
  我吃饭团的动作停下来,开始认真听樱说话。
  “言月姐姐生下狸猫后,我孙子大人再也扛不住家族的压力,又娶了一位贵族小姐为妻,将言月姐姐移至偏院。后来,那位贵族小姐生下了一个男孩…听客人们说,言月姐姐彻底疯了,每天在自己的院子里喂养狸猫。”樱将脸颊轻轻靠在自己的手心,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哀伤。
  “直到有一天…”
  樱停顿了一下,语气里撤去了所有的情感陈述道:“狸猫冲进了卧房,将那个男婴咬死了。”她理了一下头发,闭眸深吸一口气后轻笑着:“很可怕对不对?”
  我凝视着樱那张前后表情互相矛盾的脸:“言月姐姐呢?”
  樱伸手揉着我的脑袋,声音温柔地像是被揉进了风里:“伍子,你忘了嘛…言月姐姐被官府认定,是她驯养了狸猫杀婴的习性,因此被当街施以斩刑。当时你背着我们偷跑到刑场,回来以后就…”
  我知道了,受了刺激后我就变傻了。
  太阳被飘来的云层笼罩了完全,虽然不至于阴森,但整个世间却呈现出刺眼的银白色,好像被一大团雾气给包裹住了一样。
  “…那是谎话。”我扣掉饭团上几粒被虫噬过的米粒。
  樱却并没有很惊奇的反应,她只是沉沉地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说道:“你都明白,言月姐姐又怎么会不明白…”
  我歪着脑袋斜睨望向樱,她注意到我的视线,眯起眼睛捏了捏我的脸颊:“好啦,不说那些事啦…饭吃完了就来跳舞吧。”
  悲愤欲绝地哼哧哧地将剩下的饭团塞进嘴里嚼吧了几口就咽下肚,我被迫又练了大半天,以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在给立原转扇子。而且转着转着,扇子上突然浮现出森鸥外阴森森的笑脸,吓得我一下子从被窝里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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