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信息素强势到一定程度,可以催着Omega进入伪发|情期。
顾舒愉的身体已经像是个成熟的杏子一般。
顾舒愉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可能不大对劲,但她只觉得杏子味道浓郁了一些,身上有些汗。
在身上把阻隔剂翻出来,喷了几下,阻隔剂都快喷到底了,却发现不大顶事。
顾舒愉的眼神里都是茫然,这是什么道理。
说起来也怪那本小说描写并不细致,很多abo的常识都是一笔带过,顾舒愉忙着应付男友们也忘了对这个世界做一个彻底透彻的了解。
毕竟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Omega,能区分出味道的变化也已经很厉害了。
她眼底的茫然被低头看她的黎礼安看得清楚。
这小骗子还是个傻的。
顾舒愉的脖子几乎全都红了,额头上渗出一些汗水,不断下滑,落入白皙的脖颈。
在Alpha看来像是一个诱惑。
佛手柑又要上前一步,却突然脚一软,强大的信息素带着攻击性把佛手柑压倒在地,佛手柑的身上也出了一层冷汗。
那极为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浑身发抖,不得不臣服。
顾舒愉的身体颤了颤,像是有些害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像是黑色的绸缎一样,睫毛也因为汗水合在了一起。
“你是乌木香?”顾舒愉抬手擦了擦自己的汗,她也不清楚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只能转头问黎礼安一个和现在相关又不相关的问题,神情颇为认真。
黎礼安没想到这个时候顾舒愉还能问这个问题,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又看向依然在茫然着的顾舒愉。
黎礼安问:“带抑制剂了吗?”
顾舒愉呆了呆。
“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不舒服自己察觉不出来吗?”黎礼安观察顾舒愉的神色,他发现她确实有些不太对,但是这点他还没有想明白。
抑制剂不都是发|情期用的吗?难道自己现在是进入发|情期了?
可是正常Omega一年没几次发|情期,怎么刚好赶到现在。
顾舒愉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行走的Alpha诱捕器。
但眼前的黎礼安又没受什么影响,看来顾舒愉看人没错,刚才拿他当挡箭牌,确实是个很正确的决定。
好像发|情期也能靠着Alpha帮忙挡挡,于是顾舒愉坦荡荡地拉了下黎礼安:“你的信息素能不能借我一点。”
地上趴着的那个人看着要把自己撕开一样,顾舒愉低头嗅了嗅自己。
这味道都赶上浓缩的香精了,她自己闻起来甜得发腻。
黎礼安见顾舒愉这么坦荡,也随着她的语气问:“怎么借你?”
“怎么控制我现在的情况?”顾舒愉的衣服黏着有些难受,她扒拉了几下问,“你应该知道吧,男朋友。”
“你跟他上床就可以解决。”佛手柑趴在地上还不忘了挑事,“你现在是伪发|情期,等下可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情了。你可以求求黎礼安上了你。”
佛手柑已然有些疯狂:“不然让我来帮你解决也可以。”
顾舒愉慢吞吞哦了一声,仿佛没听到佛手柑的话一样,又悠然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判几年。”
诚然,顾舒愉的知识储备还有点不足。
但通过这两句话,她已经差不多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应该是跟地上趴着的人有关。
顾舒愉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淡定过了头,她把门关上防止自己的信息素往外跑影响到别人,又转身抱住了黎礼安。
这个动作极其自然主动而且不要脸,顾舒愉自觉批评自己。
明明是要跟别人分手的人了,还要占别人的信息素。
但是朋友之间都会互帮互助,男女朋友互帮互助一点也是应该的。
顾舒愉催眠自己之后抱得更紧了一点。
黎礼安只想到刺猬虽然扎人,但是抱起来是软的。
他并没有抬手回抱她,甚至收起了一些信息素。
顾舒愉只觉得乌木的味道淡了一些,她有点疑惑是不是被自己吸收了。
顾舒愉动了动打算从黎礼安的怀里起来,却突然被按住了后颈,乌木香又包裹上来,绵长细腻的香让顾舒愉舒了口气。
Alpha的信息素很好地抑制了甜杏味道继续往外扩散的迹象。
腺体的位置突然被揉了揉,顾舒愉的身体又颤了颤,就算脖子上没有腺体,这里也是她的敏感区。
网吧那次完全是被张白鹤吸引了注意力,不然她也是要把黎礼安的手掰开的。
现在黎礼安是在干什么?难道这也是一种信息素给予的手段?
顾舒愉终于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于是动也不敢动,在外人看来竟然是十分依赖。
佛手柑目眦欲裂,死死盯着黎礼安揉着顾舒愉腺体的修长手指,他好像能嗅到那里的香甜。
黎礼安清楚抱着自己的人的身体反应,腺体同样也会在刺激下产生更多的信息素,但顾舒愉和其他的Omega还是有哪里不太一样。
黎礼安像是在做一个精密的观察实验,Omega的信息素固然影响到他了一些,但以他的定力来讲,这些都不算什么。
手里沾惹了一手的甜杏子香,黎礼安想到的却是刚才顾舒愉吻住他时候的神情。
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睛淡然和他对视。
黎礼安的喉结不自觉轻轻滚了一下,他翘起了嘴角,抬手揉了揉顾舒愉的头:“他们应该快来了。”
顾舒愉立马退后了几步,跟黎礼安拉出一段距离,礼貌又矜持,然后紧急拿出剩下一点的阻隔剂往自己身上喷了个完。
黎礼安的手悬在半空,随后慢慢收起,似笑非笑地看着顾舒愉。
顾舒愉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也许有点渣了,于是结合了一下刚才佛手柑的话,十分真情实意地道:“我怕影响你的名声,所以......你能懂吗?”
大多数计策里,顾舒愉都致力于把男朋友们捧起来,让他们觉得她高攀了他们。
这个计策几乎没有失败的。
顾舒愉想起看的关于黎礼安的帖子,推测一下他应该也是个爱面子的人。
说不定照着这个路子走下去就可以分手。
“能懂。”黎礼安随意点了点头,继续把顾舒愉往错误的方向牵引。
刚才长时间的拥抱让两人都沾上了彼此的味道,黎礼安看了眼自己,自己身上的乌木味道全都收干净了,但是甜杏味却是一直缠着。
刚才柔软温暖的怀抱好像还在。
小骗子在用力嗅自己身上有没有没被蜜桃盖住的乌木味,却听到佛手柑一声冷笑:“原来你们两个在一起是你给他当舔狗,顾舒愉,你觉得值得吗?他都对你不感兴趣。”
顾舒愉觉得这个人都趴在这里了还这么碎嘴,有点烦地说:“我喜欢给谁当舔狗就给谁当舔狗,喜欢的人我乐意,不喜欢的人我怎么也不会喜欢。”
因为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顾舒愉还是有点人设上身,加上信息素的一些影响,她的声音显得尤其甜,直接能让人酥掉半身骨子。
黎礼安的眼眸动了动。
门一开,两个老师带着几个志愿者进来,顾舒愉收敛了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
顾舒愉打了抑制剂又被志愿者带去检查身体,地上的佛手柑被后来的几个安保按住带走。
Alpha对Omega产生迫害的行为是极为严重的违法行为,佛手柑被|操场的冷风一吹才有些害怕。
“老师,我错了。老师,我以后不敢了。”
然而已经没有人听他的话了,等顾舒愉做完检查确认情况,他就会被带走。
坐着救护车去医院检查的路上,顾舒愉揉着鼻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又给黎礼安发消息:你那件衣服什么时候给我。
黎礼安:明天上课。
第11章 被狗咬了(一捉)
体测的时候有个Omega被Alpha催入了发情期,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但是消息压得死死的,大家都只知道被带走的Alpha是谁,没人知道那个Omega是谁,更没有人知道当时在场的第三人。
黎礼安消失了一上午,中午才出现在食堂,詹望眼瞅着他好像又换了一件衣服。
“你怎么又换了衣服?今天孔雀开屏啊。”詹望笑着说。
黎礼安虽然不在学校住宿,但宿舍一直有他的东西,方便取用。
继上午的卫衣和Polo衫之后,黎礼安又换了件黑色的衬衫。
衬衫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腕。
温池南端着一份鸡公煲坐下:“上午出事了你们知道吗?外院一个傻|逼强迫Omega,被抓了。”
“那不是活该吗?”詹望随口道,“这种傻|逼就应该被制裁。”
温池南认同地点点头,咬着勺子,只是抬头随便看了一眼,便眼前一亮地挥挥手:“学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黎礼安一顿,顺着温池南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端着一碗面的顾舒愉。
顾舒愉神色复杂,看了看温池南,又看了看自己的碗,最后道:“我在这里,可能,是来吃饭的吧。”
温池南一愣。
詹望一愣,然后哈哈哈哈大笑。
这小学妹太会说话了。
温池南:“......”
温池南感觉自己在学妹面前成了一个智障。
“学长,我去吃饭了。”顾舒愉又打了个招呼。
顾舒愉转身打算找个位置,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下。
黎礼安和詹望都在,她反应迟钝地冲他们挥挥手,算是打了招呼,像是做任务只能单线程的NPC。
“这学妹怎么还有点呆的,合着她眼睛每次只能装一个人。”詹望收回视线,笑着说。
温池南很受伤地说:“我刚才是不是被她当弱智了啊。”
“差不多吧。”詹望想起顾舒愉那个表情又想笑,“不过没关系,你俩差不多。黎狗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她都没看见。不过她是不是不舒服啊,看着脸怎么那么红。”
才抑制住伪发|情期的顾舒愉一点也没有不舒服,按照正常的Omega体质来讲,她这个时候应该是浑身酸软走不动路的。
但是她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些爱出汗。
顾舒愉想着等下吃完饭回家洗个澡。
一口面刚到嘴里,她的对面就坐下一个人。
顾舒愉咽下了面,看着对面的Beta。
“陆齐琛。”对面的人自我介绍道。
顾舒愉神色一闪,澄清道:“我记性没那么差。时年呢,你怎么没跟她一起?”
“她和你其他两个舍友出去吃饭了。”
顾舒愉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她跟陆齐琛不熟,也没那么多话要讲,吃完饭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就没再跟他搭话,而是闷着头吃饭。
“顾舒愉,你和传闻中好像不太一样。”
顾舒愉嚼完嘴里的东西,咽下之后问:“哪里不太一样。”
“哪里都。”陆齐琛笑笑,“你怎么不跟时年她们一起,我看时年很喜欢你。”
顾舒愉哦了一声,用筷子卷着面:“最近有点忙,等忙过这一阵再说。”
下午她约了六个要分手的对象,时间极其紧迫,而且她还得去找温若琪。
一想到这里她又塞了自己几口面,差不多吃饱了,她擦了擦嘴站起来:“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我还有点事情。”
陆齐琛轻点了下头,看着顾舒愉朝回收餐具的地方跑,正想收回视线,却看到了另外一道注视顾舒愉的视线。
好像跟顾舒愉有一些牵扯的人。
陆齐琛想到开学以来听到的一些传闻,这个黎礼安在学校好像很出名。
正想收回视线的时候,却看到黎礼安懒洋洋地朝他看过来。
明明那目光没有什么,陆齐琛却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最后只能冲他礼貌一笑。
后者也笑了一下,很随性的笑,确实和传闻中的他一样随和,不过随和下面,好像藏着些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顾舒愉洗完澡发现自己脸颊上有道红痕,仔细想了想,意识到是那佛手柑咬的。
看了镜子半晌,顾舒愉折腾出来一块创可贴贴上了。
一天开头不顺,顾舒愉以为下午的分手又要经过几番波折,然而六个人好像约好了一样,很顺利地让她过了关。
甚至有一个人是带着女朋友过来的,顾舒愉揉着橘猫的大头,点点头淡定道:“祝两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说实话么,她并不在意。
但对方趾高气扬,好像她没得到他是她的损失。
顾舒愉并不介意他有这样的错觉。
送走小情侣,顾舒愉呆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外面又有人敲了敲门。
顾舒愉在发呆,所以没吭声。
橘猫喵了一声,爪子挠了挠她。
没反应。
橘猫的眼睛眯了眯,随即吊高嗓子,十分凄厉地喵了一声,企图这样把顾舒愉叫醒。
心理咨询室的门砰的一下被撞开,一群人滚了进来。
桃木剑、符咒、照妖镜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滚了一地,地上是一地的糯米和掰成蒜瓣的大蒜。
黎礼安站在门口,看到那双总是含着爱慕之意的眼睛朝着地上的狼藉看了一眼。
窗外秋风萧瑟而起,这眼神里也带着十成十的凉薄,并不比猎猎卷起落叶的风要暖几分。
冷冷淡淡的,这才是顾舒愉真实的一部分。
温池南的胸口压着一个核桃,被不知道灵异社的谁一压,疼得嗷呜叫了一声。
顾舒愉也是反应过来,表情灵动了一些,眨眨眼睛看着地上滚成一团的人:“学长,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橘猫以为顾舒愉在叫自己,伸出白袜爪抓了抓顾舒愉的手。
被顾舒愉一下子按了下去。
“学妹?你怎么在这里?”温池南又是一个问句出口。
顾舒愉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我是我们班的心理委员,需要不定时找班上同学谈话。了解同班同学的生活状态和情绪状况。”
她的话颇为官方,温池南从地上爬起来,差点一脚又踩在糯米上摔倒。
灵异社的社员大概也觉得有些丢脸,闷着头开始捡糯米。
这一粒一粒的速度,估计到天黑也捡不完。
“门后有扫把。”顾舒愉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们......来这里抓鬼吗?”顾舒愉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哈哈,呵呵。没有啊,最近这楼里的人不是很少吗?刚好元旦节不是也要报活动。我带着灵异社来排练的。”
灵异社的几个小成员不说话,连连点头。
温池南这个怕鬼的人,从大一就加入了灵异社,一边害怕一边在大二混上了灵异社的副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