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仙人会揣上水龙的崽吗[原神]——星闲【完结】
时间:2024-09-24 14:39:00

  “所有。”那维莱特沉默一会,才说,“若可以,我也可与舟舟在枫丹举办足够规格的婚礼――”
  “不可以!”蒲从舟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坐直身子,很认真地看向那维莱特,反问说,“你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举办婚礼!贵族的权力还没完全收回,你在这个节骨眼娶一个璃月仙人,万一他们拿这件事为难你怎么办?还有美露莘的认可度够高了吗?你最高审判官的位置让所有人认可了吗,你怎么敢――”
  “蒲从舟。”钟离放下茶盏,杯盘摩擦喀嚓一声清脆,他的声音重了些,明显带了些压迫感。
  ――蒲从舟极少见到钟离这个模样,直接被吓了一跳,瞬间闭了嘴。
  钟离抬眼看向那维莱特,温和地笑了,说:“抱歉。舟舟性子随和,很多时候所说言论并非符合时宜,并非有意干涉贵国内政。”
  “舟舟说的……也确实如此。”那维莱特微微一怔,说,“况且这么久来,她对枫丹贡献不少……也谈不上‘干涉’。”
  “哦?”钟离轻笑一声,若有所思地说,“难怪之前舟舟总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原来如此。”
  ……
  钟离和那维莱特一人一句,居然真的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许多。从七国时局到贸易往来,再到各种各样蒲从舟都一知半解的货币规则……
  温迪才听第一句就坐不住了,随便找了个“今天天气真好呢,适合唱歌”就溜出去了,蒲从舟实在走不掉,听得昏昏欲睡,头也有些晕乎,不知不觉就半倚靠在钟离的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那维莱特和钟离瞬间刹住话头,钟离侧头看了眼蒲从舟,眸子柔和了些,轻声说:“睡着了啊。”
  “还是和从前一样,听这些事就犯困。”那维莱特低声说。
  “从前么……”钟离偏了下头,意味深长地看向那维莱特,“你似乎对她了解不少。”
  “只是不明白舟舟来自于何处。”那维莱特平缓地说,“或许是因为幻境的缘故,倘若我早些知道她是璃月仙人――”
  “早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忽然窗边传来一个轻快的声音,温迪扑到彩绘玻璃窗前,喀嚓一声推开窗户,落了下来,笑着看向那维莱特。
  “你好,巴巴托斯。”那维莱特严肃地说,礼貌地点点头,“非常抱歉,舟舟正在睡觉――若方便,我希望你能稍微放低声音。”
  “切,什么小声点啊,就是因为我刚刚偷偷在窗户外边给舟舟使了个小技巧,她才睡着的。”温迪轻盈地落在那维莱特身边,双手抱在胸前。
  ……只论隐匿,不说七位尘世执政,就连“天理”也不一定能比得过这位风神。
  钟离觉得头疼,轻叹一声,目光落在蒲从舟沉睡的轮廓,却是对温迪说:“之前听你对枫丹的歌谣感兴趣,为何忽然回来了。”
  “哎,听歌曲,主要听的是诗歌的浪漫,诗歌的故事――哪有这边的故事精彩。”温迪笑着,看向那维莱特,若有所思地说,“对了,你刚刚叫小蒲公英什么来着,我想想看啊――舟舟,舟舟――真好听的称呼呢!”
  温迪停了下,又带着点笑意说:“怎么没听小蒲公英给你取一个特别的昵称啊,比如叫那那、维维、莱莱――”
  那维莱特微微睁大了眼,沉吟一会,才说:“……我确实从未想过这件事。”
  钟离哭笑不得,只是对那维莱特温和地说:“既然舟舟还在睡,不如让她睡得踏实些,你觉得如何?”
  “抱歉,是我疏忽了。”那维莱特瞬间站起身,对钟离和温迪礼貌地说,“请往这边来……我已让人为你们准备好了客房。若二位神明有兴趣,芙卡洛斯也很乐意陪同你们欣赏枫丹风景。”
  “哈哈,多谢多谢哈。”温迪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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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蒲从舟醒来,枫丹已经入夜了。
  蒲从舟有些懵地撑起身子,看向身下柔软华丽的床榻,又扭头看了眼雕花瓷瓶内插着的朵柔灯铃,沉默了会,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蒲从舟只觉得头“嗡”一声的疼,记忆一点点回笼,从最开始那维莱特的那句“负全责”,一直到他有些沉稳又温和的眸子……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蒲从舟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狠狠地捶着床头。
  “现在才喊救命啊?来不及了!”蒲从舟耳边骤然响起温迪带着笑的声音。
  蒲从舟身体瞬间僵硬了,然后她就听见轻轻“啪”的一声,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
  蒲从舟缓缓坐直了身子,就见到钟离缓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摸了摸蒲从舟的头,询问道:“睡醒了?可有些不适?”
  “我的咒语怎么会让她不舒服。”温迪轻巧地从窗台上一跃而下,给蒲从舟扔了个泡泡橘,蒲从舟手忙脚乱地接下来了,“肯定是一个好梦,对吧小蒲公英?”
  蒲从舟瞪着手上的泡泡橘,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下,什么都没说,把橘子剥开吃了。
  钟离温和地注视着蒲从舟,半晌,才站起身,坐在温迪面前的茶桌前,手微微握着,撑在下颌前,静静思考。
  “这事情有点复杂啊。”温迪轻啧了一声,扭头看向钟离笑着说,“我之前还以为是这个枫丹的大水龙把咱们家的小蒲公英骗了,觉得打他一顿,带舟舟回去就行――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啊。”
  蒲从舟吃了一半的泡泡橘有点吃不下去了,手僵在半空,垂眸一动不动。
  “嗯……”钟离也轻轻一叹,无奈地摇头,“确实如此。”
  “你倒是聪明,很快把这摊事忽悠过去了――不然要是那最高审判官多问几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给他交代。”温迪耸了耸肩,瞧着蒲从舟,笑着说,“怎么着,那什么……那维莱特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别拂了他的心意,我和钟离回去,你留在枫丹?”
  蒲从舟的手又是一抖,“啪嗒”一声,泡泡橘落在了地上。
  “看来是不愿意的。”温迪苦恼地说,半是调侃半是为难,“本来以为是大水龙骗走了我们的小蒲公英,现在才知道不是骗啊,是正儿八经的喜欢?现在这样一闹,你要是跟着钟离回璃月了,这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十有八九是隔三差五地往璃月跑一趟的,你看看,这像什么话对吧。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们就不来枫丹,不带你在那维莱特面前晃悠一圈了。”
  “……我早就和你们说我不要来枫丹了。”蒲从舟小声地咕哝着说。
  “你也没和我们说清楚情况啊。”温迪一摊手,无辜地说。
  “你也没问啊!”蒲从舟反驳,愤怒地说。
  “你也没说啊!”温迪更加无辜,双手环抱在胸前。
  ……
  “笃,笃。”
  钟离指节曲起,轻轻敲了敲桌面,蒲从舟瞬间闭上了嘴,嘭一声躺回床上装死。
  “哎呀呀,真的好麻烦呢。”温迪瞧着蒲从舟心虚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走到钟离身边,一本正经地和钟离商量,“你看看,这水龙王给出的诚意满满呢――来,让咱们复盘一下哈,什么‘负全责’啊,还愿意举办婚典呢!我瞧着他现在在这个枫丹廷混的也不怎么样,修个自己的小房子都不能报销――嘿,就是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愿意举办婚礼啊――”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蒲从舟猛地把头扎进了被子里,感觉人都快碎成片片了,蒲公英都快被呼一下吹没了――
  “哈哈,现在觉得不敢听了?你当初在梦境里不是玩得挺快活的嘛。”温迪笑了起来,瞧着床上躲在被子里一鼓一鼓瑟瑟发抖的蒲从舟,调侃说,“怎么着?和我说说嘛,你当初和那条大水龙――一起做了什么事啊?怎么钓到的啊。人家虽然是提瓦特的二代龙,但也好歹是一条龙啊。现在好几条龙还在和几家的执政撕着呢,你一来就钓到一条,你可比他们厉害多了啊!”
  “啊啊啊啊――”蒲从舟“嘭”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愤怒地瞪着温迪,气得全身的蒲公英花籽都炸起来了……
  “巴巴托斯。”钟离无奈,轻轻摇头,说道。
  温迪啧了一声,无奈地摊手:“怎么啦,我这也没乱说啊。我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件事究竟该怎么解决。要不就趁现在吧,咱们带着小蒲公英跑路――立刻跑,头也不回,怎么样?”
  “不妥。”钟离淡淡地说,“无论如何,舟舟腹中的胎儿蕴藏着与枫丹最高审判官同源的水元素之力,方才那会,二者已然产生了共鸣。”
  “那就是溜到哪里都能被找到了……”温迪难得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真是麻烦啊……这样吧,我听说这枫丹的标志性建筑物有两座,一座就是我们之前撕掉的那座――最高审判官的小房子,还有一座是欧欧欧欧――”
  “……欧庇克莱歌剧。”蒲从舟听得整个都麻木了,僵硬地补充说。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欧庇克莱歌剧院!”温迪打了个响指,轻快地说,“哈哈哈,我这就和摩拉克斯你一起把这歌剧院也给撕掉,这样枫丹的两座标志性建筑物都倒了,这那维莱特少说也要手忙脚乱一阵――等拖到这小龙崽子出来,小蒲公英爱去哪就能去哪,这事不就解决了?”
  蒲从舟抽了口气,闭了闭眼,喃喃说:“……这真的是一个人神共愤的好办法啊。”
  “哈哈,是吧是吧。”温迪对蒲从舟笑吟吟地说,“咱们试试看,就这样做――”
  钟离轻轻叹了口气。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好歹也出个主意吧,摩拉克斯。”温迪瞧了眼钟离,说。
  钟离沉默一会,缓缓站起身,走到蒲从舟床边,蹲下身,静静地凝视着蒲从舟。
  蒲从舟被钟离严肃的神情闹得有点心虚,心也慢慢冷了下去,小小声地说:“……爹地。”
  钟离顿了下,伸手轻轻帮蒲从舟整理了下刘海,温和地问:“你想留在枫丹吗?”
  ……好像过了很久。
  窗外隐约透来枫丹廷的灯光稀疏,月色朗朗清澈,落进这个童话梦境。
  蒲从舟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度过一场很漫长的旅途,现在有些倦了,想休息了……或许自己独自带一条小龙,让璃月拥有一条新的元素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反正生命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钟离看蒲从舟抬头又低下,似乎静静思索了很久,才坚定又小声地对自己说:“……爹地,我想回璃月。”
  似乎耳边传来什么破碎的声音,温迪斜睨着温迪和蒲从舟,毫不意外地耸耸肩。钟离却忽然眸光动了动,轻轻“啊”了一声,忽地站起身。
  “怎么了,爹地?”蒲从舟见钟离动作匆忙,有些奇怪地问。
  钟离快步走到门前,伸手拉开门。
  那维莱特雪白的长发散落,仍然是之前审判官的穿着,眼神略微有些怔忡,静静立在门前。
  ……
  蒲从舟听见自己原地裂开的声音。
  完犊子……这那维莱特什么时候来的?之前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蒲从舟僵硬地看着那维莱特,刚好对上他的目光,觉得全身的血都在一瞬间烧了起来,颤抖着一点点撇过头去。
  “……抱歉。”蒲从舟听到那维莱特平静地说,“我只是忽然想起贵客尚未用过晚餐,特意来邀请……打扰到你们的谈话并非我本意。”
  “哦?只是用餐么。”钟离温和地说,“我十分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与风神身为神明,对食物并没有很大的需求。”
  “啊……原来如此么。”那维莱特说。
  “是啊是啊,但是我们不吃晚餐,小蒲公英要啊!”温迪见风使舵,迅速把僵硬的蒲从舟从被褥里挖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将蒲从舟推到门外,悄声在蒲从舟耳边说,“去跟大水龙好好聊聊啊,加油!”
  ……我加油你个若陀龙王的头!
  蒲从舟还来不及出声反抗,房门就被这笑眯眯的风神巴巴托斯“嘭”一声合上。
  门关上带起一阵风,同时吹拂起了蒲从舟和那维莱特的长发。
  蒲从舟根本不敢看那维莱特的眸子,悄悄地低头,踢了踢脚尖,沉了沉气,这才试探着说:“呃……你好,那维莱特?”
  “你……”那维莱特轻轻叹了口气。
  ……别叹气啊啊啊,这样我不知道怎么接话。蒲从舟心急到想哭,然后一想哭就真的哭了,先是全身微微抖了下,眼泪就不知不觉、控制不住地一滴一滴往下落。
  “怎么了……为什么又――”那维莱特似是有些慌了,缓缓在蒲从舟面前蹲下身,抬头看着蒲从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想去安慰又有些不敢动,手抬到一半,硬生生停在空中。
  那维莱特沉默了很久,才问:“是我吓到你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啊……”蒲从舟抽噎地擦着泪水,却越擦越多,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个笑,胡乱说,“生理性的……生理性的……不要在意。”
  那维莱特还是抬头静静地注视着蒲从舟,停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轻柔地擦过一点蒲从舟面颊上的泪水。
  泪水顺着手指的轮廓落下,蒲从舟脸颊只觉得有一点点与皮质手套接触的冰凉,被这触感激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那维莱特凝视着蒲从舟,不自然地缓缓垂下手,淡紫色狭长的双眸微微睁大了些。
  “对不起对不起……”蒲从舟也被自己潜意识的反应吓了一跳,心骤然一缩,强迫着自己小心地走到那维莱特身边,甚至连指尖都有点微微的抖,轻轻碰了下他雪白柔软的长发,深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有点不适应指尖的微微柔软光滑的触感,克制不住地头皮发麻,踉跄地退后了半步,垂下眸,苦笑说,“……有点不适应。”
  “没有关系。”那维莱特的眸光从刚刚被蒲从舟触碰过的发尾上偏移,静静注视着蒲从舟,目光微不可查地擦过了蒲从舟微微隆起的小腹,指尖蜷缩了下,主动后退一步,礼貌地对她说,“如果你没有其他紧急的事……是否愿意陪我走走?”
  ……
  蒲从舟有一瞬间地恍惚,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还在水史莱姆带来的梦境中,那维莱特也是这样的邀请――
  只是后来原本一句单纯的“走走”就会越走越偏,从繁乱的街头走到喧嚣的闹市,再一同顺着某条小径一直走去,直到某个僻静开满鲜花的角落,任由雪白的长发落在肩颈……缠绕着每一寸肌肤……
  ……
  蒲从舟骤然低头,遮掩住眸中一闪而逝的不自然和尴尬,小小声地说:“好啊,走走就走走……”
  “好。”那维莱特移开目光,往旁边侧了侧,这才轻声温和地说,“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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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枫丹的夜市还如蒲从舟记忆中那样热闹。
  熙熙攘攘的人群夹杂着喧闹声,异国的腔调拉出华丽的尾音,街边的小摊小贩摆卖着熟悉的甜食和美味,勾起蒲从舟久远的记忆。
  那维莱特和蒲从舟混在人群中,在黯淡的月光和街头灯光下如此顺利地隐匿在了黑夜中。蒲从舟悄悄落后了那维莱特半步,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后来注意力也忍不住被周围的一切热闹吸引了去,瞧着街边卖唱的吟游诗人,想起了刚刚调侃自己的温迪,想了想,快步跑了过去,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摩拉,扔进了诗人放在身边的小铜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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