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同人)[崩铁]天才俱乐部,但负面buff拉满——诳言【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16 23:08:25

  “与星神共振,是有代价的。”
  在微生柳被彻底打散之前,博识尊早有预料地阻断了他们之间的频率。
  -
  回到数据空间里,微生柳还有点恍惚。
  她变得黯淡了一些,并且刚刚学会粒子反转,身上明明灭灭的。
  螺丝咕姆:“提问:你还好吗?”
  “还可以。”
  微生柳品味了一下。
  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你问了什么?”微生柳好奇地望向他。
  “问题不重要。”螺丝咕姆说,“k给了我解答。”
  “答案一直存在着。只是我不曾看到。”
  微生柳继续问:“之前你提过关于微粒的实验……你要粒子做什么?”
  螺丝咕姆望向她,像是此刻才洞察出她的本质。
  随后他沉稳地说。
  “我将从粒子的微观生命里,尝试窥探一个关于宇宙的答案。”
  微生柳“哦”了一声,然后说:“那可能你的答案要往后捎捎。”
  “?”
  “被打散了。要不你去银河里到处逛逛,随便捡点吧。”
  这个语气跟“我的钱全洒在了路边,随便去捡,见者有份”没什么区别。
  微生柳俨然是一副生鱼忧患,咸鱼安乐的自暴自弃,安然地接受了自己已经支离破碎的现实,勉强控制住自己闪亮的身躯,并总结道:“共振的代价还真是大啊。”
  听上去还怪可怜的。
  “……”
  那种麻烦事被自己摊上的错觉此刻无比清晰。
  螺丝咕姆沉默了一下,随后说:“有大致的范围,和注意事项吗?”
  微生柳有些羞愧地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被打散。没有经验。”
  螺丝咕姆看上去相当沉稳地点头:“了解。”
  ……放眼银河,应该也找不到第二个有这种经验的生命体了。
  -
  螺丝星,某处饮品酒馆。
  正被银狼谴责的微生柳忽然之间变得透明。
  银狼吓了一大跳。
  随即她又开始高频地闪烁。
  银狼:?
  她眼睛是聋了还是哑了?
  然后是像素点,一层层地堆上来。
  ――变成了一个半身不遂,高频闪光的马赛克。
  很显眼,很像闪亮的大灯球。
  银狼:???
  路过的服务生,以及饮品店里的顾客们,纷纷对此表示惊叹,讶然,并发出赞美。
  “真是神奇!”
  “晃得我的钛合金眼睛都要瞎了!”
  “好奇妙的光亮!我感觉我看到了一个霓虹灯!”
  “这就是有机生命么!”
  甚至吸引来不少顾客,最开始对她们表示不满的老板也投来了“有眼不识泰山”的眼神。
  银狼:“……”
  不。
  他们有机生命一般也不这样。
  请不要产生这样的错觉。
第34章 见闻:忧郁诗人
  空间站绕过第二个即将爆炸的行星系统的时候,螺丝咕姆从巨大的落地舷窗前转过身。
  空间站里的办公桌前空空荡荡,刚从午觉中睡醒的工作人员们睡眼惺忪,闲聊起午睡的梦境。
  “我数到一百只绵羊才睡着。”
  “仿生人会梦到电子羊么?”
  “仿生人会喝醉么?”
  “仿生人会不会醉不知道,但是……”
  闲聊的空间站人员隐晦地向螺丝咕姆那边示意,随后悄声说:“听说,螺丝咕姆先生醉过。”
  “真假的?”
  “无机生命的结构也会产生‘醉’这种状态吗?”
  “黑塔女士是这么讲的:在自家星球门前捡到看起来是野生的自闭小孩,很有责任感地想日行一善,结果对方其实是一个熊孩子,制作出一种能够更改无机生命体认知的类酒精机油,一脸嚣张狂笑的表情,喝倒了一大帮无机族类――包括这颗行星的主人。”
  “……想笑。”
  “不过微生柳女士醉倒――还没见识过是什么样子。”
  “我有幸见识过一次。”
  最有资历的一个老研究员表情严肃地这样说,皱起眉头,看上去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但是年轻的好事者们一下子就把他围了起来,每个人都兴致勃勃,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催促:“讲讲!讲讲!”
  “前不久吧。”老研究员说,“银狼入侵的那天,微生柳女士也在。”
  银狼,星核猎手,朋克洛德年轻的骇客。
  在与螺丝咕姆的数据战中悲惨地失去了76个游戏账号,并于空间站到处留下自己的喷漆。
  而微生柳女士的小房间受害程度最为严重。
  两个人似乎很熟稔的模样,与外面紧张刺激的追捕过程相比,完全称得上是风平浪静。
  当时银狼一脸不耐烦地举着花洒站在旁边,表演空气浇水。
  而微生柳阴暗地缩在盆栽旁边,眼睛里发出诡异的光。
  “……呃,所以微生柳女士喝醉之后,以为自己是一棵应该被种在泥土里,并且会闪烁光芒的某种荧光类植物?”
  “不愧是微生柳女士!就连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也想用另一种视角看待世界的反面!”
  “……不是。这也能夸?”
  “好可爱――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很有趣,一种植被,很有趣。不知道等她喝醉之后,我能不能带一个空的花盆拐卖――啊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其实空的花盆也不是不行――所以哪里还有花盆卖吗?”
  “……”
  “空间站不是法外之地。”
  在严厉警告了某些狂热分子“你也不想被微生柳女士的社交模型拒绝吧”之后,并以博识学会的某位学者为例证,那几个人才很是遗憾地放弃了想法。
  他们的聊天没有主题,很快又绕回去。
  “好好奇。无机生命醉倒是什么样子。”
  “想想就行了吧。我可还想继续上班拿工资。”
  “看那个野生的熊孩子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这么称呼,小心会被打。”
  “好歹都过了这么久了!得回家看看啊!你们看――”
  说话的人指了一下那个舷窗外静立的高大人影。行星爆炸的光芒映照下来,从他脚边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逆光的碎片环绕在玻璃窗边,细碎得如同一场厚重思念的大雪。
  “关爱空巢螺丝。”
  其中一个人语气沉重地说。
  “以往,微生柳女士离开过这么长时间吗?”
  “也不算长吧。只是相聚的时间格外短暂。所以显得不怎么见面。”
  “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很正式地道别呢……”
  “在想什么啊?毕竟很快就回来了啊?”
  “可是对她来说,这里能算作她的家吗?”
  “微生柳女士……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故乡吧?感觉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接下来的讨论逐渐向着“家”、“故乡”的名词解释以及各类哲学含义研讨会去了,直到艾丝妲发来新的指令,短暂的摸鱼时光匆匆结束。大家各自去忙自己的工作。
  行星爆炸过后产生的余烬,如同蝴蝶一样纷飞环绕在空间站之间。
  螺丝咕姆静静地注视这颗星体的湮灭。
  随后抬手,掏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
  微生柳。
  年龄不详,阵营为天才俱乐部,本体应该是宇宙中的最小组成部分,善于构建性格模型,但某种时刻上因为本人的特质,会引发一定程度上的混乱。
  总之,现在就是这种麻烦的时候。
  景元单手在屏幕里输入发帖。
  #罗浮杂俎##知识科普#【主题】:一棵树的新陈代谢时间大概是多久?
  ――之所以单手打字,是因为另一只手正牢牢地摁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制止她往别人家的花坛里跳进去。
  从工造司的考场出来,一场考试考得还挺惊心动魄,以为就此便是结局,没想到这一段回家的路才是真正的开始。
  之前微生柳和景元随意地聊着天,虽然偶然会迸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语和句子,但还是在接受范围内,景元也觉得有趣。
  然而拐过转角,微生柳与一个在阴影里阴晴伞的机巧看对上了眼。
  这时旁边聊天的狐人少女正兴奋地讨论最新小说的章节。
  “……你知道,有时爱情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东西。”
  “两个萍水相逢的人,甚至都可以不是人,视线对上便天勾地雷火,两手一拉便是床头鸳鸯戏――”
  “哎呀!哎呀!”
  她们嘻嘻哈哈笑闹着跑远了。
  像是一语成谶,微生柳定在原地,注视角落里的阴晴伞机巧。
  这个机巧是某个工造司匠人的制作,学名是[工造司民用维修单元甲型],不知为何,该机巧简称自己是一朵蘑菇,而它的造物者称呼它为忧郁诗人。
  “你看着我干什么?哦。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一个蘑菇?你已经看了这么久了。”
  微生柳深有同感:“你好,蘑菇。我是一棵柳树。”
  “你是一棵什么样的柳树……我无法识别。但你不是我的同族。我们是不会有未来的。”
  “但我们可以种在同一片土地里。”微生柳慷慨地说,“我可以把泥土里的养分和营养分你一半。”
  “你对别的蘑菇也这么好么?”
  “噢。我好悲伤。”
  景元:“……”
  而他只是一个不能掺和他们这种植物谈情说爱的人类罢了。
  贸然插手进他们的对话算不算一种破坏生态的行为?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再不阻止这朵蘑菇与这棵柳树的交流――旁边路人如同注视魔阴身一样警惕地围观着,貌似就快要把这两个神神叨叨的家伙上交给云骑军了。
  -
  忧郁诗人:“每当我睁开眼睛,便看到日出,便生出颓靡的气息,便忧愁自己该如何又度过一天。”
  忧郁诗人:“噢。我好忧郁。”
  微生柳:“如果你允许,我可以为你降低[忧郁]情绪的权重。”
  忧郁诗人:“没有悲伤,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我是一朵注定为悲伤而存在的蘑菇。”
  微生柳:“我可以把你编写成为爱而存在的蘑菇。”
  忧郁诗人:“我的芯不能理解这个部分。”
  微生柳:“有时候电路线错频是会出现短路的部分。”
  忧郁诗人:“听起来你的交感神经发展得不错。”
  微生柳谦虚说:“多谢夸奖。”
  景元听着这段对话逐渐从心理健康延申到电路分析,由植物学拓展到工造智械,不禁叹为观止,深感新奇。
  ――然后他摁住微生柳蠢蠢欲动的小脑袋,以防这人一不小心就在阴晴伞旁边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同时他弯一点腰,白发散落到微生柳的视线前,以至于微生柳抬眼便能看到他一如既往笑眯眯的金色眼眸。她感受到头顶这股不容置疑的力道,还给她摁住了。
  便听景元问:“柳卿,渴否?”
  出于对目前微生柳自我认知的尊重,还特地换了个称呼。
  忧郁诗人:“我的知己,这世上的毒药如美酒。”
  景元继续慢条斯理,凭借前几日的相处,揣摩着她的喜好说:“据说新出的一种仙人快乐茶。”
  微生柳的眼神很明显动摇了一下。
  “加了奶油浮沫,和星芋啵啵……一口下去,那滋味――”
  微生柳眼睛亮晶晶的:“好耶。”
  这时她感到头顶那股力道终于松开,微生柳眯起一只眼睛,看到景元低头也在看她,眼神里也是很明显的笑意。
  表情很像那种用小鱼干钓走猫咪,阴谋得逞的邪恶人类。
  微生柳:“将军你笑得好反派。”
  景元:“哦?”
  景元:“柳卿这样说,可让我伤心了。”
  眼看着景元大概也要发表什么“我也是一只忧郁的白色长毛大狮子”之类令人胆寒的恐怖发言,残存不多的清醒,促使着微生柳几乎是立刻打断他:“我们赶紧走吧将军!”
  景元可惜地叹了口气。
  看起来还挺遗憾。
  微生柳:“……”
  你又在惋惜什么啊!
  -
  阴暗的角落里,忧郁诗人忧郁地注视他们离开的背影。
  忧郁诗人:“噢。我又成为了一朵孤独的蘑菇。真叫人悲伤。”
  忧郁诗人:“命运总是这样无情冷漠,要我见识过灿烂的阳光,又置我于阴暗潮湿的乌云。”
  忧郁诗人:“我是失败的蘑菇。”
  忧郁诗人:“可我为什么不能是仙人快乐茶。”
  忧郁诗人:“噢。我的主人。我希望我能拥有讨人喜欢的模样。”
  忧郁诗人:“我想更新。”
  -
  某处。
  正张贴“寻阴晴伞启示”的工造匠人小聪,莫名其妙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了?”阿伟关切地询问。
  “没事。”小聪狐疑地说,“就是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蛐蛐我。”
第35章 判定:有机/无机
  第二天去工造司报道的时候,微生柳仍然谨慎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遮住尖尖的耳朵。
  她睡了很长的一个觉,只记得最后说着自己是一株不能经受日光照耀的植物,然后乖乖地回家睡觉了。
  抛开这些杂七杂八的小调剂不谈,微生柳睁开自己困倦的眼睛,隐约记起来今天应当是上课的第一天,而公输师傅据说是一个格外严格的人。
  微生柳转头看了一眼时间。
  ……嗯。
  她已经开始有点厌学了。
  真难得。
  不知道是加载了谁的模型。总之自抵达仙舟以来,她的库存里又上新了几样新的人格。
  -
  据说工造司最近在偷偷整个大的,青雀闲来无事溜到里面看新生报道,他们的眼里全是那种未经知识污染的清澈。
  “啧啧啧……”
  一看便知是会自己鞭策自己的好学之人。
  她偷瞄了一会,寻了个阴凉地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上一杯凉茶,正惬意自在地赏花,突然听到墙顶上一阵O@的响声。
  先是砖瓦互相摩擦的声音,然后几片叶子掉落下来。青雀惊愕抬头,只见不久新认识的那位运气衰透了的牌友一脚踩着高高的墙瓦,另一只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很是潇洒地翻墙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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